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以來,陸雪晴的性情也慢慢的有了一些變化了,不再動不動的就對雪落髮脾氣,或者罵雪落什麼的。雪落對此很是高興,感嘆皇天始終是不負有心人的,同時對治好陸雪晴的信心更是大增了許多。
這一個早上,雪落帶著陸雪晴遊覽了西湖周圍的風光,讓陸雪晴去感受。不過雪落卻沒有帶陸雪晴回月湖山莊的舊址,他怕陸雪晴動怒,因爲那裡有她死去的父母,死去的家人。
下午時,雪落又帶陸雪晴去了月桂峰的月老廟。值得慶幸的是,陸雪晴居然在月老廟時居然能夠依稀的感受到曾經回憶的碎片。這讓雪落更是大爲欣喜不已。
雪落覺得最可惜的就是那屬於兩人的兩塊竹片已經消失不見了,否則陸雪晴可能對此更有觸動也說不定。他不知道那兩塊竹片已經被陸雪晴用內力給震得成爲了粉末,飄蕩山崖了。
兩人又在月桂峰上逗留了一個下午的時間纔回了兩人居住的客棧裡。這裡是雪落第一次來杭州時居住的那間客棧,有間客棧。搞笑的名字。卻住著陸雪晴這個不搞笑的人。
晚飯時間,雪落要了一個包房,因爲包房寧靜,也是爲了防止他人認出陸雪晴來而鬧出恐慌。
“今天的收穫還可以吧?”雪落問陸雪晴。
陸雪晴微微點頭道:“有那麼一點能記憶起來,可是卻是斷斷續續的,無法完整。”
雪落笑道:“已經可以了,才這麼短的時間你就已經有所好轉了,我相信要是有幾年的時間的話你一定能夠好起來的。”
“但願如此。”陸雪晴淡淡的道。卻是少了一些冰冷。
兩人正在交談呢,突然就在這時,一個身穿衙門服飾的中年人推開了包廂的門走了進來了。
雪落疑惑,看著突然進來的這衙差道:“請問差大哥這是來找我們的嗎?”
衙差進來一見陸雪晴跟雪落兩人,又見雪落問自己,連忙行了一禮然後回答道:“請問兩位可是雪落公子跟陸雪晴姑娘嗎?”
雪落微微點頭道:“不錯,你認識我們嗎?”
陸雪晴則是冷淡的看著雪落跟衙差的對話,沒有開口理會。
衙差呼出了一口氣,然後從懷裡摸出了一封信函道:“這是朝廷用飛鴿傳書十萬裡火急送來的密函,說是要親手交給陸雪晴姑娘的,請收下。”
這話一出,更是讓雪落疑惑不已了,怎麼朝廷居然還十萬裡火急的給陸雪晴送信函來呢?而陸雪晴也是疑惑的看著衙差手中的信函,她自己也已經不知道她自己怎麼跟朝廷有瓜葛了。
雪落接過了信函,若無其事的對衙差道:“好了,我們已經收到了,你可以回去了。”
“嗯,那小的告辭了。”衙差點了點頭,居然還自稱是小的。
待衙差走了之後,雪落看著陸雪晴苦笑道:“你是不是曾經答應過朝廷什麼事情?”
陸雪晴道:“不記得了,你自己打開看看是什麼事再說。”
雪落嗯了聲,然後撕開用蜜蠟封住的封口,然後從裡邊抽出了一張紙張。雪落攤開了紙張,然後掃眼看去。只見信紙下面蓋著一個大大的印章,想必那就是皇帝老兒的玉璽了。
紙上龍飛鳳舞的寫著密密麻麻的字:陸姑娘可還記得當初你答應過俺的事情嗎?你說過,只要俺幫你打聽到雪落的消息就答應俺一個事的,如今我皇宮面臨了一場危機,需要陸姑娘你的援手,望請陸姑娘能儘快趕到京城來祝俺一臂之力,也算是實現了陸姑娘當初承諾。
這些話看完之後,雪落更是差異無比了,因爲他又看到了下面寫給他自己的話語:雪落,雨軒一事,俺可以放下,但是俺要求你火同陸雪晴前來援助於俺,事態緊急,先行來了再商議。
下面落款:朱棣。
雪落驚奇的是皇帝怎會知道自己竟然跟陸雪晴在一起?不會是皇帝一直派人在監視著自己倆人吧?雪落猜想著。然後對陸雪晴道:“朱棣說你曾答應過她一個條件的,如今他要求我們一起前往京城援助於他,你看此事如何?”
陸雪晴皺眉思索道:“我什麼時候答應過他什麼條件?”
雪落苦笑道:“他說你曾要求他幫你打探過我的消息,然後你就答應了他一個條件,而那時候你答應他的事情時間應該是你大鬧京城的時候吧。”
陸雪晴點了點頭,然後道:“我隨便,你來拿主意便好。”
雪落嘆了口氣道:“我有愧於一人,所以他的要求我不能拒絕,我願意前往幫助他。”
陸雪晴道:“你都去了,難道我會不去嗎?既然我曾經答應過他的條件,那麼我就幫他一次好了,我可不是不講信用的人。”
雪落嗯了一聲,然後道:“先吃飯吧,明天早上我們再出發好了。”
嗯……陸雪晴拿起筷子繼續吃飯。
這一夜,雪落腦子裡想起了很多,很多。他又想起了那個爲他擋下了致命一刀的人兒。那個要自己好好活下去的人兒。那個對自己付出了生命只爲了問自己愛不愛她的人兒。
“雨軒,如今我活的很好,而你父親卻要求我去幫助他,我答應了,我會去好好看一次你的,你放心好了。”雪落看著窗外喃喃自語著。
天色矇矇亮,雪落跟陸雪晴已經出發了,帶上了些乾糧還有一些物品匆匆而去。
纔來了杭州一天時間,居然又離開,而且還是趕往遙遠的京城。雪落的傷勢也已經好了,跟陸雪晴兩大絕世高手展開了輕功風一般往北而上。
雪落唯一不知道的就是,皇帝能有什麼危難時刻?居然還要自己兩人速速趕往京城援助於他,須知朝廷可是人才濟濟的,而且兵馬如此之多,能有什麼危難?這就是雪落疑惑的地方了。
在途中,雪落感慨陸雪晴的輕功果然了得,自己全力追趕之下居然才能堪堪追上陸雪晴的腳步而已。而雪落知道陸雪晴根本還沒有盡全力在趕路呢,否則的話雪落老早就被陸雪晴甩掉了。
陸雪晴的身法不同於雪落的咫尺天涯一樣,雪落是一步一天涯。而陸雪晴卻是腳步跟沒有擡起過一樣,好像她是在飛一樣的錯覺。在道上,陸雪晴根本就像個影子一樣飄飄蕩蕩的始終跟在雪落身旁形影不離。
雪落驚歎道:“雪晴你的身法真是奇特,要是不之情的人看你的話,一定以爲你是在飛一樣了。”
陸雪晴淡淡的道:“你的身法也不錯,起碼還能跟的上我。”
雪落笑道:“我已經盡力了才能跟上!”
陸雪晴眼神閃爍了一下道:“你那個朋友瘋子纔是真的天下第一,我盡全力都無法追到他。”
雪落感慨道:“是呀!我一直只當他人神秘,卻沒想到他武功竟是如此之高!真不知道他是怎麼練出來的!而且我根本就看不出他的真實年齡究竟是多大了。”
陸雪晴眼睛一閃道:“我猜測他絕對不止二十來歲,他那是內力深厚所以看著像個年輕人,我猜他是否已經是五十以上的老不死了。”
雪落噗嗤笑道:“哪有這麼誇張,瘋子兄他應該也就三十左右罷了,哪裡能到你說的五十以上?”
陸雪晴沒有反對,她說瘋子老不死那也是因爲陸雪晴不喜歡瘋子罷了,她自己早就發誓過一定要有一天打倒他的呢,所以故意那麼說。
陸雪晴忽然道:“他曾經也入魔過。”
“什麼?誰?”雪落一愣,不明白陸雪晴說的他是誰。
陸雪晴道:“就是那個瘋子。”
雪落驚愣道:“不會吧?瘋子曾經入魔過?”
陸雪晴點頭道:“是的,而且他現在都可以自由轉換人魔之分,那天你昏迷後在客棧裡他就說給我知道了。”
雪落驚歎道:“真是沒想到,原來瘋子兄曾經竟然也入魔過?那爲何江湖中竟然都不曉得瘋子其人!”隨即一想道:“難道當時瘋子兄入魔沒多久就好了嗎?否則他應該出過江湖殺戮纔是呀。”
陸雪晴淡淡的道:“那就不清楚了。”
雪落微微點頭,然後沒再說什麼,繼續跟陸雪晴趕路。
北方的天氣更見寒冷,風雪已經完全的掩蓋了遍野。北京城的清晨顯得是如此的清冷,也許是因爲天色剛亮的原因吧。
今天已經是半個月後的今天了。雪落跟陸雪晴兩人從杭州直奔京城整整需要了半個月的時間。而且還是加緊趕路的情況下才來到的。雪落跟陸雪晴不是從城門進的,而是直接飛躍城牆進了來。
望著這彷彿很是熟悉的地方,雪落神情微微有些黯然,他又想起了雨軒。
兩人沒有要去投宿的意思,既然是皇帝召喚兩人前來,那麼就直奔皇城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