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初夏冷冷瞪著她,“不許耍花樣,快說!”
“我們的僱主,是一個女人,姓什麼叫什麼,我們不清楚,只知道她開著一輛紅色的法拉利。”那女的被林初夏用銀簪子抵
著大動脈,一五一十全招了。
林初夏一開始還以爲是林寶莉想害她,沒想到,僱兇想弄殘她的人,竟然是李玉蘭。
這個李玉蘭爲了個男人,還真是喪心病狂。
林初夏讓那女的給李玉蘭打電話,就說事情辦好了。
那女的照辦,真給李玉蘭打了電話,報告任務完成了。
林初夏回到學校,她在校道上,等待準備出去查看戰果的李玉蘭。
此時此刻,李玉蘭開著她的法拉利跑車從必經的校道上駛過,臉上是莫名振奮的神情。
車子開著開著,在平坦的路面,忽然顛簸了一下。
李玉蘭皺了下眉,經驗告訴她,前輪爆胎了。她暴躁拍打一下方向盤,人一倒黴,做什麼都不順。
她無奈下了車,去查看爆胎的情況。
她在車前低下頭的時候,身側旁一片陰影籠罩了過來。
李玉蘭大驚,擡頭一看,林初夏正交抱著手臂站在她側旁,一臉嘲諷的神情。
她瞳孔一縮,臉上浮現起疑惑的神色,“你、你怎麼在這裡?”
她僱的那些人說已完成任務,那林初夏這會兒不應該又瞎又聾又啞,還手足殘廢的嗎?爲什麼林初夏卻好端端地站在她眼
前,毫髮未損。
“怎麼,很意外對吧?”林初夏冷笑,逼近李玉蘭,“竟然喪心病狂到想謀害我,你以爲你李家有錢,就能隻手遮天肆意行兇
?”
李玉蘭背靠在她法拉利的車身上,嘴脣略顫。
下午高揚宣佈跟她分手,她覺得高揚是因爲林初夏纔要跟她分手的,妒恨之下,她萌生了僱兇把林初夏做成人彘的殘酷念
頭。
她這正準備趕去欣賞成爲人彘的林初夏,沒想到林初夏卻活生生地出現在她眼前,她神情心虛幾秒,隨即恢復正常,轉過
身去背對著林初夏,“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林初夏冷哼,“你不用在我面前敘述你的罪行,因爲很快,你就該去警局,對著警察叔叔傾訴了。”
李玉蘭哈的冷笑起來,“警局又能拿我怎麼樣?”
她自恃李家錢多勢大,連警局都不放在眼裡。
“能不能拿你怎麼樣?等你進去了就知道。”
林初夏話落,耳邊就傳來尖銳刺耳的警笛聲,由遠及近。
李玉蘭神色突變,開始慌亂。
林初夏笑:“現在警員的辦事效率,真是越來越高了。”
李玉蘭瞪著林初夏,猛地衝上去,要卡住她的脖子,林初夏靈活一閃,她卡脖子不成,改爲扯住林初夏身上的衣物,“你爲
什麼要這樣陰魂不散的,你都訂婚了,爲什麼還要搶走高揚?”
林初夏冷冷看著她,“高揚對我還有情意,只要我勾勾手指,他就會奔我而來。但我對他沒興趣,也不想招惹他的。但你李
大小姐老是來招惹我啊,又去林家慫恿她們對付我,又去我準婆婆那裡說三道四,我這樣睚眥必報的小人,你說我會一笑而過
嗎?”
李玉蘭盯著林初夏,目光又恨又懼,難怪她姑媽總說林初夏是頭小狐貍,不能被她小白免般純良的外表騙了去。這小賤人
當真不好惹。
林初夏繼續說:“本來我只是想小小懲罰一下你而已。沒想到你竟然僱兇想把我做成人彘,那我只好以牙還牙了。雖然你行
兇未遂,但你也逃不過治安羈留十五天,好好享受去吧。”
李玉蘭冷哼,開玩笑,憑她李家的財力勢力,她會被治安羈留十五天?
說話間,警笛聲大作,警車已經來到眼前。
幾個警員從車上走下來。
“誰是李玉蘭?”率先走下來的警員問。
李玉蘭不作聲。
“她就是!”林初夏指著李玉蘭,熱心回答警員的問題。
“李玉蘭同學,經人指證,你涉嫌一起僱兇殺人案,我們現在要帶你回警局瞭解情況,請跟我們走一趟!”
李玉蘭怒瞪了一眼林初夏,下巴擡了擡,神情倨傲,似乎在說:“林初夏,你給我走著瞧。”
林初夏嘴角微彎,向她揮揮手,表示歡送。
*
話說李玉蘭家裡的人,周麗紅半夜接到個電話,說她女兒犯了事,雖然未遂,但也要被治安羈留十五天。
周麗紅一聽慌了,李玉蘭可是她的心肝寶貝來的,讓她的心肝寶貝在羈留所待上半個月,這還得了!
她趕緊推醒李光裕,“老公,別睡了,玉蘭被抓去警局了。”
李光裕一聽,睡竟全無,接著咬牙切齒,“這個死丫頭,天天盡給我惹事,氣死我了!”
李光裕帶著周麗紅,火速趕到了警局。
他來之前,打了一通電話給他在警局的熟人老何。
因此這會兒,老何也半夜出現在了警局裡,正在查看筆錄口供,越看越搖頭,“李老闆,這事不好辦,令愛僱兇企圖弄殘受
害者,證據確鑿。”
周麗紅急了,尖聲大叫:“怎麼叫證據確鑿?你們不要冤枉我女兒?”
警局裡的人,目光頓時嫌棄地投向周麗紅。
老何臉色也略有不悅,“證據確鑿的意思是,她所僱的那夥小混混全被抓到了,也都招供了。”
李光裕皺眉瞪了周麗紅一眼,怪她的不淡定有失形象。
周麗紅轉過頭去,不再作聲。
李光裕看向老何,皺著眉頭問,“都說是未遂了,那就說明受害人毫髮未損,既然這樣,我女兒何必被羈留十五天?”
老何說:“行兇未遂的情況下,如果受害者不追究,警局可以不羈留當事人的。但如果受害者非要追究的話,那十五天羈留
是跑不掉的。”
李光裕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事情不大,砸錢總該可以和解吧?”
老何搖搖頭,“受害者揚言追究到底,沒得和解。”
“那受害者是誰?你把她電話給我,我自己找她談談。”李光裕摸出手機說。無論是神情還是語氣,他都有種穩操勝券的自
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