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那一道道沖天的水柱全部匯聚到了耶跋身前時,不出雲天所料,耶跋果然是動用了之前和自己對戰時的那招。
只見一條銀色巨蟒盤旋在耶跋身前,張著大口吞噬著所剩無幾的水流,銀色巨蟒的大口就像是無底洞般,可惜雲天也不知道這銀色巨蟒到底是什麼。
然而,石金軒在看到了那一條銀色巨蟒之後,卻是異常驚訝的說到:“竟是吞天蟒,怪不得會有如此強悍的吞噬能力”。
“吞天蟒,那是什麼”,雲天聽後不解的向石金軒開口問到。
石金軒看了雲天一眼,隨後緩緩開口解釋到:“據說女媧娘娘的本體就是吞天蟒,分金鱗吞天蟒和銀鱗吞天蟒,金鱗吞天蟒的地位高過三大聖獸,而銀鱗吞天蟒的地位卻略低於三大聖獸,由此便得知這吞天蟒幻像的威力”。
怪不得它連巨龍的幻像都不懼,原來它們是一個級別的存在,雲天心中想著,卻也有些不解,隨即再次問到:“金軒兄,爲何這吞天蟒在各種史籍資料都沒有記載”。
石金軒搖了搖頭,說法:“我只是在一本古書中看到了一點關於吞天蟒的記載,若不是今日能見到,我即便知道也不會相信的,所以,至於史籍資料中爲何沒有關於吞天蟒的記載,這個我也不知道,不過你可以找機會問問耶跋”。
隨後,雲天微微點了點頭,並沒再說話,而是繼續觀看著湖面上兩人之間的戰鬥。
在那一道道沖天的水柱被銀鱗吞天蟒吞噬之後,水家的負責人也緊接著浮出了水面,滿臉驚訝的看著耶跋,只見耶跋身前的那一條銀鱗吞天蟒依舊存在。
猶豫了片刻,水家負責人開口對耶跋說到:“半面怪,你和我打的死去活來的,如此得罪我四大家族,就不爲你齊天城想想嘛”。
“你四大家族很厲害嗎,還有,我齊天城想做的事也不用和你們商量吧,更何況這玉心城的主人是我家城主的弟弟,我不幫他,難道還要幫你不成”,耶跋不屑的說到。
“哼,和我四大家族作對的後果是很嚴重的,我怕你承受不起”,水家負責人繼續說到。
耶跋聽後微微點了點頭,隨即笑著說到:“我記得剛開始你也說過同樣的話,只可惜,到頭來受傷的總是你,至於什麼後果,我還真沒看到”。
聽到耶跋這調笑的話語,水家負責人再也壓不住心中的怒火,隨即怒吼到:“你找死”。
隨後,水家負責人直接出手,只見他雙手握住了長槍桿的末端,高舉過頭頂,而後,把槍當做棍來用,對這耶跋狠狠的砸了下去,並嘶吼到:“遮天蔽日”。
水家負責人的這招一出,便有一股無形的威壓凝聚,隨後,只見半空中烏雲呼嘯而來,聚攏在耶跋的頭頂上空。
耶跋在那濃密的烏雲之下,那種壓迫感自然更加強烈,他身前那條銀鱗吞天蟒的氣勢也被消弱了不少。
但在這個時候,耶跋已經沒時間考慮了,隨即大手向上一揮,他身前的那一條銀鱗吞天蟒便張著大口衝向了雲層。
然而,那一條銀鱗吞天蟒在即將接近濃密的雲層時,那雲層之中卻在這時劈下一道閃電,那銀鱗吞天蟒在閃電之下直接化作了飛灰。
這一幕,讓游龍號上的衆人大驚失色,水家負責人這一招絕對是聖術,否則又有什麼武技可以動用雷霆之力,因此,雲天他們幾人的面色再次變得異常難看。
雲層依舊在不停的聚攏,變得越來越濃密,自然而然的,那那股威壓也越來越強烈,此時這附近的水域,顯得異?;璋担谔毂稳?,也不愧於其名。
濃密的烏雲覆蓋之下,讓人的內心不由得產生一種失落感,這便是烏雲壓迫所至,烏雲遮蔽天日,這也算是一種天地的威能,天下的生靈面對天威,又怎麼會不懼呢。
耶跋現在正處於烏雲的正下方,由於此時的雲層已經厚到了一定的程度,雲層內也開始有電弧閃爍,彷彿隨時都會劈向雲層之下的耶跋。
那雷霆之力的威能,剛纔的銀鱗吞天蟒已經試驗過了,更何況現在的雲層比之剛纔更加濃密,那雷霆之力的威能自然更加強勁,又有誰會拿自己的生命去體驗。
可惜,耶跋被困在雲層之下,根本就沒有脫身的可能,只能默默的獨自承受那一切,或者,耶跋同樣也用聖術抗衡,否則,耶跋就危險了。
“要不要去救耶跋”,烈言嚴肅的說到。
“已經救不出來了,不過水家那負責人也不敢殺了耶跋,否則,他就沒有交換他家少主的籌碼了,只是耶跋兄要吃著苦頭了”,雲天搖了搖頭,無奈的說到。
其他幾人聽後也不住的搖頭,只能看著耶跋在濃密的雲層下掙扎,而耶跋自然也感覺到了自己正身處險境,只是在這天威的壓迫之下,讓他一時之間手足無措。
隨著時間的推移,那半空中的烏雲雖然越聚越密,威壓也越來越強勁,但是。此時耶跋的心也慢慢靜了下來,隨後他擡頭望著上空濃密的雲層,厲聲喝到:“吞天納地”。
耶跋大喝的同時,雙掌相交,隨後又同時向上拍出,只見一條銀色巨蟒的虛影直接將他籠罩。
但那條銀色巨蟒的虛影一閃而逝,直接在耶跋的頭頂形成了一輪巨大的漩渦,漩渦有著無窮的吸力,彷彿真能兩天地吞噬一般。
看到耶跋的反擊,游龍號上的雲天幾人,面色微微有些舒緩,隨即雲天淡淡的說到:“耶跋兄動用的只是禁術,雖然能抗住一時,卻不會太長久”。
其他幾人聽後也只是無奈的點了點頭,然而,水家負責人看到耶跋反擊後,心中的怒氣更盛,隨即大喝到:“破了它”。
隨著水家負責人的聲音落下,那濃密的雲層開始向下壓迫,並有一道道雷霆劈下,見此情況,耶跋同樣大喝一聲:“吞”。
隨後,耶跋頭頂的那一輪巨大的漩渦,極速的旋轉起來,就連空間都在此時扭曲,一朵朵的烏雲和一道道的雷霆被吞入其中。
而後,那一輪巨大的漩渦似乎是有了信心,竟然猛的增大了幾圈,直接將整片雲層吞入其中。
對此,不僅是那水家負責人感到驚訝,雙方觀戰的人同樣感到不可思議,游龍號上,烈言更是不可置信的說到:“怎麼可能,禁術怎麼會破掉聖術”。
雲天聽後,笑了笑說到:“沒有什麼不可能,雖然在正常情況下,聖術絕對強過禁術,只是可惜那聖術應該是水家一脈傳承的,而耶跋兄的禁術卻是他自己領悟的,如此一來,孰強孰弱就難下定論了”。
“雲天兄弟,照你這麼說,今天耶跋要贏了”,石金軒有些激動的問到。
只見雲天搖了搖頭,說到:“難,動用禁術的後果太大,所以,現在可以準備營救了”。
觀戰的衆人在相互間聊著,而湖中對戰的兩人卻是相互間死死的盯著,都在等著給對方最後的一擊。
只是,現在的耶跋顯得有些力不從心,因爲他頭頂上空的那一輪巨大的漩渦,在吞噬了整片雲層之後,就已經有些不受他的控制了,並且那輪巨大的漩渦,隨時都有爆炸的可能,而耶跋處於爆炸的最中心,所以,他依舊十分危險。
時間流逝,耶跋一直在努力控制著那一輪巨大的漩渦,而對面的水家負責人卻也不敢亂動,他自然也知道那輪巨大漩渦現在的危險程度,所以,他也只是緊緊的盯著耶跋而已。
終於,耶跋似乎做出了最後決定,手掌突然間向著自己的胸口猛擊一下,隨即一口鮮血噴向頭頂那一輪巨大的漩渦,同時大喝一聲:“回”。
耶跋聲音一落,那一輪巨大的漩渦瞬間消失,好像從來就沒有出現過,而耶跋卻在這時接連吐出幾口鮮血,身體也向湖中墜去。
在耶跋大喝的同時,游龍號上的雲天他們幾人已經提前動身,向著耶跋所在的位置極速掠去。
當然,水家負責人見有機可乘,自然不會放過捉住耶跋的機會,也向著耶跋掠去,四大家族其他三家負責人,在雲天他們動身之時,也緊跟其後。
然而,雲天有風之律動輔助,速度略勝一籌,雖然水家負責人距離耶跋較近,但云天直接展開了龍域,依舊第一個到達了耶跋身邊,伸手接住了耶跋下墜的身體,四大家族的四個負責人也只能就此止步,烈言他們幾人也在這時來到了雲天身邊。
如此一來,雙方再次對峙,隨後,雲天冷冷的說到:“果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對於雲天如此骯髒的話語,四大家族的四個負責人卻無言以對,只怪他們的速度慢了些,再次處於下風,只能任由雲天發泄心中的不滿。
四大家族的四個負責人雖然心中也是非常憤怒,可也只能壓在心裡,片刻後,落家負責人開口說到:“今日之戰,應該是你們輸了吧”。
“我玉心城不向你們輸不起,輸了就是輸了,都回去吧,明日再戰”,雲天不屑的說到。
隨後,四大家族的四個負責人也只能無奈的退回到了他們的那艘船上,見他們退去,雲天他們也回到了游龍號上。
就在四大家族的那艘船準備掉頭離去的時候,雲天對他們開口說到:“幾位也算是大家族子弟,應該知道事不過三,若是明天你們依然如此,那就不要怪我玉心城和你們魚死網破了”。
游龍號掉頭向玉心城駛去,雲天他們幾人都圍坐在耶跋身前,輪流爲耶跋輸送靈氣,此時耶跋的情況非常不好,氣息極其虛弱,就像那狂風中的火苗,彷彿隨時都有可能熄滅。
直到深夜,耶跋才緩緩的睜開了雙眼,看到了圍坐在他牀邊的雲天幾人,歉意的說到:“對不住了,輸了一場”。
“耶跋兄,你已經盡力了,後邊還有我們呢,這幾天你好好調養,多餘的事情不用再操心了”,雲天安慰到,其他幾人相繼附和。
耶跋聽了,無奈的搖了搖頭,隨即閉上了眼睛,不在說話,之後,雲天幾人也沒再打擾他,悄悄的走出了房間。
到了耶跋的院落中,烈言開口向雲天問到:“雲公子,四大家族出爾反爾,我們何必還要和他們講道義,並且四大家族的四個負責人,他們的實力都不弱,我們也沒有必勝的把握,到最後,我們若是真的輸了,這玉心城該怎麼辦,玉心城的弟兄們又該怎麼辦”。
聽到這些話,雲天沉默了許久才緩緩開口說到:“諸位兄弟,這玉心城也算是我們共同創立的,雖然時間很短,可我們都不想它就此易主,所以,你們的心情我能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