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後,何沐晴身上的衣服溼的像從水裡撈出來,還是衣不遮體的勉強掛在身上的那種,脣舌都是麻的。他們急切的空調和燈都沒來得及敞開,房門一扣,就摸黑從玄關那裡一路‘廝殺’到了沙發。
原本整齊的沙發被他們弄亂了,抱枕也在‘風雨’中東一個,西一個的掉在地。
她的頭髮又溼又粘的纏在脖頸和胸前,和她的狼狽、虛脫相比,咫尺前的他就是衣冠楚楚,精神又氣爽的。
何沐晴弄不懂,這方面明明出力的那個人是他,事後累死累活的那個人爲什麼反成了她?感覺她的存在就像他的雞血似的,不管多困多累,只要將她吃光抹淨,就精神了?
何沐晴幽怨的撅嘴:“不公平!”
顧思博開了空調,給某女拿了瓶水後,又進浴室放水,等水滿的空擋,他靠窗點了支菸,低笑道:“怎麼,你想在上面?”煙霧吐出來:“早說!”
“我指的不是這個!”她憤憤的抓起一個抱枕砸向他:“你爲什麼還有力氣,我卻沒有了!”
好討厭啊!
他好像只要腰帶一解,君子變禽獸,再一秒禽獸又成了君子。
不管他是君子還是禽獸,慘的都是她!
“哎呀!”何沐晴悲催的發現,她剛丟抱枕的動作導致腿間有什麼流了下來:“你……”以往都是他清理的,剛纔結束後,她催著他開空調去,才把這事忘記。
那赤腳就慌忙往浴室跑的樣子,別提多麼撩人。
“需要幫忙嗎?”某男心情很好的跟上去。
“纔不要!”
“來嘛,機不可失,失不再來!”某男長腿一邁,藉著‘幫忙’的機會,又從君子秒變禽獸,導致的結果就是何沐晴只能像麪條一樣軟軟的趴在浴缸裡。
“就不能細水長流?”她嬌嗔地瞪他。
“不能!”更準確的來說,她總有叫他失控的潛質。
“屬餓狼的?!”
“你家餓狼半月才喂一次?”顧思博重重地將某女摔在牀上,對,就是摔的,摔完又拿吹風機:“過來!”
何沐晴磨蹭著坐過去。
顧思博撩著她烏黑的發:“嗯,侍候我家女皇出浴!”
“我纔不是女皇呢!”
“全程‘出力’侍候還不高興,這是沒滿足呢,還是沒滿足呢?”
“噗——!”享受著女皇待遇的某女笑了,望著化妝鏡裡認真給她吹頭髮的男人,何沐晴眸裡都是柔光:“最近幾天,她情況怎麼樣?”
顧思博腦中立馬浮出唐金男扮女裝裝成凌藍嚇唬凌夢瑤的一幕幕,道:“不好說!”
“就知道!”精神病,也不是三兩個月就可以治癒的。何沐晴懶懶的趴在梳妝檯上,望著窗外的月光:“你說人死後,真的會變成星星嗎?”
“活著的人的精神寄託而已!”
“……也是!”聽吹風機嗡嗡的聲音,何沐晴沉默了會:“思博!”她說:“你有沒有想過,或許她沒有表面看起來那麼簡單?”
飯店裡,秦海楊的那些話在透露著什麼。
何沐晴猜到了,秦海楊在透露:凌夢瑤有可能是殺死他父親秦天明的兇手。
顧思博放吹風機時來到何沐晴筆記本前,本想找兩首舞曲好緩解緩解最近這段時間的壓抑,屏幕亮起,他看到了一張又張的設計圖。
顧思博頓了一下,挑了兩首舞曲,來到何沐晴跟前:“你那會不是說吃撐了嗎?”
望著他伸出來的右手,何沐晴雖然腿軟的不行,還是爬起來,因爲:下次,他們的獨處,還不知道要待多久,他在的時候就好好陪陪他吧!
“踩著我的腳!”有個女人鞋子都沒穿,顧思博無奈道。
何沐晴哦了一聲,沒客氣,赤腳踩上去。
顧思博緩緩移動著腳面:“秦海楊說了什麼?”
他在迴應,她上面的疑問。
何沐晴靠在他懷裡,將身體的重量全交給他:“是說了一些事!”
她勾著他脖子,額頭抵在他菲薄的脣上說:“思博,我想了好一會,感覺秦海楊跟我說的那些話,他有可能是想通過我告訴你!”
顧思博摟著她:“你知道的,我們之所以留下來,僅是幫她治療,除此之外的所有,那都是她的事!”
就是不想理和凌夢瑤有關的事。
何沐晴擡頭:“你好像……很排斥她?”
“難道你希望我特別關心她?”
“不是!”何沐晴說:“我只是覺著你對她,好像格外的無情!思博,我沒有吃醋,更沒有跟你鬧性子,我只是就事論事,都說愛得越深恨得越深……”
“以爲我是因爲她的背叛,而恨得很深,才這樣無情的?”顧思博‘哎’了聲:“你知道的,我這個人比較珍惜時間,一天也就只有24小時可用,我不想把時間浪費在不值得的人身上!”
居然是這樣?
何沐晴苦笑不得,電視敞開,她爬到他懷裡,找片子看的同時,她說:“跟你說說秦海楊告訴我的事?”
顧思博下巴抵在某女發頂,淡淡地嗯了一聲。
何沐晴講完,已經午夜兩點。
望著窗外如水的月光,她說:“就像秦海楊說的那樣,顧夫人和他的父親秦天明是男女朋友關係,那……”想到了什麼,她側頭:“你會介意我談及顧夫人嗎?”
婚姻中,有太多太多丈夫,不願意妻子對自己的母親品頭論足。以往,無論顧夫人多過分,何沐晴都不曾多說什麼,今天也是事出有因才提的。
顧思博靠在沙發裡:“就事論事而已,該怎麼說怎麼說,不用顧忌!”
有了他的應允,何沐晴不再忐忑,道:“他們都是那麼親密的關係了,你覺著顧夫人會不知道秦天明的病人,其實就是你的前妻凌夢瑤嗎?”
“而且凌夢瑤的死而復生,也太蹊蹺了!”何沐晴說:“還有凌藍!”
她回憶著凌藍七夕那晚的語氣:“因爲凌藍和凌夢瑤的關係,她可能覺著是我破壞了你和凌夢瑤的複合,之前對我的態度一直不太好,但七夕那晚……怎麼說,她好像要彌補我什麼,總之比較和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