按照查凌所說,這第十個密室就是我和小狐貍進去的那個。
他們當時也被石坑裡密密麻麻的箱子震撼到了,同時在坑底的箱子旁看到科技公司的老闆,然而,那個時候他已經(jīng)死了,而且還是用手槍頂著自己的太陽穴,結束了自己的性命。
對於科技公司老闆爲何會自殺,大家有很多看法,一直無法統(tǒng)一。
通過那些活下來的日本人招供。人們得知被吃得只剩下骨頭和內(nèi)臟的女人是科技公司老闆的未婚妻。科技公司老闆爲了活下去,在裡面熬了很多天,甚至達到了生吃自己女朋友血肉的恐怖程度。
在那樣的情況下,他都渴望活著,目的應該就是爲了進入那第十個密室,可是爲什麼他明明已經(jīng)進入密室,最終仍舊選擇自殺。
刑警們解釋不通,而我似乎明白了什麼。
因爲後面刑警發(fā)現(xiàn),石坑底部的三個箱子,其中一個箱子被翻過。裡面似乎並沒有什麼特殊的東西。
看來,這些日本人遠渡重洋來到華夏,處心積慮地在創(chuàng)業(yè)園地下室挖掘通道,爲了應該就是現(xiàn)在我抓在手裡的這幾樣東西。
那張地契,我在閒暇的時候。通過辦公室裡的電腦上網(wǎng)用翻譯軟件查出了地址,但奇怪的是,在日本國的地圖上,並沒有這個地方。
地契上的並沒有地址,因爲這個地契並非是一間房子,幾塊地,而是一座島,一座名叫出雲(yún)的島。
既然找不到,而且我這輩子也不可能去日本,所以我乾脆找了一個塑料袋文件夾裝起來,就放進了帆布包的底部。
餘下那本花之馭就算在線翻譯也翻不出個鳥蛋來,我同樣把它和黑色鐵牌子裝進了帆布包的底部。
而唯一讓我在意的,則是這四張半透明的皮子,因爲我發(fā)現(xiàn)在陽光下,這四張皮子竟然會散發(fā)出如同鑽石一樣閃耀、晶瑩的光芒。
我原本以爲小狐貍算半個狐仙,雖然不能幻化人形,但它通人性,所以就將四張皮子擺在它面前,希望它能整點什麼東西出來,結果小狐貍一臉嫌棄地撇過頭,專心致志去啃它的巧克力餅乾去了。
不過,我並沒有動,只是坐在牀上,定定地看著它。
啃著,啃著,小狐貍不禁微微轉(zhuǎn)過頭,它先是飄了我一眼,見我在看它,又裝得神態(tài)自若,繼續(xù)啃它的巧克力餅乾。
這小東西。我發(fā)現(xiàn)它是越來越鬼精了。
我覺得它肯定知道這其中的關鍵,但爲什麼就是不說呢?
我正要對著小狐貍使用大殺招的時候,放在一旁桌子上的對講機就響了起來。
“夏雨,夏雨,你有親戚來看你了。他在咱們樓下的會客室。”
親戚?
難道是四叔?
我站起身,披上大衣,隨手就拎起小狐貍,將它放在了我的肩膀上。
年後,保安們也陸續(xù)返回工作崗位。雖然平時沒什麼共同語言,但是見了面都會打聲招呼,而且他們也都已經(jīng)習慣了我?guī)е『偵习啵圆挥迷僬谡谘谘冢瑢⑿『傄恢蓖覒蜒e塞了。
本來以爲來的人是四叔,可是當我到會客廳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那大赤赤坐在沙發(fā)上,跟著劉勇聊天的竟然是我?guī)煾福?
師父還是和之前一樣,外貌和舉止都沒有多少變化,唯一發(fā)生改變的,是他身上的著裝。
他換上了一件中山裝,乾淨清爽的同時,更顯精神奕奕。
“師父,徒弟我找您找得好苦啊。”
我走上前,對著他就是一頓牢騷,劉勇跟我?guī)煾刚f了幾句,也很識趣地離開了。偌大的會客廳,就只剩下我和師父。
當然,如果仍舊在啃巧克力餅乾的小狐貍也算是算半個人的話。
師父在看到小狐貍的時候,不由輕笑一聲。但他也沒有多說什麼話,跟我閒聊了幾句之後,就從旁白年一個紙質(zhì)手提袋裡取了一本書出來。
這就是一本很普通的書,書不是很厚,書名《道教符籙大全》。
書封面下面寫著幾個小字,正一出版社出版,而且定價是29塊錢。
“師父,這書給我?guī)致铮克瓷先暄e應該有賣吧?你就是拿,也拿一本稍微乾淨一點的吧,這書表皮都有膩膩的。”
我?guī)煾竸t是笑嘻嘻地說了一句:“哦。哦,抱歉,早上出門去書店給你買書的時候,發(fā)現(xiàn)邊上小攤子的蔥油餅特別香,所以我就買了兩包。本來打算留一包給你和小狐貍吃的,結果沒忍住,主要是那味道太香了。”
翻了翻白眼,對這老貨我已經(jīng)無語吐槽了。
“我寫給你的那本手札,裡面的內(nèi)容你應該都已經(jīng)記住了吧?”師父仍舊是一副嬉皮笑臉的姿態(tài)。
我點點頭:“嗯。我從小記憶力就特別好,雖然談不上過目不忘,但一般只是看過兩三遍就能一字不差地記住。”
“嗯,嗯,這個技能很不錯。”師父連連點頭,“吶,你接下來花個把月時間把這本書的內(nèi)容都讀得通透,特別是裡面的符籙繪畫技巧。”
聽師父這麼一說,我又翻了幾頁,發(fā)現(xiàn)這本書還真是怎麼叫人畫符籙的。
只是這東西有什麼用?
我又不是道士,而且書的開篇,第一頁,第一段就已經(jīng)寫得很清楚明白了,只有存在“靈根”的人才能夠畫符籙,否則就是小孩子的塗鴉。
算命的人通常善於觀察別人的言行神態(tài)。我?guī)煾敢娢伊髀冻鲞@樣的表情,不由得笑著說:“你是不是又覺得我在誆你了?”
我飄了飄眼球,這不明擺著麼。
他又說:“你是不是認爲符籙之類的東西,只是那些道士用來裝神弄鬼的?”
“這話可是你說的,我從來沒說過。”我急忙否認,不過說實在的,雖然我知道這個世界有鬼,並且也真正見過鬼了,但鬼魂從狹義的科學角落來說,它也是相對存在的一種能量形態(tài)。
就像那誰誰說的,能量不可能突然出現(xiàn),更不會莫名其妙地消失,能量是守恆的。
一個人死的瞬間,他的身體就少了21克,也就是說人的靈魂大致是21克左右。或者靈魂也可以稱之爲另外的一種能量體。
雖然我相信道家的確有能夠壓制,甚至是消滅鬼神的東西,但問題是,哪個二百五會將那麼寶貴的信息印刷成冊,並且放在書店裡賣?
我?guī)煾溉耘f是滿臉的笑意:“知道我什麼讓你學畫符籙麼?”
“爲啥?”
其實這個問題的答案纔是我最想知道的。
主要是我?guī)煾缸鍪虑榫透『⒆油孀矫圆匾粯樱瑳]個定性,而且讓人很難猜透他的內(nèi)心想法,就感覺他只是隨便玩耍一樣。
師父說話向來留三分,他笑意不減地說:“因爲如果你想早點見到若初,早點跟她在一起。就必須要變強。”
我怔住了,一下子不太明白師父這話的意思。
而這時候,一直在啃巧克力餅乾的小狐貍雖然沒有停下來,但是它總時不時朝著我和師父的臉上偷瞄。
“你是不是想說,你和若初在一起,跟變強有什麼關係?”
我抓了抓頭,沒有說話。我當然知道肯定有關係,畢竟我和她的身份擺著呢,人家是塗山氏族的千金大小姐,而我不過只是山間一個小獵戶而已。
師父彷彿看透了我的內(nèi)心。他拍著我的肩膀說:“我實話跟你說,你和若初之間的距離遠比你所要想象的遠很多。如果你不變強,那麼她早晚有一天會變成別人的新娘,而且這個時間恐怕不會太遠了。”
“不行!絕對不行!若初是我的!”
這句話我?guī)缀跏呛鸪鰜淼摹?
“既然這樣,那就去做吧,當你的能力到達一定程度的時候,我會來找你,那個時候,我親自帶你去塗山見她。”
“吧嗒。”
這時候,一聲異響傳來,我和師父同時轉(zhuǎn)頭,卻見小狐貍中手裡的巧克力餅乾已經(jīng)掉落在地上。
它的小爪子仍舊保持著捧餅乾的動作,只是身體堅硬得就如同被冰凍了一樣,呆愣愣地擡頭看著我。
“若若,你怎麼了?”
眼見小狐貍流露出這樣的姿態(tài)。不明所以的我伸手將小狐貍抱了起來,伸手輕輕摩挲著它的頭。
小狐貍似是感應到了什麼,它也沒有過多的反應,只是將小腦袋埋進了我的懷裡。
然而,我與小狐貍似乎心意相通,這一刻我竟然感受到了一種揪心的哀傷。
這小傢伙,到底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