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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慕容子瑜面露肅色,衝著林裳點了點頭,然後在蕭薄湘阻止他之前,轉(zhuǎn)身向戴振衝去。
“蕭姑娘,請隨我離開!”林裳攔在蕭薄湘面前。
說到底,林裳利用了她,蕭薄湘心裡有些不痛快。
“就算我敵不過那羣玄皇,你以爲(wèi)我沒有自己逃出去的本事嗎?”蕭薄湘冷言。
“對不起,可是我若不這樣和慕容子瑜說,這裡所有人都會死。”林裳從來都不討厭蕭薄湘,或許說比起商婷,她更喜歡蕭薄湘一點。
商婷在拍賣場買下她,所以她欠了她一命,但並不意味著她就欣賞商婷這個人。
“那些實力弱小的人就有自私逃脫的資格,有實力的人卻被冠上了必須救人的不公任務(wù)。你以爲(wèi)是我不願意走?是子瑜不願走,若是他肯走,我可以面不改色地拋棄這裡所有人的性命!”
說她無情狠毒也好,說她過分也好,若是這羣所謂無辜的人,所做出的事是與他們並肩作戰(zhàn),她便不會無視他們的生命。說到底,是羣衆(zhòng)先拋棄了他們。
“我很贊成蕭姑娘的話,可是對不起,請隨我離開!”
林裳眸色黯淡,蕭薄湘會討厭她也是理所當(dāng)然的,只是她欠了商婷的,不能不還。論口辯,根本不需要辯,她自己都已經(jīng)站在了蕭薄湘那邊,說服蕭薄湘是不可能的。
對不起,她只能強行將人帶走。
然而,不等林裳出手,蕭薄湘已經(jīng)離開了她的視線。
“子瑜,背後有偷襲!”
慕容子瑜回頭,便見對她喊著背後有偷襲的蕭薄湘,自己背後一團(tuán)藍(lán)色的幻氣急掠而來!
“蕭姑娘!”
“薄湘!”
蕭薄湘聽見慕容子瑜和林裳的聲音時,猛然驚覺來自背後的攻擊,卻已來不及躲開。
早前硬接了玄皇的一擊,如今再受這一下的話……蕭薄湘自己便是高明的醫(yī)師,幾乎已經(jīng)預(yù)料到了這是個必死的局!
“砰——”藍(lán)色的玄氣重重地撞在了蕭薄湘的身體上,似乎要把她的身體徹底擊碎。
這一瞬間,蕭薄湘感覺不到疼痛,也聽不見聲音,只覺得整個身體一重,伴隨著強大沖擊力的同時,似有什麼從她的體內(nèi)噴涌而出,眼前忽然金光一片!
“聖元陰陽訣第一重,化整爲(wèi)零。”腦海中傳來悠遠(yuǎn)而蒼老的聲響,蕭薄湘還保持著一絲清醒,只覺渾身上下一陣灼熱,當(dāng)初被帝景封印的蟒蛇內(nèi)丹的能量也化作細(xì)流,如同小溪般緩緩地流向她的身體各處。
蕭薄湘不知道的是,此刻她的變化已經(jīng)引起了奇景。
陰沉沉的天空散開了一片烏雲(yún),金光如同穿雲(yún)的寶劍一瀉而下,少女身上的金光帶著凌厲之勢破頂而出,與那來自天空的金光完美對接。
這一幕,如同天賜的福澤,神聖而宏大。
“這是什麼東西!她不是應(yīng)該就這麼死了的嗎!”偷襲蕭薄湘的男子一臉驚恐的看著這一幕。
不是第一次殺人,但是碰上這樣匪夷所思的事是第一次。怎麼會有人遭受他那樣的一擊後,不是吐血身亡,而是引起了天地異象
!
無極玄皇看著這一幕,心情複雜。早感覺這女子不凡,但還是超乎了他的想象,別人不知道,他卻曾碰巧在書上閱到過,這可是相當(dāng)了不起的功法啊。
“蠢貨,連個小小的玄王都?xì)⒉磺瑴Q(jìng)!”正與無極玄皇交手的黑衣人罵了一句,搞出這麼大的動靜來,誓必會引來強者的圍觀,他們繼續(xù)待下去也橫豎難逃!
“先撤退!”
無極玄皇並不阻攔,那兩人聯(lián)手,他根本不是那兩人的對手。
只是這丫頭……雖然這丫頭方纔不願出手相助,他也不能任由她被各種強者盯上。
“慕容小子,趕緊帶她離開!”無極玄皇提醒慕容子瑜道。
金光還沒有退去,慕容子瑜靠近蕭薄湘,卻在碰到金光時便被彈了出去,那金光分明如同銅牆鐵壁,即便是慕容子瑜,也根本靠近不了半分。
“有人來了!”無極玄皇一眼掃向天空,來得不止一人,蕭薄湘身上的金光還在繼續(xù),根本來不及轉(zhuǎn)移。
“小姑娘如今只是個玄王,身上帶著這麼強的功法,只怕有些人會起貪心,不會放過她的。”無極玄皇嘆了口氣。
任誰都會想要將這樣的功法佔爲(wèi)己有,這引來的可不是玄王玄皇的級別,如此功法現(xiàn)世,只怕老傢伙們都要出山了。
聽得無極玄皇的描述,慕容子瑜皺起了眉頭,本來蕭薄湘就惹上了一個舒玉菱,黑暗神殿的人滿大陸地想殺她,再來一羣覬覦她功法的人,以後的日子即便過得躲躲藏藏也難以安全。
“老禿驢!你不在你的山裡待著,跑來這裡湊什麼熱鬧!”
“死胖子,說誰呢你,你都來了,我爲(wèi)什麼不能來!”
“嘖嘖,真難看,你們兩個老傢伙,長得真是有礙市容啊~”
“死人妖,閉上你的嘴!”
天空之上,三個人影疾速飛來,朝著金光的發(fā)出點靠近。
“譁——”就在此時,一道銀光從遠(yuǎn)處飛馳而來,到近處時忽化作一張大網(wǎng),將整個客棧都籠罩了進(jìn)去。
“不好!”天空中的三人大喊一聲,趕緊加快了速度。
“錚——”長劍刺傷無形的大網(wǎng)發(fā)出金屬受阻礙的巨大聲響。
“該死的,是結(jié)界!”
“什麼時候寰宇大陸上出現(xiàn)了這等人物,布的結(jié)界能將你我?guī)兹硕紦踝。 ?
“誰說不是呢,這兩年的怪事還不夠多嗎,也不是第一次出現(xiàn)這麼轟動的天地異象了。”
“難道今日就要這麼無功而返了?”
“不然你破開這結(jié)界試試!且不說人家待在客棧裡有吃有喝的,不知道能躲到什麼時候去。再說那結(jié)界師既然能擋住我們?nèi)耍率菍嵙σ擦桉{於我們?nèi)酥习 !?
“嗤——”這等引動天地異象的功法,便是等上多久也值得,這兩個目光短淺的傢伙。
結(jié)界之內(nèi),無極玄皇、付子平和林裳都一臉震驚地看著突然出現(xiàn)的男子。
男子是從空氣之中走出來的,一身黑衣,容貌全都遮掩在了黑帽之下,唯有那隻從袖子中伸出來的手,蒼白而精緻,美得令人驚歎
。
男子帶著一身寒氣,令人不由得便對他退避三舍,也有少女對其容貌好奇,湊上前去,卻還未來得及靠近他三米,便被他毫不留情地?fù)]開。
這便是天地異象吸引來的強者?
付子平拔劍上前,拖著受傷的身子擋在了蕭薄湘的面前,林裳也快速地衝了過去,無極玄皇反應(yīng)過來後也毅然地站在了蕭薄湘的前面。
唯有慕容子瑜,只是一臉表情複雜地站在原地。
“他不是敵人,比起防備他,我們還是解決一下剩下的這些人吧。”慕容子瑜道。剩下的只有幾個沒來得及逃走的普通人。
擋在蕭薄湘面前的三人詫異地看向慕容子瑜,能讓慕容子瑜露出那樣的表情,眼前這個神秘的男子是誰?雖然疑惑,三人還是默默地讓開,來者太強大,又冷絕危險,對方恐怕會僅僅因爲(wèi)他們擋了他的路就將他們像剛纔那名女孩一樣無情地?fù)]開。
“他是誰?”付子平走到慕容子瑜身旁。
“一個變態(tài)怪人。”慕容子瑜道。
“……”
“慕容小子,這樣讓他靠近蕭丫頭真的好嗎?那功法可真心不得了,那人看上去不像是什麼好人啊。”無極玄皇也頗爲(wèi)擔(dān)憂地道。
“他的確不是什麼好人。”慕容子瑜道,這個男人除了對待蕭薄湘,對誰都壞到了極點,“不過,他對蕭薄湘的好,恐怕勝過我們所有人。”
“也勝過你?”無極玄皇訝異於慕容子瑜的話,這小子對蕭薄湘好得簡直逆天了,當(dāng)真是蕭薄湘說什麼就是什麼,處處爲(wèi)蕭薄湘著想,這還不夠好的嗎?
“因爲(wèi)他比我強。”正如此刻,能保護(hù)蕭薄湘的人不是他,而是他御君絕!
御君絕伸手貼上了金光鑄成的銅牆鐵壁,那金光卻沒有將他彈開,只見金光漸漸消逝,直到露出裡邊蕭薄湘的模樣來。
“薄湘,我來了,你怎麼又把自己弄得這麼慘。”
冰涼的手掌撫上蕭薄湘的面龐,黑帽底下,御君絕冰冷的容顏化作一灘柔情。
蕭薄湘感受到了熟悉的氣息,緩緩地睜開了眼,便看見了黑帽底下那張驚爲(wèi)天人的臉。
淡紫色的眼眸,長髮如雪,冷然卻絕美。
只是,比起上次見他時,看起來似乎又蒼白了幾分。
蕭薄湘滿滿擡起手,搭在了御君絕的手腕上,張口第一句話不是感動也不是趕人。
“你的身體是怎麼回事。比慘我恐怕還比不過你。”
“我一直都是這樣。我若不來,你豈不是要暴露在這個大陸所有強者的眼皮底子下了?而且,聖元陰陽訣能發(fā)動,定然是你差點丟了性命!”
當(dāng)初將聖元陰陽訣贈予蕭薄湘時,御君絕不曾告訴蕭薄湘的是,聖元陰陽訣更珍貴的地方,有可能於危難中救人性命,而其不利之處便是晉級比同等的功法都要危險無數(shù)倍。
誰也不會知道,聖元陰陽訣什麼時候會發(fā)動,若是愚蠢地將自己陷於險地,沒準(zhǔn)就白丟了性命。
“你怎麼會在這裡?平日裡那些和尚隨從呢,莫不是也遭遇了險境,才落得孤身一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