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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襄和慕容子瑜呢,他們應(yīng)該先回來了吧?要不要也找他們過來幫他們處理一下傷口?”高陽開口提議道。
楊德濤笑瞇瞇地看著高陽,答道:“他們兩個沒有受傷。”
“我是被慕容襄救了的,不然我肯定沒命回來了,待會兒一定要去跟她道謝。”姜月道。
高陽驚奇地看了姜月一眼,姜月能這麼順暢地說出一句話來,可真是不容易。是今天的戰(zhàn)鬥改變了她,原本膽小如她,也有所成長了。
“我本來連逃跑的力氣都沒了,多虧慕容襄兄弟的回元丹,才又重新有勁了。我也得謝謝她。”赤冀跟著道。
“我倒覺得,楊老前輩的武器幫了我很多。”
楊德濤給幾人處理著傷口,幾人說得正開心時,門外傳來整齊的腳步聲與兵器摩擦的聲音,不一會兒,敲門聲響起。
李家的男主人去開了門,進來的是飛雲(yún)城中的一名將領(lǐng),看起來氣勢不凡,似乎地位不低。
“甲十三隊的兩名玄皇在這裡嗎?”將領(lǐng)開口問道。
“玄皇?”李家的男主人一時間都沒反應(yīng)過來。
蕭薄湘和慕容子瑜正換好衣服走出來,聽得那將領(lǐng)的問話,蕭薄湘走上前去。
“爾等來此有何貴幹?”
“黑暗神殿聖女殿下看中甲十三隊兩名玄皇的能力,想召此二人前去一見?!睂㈩I(lǐng)掃了一眼蕭薄湘的實力,看不透,心中便猜蕭薄湘便是玄皇中的一人。
“我二人未曾和聖女殿下相見,爲(wèi)何她會看中我們兩個的能力?”
蕭薄湘已經(jīng)改頭換面,就爲(wèi)了躲一個黑暗聖女和一個光明聖子,沒想到這樣都能被舒玉菱盯上。
“今日與三階青狼羣一戰(zhàn),那場戰(zhàn)鬥的將領(lǐng)在主營之中讚揚了你們的表現(xiàn)。聖女殿下聽了,對你們格外青睞?!?
常人聽說自己被聖女青睞,定是極爲(wèi)高興的。將領(lǐng)滿心以爲(wèi)蕭薄湘也樂意聽這個,便全都講了出來。
“這次各勢力派出來的人裡面,玄皇又不止我們兩個,怎麼偏偏就看上了我們兩個。真是冤家路窄。”慕容子瑜不由得輕聲抱怨了一句。
不過,既然只是召見,躲過這一次,以後自然也安生。
“我們二人便是甲十三隊的玄皇,”蕭薄湘指指慕容子瑜,對將領(lǐng)道:“帶路吧?!?
與蕭薄湘一行住的農(nóng)戶不同,舒玉菱住的地方,是飛雲(yún)城專門用以招待貴客的宅邸,這次來的人裡面,也就只有舒玉菱和雪流雲(yún)能受到這樣的待遇。
蕭薄湘和慕容子瑜被帶進了院子裡,遠遠便見涼亭之中,藍髮白衣的女子正手持狼毫,認真落筆,背景的小園香徑更襯得她淡雅文靜,美如精靈。
許久不見,舒玉菱還是一如既往地做足了表面功夫,生怕別人不覺得她是仙女。
“聖女殿下,那兩人帶來了。”將領(lǐng)走到?jīng)鐾ね猓吂М吘吹貓蟾娴馈?
“有勞你了?!笔嬗窳鈸P起一抹柔美地微笑對將領(lǐng)道,隨即放下毛筆,看向了站在
院子裡的兩人。
舒玉菱的目光落到蕭薄湘身上時,並無異樣,待到看清慕容子瑜的模樣時,面上閃過一抹了然。
“你們兩個還不快過去,沒看到聖女殿下在看著你們嗎!”守在院子門口的幾個小廝見蕭薄湘和慕容子瑜沒有上前的意思,偷偷催促道。
小廝覺得蕭薄湘和慕容子瑜的行爲(wèi),不夠尊重舒玉菱,而他們二人本來也沒打算尊重舒玉菱。舒玉菱其人,最要面子。天下人以爲(wèi)溫柔聰慧的聖女殿下,其實內(nèi)心狠毒,對待逆著她的人,不動殺心就不錯了,更別提讓這樣的人留在自己的身邊。
在舒玉菱這裡,可沒有惜才的說法。
蕭薄湘和慕容子瑜全當(dāng)沒聽見小廝的話,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此舉令得舒玉菱皺了皺眉頭。
最後,還是舒玉菱走出了涼亭。
“這位,我記得是東啓慕容家的慕容三公子吧?”舒玉菱走到慕容子瑜的面前,竟是一開口便說出了他的來歷。
但舒玉菱會認識慕容子瑜,絕對與蕭薄湘無關(guān)。雪流雲(yún)知道蕭薄湘與慕容子瑜的關(guān)係,但舒玉菱不知道。
“想不到聖女殿下居然認得我。”慕容子瑜面上掛著似笑非笑的神色,卻沒有半分尊敬之意。
“慕容三公子是東啓第一天才,我怎會不知。之前也一直聽說慕容三公子不僅天賦過人,容貌也是驚爲(wèi)天人,今日一見,果然如此?!笔嬗窳庹F了慕容子瑜一番。
慕容子瑜依舊不領(lǐng)情,道:“過獎過獎。我也早聽說黑暗聖女美貌無雙,冠絕天下,只是今日一見,卻發(fā)現(xiàn)聖女殿下不如我一位故人貌美,多少有些失望。”
舒玉菱差點就黑了臉,但還是撐住了僵硬的笑容,這般不給自己面子的男子,本以爲(wèi)天底下也就雪流雲(yún)一個了,沒想到今天還遇到一個慕容子瑜。
“不知慕容三公子口中的那位故人是誰?”舒玉菱問。
“這就不方便告訴你了。萬一黑暗聖女殿下不小心生出了嫉妒心,我那位故人可不就有性命之虞了?!蹦饺葑予ず敛唤o面子地諷刺道。
舒玉菱暗暗握起了拳頭,指甲刺進了掌心,慕容子瑜說這些話,可不是在和她開玩笑,他不僅不爲(wèi)她傾倒,反倒看穿了她。此人,若有機會,也該除掉。
“不知這位公子何名?”舒玉菱與慕容子瑜的對話進行不下去,轉(zhuǎn)而看向蕭薄湘。
“她是我弟弟,他叫慕容襄。”慕容子瑜伸手搭上蕭薄湘的肩膀,搶先一步答道。
“是嗎?你們二位看上去不怎麼像啊?!笔嬗窳庖琅f一派笑盈盈的模樣,看向慕容子瑜時,眼底卻有一抹陰狠。
“你是想說我弟弟長得不夠好嗎?聖女殿下真是過分啊,看人光看外表不說,還一上來就口出傷人之語。”慕容子瑜根本不在乎得罪舒玉菱,橫豎蕭薄湘與舒玉菱也是勢不兩立,舒玉菱想加害蕭薄湘,他能給舒玉菱好臉色看嗎。
“慕容三公子莫非很討厭我?爲(wèi)何一而再再而三地針對我?”舒玉菱故作委屈地問道
。
“哎喲,我還以爲(wèi)聖女殿下這樣都看不出來呢。我就是討厭你。沒想到你還想著召見我,現(xiàn)在見也見過了,可以讓我們兩個回去了吧?”慕容子瑜道。
“慕容三公子爲(wèi)何討厭我?將你們二人找來,是因爲(wèi)你們實力過人,所以想請你們在接下來的戰(zhàn)鬥裡幫我?!?
舒玉菱怎麼可能這麼容易地放走慕容子瑜和蕭薄湘,固然得罪了她的人,不會爲(wèi)她所用,但是這樣的人得留在自己身邊才方便下手加害,離得遠了還得費些周折。
“聖女殿下是要強人所難嗎?明知道我們討厭你,不想幫你,你卻硬留我們下來。這般行徑,可不該是傳說中善良的黑暗聖女做得出來的?!蹦饺葑予べ|(zhì)問道。
“如果有什麼誤會的話,只要好好說,一定能解開的……”
“跟你我們沒什麼好說的。”
舒玉菱與慕容子瑜正僵持之時,黑暗神殿的幾名殿衆(zhòng)衝進了院子裡,在舒玉菱的面前跪下彙報,“聖女殿下,紫衣主教路易大人在與七階魔獸對戰(zhàn)之時,遭受重創(chuàng),至今昏迷不醒!”
紫衣主教的地位雖然不如舒玉菱這個聖女,但是在黑暗神殿當(dāng)中已是不低,若是此行損失了一個紫衣主教,舒玉菱回黑暗神殿之時,也不好向衆(zhòng)人交代。
“可有派醫(yī)師過去?”舒玉菱此刻哪裡還顧得上和慕容子瑜爭執(zhí),趕緊追問道。
“神殿帶來的醫(yī)師都已看過,皆束手無策!”
黑暗神殿的醫(yī)師,醫(yī)術(shù)已是極爲(wèi)不錯,如果他們都沒辦法,也不用指望飛雲(yún)城的醫(yī)師了。
“去找光明聖子,請他出手相助!”
如果不是迫於無奈,舒玉菱是無論如何也不會找雪流雲(yún)幫這個忙的。可是,雪流雲(yún)的醫(yī)術(shù)名滿天下,恐怕也只有他救得了紫衣主教了。
“飛雲(yún)城防線前出現(xiàn)十階魔獸,聖子殿下已去抗敵,此刻不在城中?!惫蛟诘厣系牡钚\(zhòng)答道。
舒玉菱斂起了笑容,她雖然不在乎一個紫衣主教的死活,但是紫衣主教不能死。如今雪流雲(yún)一時半會兒地定是回不來了,就算回來了,也未必肯出手相助。
“聖女殿下,我醫(yī)術(shù)尚可,或許可以救人一命?!边@時,蕭薄湘忽然開口道。
陌生的面容和陌生的嗓音下,舒玉菱全然想不到眼前人就是她找了很久的蕭薄湘。蕭薄湘此言,她也全當(dāng)是一介少年的狂妄之語,敷衍地道:“那便請你前去一試?!?
“但是,我有一個要求。我若救醒了紫衣主教,便請聖女殿下心胸寬廣地放我們二人離開,並且以後也不再打我們二人的主意?!?
這便是蕭薄湘主動出聲的原因,如若不然,她怎麼可能好心到要去幫舒玉菱。
“我本就無爲(wèi)難你們二人之意,是你們二人誤解我了。但若是你真的能救醒我黑暗神殿的紫衣主教,我願答應(yīng)就此讓你們離開。”
若是蕭薄湘成功了,那自然好,在現(xiàn)在的基礎(chǔ)上,失敗了也不會增加什麼損失,舒玉菱自然不介意讓蕭薄湘去試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