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爺會不會死?”
“放屁,威爺是誰,抓鬼的行家,都怪你貪心,弄回來這麼一個破玩意。”
“別動,這可是好東西。”
迷迷糊糊中聽到胖子和大牙的吵聲,那一刻反而鬆了一口氣,能吵嘴,就是說這兩小子沒事了。
“醒了,醒了。”
那是大牙的聲音,然後是胖子,我睜開眼睛一瞬間,先是看到兩顆牙,然後是胖子的肥臉,風(fēng)一陣陣吹入,此時宿舍的窗戶還有門都開著。
一番折騰,我已經(jīng)累得不行了,胖子一伸手把我從地上拉起,這兩個小子確實(shí)不夠意思,就這麼把我丟在地上不管。
“那兩隻鬼呢?”
我看看周圍,一下子清淨(jìng)了,那種奇怪的感覺完全消失,昏迷前那一刻發(fā)生了什麼,已經(jīng)記不清楚,最主要的是兩隻鬼一下子都不見了。
“一隻被威爺打散了,另外一隻。”胖子呵呵一樂,一臉的壞笑,“被胖子給弄了。”說完揮了一下手裡快要斷掉的柳枝。
“沒事就好。”
兩隻兇鬼消失,這次爲(wèi)了胖子的事折騰了大半天,我的肚子開始咕咕的叫,胖子抱著自己的寶貝瓶子,又是擦又是親,看著比自己親爹都親。
“胖子,這個東西花多少錢買的?”
“一萬八收的。”胖子說完可憐巴巴的看著我,對胖子而言,一萬八已經(jīng)不是小數(shù)目。
“虧了。”
“虧了!不可能,賣我的那個人說這是古物,至少值十萬、八萬。”胖子聽我說完明顯有些急。
“說你就信,如果真是那個價,他怎麼不自己留著,擺明了是坑你,爲(wèi)了錢,你小子連命都不要了,記住,就這一次,下一次,老子直接來給你收屍,花圈、棺材,墳地、想要什麼,威爺統(tǒng)統(tǒng)贈送。”
我衝著胖子發(fā)火,平時已經(jīng)算是脾氣好的那種,就算遇到事,很少對人發(fā)火,何況還是胖子這樣的好兄弟。
大牙呲著牙看看我,再看看胖子,一切都是爲(wèi)了胖子好,這次幸運(yùn),不代表每一次都能沒事。
“知道了。”胖子一臉沮喪,用手摸著瓶子,應(yīng)該是聽我說被人坑了,胖子心裡不舒服。
“孫胖子,宋大牙。”
外面?zhèn)鱽砗奥暎笱肋B忙站起來,“胖子,壞了,是朱經(jīng)理來了,今天是咱倆負(fù)責(zé)巡樓。”
門開著,從裡面隱約可以看清,一人揹著手站在那,帶著金絲邊的眼鏡,是這裡的經(jīng)理,姓朱,當(dāng)初我在這的時候就看不慣這小子。
這
小子比的本事沒有,就知道溜鬚拍馬,而且還背地裡使壞,這裡的保安都罵他,起了個外號叫朱王八,可惜,偏偏得勢的就是這種人。
“經(jīng)理,在這。”大牙連忙快步跑出滿臉帶笑。
“上班的時候不好好上班,就知道偷懶,如果不想幹了,立刻收拾東西,給老子滾蛋。”
“你說誰呢!” WWW_ t tkan_ C ○
胖子心裡有火,聽到眼鏡在那對著大牙嘰嘰歪歪、罵罵咧咧,胖子幾個大步衝出去,大牙連忙攔住,“兄弟,得吃飯,別,別火。”
“胖子,精神頭這麼足還在這裝病,這個月獎金沒了,有能耐自己當(dāng)老闆去,想怎麼幹就怎麼幹。”這個人嘴就是這麼賤。
“老子早就不想幹了。”胖子脫下身上那件沾滿汗的保安服,啪的一下摔在地上。
“撿起來。”
“老子不幹了,願意撿你自己撿。”
胖子氣呼呼的回來,看了我一眼,“對不起,兄弟。”這三個字從胖子嘴裡說出來不容易,我就是想讓胖子以後別幹這種傻事。
“沒事,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拿著瓶子,跟我走,以後跟著威爺,當(dāng)老闆養(yǎng)狗玩女人。”
“算上我一個。”
“你們。”
眼鏡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在他的眼裡,我們這些人就是沒本事,離開這基本上就得露宿街頭去要飯,他反而成了大善人。
大牙轉(zhuǎn)身吐了一口吐沫,“不幹了,留你一個人給人擦屁股。”大牙這小子變得也挺快,一看我要帶著胖子走,這小子也跟著起鬨。
“李威,是不是都是你小子搞出來的?當(dāng)年,你在這的時候,我可是對你不錯,做人得有良心。”胖子和大牙都要走人,那小子以爲(wèi)是我在裡面搞鬼,頓時衝著我來了。
“是,是。”我衝著眼鏡男點(diǎn)頭,和這種人根本不能講道理,更加不能講交情,臭的都能說成香的,“算是報答,免費(fèi)給你算一卦。”
胖子和大牙在裡面收拾東西,閒來無事,索性玩玩,當(dāng)初在這的時候沒少受這小子氣,現(xiàn)在還好意思說對自己不錯。
我胡亂在手指上點(diǎn)了幾下,假裝眉頭一皺,“不妙,不妙。”
“看出什麼?”
這小子就這一點(diǎn)好,迷信,平時這些保安說什麼都不信,偏偏信我在這胡說八道,“這幾天右眼皮是不是一直跳?”
“對,對,兄弟,太準(zhǔn)了,好好給哥算算。”
眼鏡立刻變臉過來套近乎,越是這樣反而讓我覺得這個人討厭。
嘎
吱一聲,門從裡面推開,胖子還有大牙一人手裡拎著大袋子從裡面出來,胖子懷裡抱著那個瓶子。
“拿這些幹什麼?”
“裡面有換洗的衣服。”胖子把兜子放在地上,裡面塞得滿滿的,大牙更離譜,暖瓶、飯鍋都拎在手裡。
“都扔了,以後跟著威爺吃香的喝辣的,哪用得著這些。”我衝著胖子擺擺手,就他那些破爛,這小子不少褲子都開了檔還能湊合著穿,美其名曰發(fā)揚(yáng)艱苦奮鬥優(yōu)良美德。
胖子哈哈大笑,“成,要不把身上這身也脫了,咱哥倆跟著威爺裸奔。”
“丟了可惜,留給歪眼他們,還能用。”大牙轉(zhuǎn)身回去,應(yīng)該是把暖瓶和飯鍋送回去。
時間不長,大牙從裡面出來,一臉的輕鬆,我走在前面,胖子、大牙跟在身後,眼鏡屁顛屁顛跟上來。
胖子回頭沒好氣的說道:“狗就是狗,就喜歡跟在人後面。”
“威爺,那件事?”
我回頭衝著經(jīng)理笑了笑,“差點(diǎn)忘了,不過這種東西可不是隨便看的。”
“好,好。”
那小子還真的信了,從錢包裡拿出一千塊錢恭恭敬敬放在我的手裡,我咳嗽一聲,“聽好了,你眉有分紋,右眼跳,爲(wèi)家事不寧,難免頭上帶綠,珍重。”
我說完衝著眼鏡詭異一笑,不用明說,是男人對這種事必然極爲(wèi)敏感。
“威爺,你怎麼知道,這小子戴綠帽子?”走出小區(qū),我衝著斜眼點(diǎn)頭,胖子和大牙要走了,幾個兄弟過來寒暄幾句,斜眼他們一臉的羨慕,都說胖子和大牙這次可是要發(fā)達(dá)了。
“對,真能算出來,也給我們兄弟算一個,看看以後能不能發(fā)達(dá)?”胖子湊過來,這兩小子對我是絕對崇拜。
“那都是騙人的,前段日子,我恰好看到眼鏡的女人偷偷摸摸跟著一個男人去了酒店,這不是禿子腦袋上的蝨子,明擺的事。”
“這小子就知道對我們兇,活該。”
“要我說,就不應(yīng)該告訴他,戴一輩子的綠帽子。”
大牙這小子更缺德,一個男人被人戴了綠帽子已經(jīng)夠慘,還要人戴一輩子,這是多大的仇恨。
“胖子,先把東西賣了,萬一弄碎了,就一毛錢都不值了。”
“成,以後都聽威爺?shù)摹!?
我偷偷的問胖子,當(dāng)時被鬼上身是什麼感覺,胖子撓撓腦袋,當(dāng)時就覺得迷迷糊糊的想睡覺,還一陣陣的發(fā)冷,有時候突然覺得自己是一個女人,反正那種感覺就是很奇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