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瑾璇好不容易選擇出去走走,從而漸忘這段情傷。
他要是再提這件事情,豈不是會讓楚瑾璇更難過。
凌一楊想了想,又回覆:玩夠了記得回國。國外哪裡有國內(nèi)好。
楚瑾璇迅速回復了一個笑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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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詩園今天是夜班,住院部。
今天就只是純粹的值夜班,沒有手術(shù),沒有緊急情況。
她和安子奕有時差。
這會兒安子奕應(yīng)該剛起牀吧。
她給安子奕發(fā)了一條微信,問他起了沒,吃早餐沒。
但是安子奕沒有回覆。
大概是在忙吧。
有些無聊的田詩園翻了翻朋友圈,同樣看到時安二人的溫馨視頻。
那個安如初站在艙門前,和旁人談?wù)撝碌臅r域霆還不忘停下來,牽著安如初邁進艙門的視頻,幾乎要在朋友圈裡轉(zhuǎn)發(fā)瘋了。
好溫馨的畫面呢。
正如視頻下的配字所說:
無論時域霆在忙著天大的事,都不忘停下來照顧他心愛的女人。
田詩園看到視頻,給安如初打了電話。
安如初正好吃過晚飯。
“園園,找我有事?”
“吃過晚飯了嗎?”
“嗯。剛吃過,還沒下餐桌呢。你呢?”
“我在家吃過了,來醫(yī)院值夜班。你和總統(tǒng)的視頻,在朋友圈轉(zhuǎn)發(fā)瘋了?!?
“你是說時域霆扶我進艙門的那個視頻呀?”
“對啊。”
“我看見了?!?
“我們的第一夫人真的很幸福呢,總統(tǒng)這麼寵著你疼著你?!?
隔著電話,田詩園也能聽到那頭安如初幸福的笑聲,是那般輕靈。
“園園,我哥也很寵你呀。”
“我就是想給你打個電話。沒什麼事了。你什麼時候有空,回一趟爸媽家媽?你要是要回來,我提前調(diào)班,在家等你?!?
“好。爸媽最近還好吧?”
“挺好的。”
“有你這麼好的媳婦,我這個當女兒的都可以偷懶了。”
“放心吧,他們雖是我的公公婆婆,但我把他們當親生父母一樣照顧。你大可以安心養(yǎng)胎。”
“謝謝園園。”
“幹嘛謝我。我們是一家人。再說了,因爲大家對我真心,所以我也必須真心回報?!?
“我哥娶了你,真好。”
第二日。
早上七點半。
寫好值班報告的田詩園等著下班。
只要同事們八點來上班了,她就可以下班回家休息了。
熬了一夜,確實有些累了。
熬夜本身就傷身傷神,這一大早的田詩園卻有些精神不振,連連打了好幾個哈欠。
要是熬夜做一夜的手術(shù),她可能還能精神一些。
最磨精神的,就是這種只熬夜值班,又沒手術(shù)可做的班。
她喝了一大杯溫水,起身準備去洗手間。
應(yīng)該去完洗手間,再把病房巡視一遍,應(yīng)該就能下班了。
但是五樓婦產(chǎn)科的洗手間外面,放了一塊黑板,封著幾道線。
黑板上寫著:維修期間,請到四、六樓層入廁,多有不便,敬請諒解。
什麼時候要維修衛(wèi)生間了?
真奇怪。
她怎麼沒有收到通知?
臨時的嗎?
她又打了一個哈哈,只好去四樓解決。
四樓是腎病??频淖≡簶菍?。
最近腎病科出了一起醫(yī)療事故。
一個三十來歲的女病人來看腎結(jié)石,但是主治醫(yī)生卻因失誤誤割了她的左腎。
這是上一屆何院長遺留下來的醫(yī)療糾分問題。
艾倫院長來了以後,還沒有及時處理這件事情。
每每兩屆院長的輪換,總有許多交接的問題,處理起來特別的慢。
女病人的弟弟聽說城西醫(yī)院割錯了他姐的腎,還遲遲不肯賠償。
今兒早,就氣沖沖的跑來了四樓腎病科的住院部。
一從電梯裡走出來,看見一個穿白大褂的女醫(yī)生,就拎著對方的醫(yī)領(lǐng)問,“誰是陳醫(yī)生,陳靜陳醫(yī)生,腎病科的?!?
被這男子拎起的醫(yī)生,就是陳醫(yī)生。
陳醫(yī)生就是前些時間,錯給一個女病人割錯腎的那個醫(yī)生。
她怕是來鬧來的,搖搖頭說,“我,我不是?!?
“那誰是陳醫(yī)生?割錯了我姐的腎還不敢出來擔責任。還說是我姐說要割腎的,製造了一堆的假請假。她知不知道,我姐還沒生孩子,因爲這件事情我姐夫和她離婚了,我姐沒有一個腎,以後怎麼再嫁人,怎麼活?”
陳醫(yī)生知道這個家屬是來鬧事的,而且情緒還很失控。
她指了指洗手間說,“我剛剛看見陳醫(yī)生去衛(wèi)生間了,女衛(wèi)生間?!?
陳醫(yī)生剛剛是看見一個女醫(yī)生進了洗手間。
這男人鬆開她,大步走向女衛(wèi)生間。
陳醫(yī)生趕緊鬆了一口氣。
還好馬上要下班了,剛剛她就摘下了工作牌。
要不然是不是要被報復了?
好像她剛剛看見男子的褲袋裡,藏著一把匕首。
不會是要來捅人的吧?
陳靜趕緊去打電話找人。
但是那個男子已經(jīng)去了女洗手間。
裡面的女病人被嚇了一跳。
上完廁所,按了沖水槽的田詩園聽到外面的驚叫聲,還有一個男人大吼大叫的聲音,不由打開了門走出去。
男人把所有的廁所門都踢開了。
廁所裡該跑的人也都跑了,只剩下田詩園一個人。
男人看著她穿著白大褂,什麼也不問的衝上去,“你就是醫(yī)生?”
田詩園還沒說一個字,男人就把褲袋裡的匕首抽出來,扔掉刀鞘直接朝田詩園的肚子捅上來。
那一刀直直的刺進田詩園的肚子裡。
刺進去的時候,疼得她快要暈過去,腦袋瞬間就懵了。
疼,疼,疼。
除了疼,還是疼。
她甚至沒有多餘的腦子,去思考怎麼逃生,怎麼解釋,所有的思緒都這股巨痛佔據(jù)著。
真的是疼到讓她沒辦法思考了。
就在男子把刀抽出來,要捅第二刀的時候,女廁所外的保鏢衝了進來。
他們還是不放心她,也不管是不是女廁所了。
因爲安少吩咐過,不能讓太太有任何差錯。
可是還是晚了一步,儘管已經(jīng)有保鏢奪了男子手上的刀,也把男子制服了,但是田詩園捂著的肚子已經(jīng)鮮血直流了。
她雙腿無力的軟下去,整個人倒了地。
還好有人及時把她扶住。
她疼得沒剩幾分清醒的意識,甚至分不清這是安子奕的保鏢,還是醫(yī)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