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海龍王說完話後,竟然直接咬破了自己的舌頭,紫藍色的血液從他的口中溢出,隨即,他竟然緩緩站了起來,並且面色更加猙獰。
雲(yún)天看到這個狀態(tài)的北海龍王,暗到不妙,隨即便準備逃遁,可他又哪裡是北海龍王的對手,那可是妖聖級別的存在。
頓時,雲(yún)天彷彿被一股氣流束縛,根本動彈不得,只能眼看著北海龍王的大手向自己拍下。
然而,就在北海龍王的大手,即將落在雲(yún)天身上的時候,一道清亮的龍吟之聲破空而來,緊接著,北海龍王的身體,直接被一條將近三十米長的青龍撞飛。
隨即,青龍化作人形,正是東海龍王敖遷,此時那被撞飛的北海龍王也在空中穩(wěn)住了身形,敖遷便對他怒喝到:“敖秉,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對祖上不敬”。
聽到敖遷的怒喝,北海龍王敖秉,不怒反笑,隨即面色猙獰的說到:“敖遷,我孩兒死在了從你東海返回的途中,此時也就和你脫不了干係,我還沒去找你呢,你倒是自己送上門了,也罷,都留下來,爲我孩兒償命吧”。
說完這話,敖秉直接化作龍形,依舊對這雲(yún)天衝擊而來,敖遷見此,同樣化作龍形迎擊而上。
於是,一青一白兩條真正的巨龍便在空中纏鬥,你來我往之下,卻是勢均力敵,兩者同爲龍王,也同爲妖聖,實力也是相當。
不過,雲(yún)天明白,今天至少不會再有生命危險,同樣,飛禽一族今天也不會再遭劫難。
於是,雲(yún)天恢復了人形,索性坐在山峰上悠閒的觀看起了兩位龍王的打鬥,這可是難得的機會,從中能夠悟出一些戰(zhàn)鬥技巧,對自己的九龍怒也是很好的彌補。
雲(yún)天的閒情逸致,更是激怒了敖秉,使得他更加瘋狂的對敖遷進行攻擊,然而,不管他如何發(fā)難,敖遷都能接下。
兩條巨龍在空中鬥了許久,依舊不分勝負,猶豫詛咒之力的緣故,他們索性沉入了海中,卻依舊斗的不可開交。
雲(yún)天無奈之下,也只好跟著去了海邊,懸浮在海面上,朦朦朧朧的看著在海中大戰(zhàn)的兩條巨龍。
敖遷和敖秉進入海中之後,各自的實力都明顯增長了不少,隨意的出手,都能掀起一重巨浪,使得雲(yún)天不斷向高空飛去。
兩條巨龍在海中大戰(zhàn)了兩個多時辰,依舊勝負未分,索性各自化作了人形,也都相繼停手,漸漸的,兩人浮出了海面。
敖遷和敖秉相視許久,敖秉纔不甘的沉入海中遠去了,隨即,雲(yún)天來到敖遷身邊,感激的說到:“多謝龍王相救”。
敖遷擺了擺手,說到:“何必對我如此客氣,前幾天,香兒回到宮中,將事情都告訴了我,我怕這飛禽一族危險,也就直接走海路趕了過來,還好來的不算晚”。
“那北海龍王還會不會再來”,雲(yún)天淡淡的問到。
敖遷點了點頭,說到:“會的,他這次回去,怕是要集結(jié)北海的巔峰勢力了,所以,我暫時也不能回去了”。
“若是如此,你一個也扛不住呀”,雲(yún)天擔心的說到。
敖遷沉默了片刻,說到:“無妨,等敖秉再來,我儘量找機會,用定海神符將他永遠留在海外”。
說這話時,敖遷的殺意毫不掩飾,這讓雲(yún)天很是驚訝,隨即問到:“那北海龍王應(yīng)該和你有些血緣關(guān)係吧”。
“嗯”,敖遷點了點頭,也不隱瞞,直接說到:“他是我四弟,本來龍族還不居住於東海,就因爲我這四弟,挑撥我們兄弟之間的關(guān)係,這纔有了四海龍宮的形成,當日不知道起了多少族中子弟,這一切,都是他的罪孽,也該讓他爲此付出代價了”。
雲(yún)天聽完這些,只是尷尬的搖了搖頭,這些都是他們敖家的家事,他一個外人也不好插手,隨即笑著說到:“龍王既然有打算,我也不好說什麼,既然北海龍王暫時退了,那我也先回飛禽族了”。
“那我也先回海,等北海龍宮到來的時候,想必那走獸族的萬獸大軍也該到了,所以,你也回去準備準備,只要是防住了海嘯,北海之衆(zhòng)將不足爲懼”,敖遷淡淡的說到。
雲(yún)天點了點頭,便轉(zhuǎn)身離開了,回到飛禽族,雲(yún)天便開始召集金羽他們,商議防備海嘯的方法。
片刻後,金羽開口說到:“尊上,之前我便我說過,這座山脈絕對不會被海嘯湮沒,所以,只要我們能夠據(jù)守這座山脈,就可以佔據(jù)優(yōu)勢,只是,那走獸一族若是不能在海嘯來臨之前到達這裡,我們的優(yōu)勢將不復存在”。
雲(yún)天沉默了片刻後,重重的點了點頭,隨即說到:“金羽,如今之計,就是儘快通知還在路途中的走獸一族,若是能夠趕來最好,若是無法趕到,便全部撤退,包括你們飛禽一族,到時候,你們飛禽族高巨長空,一路南飛,想必那海妖就算有海嘯掩護,也無法追上你們”。
金羽點了點頭,隨即爲難的說到:“南飛不是問題,只是那無妄大河以南是人族聚居的區(qū)域,我們不方便過去,否則,之前我族中也不會有那麼多子弟傷亡”。
“這個你儘管放心,過了無妄大河我自有方法安置你們,只是現(xiàn)在還沒到非要逃命不可,所以,還是儘快通知走獸族趕來”,雲(yún)天淡淡的說到。
“我速度較快,就由我去通知走獸族吧”,金羽鄭重的說到。
雲(yún)天微微點頭,說到:“如此,再好不過了,你安心去吧,飛禽族暫時由我負責”。
金羽點點頭,直接離開,隨即,雲(yún)天便安排飛禽族一些修爲較弱的,提前離開,讓他們先去無妄大河邊避難。
隨後,雲(yún)天在飛禽族緊張的等待了五天時間,終於,北海龍宮還是來了,只見這個時候的海面上,巨浪翻騰,半空中,烏雲(yún)蔽日。
並且,海面以可見的速度在增高,極速向飛禽族所在的山脈蔓延,而那半空中的烏雲(yún),更是直接籠罩在了山脈上空。
雲(yún)天站在那座最高的山峰上,用神識僅僅盯著海面的變化,他的身後,跟著飛禽族可以化形的十幾個妖。
看著極速逼近的海水,雲(yún)天心中越來越凝重,以現(xiàn)在的速度,用不了兩個時辰,海水便會來到這座山脈腳下。
於是,雲(yún)天對身後的一衆(zhòng)妖,安排到:“你們?nèi)炕厝ィ春脮r機,等海水來到山脈腳下的時候,直接帶著你們各自的部下向南飛去”。
對於雲(yún)天的安排,那十幾個妖都非常服從,隨即便紛紛離開,只留雲(yún)天獨自站在山峰之巔。
海浪越來越澎湃,並且,緩緩逼近的海水中還隱隱有衆(zhòng)多海妖的身影,看樣子,北海龍宮這是次打算魚死網(wǎng)破了。
很快,海水便到了山脈腳下,雲(yún)天嘆了口氣正準備離去,然而,在這個時候,山脈突然開始震動,並隱隱有獸吼聲傳來。
雲(yún)天嘴角不由的露出一抹笑意,隨即回頭看去,只見萬獸大軍已經(jīng)到了山脈腳下,只是,萬獸大軍的到來同樣使得海妖加快了進攻速度,使得海浪更大,海水蔓延的也很快了。
於是,正在登山的萬獸大軍隨時都有被海水吞噬的危險,不過,也就在這個時候,敖遷出手了。
只見敖遷直接化作了青龍形態(tài),直接從海中衝出,隨即在山脈腳下的海水中翻騰,硬是將海水慢慢逼退。
萬獸大軍抓住時機,迅速登山,而北海龍王敖秉,又豈能讓敖遷輕易得逞,於是,他也以冰霜巨龍形態(tài)出海,再次和敖遷纏鬥在一起。
沒有了敖遷的阻止,剛剛退去的海水更加兇猛的撲向了山脈,然而,萬獸大軍卻在剛纔難得的機會中,全部登上了山脈,正在向著一座座山峰奔去。
看到這種情況,雲(yún)天明白,今天雙方勝負的關(guān)鍵,便在於敖遷能不能將敖秉拿下,只要拿下了敖秉,北海來到海妖將會潰散。
敖遷身爲一代妖聖,自然也明白其中的厲害關(guān)係,所以,他不由的加強了攻勢,逼的敖秉節(jié)節(jié)敗退。
而敖秉既然已經(jīng)準備魚死網(wǎng)破了,所以,面對敖遷強勁的攻勢,雖然略顯不敵,但也毫無畏懼,反而愈戰(zhàn)愈勇,漸漸的,倒是有了反擊的態(tài)勢。
這種情況,讓敖遷有些焦急,隨即猛攻一次之後,接著喚出了定海神符,直接向敖秉拍去。
敖秉雖然不明白敖遷口中的三角符印是什麼東西,可是敖遷在這個時候拿出,自然也能猜想到那枚符印的不凡。
隨後,敖秉便準備閃身躲避,只可惜,在敖遷拿出定海神符的那一刻,他已經(jīng)失去了逃命的機會。
一聲悲亢的龍鳴之音在空中迴盪,敖秉那巨大的龍軀,不甘的向山脈跌落,面對那枚對他來說未知的符印,他竟然毫無還手之力,並且,連躲避的時間都沒有。
隨後,又是一陣轟隆聲傳出,這是敖秉那巨大的龍軀砸在山脈上的聲音,誰都不曾想到,敖秉的龍軀竟然可以將一座山峰砸斷。
最終,敖秉跌落在那座山峰下的山谷內(nèi),隨即,斷裂的山峰上,滾石又將山谷填平,徹底將敖秉的龍軀埋葬。
敖遷來到被填平的山谷上空,隨即化作了人形,腳下便是那枚由定海神針煉化的定海神符,只是,定海神符現(xiàn)在已經(jīng)成爲了敖遷的私有法器。
敖遷之所以來到這山谷上空,是因爲他知道敖秉不會這麼輕易死去,果然,沒過多久,山谷中的碎石直接破開,敖秉的本體冰霜巨龍直接破空而出。
看到這一幕,雲(yún)天雙眼微瞇,暗自說到:“這纔是真正的潛龍出淵呀”。
隨後,只見敖遷在敖秉的衝擊之下,直接倒退,而敖秉卻實實在在的撞在了那枚定海神針上。
定海神符乃定海神針所化,蘊含無盡重力,尤其是敖秉可以輕易撼動的,只聽到一聲悶響,並伴隨著金屬的顫抖之音傳出。
隨後,只見敖秉再次跌落到山谷中,而在這個時候,敖秉的氣息經(jīng)過兩次重擊之後,已經(jīng)十分虛弱。
於是,敖遷便抓住時機,化作龍形之後,對著敖秉吐出了一口翠綠的龍涎。
敖秉的冰霜龍軀,被翠綠色的龍涎沾染之後,冒出一陣陣白煙,並有一種火燒油炸的聲音傳來。
並且,敖秉也在不住的哀嚎著,這個時候,敖遷也再次化作了人形,那枚定海神符也落在了他手中。
看著山谷內(nèi)痛苦掙扎的敖秉,敖遷淡淡的說到:“四弟,自作孽,不可活,莫怪大哥無情了”。
隨後,只見敖遷直接將手中的定海神符對這敖秉那巨大的頭顱印了下去,於是,一切都變得很寂靜,沒有了哀嚎聲,也沒有了火燒油炸聲,一切彷彿都從未出現(xiàn),可他又真實的發(fā)生在眼前,一代妖聖,就這麼隕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