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初夏嚇得肩頭一縮,她一看到他眼中狼光閃爍,她就恨得牙癢癢。
她驀地想起了杜月影,於是冷笑,“你可真風(fēng)流,放著蘇家大宅裡藏著的那女人不用,還非要帶我去麗景小區(qū)!”
她一氣憤,就忘了剛剛在斷崖之下,她被他抱著威脅要把她扔下去的情形。
蘇霈然睨著她看了一會(huì),驀地笑起來,“我在蘇家大宅藏著女人,你吃醋了?”
“呸,誰吃醋了!”林初夏一想起杜月影現(xiàn)在就住在蘇家大宅裡,她心裡就很不舒服。
她好像是真的吃醋了,但她不願(yuàn)意承認(rèn)。
她感覺承認(rèn)自己吃醋,是件很low很丟臉的行爲(wèi)。
承認(rèn)自己吃醋,等於她承認(rèn)自己很愛蘇霈然。
她纔不會(huì)輕易地承認(rèn)她愛他的。
某位情感專家曾經(jīng)說過,在愛情裡,誰就先愛了,誰就輸了。
她不要當(dāng)輸方。
所以現(xiàn)在的她,就顯得特別擰巴特別矯情。
蘇霈然神情略失望,他伸手推了下她的頭,“承認(rèn)自己吃醋,又不會(huì)死!”
林初夏將頭轉(zhuǎn)到一旁去,不想理會(huì)蘇霈然。
目前杜月影的事情,還不清不楚地吊在那裡。如果蘇霈然一天不跟杜月影劃清界限,她就一天不想跟蘇霈然有親密行爲(wèi)。
三人行什麼的,最討厭了。
林初夏對男女之情缺乏耐心,如果一份愛情,非要她跟別的女人pk得你死我活,那麼她寧願(yuàn)放棄這份愛情。
“我要回餘家村!”林初夏定定地盯著蘇霈然,切齒咬牙起來,“我不願(yuàn)意跟你去麗景小區(qū),如果你非要逼我,那我只能一死!”
林初夏驀地發(fā)現(xiàn),座位上有把黑殼的介刀,她剛纔竟然沒看見。
她驀地拿起那把介刀,把刀鋒推出來,對準(zhǔn)了自己的脖頸,“在餘家村放我下車,否則我寧願(yuàn)死給你看!”
她是真的不想跟一個(gè)腳踏兩船的男人愛昧不清。
蘇霈然眉頭輕蹙起來,他盯著林初夏,“你就那麼討厭我?”
以至她寧願(yuàn)死,也不願(yuàn)跟他過一夜。
“是的,我討厭死你了!”一想起杜月影,林初夏再看著蘇霈然,眼中滿滿的都是嫌棄。
這時(shí)候,餘家村正好就在眼前。
蒙飛通過後視鏡看了眼他家老闆,猶豫地問:“老闆,要不要停車?”
蘇霈然靜靜地看著林初夏,他見林初夏一副視死如歸貞潔烈女的模樣。
他半晌才從牙縫裡擠出兩個(gè)字來:“停車!”
林初夏鬆了一口氣,車門一打開,她即刻毫不留戀地溜下車去,頭也不回走了。
這女人,對他可真絕。
“我從來就沒見過這麼犟的女人!”蘇霈然說道,既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對蒙飛說的。
蒙飛見他家老闆那一副備受打擊的樣子,本來他不好妄加評論的,但他還是忍不住說:“我倒不覺林小姐犟,她只是比較有原則。”
“什麼原則?明明是喜怒無常,若即若離。”蘇霈皺眉說道。
“林小姐以爲(wèi)你一邊跟杜月影糾纏不清,一邊又扯著她不放,她一定覺得老闆你太花心了。”蒙飛說。
說完,他問:“老闆,你現(xiàn)在要去哪裡?蘇家大宅還是麗景?”
蒙飛按照男人正常的思路,笑著說:“要不回蘇家大宅吧?”
麗景沒有女人,而蘇家大宅卻有杜月影,所以蒙飛篤定,蘇霈然一定會(huì)選擇去蘇家大宅的。
可是蘇霈然略一沉吟,卻說:“我哪兒也不回!”
蒙飛一怔,不知他家老闆是什麼意思?”
蘇霈然:我去找初夏的舅舅,今晚就歇在她舅舅家算了。你可以先回去了,明早再過來接我。”
蒙飛忍不住揶揄:“老闆,你臉皮怎麼那麼厚?去別人家裡,你說歇下就歇下嗎?”
蘇霈在目光冷瞥過去。
蒙飛立即改口:“老闆,你臉皮千萬不能太薄,臉皮太薄是追不到女神的。”
蘇霈然哭笑不得,“你這油嘴滑舌的傢伙,給我滾!”
蘇霈然徑直到了餘子安家,上了二樓。
二樓門關(guān)著,但從門縫透出來的光,以及說話聲,這一切充分顯示,屋裡的人還沒睡。
蘇霈然輕輕敲了敲門。
很快,餘子安就過來應(yīng)門,他一看見蘇霈然,整個(gè)人眼睛發(fā)亮,但繼而又覺得奇怪,“霈然,這麼晚,你怎麼來了?”
“舅,實(shí)不相瞞,我來找初夏的。”
餘子安立即說:“那正好,她在的,也是剛剛到。”
說著,他熱情地把蘇霈然讓進(jìn)屋裡。
林初夏見蘇霈然也跟過來了,不禁愣了下,接著警惕問:“你來幹什麼?”
蘇霈然大大咧咧地在沙發(fā)上坐下,“我也來看望一下咱舅舅,不行嗎?”
餘子安一聽,喜不自禁,心想他這未來的外甥女婿挺不錯(cuò)的,對他很上心,這麼晚還來看他。
林初夏知道自己舅舅喜歡瞎摻和,所以她跟蘇霈然的事情,她並沒有提及過。
因此餘子安不知道他們倆正在鬧彆扭。
“行,霈然,你什麼時(shí)候來看望我,我都無任歡迎的。你和初夏好好聊,我先回房去了。”
林初夏等餘子安一走,她就瞪了一下蘇霈然,“喂,現(xiàn)在你已經(jīng)探望過我舅舅了,你可以走了。”
蘇霈然卻似笑非笑,“你不走,我也不走!反正我今晚一定要跟著你,你去哪,我就去哪!”
林初夏冷嗤,“隨便你,家裡就兩個(gè)房間,一個(gè)舅舅住,一個(gè)我住。今晚你如果非要留下來,那就在客廳噹噹廳長吧。”
“不行!”蘇霈然很傲嬌地說道,“我睡沙發(fā)會(huì)睡不著的,我要睡牀!”
林初夏回頭白了他一眼,“這裡沒有多餘的牀給你睡!”
蘇霈然湊近林初夏,邪肆一笑,“其實(shí),我不介意跟你擠一晚的。”
“你想得美!我很介意!”
林初夏邊說邊走進(jìn)她的房間,蘇霈然跟在她身後。
林初夏見蘇霈然也想進(jìn)她的房間。
她連忙反手,“砰”的一聲,把房間的門給關(guān)上了,並且還從裡面反鎖了。
蘇霈然被她隔絕在房外。
他伸手?jǐn)Q了擰門把手,打不開。
於是他正盯著林初夏的房門,一臉挫敗。
這會(huì)兒,隔壁的門忽然打開了,餘子安從房裡走出來,手裡拿著一根鎖匙,悄悄遞給了蘇霈然。
他不說話,只是暗暗打著手勢,向蘇霈然示意:那鎖匙是開林初夏房間門的。蘇霈然一下子明白了,他向餘子安比了個(gè)ok的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