狹路相逢勇者勝,這是亙古不變的道理,在擊敗敵將後姜麒一舉手中畫戟當先衝了出去。
眼下以退無可退,姜麒他必須帶領著手下親衛(wèi)擊潰面前的三千餘敵軍,不然遲了待其援軍達到之時,他真的不知道他的‘精銳’是否能抵擋的住鐵蹄踐踏。
不過正因姜麒急切擊潰敵軍的心,明顯是讓他錯過了最好的時機,如若他知道剛剛逃掉的便是敵軍領軍之人,那麼只需爲其補上一箭,一切便可塵埃落定了。
看到莫盧受傷,羌人衆(zhòng)將騷動了,哪怕士氣低落,他們也不能坐視主將被殺,下一刻也不知誰喊了句搶回將軍,三千餘羌人迎著姜麒,便以疏陣同時啓動,當然眼下羌人衝鋒的陣型看上去是疏陣,其實也就是一涌而上而已。
“殺、、、、”儘管眼前黑壓壓的騎兵帶來轟隆隆的馬蹄聲,但下令衝鋒後,縱馬飛馳的姜麒依然風輕雲(yún)淡,根本不管不顧。
隨著兩軍交接,只見姜麒怒吼中一招龍遊四海擊向衝面前的四五個羌人,畫戟揮動的那一刻,那長長的戟頭在低沉的龍鳴聲中化作了一道噬人的疾風迎面而去,此招雖非姜麒師傳的百鳥朝鳳,但卻與呂布的戟法有異曲同工之妙,大開大合威力無窮。
疾風馳過、血光飛濺,當?shù)统恋凝堷Q聲過去,一陣悽慘的哀鳴聲接踵而至,就那一招衝向姜麒的四五個高高舉起彎刀的羌人墜馬身亡。
一戟打開小小缺口,姜麒順勢而入,以前使槍他走的都是輕盈路線,根本就沒有殺痛快過,如今好不容易有了件稱手兵器,他正好試試此戟的威力。
“死開、、”血染徵袍,戰(zhàn)於陣中姜麒一個旋櫻,手中已經聽話的畫戟被他舞的猶如臂展,當鋒利的戟頭劃破敵陣時,正想與之交鋒的敵軍再次落馬一片,綠花花的腸子流了一地,那場面直叫個血腥。
“再來、、、”殺的興起,姜麒已經忘記了這是在打仗,彷彿遊戲般一抖還掛著段腸子的畫戟帶著嗜血的笑容道。
全力出擊的姜麒是可怕的,更何況眼下他使用的是更附和其風格的重兵器,畫戟揮動間,姜麒大開大合的收繳著人命,面對其千鈞之力,哪怕羌人驍勇,但卻無一合之將。
激戰(zhàn)之中對上姜麒出神入化、嗜血殘忍的的殺伐,哪怕這些羌將一心想搶回受傷的莫盧,但也不想死的冤枉,漸漸勇武的羌人盡面對姜麒開始繞行,勢有萬軍繞白袍的模樣。
不過儘管怕死的羌人是繞開姜麒著個殺神了,但他們今天卻註定不會好過,就在下一刻新的殺神又來了。
頃刻後緊隨姜麒步伐,身高如熊羆的典韋也操著兩支短戟殺到陣中,仗著臂展長於常人,儘管使的是短兵器,但典韋依然威力無窮。
眼下雙戟在典韋手中便是死神的帖子粘著就死、磕著就亡,血染徵袍間,本就醜陋的典韋在血污的襯托下活生生變成了一個足以嚇死人的妖魔。
將有殊死心,兵無偷生意,既然姜麒和典韋都勇猛如虎,隨後破陣的麒麟衛(wèi)又會差點那裡去,哪怕人數(shù)少了一半,但麒麟衛(wèi)皆百戰(zhàn)餘生,精銳非凡,足以以一當十。
當匆匆忙忙備戰(zhàn)的羌騎兵,被麒麟衛(wèi)手中的長槍挑上天空又拋出老遠後,此戰(zhàn)勝負已分。
“大纛傳令全軍突擊、、、、”姜麒一戟挑飛兩名試圖逃跑的羌人大聲命令道。
“嗚嗚——嗚嗚——嗚嗚”隨著姜麒命令,傳令兵趕緊吹出了節(jié)奏明快的號角聲。
聲音傳至遠方,陣中看守大纛並未出戰(zhàn)的護旗都尉不敢怠慢隨即將大纛斜指前方指示全軍。
大纛動向便是命令所指,眼見衝鋒的命令而來,看著麒麟衛(wèi)殺退敵軍早已眼紅的其他營校尉趕緊抽出腰間寶劍,一聲聲‘出擊’接踵而至。
在衝鋒的隊伍中尤其虎賁、越騎二騎校尉,袁紹、伍孚最爲興奮,作爲騎兵追擊潰軍那是他們的強項,更何況此二騎所配的皆是大漢最好的戰(zhàn)騎。
只是著得意洋洋的二騎一衝鋒,可苦了他們身後的吃灰的步兵,哪怕修養(yǎng)再好的袁滂,在被弄了個灰頭土臉後也罵咧了兩句。
但不管如何,有了兩千餘騎兵的加入,眼下被麒麟衛(wèi)殺的損失過半的羌人已經無力反抗,開始了潰退。
隨著敵軍潰退,正殺的興起的姜麒卻一反常態(tài)的平靜了,只見他擦了擦臉龐的血污止住戰(zhàn)馬的同時順便制止了掩殺的隊伍。
面對姜麒的制止,將領們還以爲他要說窮寇莫追,不過緊一刻,當逃跑的敵軍才過兩百步後,便見姜麒露出了一抹厲色:“一路掩殺、、以疏陣借潰軍之勢撞破敵後軍,斬敵酋者賞百金、、、、、、”
聽著姜麒命令正爲沒吃到肉而苦惱的袁紹興奮了,只見他一揮長槍,居然早於麒麟衛(wèi)衝向了潰軍。
不過儘管如此,姜麒倒也沒阻止,反正就算他袁紹立功了,作爲主將自己纔是頭功,更何況大戰(zhàn)是要死人的,與其死自己的兄弟,不如讓不相干的人代替他們,當然除此之外,姜麒也想利用袁紹的好大喜功幫他做些事情。
儘管姜麒很快宣佈掩殺開始,但因爲他的刻意拉開兩軍距離,眼下哪怕袁紹拼命的想立功,但一路追去,卻始終保持著百餘步的距離。
不僅如此,爲了活命,千餘死裡逃生的羌人一邊逃跑一邊還抽空射上兩箭,用以影響追兵。
面對如此可苦了跑的最快的虎賁衛(wèi),就算他們禁軍鎧甲是最好的,無需擔心被射中,可他們坐下的戰(zhàn)馬就沒那麼幸運了,著才追了兩里路,便有十多騎戰(zhàn)馬被射倒,看著偷雞不成蝕把米,袁紹徹底憤怒了,隨即迴應羌人的便是一支支勁力十足的弩箭。
“報、、、、、、將軍,前軍損失慘重已被擊潰,正向我部跑來”就在漢軍與羌人的追逐戰(zhàn)時,正攜帶七千餘人馬飛馳的北宮伯玉見到了慌慌張張的遊騎。
“什麼、、如此之快,有沒有看清楚”得到噩耗北宮伯玉不敢相信的驚呼道。
不過不用探子回報他,下一刻北宮伯玉已經親自看到了漫天而來的漢軍,以及狼狽不堪的莫盧部。
“著該死的莫盧,如何敗的如此快,著前後也就兩炷香的時間”這些日子見慣了羌人大軍的耀武揚威,宋楊有些不敢相信的罵道。
“著沒用的東西,最好死在陣中,不然非點天燈不可,傳令、、全軍給我殺光漢人,殺姜麒者賞羊萬頭,女人十名”儘管附和著宋楊罵了一句,但眼下北宮伯玉知道什麼纔是最重要的,當即下達了作戰(zhàn)的命令。
說來著北宮伯玉能走到今天,那也並非白給的,眼下他的一道命令便喚起了屬下士兵的好戰(zhàn)之心。
只是北宮伯玉雖然知道重賞之下必有勇夫,但卻不知此刻衝鋒並不是最佳的時機,一來眼下敵我不明,二來正有己方士兵慌不擇路的歸來,如上束縛怎可立戰(zhàn)。
隨著兩軍突遇,當北宮伯玉揮軍衝鋒時,剛剛正追的歡的虎賁軍也發(fā)現(xiàn)了異常,當即袁紹的親兵便一下將之護住道:“將軍、、前方有伏兵快撤、、”
早先立功心切,後又被羌人零星的箭矢激起脾氣,一路追來袁紹算是失去了理性越追越近,眼下當看著烏泱泱的敵騎時他才傻了眼,回想起剛纔姜麒的默許,袁紹感覺好像被姜麒算計了,趕緊也不猶豫,一下放慢馬速退至了陣後。
“傳令下去繼續(xù)衝鋒,告訴兄弟們建功立業(yè)的機會到了,定不能丟了我虎賁衛(wèi)的顏面、、、”退到陣後略微安全的袁紹並不傻,看了眼緊隨其後的麒麟衛(wèi),他眼下可不敢叫撤退,不然或許殺人如麻的姜麒,便以戰(zhàn)場脫逃將之斬殺也不一定。
果不出其然,就在袁紹命令繼續(xù)攻擊的時候,姜麒讓全速衝擊的命令隨著號角聲傳了出來。
七千對三千,無論人數(shù)上的差距,還是以逸待勞的優(yōu)勢,北宮伯玉皆可算得上勝券在握,可就在如此的情況下,姜麒居然發(fā)起了猶如死亡的衝鋒。
儘管看是輸多勝少的戰(zhàn)鬥,但姜麒卻並未有絲毫膽怯,以少勝多之仗,他姜麒沒有少打,而且他也不會打沒把握的仗,就在剛纔聽到前方轟隆隆的馬蹄聲加上如霧的煙塵後,姜麒知道他的‘援軍’到了。
說到援軍,姜麒並未非掐會算,知道兩軍交戰(zhàn)時會有神兵天降,而他所謂的援軍,不過就剛剛放走的千餘潰軍而已。
早先姜麒之所以默認袁紹的當先出擊,他便是知道以袁紹的好大喜功,他肯定會在潰軍中吃虧,而被激怒的袁紹當如何可想而知,如今一來被虎賁衛(wèi)咬著不放,想活命的羌人潰軍會怎樣不言而喻。
正如姜麒所想,兩軍猶如巨浪相撞之時,慌不擇路的千餘羌人成了漢軍最好的盾牌,眼下七千餘衝鋒的羌騎早已堵塞了潰軍逃跑的線路,對於沒有指引的潰軍,已經膽戰(zhàn)心驚的他們,唯有擠開前面衝鋒的隊伍逃向後方。
當然哪怕現(xiàn)在衝鋒的羌騎已經給潰軍留下了脫離的通道,可剛剛被袁紹緊追不捨,慌不擇路的潰軍那裡又看得見。
如此一來正準備大開殺戒的北宮伯玉傻眼了,他可沒想過會出現(xiàn)眼前一幕。
被此潰軍一擋,對於一下停待的騎兵那是致命的,哪怕騎士操縱的戰(zhàn)馬沒有相撞,但也失去了速度優(yōu)勢。
面對此時機,緊隨其後而來的虎賁、麒麟、越騎三軍那可不客氣,是的,北宮部羌人遇到本部潰軍會心慈手軟,但漢軍不會,當濺起一片血浪後,混亂更勝。
迫於無奈,看著不斷倒下的部落勇士,北宮伯玉下達了殘忍的命令,命令部屬殺掉擾亂衝鋒之人,可正是如此,本就被殺怕了的潰軍也不幹了,是的,你北宮伯玉有刀,那誰又沒有。
當羌人的自相殘殺開始,姜麒制定的倒卷珠簾之計正式展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