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有話好好說,您不能這樣!”眼見雞毛撣子就要落下來,何沐晴不禁呼吸一緊,驚呼道。
但顧夫人好像根本沒聽到她的呼喊一樣,第一下就打向何沐晴的臉頰,卻因爲(wèi)何沐晴拿玩具盒頂了一下,那雞毛撣子一下子落在她肩膀上。
江城的冬天不怎麼冷,衣服也不夠厚。
只一下,就打得何沐晴眼淚冒出來,不過她硬憋著,沒讓眼淚落下來:“母親,您別生氣,我知道頂嘴不對,我向您……。”‘認(rèn)錯’這兩字還沒說,雞毛撣子再一次揮下來。
因爲(wèi)有了第一下的疼,更因爲(wèi)曾經(jīng)答應(yīng)過顧思博,要是再被被欺負(fù)不能還手的時候,要知道躲!所以何沐晴不能再忍受第二下,便迅速向後退了兩步!
“好,很好,還敢躲?”顧夫人氣紅了臉,衝外面大喊:“王媽,福伯,給我抓住她!”
“少夫人,您還是不要忤逆太太的好!”
“少夫人,得罪了!”
眼見王媽和福伯走進(jìn)她,何沐晴用喊的:“你們不能這樣!”
她後退,使勁的退,想躲開王媽和福伯,但何沐晴後面又是來勢洶洶的顧夫人,兩面夾擊下,她只能往沙發(fā)那裡跑去,但是手臂一緊,被福伯緊緊抓住。
“少夫人,您逃不掉的!”
“放開我,你們不能這樣對我!”何沐晴想躲到沙發(fā)後面去。
“少夫人,在顧家,太太的命令沒人敢反抗的!”王媽也走了過來。
“你們這樣動用私刑,是犯法的!”
“犯法是吧,我今天就算是犯法,也會讓你記住,誰纔是一家之主!”顧夫人又是一聲呵斥,得到命令的福伯和王媽立刻一左一右將何沐晴死死的按住。
何沐晴面前就是沙發(fā),只要她跳過去,就能從沙發(fā)後面跑去偏廳,再離開這棟駭人的大房子,但她沒機(jī)會。
“母親,我無意和你爭一家之主的位置,從來都沒想過,您是顧思博的母親,我愛他,在我心裡,您也是我的母親,您這樣對我,就不怕傷了顧思博的心嗎?!”實在沒了辦法的何沐晴,近乎絕望道。
“還敢拿顧思博壓我?”顧夫人又揚起雞毛撣子打。
“福伯,王媽,您在我眼裡也是長輩,您二位就算不勸,是不是也不該壓著我不放?”何沐晴想起,想跑,想離開這裡,不想被打。
但忠心的王媽和福伯,根本無動於衷。
顧夫人一邊打一邊罵道:“你這個不要臉的賤人,要不是因爲(wèi)你,顧家和唐家的聯(lián)姻能毀於一旦嗎?剛纔這幾下我打得就是你橫刀奪愛!”
“顧思博根本就不愛她!”又下雞毛撣子下來,何沐晴被打得耳鳴。
“要不是你不要臉,他們就在一起了!”還敢頂嘴,還敢敢嘴啊!顧夫人又揚起雞毛撣子,這次比之前的幾次更狠更用力,狠狠的打在何沐晴胸前:“這是你不要臉,迷惑我兒子的代價!”
顧夫人打完何沐晴胸口,再往她小腹上打,狠狠的,一邊打一邊還罵:“讓你進(jìn)了顧家的門,當(dāng)著我兒子的面說什麼全聽我的,現(xiàn)在我兒子纔出國一天,在年初一這天,你就敢跟我頂嘴,以後那還得了?”
顧夫人又打了幾下,直接用雞毛撣子指著地板:“給我跪下!!”
“我沒錯,如果僅一個頂嘴就要……下跪,就要打,那您呢!”何沐晴現(xiàn)在是全身上下都火辣辣的疼,她已經(jīng)分不清具體是哪裡疼,哪裡不疼!
“作爲(wèi)晚輩,頂嘴是不對,但您有長輩該有的寬容和仁慈嗎?”
“仁慈?我會讓你知道我的仁慈的!”顧夫人扭頭瞪向王媽:“沒聽到我剛纔說的什麼?”
“是的,太太!”王媽擡起腿來,衝何沐晴膝蓋窩那裡用力踢了一腳,只聽‘噗通’一聲,早已經(jīng)全身都在疼的何沐晴本能的跪在地上,肩膀和腦袋被死死的按著。
她擡不起頭,只能盯著地板:“你們不能這樣,放開我!!!”
她的膝蓋,不知道被雞毛撣子打中幾下,這一跪,盡是撕裂般的疼,也是直到這一刻,何沐晴才深深的明白,原來何雅以前對她的狠,都不及現(xiàn)在的顧夫人半分!
那無情的雞毛撣子,每一下都像帶著根根倒刺一樣,狠狠的紮在她的身上,她的皮肉裡,她拼了命的想反抗,更想躲,奈何身後的王媽和福伯一直將她死死的按在地上!
“住手,我……我懷孕了——!”又疼又憤下,何沐晴脫口吼道。
她以爲(wèi)顧夫人在聽到這句話後,會念在她懷孕的份上,將打在她身上的雞毛撣子停下,但沒有,相反的是,剛剛只是打一下停一下的顧夫人,現(xiàn)在一下下的連續(xù)不斷的打著她的後背、胳膊以及大腿。
她這個人就像案板上的魚肉,全力沒有一點力氣反抗。
何沐晴臉頰被按在地上,眼裡的淚早不知道是什麼時候落下來,她拼著最後的力氣哭喊:“母親,您再這樣打下去,您就不怕,會打掉您的親生孫子嗎?”
“還敢跟我說親生?”顧夫人也打累了,將雞毛撣子往福伯手裡一塞,抓著何沐晴早亂的不成樣的頭髮:“別以爲(wèi)我不知道你在宜市都幹了些什麼!!”
這麼一句話,何沐晴明白了顧夫人發(fā)怒的始因:“我沒有,我和秦海楊清清白白,我自始至終只有顧思博一個男人,我發(fā)誓,絕對沒有背叛過顧思博!”
“還不承認(rèn)?”顧夫人給自己倒了杯水,對福伯說:“給我打,給我一直打到她承認(rèn),她坦白爲(wèi)止!”
“少夫人,您還是趕緊坦白吧,不然受苦的,可是你自己!”福伯道。
“我沒有,我和秦海楊就是清清白白,我和他什麼都沒發(fā)生!!”士可殺不可辱,何沐晴死咬著牙,將身子挺起來,透過髮絲紅著眼瞪向顧夫人:“你可以找秦海楊來對質(zhì)!”
“給我打!”顧夫人氣急,秦海楊都承認(rèn)了事實,她居然還敢狡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