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如初被他榨乾了體力，是真的乏了累了，對著他眨眼笑了笑。
那眉眼裡的笑意，染著無盡的女人味。
“嗯！”
“乖！”
時域霆溺寵地摸了摸她的腦袋，又說，“睡吧，我很快就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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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一楊果然還在辦公室。
時域霆走進去時，凌一楊在茶幾旁衝著茶。
凌一楊聽著他的腳步聲，一邊沏著茶，一邊笑了笑說，“戰鬥力不錯！”
時域霆坐到旁邊。
凌一楊遞過來一杯剛沏的茶，茶香四溢，讓人神清氣爽，“不過阿霆，照你這樣下去，你得讓炊事班的人多給你補補。溫柔鄉里呆久了，傷身，傷腎。”
“普洱？”時域霆接過茶，抿了一口，“好茶！”
凌一楊臉上的笑意慢慢的嚴肅和認真起來，“這次天狼是衝你來的吧？”
“謝謝你庇護瞭如初的安全。”他答非所問。
想到安如初那個丫頭，凌一楊嚴肅的神情突然又笑了起來。
他裂開脣時，露出兩排白淨整齊的牙齒。
要多陽光有多陽光。
要多帥氣，有多帥氣。
“說到底應該是我謝謝如初，如果不是她機智，這會兒我根本沒辦法向你交差。”
時域霆滿臉寫著問號。
凌一楊解釋說，“如初發現何醫生和那個士兵有問題。所以假裝配合他們去公立醫院做B超。其實早就偷樑換柱，車裡坐的根本不是如初，否則我也沒辦法保她安全。”
“她一眼就發現了？”時域霆問。
“你的女人，簡直快火眼睛睛了。”
時域霆笑了笑。
他的女人，自然是與衆不同的。
凌一楊又說，“應該是說，她比常人更警覺，更有偵查意識。”
“那丫頭，確實是鬼靈精。”時域霆感到很驕傲。
“不過。”凌一楊皺眉，“對方是死士，是天狼。我派了三個連的兵力，和對方十三人交鋒，我們傷亡近百人。”
時域霆拍了拍凌一楊的肩，“一楊，連累你的士兵了。這筆安撫費，由我來出。”
“想暗殺你的人不只是管仲秋，不只是天狼，對嗎？”凌一楊擔憂地望著他。
他從凌一楊的肩上抽了手，若有所思。
“我能替你分擔什麼？”
“你是指揮機關的，不參與戰鬥，恕我無可奉告。”
“可是我們是兄弟，是哥們。”
“一楊，少知道一些事情對你總是有好處的。”
他還有很多事情，是凌一楊所不知道的。
比如他不是時老將軍的孫子。
比如他是總統的私生子。
又比如，他和衛成昱之間的明槍暗箭。
凌一楊無可奈何地看著他，“阿霆，你到底還有多少事情是瞞著我的？”
“一楊，你只需要知道，有的人不是兄弟卻情似兄弟。”時域霆意味深長。
可有的人，明明是兄弟，卻比仇人還狠，比蛇蠍還毒。
“阿霆？”
“一楊，我永遠不會背叛你。”
“廢話，我永遠也不會背叛你啊，我們是好兄弟。”
“是好兄弟，就什麼都別問了。”時域霆親自倒了一杯茶，遞給凌一楊。
凌一楊接過茶杯，緊緊的握在手裡，“阿霆，反正你記住，有什麼事儘管吱一聲。不管上刀山下火海，我都會陪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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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習結束後，時域霆也和安如初一起離開了部隊，回了京城。
呆在部隊三四個月的時間，過得好像特別的快。
轉眼，就是秋末初冬了。
回京城的這一天，風特別的大。
時域霆還有他的護衛隊，浩浩蕩蕩的班師回朝。
高處的山峰上，幾個面相不太友善的男人，遙遙望著時域霆的隊伍。
管仲秋拿著望遠鏡，看見坐在越野軍車裡的時域霆，氣得咬牙，“女馬的，老子花了兩個億，竟然買不到一條人命。”
“秋老大，入了我們天狼要懂規矩。”戴著墨鏡的鬍渣外國男，拍了拍管仲秋的肩，“不是你錢多，你就是老大。你別忘了，你這條命還是天狼救回來的。在安爺面前，你可千萬別把暗殺失敗的責任，推到天狼上。”
管仲秋半瞇著眼睛不說話，可看上去他明明有很多的不滿，想抱怨出來。
“回去千萬別亂說話。”鬍渣男拍了拍管仲秋的臉，“否則安爺會不高興的，明白了嗎？”
管仲秋現在是虎落平陽，隱忍著屈辱，乖乖的點頭，“明白，人雖然沒有殺死，但兩億現金還是你們的。”
“這就乖了！”這鬍渣男，又拍了拍管仲秋的臉，“秋老大也是識實務者的俊傑嘛。”
管仲秋心裡有很多屈辱：
被時域霆抓獲在獄，被時域霆繳了國內所有的資產，被搞得家破人亡。
還有加入天狼以來，被天狼的人輕視、小瞧和不尊重。
要知道以前他在國內，那可是老大，所有人都得聽他的。
現在也不得不寄人籬下。
鬍渣男看著時域霆的隊伍離開，笑了笑說，“有意思，還是第一次棋逢對手。”
“別太高估你自己。”管仲秋提醒道，“時域霆很難對付。”
“你覺得我真的殺不了他嗎？”鬍渣男颳了刮自己的鼻尖，“據我調查，時域霆最信任的人有兩個。一個是他身邊的副官，一個是指揮機關的凌首長。凌首長是我動不了。但林副官嘛……”
“你打算從林副官身上下手？”管仲秋問。
“加入天狼十六年，我還從來沒有哪次任務失敗過。”鬍渣男摘下眼睛上的墨鏡，露出一雙炯炯有神的藍眼睛，“這個時域霆，還真是有些意思。”
“獨龍，你的意思是說，你還會繼續幫我暗殺時域霆？”
“錯，我不是幫你。”獨龍挑了挑眉，滿臉興趣盎然，“我是覺得和時域霆交鋒，很刺激，很過癮。我就不信，我能拿不下他。”
“那是從林副官身上下手？”
“林副官，本名林繼，無配偶，無雙親，只有一個從小相依爲命的妹妹。”
“你竟然連時域霆身邊的人，都查得這麼詳細。”
“當然！”獨龍聳了聳肩，“你們Z國不是有句古話，叫知己知彼百戰百勝嗎？”
“那你的意思是說，要把林繼的妹妹抓來當人質？讓林繼爲我們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