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裕撓撓頭，“對了，我的工作是編劇，你要是不介意的話，也可以和我說說你們的故事，或許我可以用我的文字將你們的故事寫下來告訴更多人。”
金蘭擡眸盯著方裕看了幾秒，忽而一笑，“我彷彿沒那麼討厭你這個人了，方裕比仲平討喜一些。”
方裕也不知道這是誇他還是損他，伸手撓了撓眉毛才顯得他沒那麼尷尬。
“你們商量著吧，很晚了，這裡沒我的事我就先回去了。”蕪音把手機拿了回來，和直播間網友們說了句再見，看很多網友說明天想跟著方裕一起陪著女鬼姐姐。
蕪音思考了下就和方裕說：“你明天可以在你個人賬號裡給網友們開直播。”
等方裕答應了以後蕪音就結束直播了。
蕪音離開之前把聯繫方式留給了方裕，讓他有事可以聯繫自己，交代完事情以後蕪音就離開了方裕家。
蕪音回到別墅的時候別墅裡還挺熱鬧的。
除了譚辭和嚴銘之外，竟然還有另外一羣人，蕪音在譚家公館見過一次面的譚芙也在。
另外還有一對夫妻，看面相蕪音就猜出來是陳進升的父母了。
除了他們之外，還有幾位民警。
“這麼熱鬧？”蕪音揹著包在玄關換了鞋走了進去。
譚芙一看到蕪音便道，“她就是蕪音！那日她擅闖譚公館的時候她就說了陳進升死亡的事情，當時我也是接到陳先生和陳太太電話才知道的事情，而且當時陳進升死亡的事情還沒有公開，她又怎麼會知道？”
譚辭朝著蕪音招招手，道，“你累了一天回房間歇著，一會兒我讓嚴銘給你送一杯熱牛奶，睡前喝點熱牛奶好睡一些，這裡的事情你不用管，交給我。”
“譚辭，人命關天的事，別說我這個姑姑沒提醒你，這可不是你能護得了的事。”譚芙譏笑，“這事要是和她沒關係的話，她怎麼會知道這麼多？袒護一個殺人犯，即便你是譚總，譚氏集團也不會任你這樣胡來！”
蕪音回頭看向譚芙，問她，“你是狗頭鍘嗎？你說誰有罪誰就有罪啊？”
三言兩語就給她定了一個殺人罪，可把她厲害了！
“這種事上，嘴皮子利索沒用。”譚芙面帶慍怒。
“你這老太婆是不是健忘？忘了我不止嘴皮子利索，我動手也挺利索的？”蕪音問，“要不要我給你回憶回憶我動手多利索？就像當日你家老爺子那般給你來兩下？”
“你！”譚芙咬牙，“你別得意得太早！”
譚芙已經聯繫上她的朋友了，要不了多久她就能聯繫上那位局長，到時候定要讓這個叫蕪音的人知道什麼悔不當初！
陳父陳母並不關心譚家和這個蕪音有什麼過節，他們只想知道陳進升的死和她有沒有關係。
警察也同樣不想知道譚芙和蕪音的私人恩怨，當初譚家報警說有人擅闖譚家，還傷了譚家老爺子，炸了譚家噴泉，可讓他們拿出證據，譚家又愣是拿不出來。
譚家當日所有的監控什麼都沒拍到，就連監控裡的噴泉也是自己忽然炸開，並沒有人爲損壞的痕跡。
“蕪音女士，關於陳進升死亡一事還需要你配合調查。”
警察解釋，“我們在一個小區公寓監控裡看到前不久你和陳進升有過短時間接觸，結合譚芙女士說你知道陳進升死亡一事，所以有些問題想問問你。”
蕪音把雙肩包往沙發上一放，點點頭。
“我不僅知道陳進升死了，我在他還沒有死之前我就知道他會死，還知道他會怎麼死的。”
蕪音道，“我要是沒說錯的話，陳進升死於水吧？”
“你果然什麼都知道！我兒子是不是你害死的！”陳母大吼著，“譚珍珍說他們和你有過節，定是你害死我兒子的！”
“我當然什麼都知道。”蕪音點點頭然後和警察道，“陳進升是被鬼拖入水底活活淹死的，但要說他單純是淹死也不全對，他怨氣纏身，死前應該沒少遭罪，死相應該挺恐怖的對吧？”
幾名警察面面相覷，還別說，這女孩還真是知道得一點不少。
“你在胡說八道什麼！”陳母大罵著，“一定是你這個小賤蹄子勾引……”
陳母話未落，一個削了一半皮的蘋果直接朝著她的腦袋砸了過去。
這還不算，門口的一雙拖鞋竟然憑空飛起朝著陳母的嘴巴打了下去。
嚴銘看了眼又伸手從茶幾上重新拿了個蘋果繼續削的譚總，又看了一眼抱胸站在譚總身邊的大師。
一句話，雙重回報，換一個角度來說，陳母這也算賺大了。
陳母捂著嘴巴直接嚇得不敢張口。
她知道蘋果是譚總扔的，但萬萬沒想到拖鞋會自己飛過來打她嘴巴。
“陳進升殺過人，他毀屍的地方應該就是他死的地方，你們在找到陳進升屍體的那個地方再仔細撈一撈，應該還能撈到一位即將臨盆就被殺害的年輕女子的遺骨。”
“受害者應該就是陳進升的某一個本來想母貧子貴的前女友，陳進升身邊的朋友應該知道一些這個受害者的事情。”
蕪音和幾位警察解釋，“我是玄門中人，我第一次見到陳進升的時候他就已經被鬼纏上了，他先殺人毀屍在前，所以他會被鬼索命也不奇怪。”
譚辭把削了皮的蘋果遞給蕪音，“這是今天剛買的，很甜。”
蕪音接了過去咔咔吃了起來，譚辭朝著幾人看去，下了逐客令。
“幾位可以走了，她該告訴你們的都告訴你們了，時間很晚了，我們要休息了。”
幾位警察無他法只得喊走心有不甘的陳父陳母和譚芙一起離開了。
等人出了別墅，蕪音手一揮就把拖鞋送回玄關，轉頭和譚辭說，“今天的蘋果買得真好，脆甜的，我喜歡！”
“譚總親自挑的，他還特地上網查了怎麼挑脆甜口感的蘋果。”嚴銘接話特別快，“自從大師來了，我們譚總就下凡了。”
這種人間煙火事，譚辭以前怎麼可能會沾？
蕪音一邊吃蘋果一邊給兩人說起方裕和旗袍女鬼的事，剛說著沒一會兒她手機就響了，是魏甚打過來的。
“你們在警局忙到現在？”蕪音接起來就問。
“沒有，從警局出來手機沒電了，我回到家把手機充上電先去衝了個澡，出來以後纔看到你給我發的消息。”
魏甚道，“那些腦殘粉到了警局，一聽我律師列出的賠償表，有幾個直接給我跪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