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安揚的效率果然很高。
趙凌蘭下午才提到的事情,晚上的時候沈柯就帶著對方那邊的消息過來了。
沈柯來的時候楚安揚正好被阮文烈叫去隔壁房間,是趙凌蘭開門招待他的。
作爲曾經的經紀人,沈柯對趙凌蘭的態度本該親近的,可現在沈柯看見開門的趙凌蘭,別說親近了,冷淡得比陌生人更甚。
“楚少交代的事情我已經辦妥了,方導那邊約好了明天下午五點見面。”沈柯連門都沒有踏進,直接站在門口說道。
他的口氣和彙報工作差不多,甚至不願意多說一句問好的話。
趙凌蘭不是第一次和沈柯打交道,這人就是個工作狂,凡是都以盛娛和楚安揚的利益爲首要考慮條件,這點從他經紀人的角度來說,是非常好的事,但有時就顯得有些不近人情了。
她今天給公司和楚安揚捅了這麼大的簍子,沈柯能對她有好臉色纔怪!
“進來坐坐吧,安揚去烈少那邊了,估計一會就回來了。”趙凌蘭把門打開,做了個邀請的姿勢。
“不必了。”沈柯想也不想就拒絕了,“你到時候和楚少說一聲就行了。明天的地點約在方導的家裡,到時候我會開車來接你們。”
沈柯說完,最後看了眼趙凌蘭,“希望你到時候能夠把握機會,有些事有一有二,卻沒有第三次機會。”
沈柯走的十分乾脆,留給趙凌蘭一個漸行漸遠的身影。
趙凌蘭關上門,給自己倒了杯水,坐在廚房吧檯的椅子上猛灌了幾口。
她現在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所有人都覺得她仗著楚安揚的背景任性胡鬧,卻不知道她也有說不出的苦衷。
現在最主要的,就是要克服對方家瑞的恐懼。
可這並不容易做到。
她不僅要克服心理上對對方的陰影,還要在生理上剋制自己不要做出失禮的反應。
她能夠做到嗎?
趙凌蘭對自己產生了質疑。
“嘀”一聲刷卡聲,門從外面被人打開,楚安揚回來了。
“怎麼還沒睡?”開門就見房間的燈還亮著,暖色調的餐廳燈下,趙凌蘭一個人孤孤單單坐在那裡,燈光將她的身影映照得尤爲清冷。
“剛剛沈柯來了。”趙凌蘭起身走到楚安揚身旁,室內有中央暖氣,她將楚安揚身上穿著的外套脫下,掛在衣帽架上。
“怎麼說?方家瑞那邊約好了時間沒有?”楚安揚拉著趙凌蘭的手,一起坐到沙發上。
“明天下午五點,地點約在方導的家裡。”
其實這件事也是有些爲難沈柯的,方家瑞那個人本來就難約,今天又鬧了這麼一出,他對趙凌蘭的印象更差,現在能答應完全是給盛娛和楚家最後一個面子。但要他親自出來一趟是不可能的了,所以最後的地點才定在了方家瑞的家裡。
楚安揚想到剛進門時看見趙凌蘭那副擔憂的模樣,安慰道:“你也別想太多,方家瑞沒什麼可怕的,到時候你要是覺得難受,就抓我的手,我第一時間帶你離開,電影什麼的拍不拍真沒那麼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