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恬恬,自從咱倆分開後,我是吃不香,睡不著,你看看,都瘦成什麼樣啦,”葉子豪用起了衰兵政策。
蔡元聽後,頓時臉色一變,“葉醫生,請你對我媳婦說話時,注意語氣。”在‘我’字上,還特別加重了語氣。
要不是看季恬沒反應,他早就一拳頭杵過去了。
要他說,對付這種人渣,就該直接用武力對話,其它的都是白搭,浪費時間。
葉子豪感覺自己的後槽牙癢得厲害,他對自己如今的心態,也有些摸不著頭腦,難道僅是因爲失去了才懂得珍貴?還是前妻的大變樣,讓他暗自惦記?
“恬恬,我現在特別後悔,自從劉玫進門後,家裡烏煙瘴氣的,一點也沒有咱當時的和睦幸福。”他喝了杯水,潤潤喉嚨:“而且到現在也沒懷上,不知道是不是因爲以前流產太過的原因?我媽一天到晚地就拿這個說事。”
“葉醫生,我看你還是別述說往事了,你這是暗諷我之前懦弱無能吧?”季恬面無表情地說道。
葉子豪心下怔然,情況有點不對啊。
在前妻面前大肆抨擊現任,不都大感解氣,和得到滿足嗎?女人應該都是攀比的動物啊,說她們不暗自較勁,也沒人信啊。
“哎,咱能別像刺蝟似的嗎?做不了夫妻就不能做朋友?”
其實,他想說的是,做不了夫妻還能做情人,但看到前妻古井無波的面孔,話到嘴邊,立即改變了風向。
“我看不必了,橋歸橋,路歸路,老死不相往來,纔是正確的行事方法。”季恬頓了頓:“今天,我和老公一起過來,就是想和你當面說清楚。不希望將來有一天,還會收到你的短信和電話,再見亦是陌生人吧。”
“呵呵,別啊。逢年過節的問候問候,又有什麼關係?你這也太絕情了。咱們除了前夫前妻這層關係外,可還是老同學啊。”葉子豪仍舊不死心。
“呵呵,那你就要問問我老公同不同意了。”
蔡元也配合著將關節捏得噼啪響,示威似的在葉子豪面前揮舞幾下。
想到以前在辦公室,被揍得似豬頭樣的經歷,他的臉色瞬間慘白。
“那什麼,都不要誤會。其實約你們出來,就想問問,當初咱一起做的體檢報告,確實沒問題吧?”葉子豪識時務地轉移了話題:“當初體檢單是你去拿的,我也不知道是什麼個情況。”
“劉玫這麼長時間沒懷上,我這心裡也有點發虛,連你這不下蛋的,哦,對不起,對不起,連你都懷上了,我這心裡直髮嘀咕。”
“以前的各項指標都是正常的。”季恬突然露出一神秘笑容,同時手指做了個古怪的姿勢:“但是以後嘛,鬼才知道。”
蔡元也是微微一動,隨即露出一心領神會的瞭然微笑。
葉子豪看到兩人突如其來的‘友善’,不知怎的,有種拔腿往外跑的衝動,他總感覺有什麼不好的事,發生在自己身上。
但是動了動身子,渾身上下,卻沒感覺一絲不妥,不由得暗自嘲笑自己的多疑和心虛。
“那就好,這下我的心算是放進肚子裡了。肯定是劉玫之前的性生活太氾濫,流產次數過多,
導致子宮壁太薄。現在自然沒辦法懷上了。”他以爲找到了問題的癥結,自以爲是地將責任撇得一乾二淨。
雖然早已經明白對方是個什麼貨色,但此時的季恬,還是爲此人的自私與涼薄而感到齒寒。
還好,她早已退出泥潭,沒有繼續泥足深陷,真是萬幸啊。
右手輕輕撫摸著還沒有隆起的肚子,看看身邊,時不時對她體貼入微的丈夫,她體會到了歲月靜好的感覺。
“呵呵,可能吧。該說的也說了,元子,那咱們回吧。”
葉子豪貪戀地看著前妻柔美的容顏,吶吶地開口道:“不再坐會啊?”
“再會吧。家裡馬上有病人上門了。”季恬堅決地推辭了:“代我向張遠芳問個好?”
張遠芳是誰啊?葉子豪看著兩人遠去的背影,好一會纔想起來,張遠芳可不就是他親媽嘛。
蔡元一路上抿著嘴偷笑:“恬恬,你變壞啦?”】
“怎麼啦?”季恬故作毫不知情,睜著迷茫無辜的大眼睛看著對方。
“哈哈,你還裝,剛纔在茶館做了什麼手腳?”
“嘿嘿,你發現啦。只不過看某人不順眼,用靈氣團將對方的輸精管給堵上了而已。”她一點也沒有被拆穿,被抓現形的尷尬:“反正都將責任都推給老婆嘛,我也是成全他而已。”
“痛快,早應該讓他受到教訓了。”蔡元也是拍手叫好:“還是你賊啊,物盡其用。上醫院也檢查不出任何不妥,讓他倆狗咬狗,一嘴毛去,一輩子斷子絕孫。”
“這麼嫉恨他們啊?”
“哼,一個不知廉恥,奪人丈夫;一個狼心狗肺,奸詐小人。沒一個好東西,活該。不過嘛,我還是很感激的。要是沒他們的自作自受,哪有我如今的好日子啊?”說著,細心地幫季恬將安全帶繫上。
季恬享受著對方的貼心照顧,還不忘叮囑兩句:“注意保密啊。”
葉子豪失魂落魄地到家後,被張遠芳悄聲沒息地給拉到一邊:“怎麼樣,那女的確定懷上啦?”
“我哪關注這些啊,都是不相干的人,你管人家幹嘛?”葉子豪嘴硬地回道。
“哎,有傳言她懷上了,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估計是故意放出風來,寒磣你的呢。”張遠芳越想越像那麼回事:“這家人,臉皮真厚,爲了打擊前夫,真是無所不用其極啊。”
“好了,以後在家不要再提以前的事了。玫玫呢,你倆今天沒幹架吧?”
“哼,連女人最基本的功能都沒有,還整天洋乎,不就丈著有個好爹嗎?”張遠芳不屑地撇嘴:“兒子啊,你趕緊當上院長啊,然後一腳踢了這個沒有利用價值的女人。”
“你以爲院長是大白菜啊,上大馬路上,隨手拉一個都是啊。不著急啊,再忍忍啊。”葉子豪心不在焉地安慰道。
“忍,忍,忍。得忍到什麼時候,纔是個頭啊?我對不起你早死的爸啊,到現在,也沒給葉家留下個香火。”張遠芳有點悲從中來。
“兒子,要不,你在偷摸地養個女人。到時候孩子有了,院長也跑不了,兩全其美啊。”張遠芳眼珠一轉,又一個主意。
她之所以這麼說,一是爲了早點抱孫子,二來也是爲了打擊劉玫。
讓她整天和自己頂牛,非要讓她吃吃苦頭不可,看看這個家,究竟是誰做主?
嘿嘿,不管兒子和哪個女人生下的孩子,反正都是她的親孫子。
這主意真絕了,看來腦袋還沒生鏽啊。
葉子豪聽後,眼珠一亮,隨即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現在季仁堂,又是季革命上陣了。這次,他可是沒有任何怨言,心甘情願的。
爲了即將出世的曾孫子,他受再多的累也是甘之如飴。
如今老爺子每天凌晨睡覺,第二天雞鳴就起牀,還整天神采奕奕的。一沓紙都快被他給翻爛了,塗塗改改的。
要是季恬看到的話,絕對會受驚過度,爲肚子裡的寶貝默哀。這還沒出生呢,就被曾爺爺給惦記上了。
密密麻麻的育兒計劃,比起當初培養她的條例,絕對是詳細了不止n倍。
“恬恬,這哪是你能來的地啊?要是不小心感染了細菌,病毒啥的。怎生是好啊?元子,你陪她出去走走,散散心。”還沒進屋呢,就被老爺子給趕出去了。
嚴防死守地,阻止她和病人有過密的接觸,最起碼得保持兩丈遠的距離。
“好吧,好吧,我走還不行嘛。爺爺,有事你叫我啊。”
“得瑟,離了你地球還不轉啦!你的手藝,還不是我一把手教出來的。”老爺子哪能不明白孫女的意思啊,所以故意擠兌她。
但任誰都聽得出,那話裡濃得快溢出來的驕傲。
聽說季仁堂現在又是季老爺子執掌,想見小季大夫,得j□j個月以後,大家也表示理解,任誰家有了下一代,都會緊張兮兮的。
還好,老爺子的醫術也是首屈一指,他們這些小毛小病的,也不是非要小季大夫出馬不可。
季恬無聊透頂,也沒地方可去。最後,只好上山巡視。站在自己的地盤上,渾身上下如吃了人蔘果一樣舒爽,瞬間治癒了她的種種煩悶與不爽。
她的土地王國就幾百畝哪夠啊,還得添磚加瓦啊。
正好,隔壁村有人承包的土地,緊緊挨著她收回來的地盤附近,反正也閒得慌,去探探口風吧。
“大爺,這是李家村吧?請問李愛華家住哪啊?”
說話的正是季恬,她在蔡元的陪同下,到李家村來談承包的事宜。
“李愛華?往前面走五百米右拐,後頭第二戶就是。”老者熱心地幫著指路:“算了,我這也沒事,就帶你過去吧。”
“謝謝大爺。”
“閨女,你是愛華家的親戚嗎?看著面善啊?”老大爺瞅著季恬說道。人年紀大了,記性就是不太好。
“呵呵,我是隔壁季家村的。”
“哎呦,想起來了,你是季大夫?”老者立馬激動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