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詩園都想好了。
反正她也只知道安子奕是世界第七的富豪,多餘的關(guān)於安子奕的商業(yè)機密一概不知。
所以他們問也問不出個所以然。
如果他們想用她的命來威脅安子奕,那她就想辦法逃跑,逃不掉就自行解決自己的性命。
總之她是不會讓對方威脅到安子奕的利益的。
最壞的打算她已經(jīng)做好了,也就無所畏懼了。
“英文說得不錯。”外國男人說著一口流利的中文,“但田醫(yī)生搞錯了,我們針對的人不是安少。”
“那你們想怎樣?”
田詩園心裡還是有些慌亂,可臉上是泰然自若的平靜和淡然。
似乎哪怕是威脅到她的生命,她也無所畏懼。
“第一夫人今天去找過你做產(chǎn)檢了?”
“你們是想加害如初?”
“她肯定很信任你。”
“你們想怎樣?”
外國男人讓她坐。
她不肯。
然後外國男人朝旁邊的打手遞了個眼神,硬是把她摁坐在了對面的沙發(fā)上。
“田詩園,zj省第一首富的千金。”
“……”
“可惜你上高中是,你父親破產(chǎn)了,你父親和你母親都跳樓身亡了。”
“……”
“他們欠了一筆債。”
“……”
“到現(xiàn)在都沒還清。”
“……”
“你父親現(xiàn)在還揹著罵名。”
“……”
“如果你肯答應(yīng)我的條件,我們可以替你父親還了那筆錢,讓你的父親不再揹負(fù)罵名,也讓你再回zj時不會被人追債。”
“法院已經(jīng)判過了,我爸欠的錢不用我還。”
“法院是判了,難道你就想讓被欠錢的那些人,天天罵你父親,讓他在九泉之下不得安寧嗎?”
“……”
“你父母親的墳被掘過一次,難道你忘了嗎?”
田詩園咬著脣,覺得屈辱。
田爸爸田媽媽的合墓,確實是被人掘過一次。
是她這個當(dāng)女兒的無能。
但她後來把爸媽換了個地方埋葬,不會有人知道。
“別以爲(wèi)我們不知道你把你的雙親葬在哪。我們既然能查到你的身世背景,就什麼都瞭如指掌。”
“你們到底想幹什麼?想讓我害如初肚子裡的孩子嗎?”她已經(jīng)猜到了一二。
“果然聰明。”對方鼓了鼓掌,“不愧是安少看上的女人。”
“……”
“做掉安如初肚子裡的孩子。你父親欠的債,我們來還。我們還可以幫你移民國外,讓你不受法律的責(zé)罰。”
“如果我不呢?”
“我們不會做什麼對你不利的事情。”
“那你們想怎樣。”
“我們只是想告訴你。安如初不是安家親生的孩子。你應(yīng)該也知道,安如初的養(yǎng)父母是安文龍和米雅梅,她的生父是安晉斌。”
“那又怎樣?”
“你丈夫一直愛著的人,就是安如初。”
“……”
“他之所以娶你,是因爲(wèi)他不想爲(wèi)難安如初,讓成全她和時總統(tǒng)。”
“……”
“娶你,不過是爲(wèi)了安如初的那一句——安子奕若不娶妻生子,她便不再嫁人的承諾。”
早上安如初纔跟她講過她與時總統(tǒng)的種種。
也講到了那個男人。
原來,那個男人就是安子奕?
難道初次與安子奕見面時,他的眼裡全是傷痛。
田詩園終於知道,安子奕爲(wèi)什麼要選擇和一個陌生人閃婚了。
原來是爲(wèi)了成全如初。
她終於都明白了。
她確實是覺得自己被騙了。
自己的小姑子,是自己丈夫心裡深愛著的那個女人。
一時之間,她有些接受不了這樣的事實。
對方又說,“現(xiàn)在改變想法了嗎,嫉妒安如初嗎,恨她嗎?她憑什麼同時擁有總統(tǒng)和安少兩個男人的愛。憑什麼你要成爲(wèi)犧牲品。你嫁給安少不會幸福,你什麼都不是,你只是安少娶回來當(dāng)擺飾的。”
田詩園心裡確實委屈。
被對方這麼一說,也確實覺得自己被安子奕娶回來,也確實只是個擺飾。
對方又說,“做掉安如初肚子裡的孩子,我?guī)湍阋泼竦絿猓瑏K且?guī)湍氵€清你父親欠下的所有錢財。”
田詩園皺眉糾結(jié)著。
“怎麼,還沒考慮清楚?”
“我答應(yīng)你。”田詩園說,“我要現(xiàn)在就看到錢,銀行轉(zhuǎn)賬。”
“當(dāng)然可以。不過只是訂金。等事成之後,再把所有的錢轉(zhuǎn)到你賬上。”
“好。”
“不到五分鐘,田詩園就收到了手機消息,說是某賬戶中進賬十萬元。”
“我會約安如初來醫(yī)院再做產(chǎn)檢,再想辦法下手。”
“那我們等你好消息。”
田詩園離開咖啡廳後,給安如初打了一通電話。
非得約安如初今天晚上必須見上一面。
見面的地點是約在安家。
她還在電話提醒,“如初,回家你一定要帶足保鏢。”
“怎麼,怕我不安全?”
“電話裡說不清楚,回家再說吧。”
“好。我的安全問題你放心,時域霆在暗中派的保鏢隨時都會保護我的安全的。”
“那我就放心了,我們家裡見面吧。”
田詩園回到了安家,幫米雅梅做晚飯時候,總是心不在焉的。
她想了很多的事情。
想到自己的父母,想到安子奕,想到安如初。
心情,很亂。
今天是週五。
念兒一週的特訓(xùn)又結(jié)束了,但明天還要去凌一楊的軍區(qū)接受體格的訓(xùn)練。
安如初帶著念兒回安家,想讓他暫時得到放鬆。
車上。
念兒說,“小初,今天有個小朋友非要說她是她爸爸媽媽從河邊抱回來的。”
“不然你以爲(wèi)呢?”
“小初,你不會也騙我,我也是抱回來的吧。”
“那你覺得呢?”
“我明明是從小初的肚子裡出來的。”
“哦?”安如初覺得不可思議,這個她可是從來沒有跟念兒提起過,“你怎麼知道?”
“你們大人總是忽悠孩子,別以爲(wèi)我不知道我是爸爸放在你肚子裡的一顆種子,慢慢的就長大了。”
“小傢伙,到底是誰告訴你的?”
“這還用別人告訴嗎,猜都知道。我只是不知道,爸爸是怎麼把我放進你肚子裡的?”
“……”
“是把你的肚子切一個口子,再埋進去的嗎?”
“呃……”她還以爲(wèi)念兒是真的聰明呢,“你確實是爸爸放在小初肚子裡的一顆種子。”
“至於這放的過程嘛……”安如初搪塞著,“以後你長大了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