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柳兒給你看的視頻裡的五個人不排除其中有和馬寶鋼一樣的線人,臥底都有自己的線人,我們能知道自己派出去執(zhí)行任務(wù)的人,但卻不知道像馬寶鋼這類的人有多少。”
趙老爺子長長嘆了口氣,“JD工作就是往裡填人命,一個接一個往裡填,去就意味著把那條命搭進去,接了臥底任務(wù)的,沒幾個人能全身而退。”
老貓令人惋惜,可老貓自殺卻死得痛快。
落在那些人手裡,死得痛快一些甚至成了一種奢望。
“我們前線多少戰(zhàn)士把命填進去,一想到在這燈紅酒綠的城市裡,還有那麼多屢禁不止的人和事,有時候我瞧著那些個人,真是恨不得一槍崩了他們!或者讓他們也感受一下這我們戰(zhàn)士臨死前遭受過的折磨!”
隊長眼眶都紅了,這份工作傳一代又一代,對於在前線的人而言,就是拿命拼,拿命賭。
“下次再抓到這些癮君子你們找我,我造個幻境讓這些人也感受感受什麼叫生不如死,我們的戰(zhàn)士用命在前面保護所有人,他們倒是在後面一邊享受安寧,一邊肆意破壞規(guī)則觸犯法律。”蕪音一巴掌拍在桌面上,“也該要這些人嚐嚐被人生挖眼珠子,生生打斷四肢挑斷經(jīng)脈的痛!”
“這個好!”呂文軍第一個贊成。
“現(xiàn)在來商量下聯(lián)合行動的計劃。”趙老爺子拉著蕪音讓她坐下,然後把當(dāng)?shù)毓俜降膽B(tài)度和能給出的配合程度,再把JD部門這邊的情況告知了蕪音。
然後問,“你有什麼想法?”
“我擅長單打獨鬥,制定計劃不是我的長項,以目前來看,那邊最需要特別注意的是潘柳兒這個人,她是巫族,也算是玄門中人,所以潘柳兒由我去應(yīng)付,你們聯(lián)合當(dāng)?shù)毓俜降娜讼热ノ鬟吔饩任覀兊娜耍劝讶司瘸鰜砹四銈冊龠^來我這裡。”
蕪音說完從揹包裡抓出一大把符紙,“參加行動的有多少人?我不知道這些符紙夠不夠,不夠的話我再畫。”
“把這些符紙發(fā)給我們自己人,每人一張貼身藏好,在危急的時候能保命。”
蕪音把符紙遞給隊長,“讓所有人縫在衣服的心口處,若是符紙發(fā)燙,立刻撤退,大家一定要保證自己的生命安全,記住地方,等我解決了潘柳兒我來找你們,到時候你們再把棘手的事情交給我。”
“餘小魚幾人也會同行協(xié)助工作。”呂文軍道。
蕪音一聽點點頭,又把另外幾張符紙拿出來,“這幾張符紙有攻擊性,大空他們知道怎麼用。”
隊長數(shù)了下,報了個數(shù)。
呂文軍看向蕪音,等她點了頭,呂文軍立刻安排人去買蕪音需要的工具。
蕪音去了邊上小會議室畫符,然後找了餘小魚幾人過來臨時教了幾人幾招術(shù)法,隔壁大會議室在制定行動計劃。
譚辭讓人送早餐過來的時候蕪音他們都還在忙,看到早餐,一行人才拍了拍腦子想起來大家都還沒有吃早飯。
譚辭沒有下車,東西是讓嚴銘拿上去的,蕪音在樓上走廊喊著譚辭,譚辭才降下車窗伸出手和她揮了揮。
“謝謝男朋友!”蕪音朝著譚辭晃了晃手裡的豆?jié){,“很好喝!”
說到這蕪音頓了頓,又立刻添了句,“譚辭!你真是個好人!”
車裡的譚辭低聲笑了,就連開車的司機都沒忍住跟著笑了。
嚴銘已經(jīng)下樓了,聽到蕪音的聲音回頭往樓上瞅了眼,然後小跑著回到車上,關(guān)上車門以後嚴銘才和譚辭道。
“大師他們都好忙,要不是譚總記得大師的早餐,也給大家準備了早餐,他們肯定都忘記要吃早餐這回事了。”
嚴銘道,“我上樓的時候大師還在畫符,隔壁會議室門口有人持槍守著,趙老爺子在裡面開會,早餐我就放在門口沒進去。”
譚辭嗯了一聲,樓上蕪音已經(jīng)回小會議室了,譚辭便讓司機開車。
他非玄門中人,工作上他給不了蕪音任何幫助,所以他能做的,就是盡他所能在生活上多照顧她一些。
她忙,他就替她多記著一些她的一日三餐。
有了突然送來的早餐緊大家繃了一早上的神經(jīng)稍稍放鬆了許多。
“局長,能問問你男朋友豆?jié){是在哪裡買的嗎?可真好喝。”餘小魚捧著熱乎乎的杯子大口喝著,“現(xiàn)在很難能買到這麼濃厚的豆?jié){了,我在外面買的,一口吸溜進去,和喝白開水似的。”
“應(yīng)該是他找餐廳或者酒店定做的。”蕪音看了眼杯子,“也可能是家裡的廚師一大早做的。”
“這可是局長男朋友親自送來的愛心早餐啊。”大空抱著杯子放在臉上蹭了蹭,“爲(wèi)什麼會這麼好喝呢?因爲(wèi)這裡面是愛啊。”
大空還要再說話,蕪音抓起一把包子直接塞進他嘴裡。
“酸不溜秋的。”蕪音揉了揉手臂,“雞皮疙瘩都要被你噁心出來了。”
早餐吃得差不多了蕪音就帶著餘小魚幾人去了隔壁大會議室集合,先把她趕出來的符紙遞給了大隊長,然後帶著餘小魚幾人聽他們的計劃。
半個小時後餘小魚一行人先坐直升飛機離開,蕪音速度太快,所以他們需要先行,蕪音留在這裡等電話通知,以免蕪音先過去了打草驚蛇,還要花更多的精力去拖延時間。
蕪音只有一個人,靠她一個人在那麼大的工業(yè)園東南西北一次性把人都救了也不現(xiàn)實。
特事局的人都出去了,蕪音回了靈府休息,她這一等,一直到一點多才接到讓她出發(fā)的電話。
特事局的前院後院都是草坪,是特地爲(wèi)蕪音方便改造的,蕪音收拾好東西就跑下樓,身影一閃人就消失在特事局裡。
蕪音重新回到彩鋼房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這裡持槍巡防的人變多了。
就連樹上都被安裝了紅外探照儀器。
蕪音只要不帶人,自己一個人隱匿了身形這種東西對她沒用,她轉(zhuǎn)了一圈就將巡防的位置摸透了。
整個工業(yè)園區(qū)都有信號屏蔽,這是蕪音昨晚來的時候沒有的,顯而易見,現(xiàn)在多了信號屏蔽就是爲(wèi)了等蕪音來。
但好在玄門中人相互聯(lián)繫並不需要用科技產(chǎn)品,自有她玄門中的手段——符紙千紙鶴。
蕪音將巡防佈置摸透以後就用符紙千紙鶴傳音告訴了呂文軍等人,等收到那邊回覆以後,蕪音直接朝著最高的那座山掠去。
潘柳兒就在這裡,巫族有巫族的手段,蕪音一靠近這棟樓潘柳兒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