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櫃檯前，笑著問道：“姐姐，我能問你幾個問題嗎？”
年輕帥氣的小夥子，嘴上甜甜的叫著姐姐，這誰看了不得迷糊啊。
果然老闆娘臉上的笑容立馬揚了起來：“哎呀，小夥子真會說話，說吧，要問姐姐什麼問題。”
江安依舊帶著笑容。
“我聽說村子裡隔段時間就會有人開車來接老人們去買***，你知道那些人大概多長時間來一次，都是什麼時間來嗎？”
老闆娘對江安人畜無害的笑容沒有抵抗力，直接回答。
“他們啊，十天半個月就會來一次，基本上每次都是上午十點左右開車來，我看距離他們上次來也差不多過去十天了。”
“你知道那些人是什麼來頭嗎，村子裡買他們東西的老人多嗎？”
“那些人不是明輝藥業，就那個大公司的嗎?”老闆娘想了想才說。“你是不知道她們的服務多好，親自接送老人也就算了。一口一個大姨大叔叫的可親切了，平時還會送些小禮物，把她們的心吶抓的牢牢的，我們村十幾個老人都在買他們的***。”
知道他們是記者，許是女人的八卦是天性，老闆娘突然來了興致。
“你們這搞得跟拍警匪片似的，我倒是覺得這種大公司肯定不會騙人的。”
“我們就是問問，沒別的意思。”江安拿出紙筆：“那姐姐，你能給我留個電話嗎，要是他們來，你能提前給我打個電話嗎？”
顏瑾在旁邊看的一愣一愣的，沒想到江安還有這能耐。也是，這種年輕漂亮的小奶狗，最討中年婦女歡心了。
而且麻將館這種地方，人多嘴雜，能聽到的消息也多，讓老闆娘幫忙留心確實是個好辦法。
“喲。”老闆娘放下手裡的瓜子嬌羞一笑。“這就要上姐姐電話號碼了。”
嘴上這樣說，手卻接過筆，利落的寫下了電話號碼。
“謝謝姐姐。”江安從包裡掏出一瓶礦泉水。“我請你喝水，要是他們真的來了，你可一定要打電話給我。”
老闆娘被哄得心花怒放：“行，這小嘴真甜，跟姐這麼客氣幹啥。”
江安收好包朝老闆娘揮手告別：“那我們就先走了，姐姐再見。”
眼瞧著兩人都走到了門口，老闆娘還探出頭來對江安喊：“下回來姐這玩，我給你算半價。”
和江安離開麻將館，走出好遠一段距離後，顏瑾終於忍不住笑出聲。
“師姐，你笑什麼！”
顏瑾扭頭看他：“小朋友，沒想到你還挺受中年姐姐歡迎的。不過你也太拼了吧，這就一小事兒，不值得你這麼拼出賣色相的。”
江安頓時覺得雞皮疙瘩都冒出來了，他瞪大眼睛整個人往後一縮，雙臂交叉，用眼神控訴她。
“打咩！師姐，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我怎麼就出賣色相了？你這樣胡說八道，要是傳進公司，我的形象還要不要了！”
顏瑾忍住笑意：“我看你剛剛和那姐姐聊的挺開心的。”
“我這還不是爲了工作。”江安很無奈。“而且副編昨天說……”
他欲言又止。
顏瑾察覺到他的停頓，隱約感覺到了什麼，便追問：“說什麼?”
江安嗯了一聲。
“她說，既然我那麼維護你，以後乾脆跟你混好了。所以，我現在是你的人了。”
這話怎麼聽著怪怪的。
顏瑾也立馬反應過來，江安這明顯是因爲給她出頭，被蕭然針對了。什麼叫以後就跟她混，是想以後整她的時候，連江安一起不放過吧。
難怪，下午立馬安排了她和江安今天一起出外勤。
見江安並未明白蕭然這樣做的目的，顏瑾忍不住說：“你是不是傻……”
江安沒讀懂她話裡的意思，換了個話題：“不過師姐，今天的事情你怎麼看？”
顏瑾也將思緒收回來。
“很明顯，就是一羣打著明輝藥業的名號，騙老人錢的騙子。看這情況規模應該不大，否則明輝藥業那邊，不會坐視不管的。”
兩人一起走在村落的公路邊上，左側是一座不高的山，右側是一條潺潺流水的小河，空氣清新，環境非常好。
“倒也是。”江安點頭表示贊同。“那藥品盒回收的事，也和他們有關嗎?”
“不知道。”顏瑾如實回答。“所以，我們得親自去看看。”
十幾分鐘的路程，兩人成功找到那個回收藥盒的廢品回收站。
這條街是一條貫穿的巷子，街道並不長，店面都是有年代感的木門。
廢品回收站門口堆放著回收的紙盒和塑料瓶，還放著一個巨大的稱重器，店裡亂糟糟的。
許是因爲午飯時間到了的原因，店裡沒有人，空蕩蕩的。
江安喊了聲：“有人在嗎？”
沒得到迴應。
顏瑾站在門口往裡看，隱約可以看見裡面有幾個開著門的屋子。
“師姐，沒人怎麼辦。”
顏瑾只猶豫了一秒鐘就做出了決定。
“你在這等我，我進去看看。”
“啊?”江安驚愕。“這樣不好吧師姐，太危險了，萬一一會人回來了。”
顏瑾倒是很淡定：“沒事，給我幾分鐘，我很快就出來，你幫我把風就好。”
說完，她直接進了店內，直奔那幾個房間而去，內裡陰森森的，光線並不好，只能勉強看清。
第一個房間裡滿滿的都是回收廢品，第二個房間裡放著一個桌子，一張牀。
第三個房間，顏瑾終於看到一些回收的藥品盒，門後放著一個貨架。貨架上放著摺疊整齊的藥品盒，她隨手拿下一盒，隨手一晃，沒想到裡面居然有東西，打開一看，全是一些白色的小藥丸。
原本以爲只是巧合，但她又拿起一些藥瓶搖晃，發現裡面都是裝著藥品的。
但紙殼包裝沒來得及二次密封，看起來不是原裝藥，更像是重新被灌進去的。
沒來得及細想，門外江安突然喊她。
“師姐！”
知道可能是店主回來了，顏瑾也沒停留，隨手抓了瓶藥塞進包裡，就迅速走了出去。
剛走回店內，就看到店主從門口進來，正疑惑的打量他們。
“你們是幹啥的？”
顏瑾回答：“是這樣的，我們聽說你這高價回收藥盒，我們那有很多藥盒，想來問問你收不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