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知道了,先這樣吧。你派人盯著盛宋通,有什麼事情,馬通知我。”
蘇霈然吩咐。
他掛了電話,走到林初夏身邊,跟她一起玩沙子。
“什麼事呀?”林初夏問。
她敏感地捕捉到蘇霈然眼掠過一絲憂慮。
“是不是公司出了什麼大事?”她再問。
蘇霈然卻笑著搖頭,將她攬?jiān)趹蜒e,“沒事,你別多心,咱們好好度蜜月,天塌下來有我頂著。”
兩人站起來,手牽著手,在美得如同世外桃源的沙灘散步。
林初夏踩著細(xì)軟的銀沙,心不禁想起一句話:歲月靜好,現(xiàn)世安穩(wěn)。
她希望一直跟蘇霈然,這樣幸福下去,直到天荒地老。
晚回到海邊旅館,林初夏洗完澡出來,收到李元的信息。
李元並沒有說什麼,只是跟林初夏報(bào)告了盛宋通的情況。
林初夏是個冰雪聰明的人,一看李元發(fā)來的那條信息,知道事情的嚴(yán)重性,搞不好影響到天河集團(tuán)未來的興衰。
蘇霈然沒提出要回國,一定是看她玩得這麼嗨,他不忍破壞她的假期。
第二天早。
蘇霈然拉起林初夏,“走,我?guī)銤撍ァ!?
林初夏搖搖頭,“前天潛過了,一點(diǎn)都不好玩。”
“那咱們租條快艇出海去。”蘇霈然建議。
林初夏倒是嚮往,但很快,她搖搖頭,“不好玩,沒意思。”
蘇霈然看著她,感覺她好像對什麼都興趣缺缺的樣子,於是問:“你怎麼了?怎麼一副蔫頭巴腦的樣子。”
“我看來看去,這裡周圍全都是海水,不好玩,我要回國去!”
蘇霈然睨著她,“昨天不還玩得很興奮的嗎?怎麼才過一天覺得不好玩了?”
林初夏:“你不知女人心像六月的天,說變變嗎?”
這個理由夠強(qiáng)大,充分彰顯了女人的任性。
連蘇霈然都覺得無言無對,最後,他只好遂了她的願,“好吧,既然你不想玩,那咱們回國。”
正好他也想回國,梳理一下盛宋通帶來的危機(jī)。
當(dāng)下兩人收拾東西,搭乘當(dāng)天的飛機(jī)回到江城。
林初夏閒不下來,回國的第二天,她去醫(yī)院班了。
她剛走進(jìn)辦公室不久,有個送貨的帥哥捧著一束玫瑰花進(jìn)來,指名要她簽收。
“哇,蘇總真浪漫,這都娶到手了,他還給你送花,你好幸福啊。”
門口路過的同事羨慕不已。
林初夏卻只是一笑,內(nèi)心略詫異。
蘇霈然回國後,因爲(wèi)有事,所以他心事重重,行色匆匆,哪裡還有閒情逸致給她送花?
轉(zhuǎn)身關(guān)門,林初夏抽出藏在花束裡卡片。
卡片寫著一行字:愛你如昔,驀然回首,發(fā)現(xiàn)至愛的你,站在燈火闌珊處。
卡片的落款處,只寫著一個龍飛鳳舞的崔字,沒有全名。
一行莫名深情的情詩,送花人一個崔字的落款。
林初夏在記憶深處翻找,她從來沒有姓崔的朋友,更沒有姓崔的人追求過她。
因此林初夏認(rèn)定,這束花,肯定是送錯了。
當(dāng)天午,林初夏約了何芝芝去富悅酒店吃飯。
兩人剛找了一張圓桌子坐下,有人喊道:“林初夏。”
聲音雖大,但一點(diǎn)也不熱情,反而有一種理壯氣直的囂張。
林初夏擡頭,遁聲看去,只見她前面兩米處一點(diǎn)鐘的方向,站著一個短髮染了彩紅色的女子,渾身服飾都是名牌,看去一身貴氣。
“李寶淇?”林初夏詫異。
李寶淇以前搶了她的初戀男友高揚(yáng)。但後來高揚(yáng)單方面宣佈跟李寶淇分手,李寶淇還曾經(jīng)要死要活地搞出一場跳樓秀,鬧得沸沸揚(yáng)揚(yáng)的。
後來聽說李寶淇出國了。
林初夏沒想到,自己會在這裡遇到她。
“林初夏,”李寶淇走近她,臉帶著嘲諷的笑,“聽說你終於擺脫了蘇二傻子,成功嫁給了蘇大少。你還挺有手段的嘛。”
“謝謝誇獎!”林初夏報(bào)以微笑。
然後她遞菜譜給何芝芝,“親愛的,你點(diǎn)菜吧。”
她完全把李寶淇當(dāng)成透明的。
以前她都不怕李寶淇,如今更加不會怕。
但李寶淇卻不依不饒,大聲說:“林初夏,你睡完了蘇二少,再睡蘇大少,你感覺誰更厲害呀?”
這話太露骨了,暗示性也太強(qiáng)了,像林初夏真的睡過蘇二少一樣。
此時在大廳用餐的人,紛紛投過來愛昧探究的目光。
林初夏饒是冷靜自持,這會兒也被氣得不淡定了。
她皺眉著,氣怒地盯著李寶淇:“你知道誹謗罪要判幾年嗎?”
李寶淇聳聳肩,“我怎麼知道,我從來不誹謗別人!”
“不想承認(rèn)是吧?“林初夏轉(zhuǎn)頭問何芝芝,“芝芝,她剛纔誹謗我的話,你聽見了沒有?”
何芝芝笑了下,“我不但聽見了,我還錄下了視頻。初夏,如果你需要,這段視頻可以給你當(dāng)作呈堂證供的證據(jù)。”
“好啊,謝謝,芝芝真是太賊了!”
李寶淇惱怒,伸過手想去搶奪何芝芝的手機(jī)。
那段對她不利的視頻,絕對不能留著。
何芝芝眼疾手快,早在李寶淇伸手之前,她把手機(jī)拿在手裡。
李寶淇還想去搶。
倏爾,李寶淇愣住了,整個人定在那裡,彷彿被人用定身法定住了一樣,一動不動,眼睛死死地盯著大廳入口處。
向來不可一世的李寶淇,眼底竟流露出害怕。
林初夏覺得怪,於是跟隨著她的目光看向大廳入口處。
大廳的入口處,站著一個挺拔帥氣的男人。
這男人她認(rèn)識,竟然是好幾年不見的高揚(yáng)。
時隔幾年,高揚(yáng)褪去當(dāng)年的青澀,以前成熟穩(wěn)重得多了,看著憑添了幾分魅力。並且身莫名其妙多了一種凌人的貴氣。
真是冤家路窄!
林初夏默默地看著李寶淇,李寶淇以前十分迷戀高揚(yáng),還曾經(jīng)爲(wèi)他跳樓,並四處追尋高揚(yáng)的藏身之處。
如今高揚(yáng)近在眼前,李寶淇還不得興奮地?fù)淙ァ?
可詭異的是,李寶淇看見高揚(yáng)站在入口處,她卻沒有興奮地?fù)淙ァO喾矗粗邠P(yáng)的表情,像老鼠看見貓一樣,竟流露出幾分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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