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蕪音說人已經(jīng)死了這話三人頓時呆在那,誰都不敢相信這個事實。
沈父看著茶幾上吳玉媛的手機慢慢回過神來,他不知道蕪音做了什麼,但是吳玉媛卻突然被定在那動不了了。
“是不是她?”沈父指著吳玉媛緩緩站起來,“是不是她搞的鬼?”
吳玉媛只是不能動,但是卻還能說話。
“她說什麼你們就信什麼?你們有沒有點腦子?”吳玉媛急得大聲吼著,“綁匪都說讓你們做選擇了,說明人還活著,所以人怎麼可能都死了?她懂什麼啊?”
吳玉媛剛要再說什麼,蕪音又朝著她甩了一張符紙過來,那張符紙像是長了眼睛似的,直接貼在了她額頭上。
蕪音直接問,“你爲什麼要殺你表弟和表弟媳?”
胡母也緩緩站了起來朝著吳玉媛看去,就聽吳玉媛張口應著。
“我缺錢,不殺了他們,我怎麼繼承我舅媽的遺產(chǎn)?”
“你混賬!”胡母沒想到吳玉媛真的會承認她殺人的事,她頓時站不穩(wěn),身子一晃,“那是你表弟和表弟媳啊!你自己說的,你從小在我身邊長大,你們兩姐弟就和親姐弟一樣!我那麼疼你,你就是這樣報答我的啊?”
“你和舅舅再疼我,但你們有把我當親女兒看嗎?舅舅死了,遺產(chǎn)也沒有想過給我留一星半點!”
吳玉媛罵著,“你和舅舅都是虛僞的人!你們口口聲聲和外人說,說你們對我視爲己出,把我當親生女兒一樣樣,都是騙人的!我要是你們親生女兒,舅舅的遺產(chǎn)會一分錢都不給我留嗎?”
“你當年執(zhí)意要嫁給外國的男朋友,執(zhí)意要在國外結(jié)婚,你舅舅罵了你多少回了,你堅持,最後你舅舅不也沒有說什麼嗎?你們結(jié)婚的時候,你舅舅不也給了你三百萬當嫁妝讓你嫁得風風光光嗎?”
胡母簡直不敢相信竟然真的是外甥女做的這些事,“結(jié)婚才一年你就鬧著離婚,說你前夫家暴你,你舅舅不也馬上派人把你從國外接回來了?不也給你單獨買了房子讓你安心待在國內(nèi)?”
“不是你在國內(nèi)沒安心呆兩個月又跑出國和你前夫複合了?不是你把你舅舅氣得中風住院嗎?你把你舅舅氣成這樣,你還指望他留遺產(chǎn)給你?”
胡母捶著胸口大哭,“你舅舅沒有給你留遺產(chǎn),可你舅舅去了以後,你找你表弟借了好幾次錢,你表弟有讓你還過嗎?我和你表弟說, 你一個人在國外生活也不容易,那些錢就當做是給你的零花錢,我們對你還不夠仁至義盡嗎?”
“那點錢當時打發(fā)叫花子呢?就那點錢就想讓我對你們感恩戴德了?”吳玉媛反問著。
“所以就因爲錢你就把你表弟一家殺了!”沈父暴怒,擡手就給了吳玉媛巴掌。
“我欠了那麼多賭債我有什麼辦法!我要是不還錢,他們就要把我抓去黑場抵債!我也是沒辦法啊!”吳玉媛說到這就哭了。
但她的眼淚不是悔恨,而是因爲自己不受控制問什麼就回答什麼,竟然把所有事情都說出來了,她感到恐慌,感到害怕。
這是事情敗露以後對結(jié)果的恐懼。
“說說你的計劃。”蕪音忽然問。
吳玉媛惡狠狠地瞪著蕪音,她的眼神就像是刀子一樣恨不得將蕪音千刀萬剮。
她不知道蕪音到底有什麼本事,但她計劃變數(shù)就出在這個人身上。
她也沒想到她舅媽還有這一門人脈,她在胡家長大,卻從未聽過舅媽提過她還認識齊家兩老這事。
齊家在國外的名望大過在國內(nèi),若是她知道舅媽認識齊家,她何須如此冒險?
若是早知道還有齊家能求,她就會求她舅媽找齊家?guī)退鉀Q國外威脅她的暗場。
以齊家的權(quán)勢,幫她這一個普通人不過是一句話的事!
不管吳玉媛內(nèi)心有多少抗拒,但她還是控制不住自己開口說了自己的計劃。
“舅媽只有表弟一個兒子,表弟和表弟妹只有一個女兒,只要表弟和表弟妹死了,舅媽就只能依靠我了。”
“我只要收養(yǎng)了表弟的女兒,將來胡家的錢就都是我的了。”
“但如果讓舅媽還和沈家人來往,沈家是孩子的外公外婆就一定會礙我事,所以我打算讓舅媽和沈家人決裂,是老死不相往來的那種地步。”
“只要舅媽能當著沈家人的面前做出救表弟的決定,沈家就一定會恨死我舅媽,兩家就不會再有來往。”
吳玉媛說完胡母終於忍不住朝著她衝過去捏著拳頭瘋狂地打她。
“你這個畜生!你不是人!我胡家怎麼就把你這種畜生養(yǎng)大!”
“你把他們藏哪裡了?孩子呢!”沈母聲音顫抖,“你是不是真的已經(jīng)把他們殺了?“
“當然是殺了啊,那麼大兩個活人多不好管。人都殺了,有什麼好藏的,用工業(yè)碎肉機攪碎了拿去餵豬了。”
吳玉媛道,“至於孩子,我讓人給她餵了安眠藥,餵了藥扔我房子裡了。”
“我還讓人把她扔在冷水裡泡了兩個小時,最好人醒來就成了個傻子,這樣沈家纔不會來爭傻子的撫養(yǎng)權(quán),也能給我省事些。”
吳玉媛看著胡母忽然笑了一聲,“舅媽,我這身體我也生不出孩子了,撿個現(xiàn)成的孩子養(yǎng)一養(yǎng)也不錯,我留著那孩子也算是對舅舅舅媽盡孝了。”
胡母受不住刺激兩眼一黑直接暈過去了。
蕪音直接報了警,已經(jīng)知道了孩子在哪裡,所以當務之急是把孩子送去醫(yī)院。
沈父沈母跟著警察匆匆離開,兩人都急著去找外孫女,誰也顧不上暈在這的胡母。
齊老太太讓傭人把胡母擡到客房去等醫(yī)生來。
從客房出來以後齊老太太連連搖頭,“這一大早的攤上的都是什麼事。”
蕪音沒有接話,而是給兩老把脈查看兩老的身體近況。
經(jīng)過她的調(diào)理兩老的身體好了不少,正當她拿出銀針要給兩老鍼灸的時候,她的手機響了。
“蕪局長,吳玉媛突然死了。”打電話的是剛從別墅裡押著人離開的警察。
“你們現(xiàn)在在哪裡,我馬上過去!”蕪音把手裡的銀針放了回去,得了地址,她掛了電話,立刻和正看著她的兩老道,“吳玉媛突然死了,我得過去看看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