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界一重天的瘟神府,雲天他們已經返回,離開神界的這段時間,神界並沒有什麼變化,但云天卻變了,變得冷漠,變得淡然,除了東皇玉心以外,沒有人敢去觸他的黴頭。
夜晚,在瘟神府中的花園內,雲天和東皇玉心坐在一個石桌旁,氣氛微微有些怪異,片刻後,雲天淡淡的問到:“玉心,找我什麼事”。
“你還爲欣兒的事情放不下”,東皇玉心問到。
雲天微微點了點頭,卻並沒有說話,東皇玉心便接著說到:“生在天地之間,有太多的身不由己,讓人無可奈何”。
“我相信我的命,由我不由天”,雲天淡淡的說到。
聽到這話,東皇玉心一陣苦笑,說到:“至少現在的你,還在天地的束縛之中,你我都是天地的一部分,因爲現在天地間有日月流轉,我和哥哥現在歸不歸位倒也沒什麼,而你作爲星辰之靈,若是無天不能夠通過天父骨架將天界整合,那你就是他唯一的希望,到那個時候,別說擺脫天地的束縛了,就算是無天,都會讓你感到無力”。
東皇玉心這番話,讓雲天愣了許久,隨後說到:“若真是如此,那你我之間豈不是在天地相隔,再無相見之日”。
“希望那一天不要發生吧”,東皇玉心感傷的說到。
沉默了片刻後,雲天申請的看著東皇玉心,說到:“玉心,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儘快離開這片天地,等有能力了之後在殺回來”。
“去哪”,東皇玉心問到。
“先去蒼古族再找鴻鈞界,也該去尋找天魂了,明天我就去先無天,然後藉機去江山社稷圖內找你哥哥,做完這些,我們便一同離開,已經沒有了欣兒,我不能再沒有你”,雲天說到。
東皇玉心看了雲天一眼,卻搖了搖頭,說到:“我們若是逃離,無天肯定有所察覺,到那個時候,怕是後果更加嚴重”。
“那你覺得該怎麼辦”,雲天問到。
“等無天閉關的時候,他無法脫身,我們的安全性也就更大”,東皇玉心說到。
雲天點了點頭,說到:“那好,記得無天說過,他等我回來就閉關,我明天可以去看看”。
說完這話,雲天拿出了蒼頡就給他的兩枚符印,遞給東皇玉心後接著說到:“玉心,我明天去先無天,你就直接到天外打破符印請蒼古族人前來,如何”。
東皇玉心微微點了點頭,兩人也算是做好了之後的計劃。
第二天一早,雲天便離開了瘟神府前往九重天的碧清宮,而東皇玉心也離開了,瘟神府讓煙冷秘密解散,帶著幾個可靠的人前往冥界。
而在雲天晚上,東皇用心也幫碧天歌驅除了詛咒,而碧天歌卻依舊不願意離開瘟神府,並不是因爲布非的原因,而是因爲花少,他們兩個似乎有了些情愫。
碧清宮內,雲天見到無天之後,直接將東皇鍾敬獻了出來,對此,無天自然是非常高興。
而後,無天對雲天問到:“雲天,好好跟著我,這片天地日後都是你我的”。
雲天笑了笑,說到:“大人,我是星辰之靈,你應該知道吧”。
“自然”,無天說到。
“那大人爲何對我還如此信任”,雲天問到。
“你是以爲我會用你來整個這片天地嗎,那你就想錯了,我現在有了盤古的那副骨架,已經有信心將這天地整合,就算最後失敗,我大不了去別的世界突破賢者,也不會對你有什麼傷害”,無天笑著說到。
“那你離開了這片世界,突破賢者以後,也就無法再回到這片世界了”,雲天說到。
無天點了點頭,依舊笑著說到:“所以我選擇相信你,你將是我在這片天地的使者,也可以說,真到了那個時候,這片天地就是你的”。
無天這番話,讓雲天竟是感動的有些熱淚盈眶,片刻後,雲天感激的說到:“有幸讓大人看中,我定當竭盡全力”。
“嗯,有你這話我就放心了,我這幾日就準備閉關,只等你回來”,無天說到。
雲天聽後疑惑的問到:“大人等我做什麼”。
“給你交代一些事情,我閉關後,神界也就沒有了打理的人,其他的我都不是很放心,所以等你回來,讓你在我閉關期間,暫時替我打理神界”,無天說到。
聽到這話,雲天受寵若驚的說到:“大人,我怕有失大人所託,其他幾位神王都可以勝任”。
“其他幾位神王都有事在身,唯一沒事的闊頓,還被你斬殺了”,無天沒好氣的說到。
雲天尷尬的點了點頭,說到:“大人,我是怕闊頓日後對大人不忠,所以才下了殺手,還望大人諒解”。
“我自然知道你是爲了我好,所以纔沒怪你,這神界暫時交給你,現在還要拒絕嗎”,無天笑著問到。
而云天卻依舊一副爲難的表情,無天見後,有些不悅的說到:“怎麼,和我說話不要吞吞吐吐的”。
“大人,我怕我能力不足,難以服衆,所以,希望大人能夠賜我一件你的信物”,雲天趕緊開口解釋到。
無天點了點頭,隨即手中出現了一枚令牌,說到:“這是我的神主令,見令如見我,這下你可以放心了吧”。
雲天接過令牌,恭敬的說到:“有了這令牌,定然不負大人所望”。
“嗯,記住,不要讓任何人打擾我,最遲一年我就可以出關”,無天淡淡的說到,隨即讓雲天退下。
而云天快要走出大殿的時候,無天又叫住了他,雲天轉身後,只見無天將東皇鍾拋給了他,並說到:“這混沌鍾你先留著,這樣你的安全也算有了一些保證”。
雲天也不客氣,直接將東皇鍾收下,對無天又是一陣感謝後便離開了,雲天他卻並沒有離開碧清宮,而是在碧清宮內找了一座寢宮住下。
只等兩天之後,無天才宣佈閉關,而云天又過了兩天,見無天徹底進入了閉關狀態,纔開始自己的計劃。
只可惜,雲天現在的時間已經不多了,東皇雲天早就給蒼古族發射了信號,而蒼古族趕來只需要十天時間,可現在已經過去了四天,那雲天在江山社稷圖裡的時間就絕對不能超過五天。
不過,雲天卻也並不是太著急,因爲,據說那江山社稷圖裡的時間流速和外界不同,外界的一天,相當於江山社稷圖內的一個月多點的時間。
江山社稷圖,在八重天中央的社稷殿,由冕宏神王負責,雲天不再猶豫,直接到了社稷殿前。
冕宏神王來到社稷殿外,看了雲天一眼後,對雲天說到:“你就是雲天吧,最近你的風頭在神界可是大的很,聽說闊頓都被你殺了”。
“我哪有能力殺了闊頓神王,是神主大人授意我帶著煙冷去殺的,否則,神主大人豈能饒了我”,雲天笑著解釋到。
冕宏也沒再計較這些,而是問到:“你來這社稷殿做什麼”。
雲天拿出神主給他的令牌,說到:“這是大人讓我給你的,他最近閉關,不想讓任何人打攪,這是大人的令牌,讓我給你,說是神界暫時有你負責”。
冕宏接過令牌看了看,疑惑的問到:“神界暫時由我負責,那這社稷殿誰來看守,難道是你嗎”。
“正是我”,雲天笑著說到,隨即祭出了東皇鍾,說到:“這是混沌鍾,大人怕我鎮守不住,所以把這混沌鍾暫時借我使用”。
聽到這話,再看著眼前的東皇鍾,還有手中的令牌,冕宏不得不相信雲天說的話,隨即叮囑到:“既然是大人的安排,我自然尊崇,這社稷殿關係重大,你可不得掉以輕心,否則,出了事情,誰都扛不住”。
雲天感激的說到:“你快去吧,大人已經閉關四天,碧清宮一直沒人主持政務”。
冕宏微微點了點頭,便直接離開了,而云天也不再猶豫,直接祭出東皇鍾,將整座社稷殿籠罩,而後,他直接來到存放江山社稷圖的房間。
開門之後,雲天便感覺一股磅礴的氣勢衝擊而來,隨即,只見一道畫卷映入眼簾,這道畫卷上畫的,是一條在峽谷間奔流不息的江。
雲天看了片刻,不住的感嘆這江山社稷圖的不凡,往往畫卷都是死的,而江山社稷圖這幅畫卷卻是活的。
江山社稷圖,高兩米,寬一米,猶如一面鏡子透射著另外一個世界的氣息,大江在奔騰,兩岸的峽谷上竟然還有鳥獸的蹤跡,並且,那畫卷中似乎還有勁風,吹動著草木左右搖動。
大致感應了一下江山社稷圖,雲天便明白了進入的方法,這奔騰不息的大江,便是進入江山社稷圖唯一的通道。
隨即,雲天將靈氣注入到畫卷中的大江內,頓時,大江從花捲中涌出,直接將雲天包裹,下一刻,大江退回畫卷,而云天也被帶了進入。
現在的雲天,正處在一座大山之巔,在他頭頂的半空中,是一道白色的光門,這應該就是離開的通道。
雲天看了看周圍的景緻,記住了這個地方,而周圍,也算是一座座荒涼的山峰,只是不如雲天腳下這座高大罷了。
神識鋪開,雲天最大範圍的搜索著哪怕是一絲的生命波動,雖然沒有找到,卻也大致感應出了一個方向,那裡有一股類似封印的氣息傳來。
雲天調整好心態,便直接想那個方向飛了過去,很快,雲天便看到了一座龐大的城池,裡面人羣涌動。
但是雲天卻感覺奇怪,他現在已經到了封印的內部,卻沒有感應到封印的任何阻隔。
隨著向城中降落,雲天的面色越來越凝重,因爲他感應到城中的人對他透漏出來的濃重殺意。
雲天大驚,暗到:“是自己莽撞了,自己那突然到來,想必是被城中人當作了入侵者”。
於是,雲天懸浮在半空不敢降落,只是對下方的人說到:“諸位,我只是路過這裡,順便問路,並沒有什麼惡意的”。
聽到雲天這話,再看雲天了真誠的面容,不久之後,城中便有一個修爲處於一品天聖的修士沖天而起。
那人是一位鬚髮花白的老者穿了一身灰袍,他來到雲天身邊後問到:“小友可是神界來人”。
“正是,前輩知道神界啊”,雲天說到。
“當然”,老者咬牙說到。
雲天心中疑惑,老者接著問到:“你來江山社稷圖,需要殺多少人說吧,爲了不波及更多的人,我們把人挑出來給你殺”。
這話讓雲天更加不解,隨即解釋到:“前輩,我不是來殺人的,而是來救人的,所以我說要問路”。
雲天這話,卻是讓那老者疑惑了,說到:“來這江山社稷圖中,竟然不殺人,反而救人,難不成,是那無天良心發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