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風外古煜揚笑著對惠景帝說著什麼,可是距離太遠古煜軒不能聽的很清楚,只能聽個大概。
古煜揚從今宣德殿的那刻起就一直觀察著這裡的一切,這裡是帝王的辦事的地方,這裡的一切都是非常的奢華,這裡每一樣東西都是絕世珍寶,價值連城,相比於煙雨殿的那些東西不知道高出了多少。
古煜揚自小就是跟著嬤嬤長大的,其他的兄弟姐妹沒有一個會喜歡和他一起玩,以前也只是遠遠地看著自己的父皇,如今他能近距離的接觸,更能頻繁的進入這座奢華的宮殿。
惠景帝看著古煜揚環顧四周,打量著自己的宮殿,笑了笑道:“煜揚,你可是有什麼事?”
“父皇,兒臣……兒臣想要去汴州走走,”
“汴州?”惠景帝摸了摸下巴,汴州算是邊境的城池之一,但是卻不是靠近蒼凜國,反而更接近西苑國,惠景帝有點疑惑了,爲什麼古煜揚想要去汴州?
“汴州那可有什麼景色讓你有了留戀?”
汴州靠近兩個交界,這個地方算是經濟比較繁榮的地方,但是這種地方也更加的混亂,雖然管理嚴格,但是如果國外的生意人一旦鬧起來也是一時控制不了的。
“父皇,如今太平日子,兒臣也想效仿三皇兄到處遊歷見長知識,省的每一次別人問兒臣,兒臣什麼都不知道。兒臣長大了也想多學學東西。”
“既然如此,那你去吧,記得向你的母妃報平安啊。”
古煜揚笑著退了下去,在他走出去的那一刻,躲在屏風後的古煜軒陰著臉走了出來。
“父皇。”
“你可聽到了,這就是朕的好兒子!”
“父皇,我們是否要做好準備,萬一五皇弟聯合蒼凜……如果西苑也插一腳,那可是無法控制的了。”
惠景帝擡起手搖了搖,道:“顏鏡天那個小子不會這麼做的,他最喜歡看戲,不會橫插一腳,至於煜揚,他的確是有野心,但是還是太稚嫩了。你暗地裡跟著他,路上朕早已安排好了,會有人與你接應的。”
三日之後古煜揚啓程去往汴州,在古煜揚離開的三個時辰之後喬裝的古煜軒等人也一等出發了。
兩批人雖然不走一樣的路線,但是古煜軒卻能非常清晰的每日得到關於古煜揚的一切動作。
遲一日到達汴州的古煜軒坐在一處清幽的宅子裡,和對面絕色的男子下著棋,鍾成急忙的過來遞過一張小*。
古煜軒展開小*,上面寫著如之前一樣的內容,便將其揉進香爐中。
對面的絕色男子淡淡一笑,道:“殿下似乎也是厭煩了。”
“哼,怎能不厭煩,只不過還是得每日看,這可是本王的此次的任務,說好的接應,可是人本王一個都沒見到。”
“王爺,將軍!”絕色男子落下一子,吃掉了古煜軒的將。
“王爺,知子莫若父,這一點上王爺比不上皇上,宜王以錢雖不被待見,但是如妃畢竟是南月國的公主,從這一點上來說,宜王就是一個特殊的存在。”
男子整理好期盼,繼續說道:“和親公主剩下的皇子向來是沒有與其他皇子競爭皇位的可能的,這類的皇子要麼就是一輩子做個王爺,渾渾噩噩過一輩子,要麼就是有這強大野心,放手一搏。”
“你也說是和親公主,南月國如今是我玄凌國的附屬國,他能整出什麼風浪,對我們而言最大的敵人就是蒼凜!”
絕色男子輕笑,說道:“就如王爺所說的,南月國是玄凌國的附屬國,那蒼凜爲何要幫助宜王呢?屬下得到的確切消息是蒼凜王閬峰與現任南月國主花都是好友,所以這一點上就可以解釋,只不過屬下並不覺得閬峰會真心幫助宜王。”
古煜軒有些不明白,爲何父皇以及眼前的人都認爲蒼凜只是玩玩,並不是真心想幫,便問對面的男子。
“傾嵐,難道你也是一位閬峰在看到底是哪一方對他更有利嗎?”
“非也,閬峰此人與普通帝王不一樣,他以前曾遊歷江湖,有些手段是江湖人最慣用的,聰明人都不回去幫助一個血統不純的皇子,宜王殿下野心大,但是經驗不夠,他被閬峰玩了都不知道。”
正當兩人談論的時候,又有個侍衛拿著一隻鴿子來了。
“王爺,宜王有新的動向了!”
墨傾嵐快遞抽出紙條,看了一眼,笑著將紙條遞了過去。
“看來我們會有一場好戲看了。”
在汴州遊玩了三四日,終於到了做正事的時候,古煜揚急急忙忙到了見面的地點,這一次,那個壯漢帶了好幾個人,其中一個人分外眼熟。
“宜王,殿下,這次你可是又遲到了。”
“真是對不住,本王也是小心行事,你也知道汴州雖然距離雲陵城遠,但是這裡父皇的眼線遍佈,本王不得不小心。”
“今日約你來便是詳談出兵的事宜,不知道宜王有什麼更加詳細的提議?”
古煜軒從懷中拿出一卷紙展開,上面雖然沒有上次那個詳細,但是也是不差的,上面很清楚地標誌了玄凌國護衛與禁軍巡邏的地方以及盲區,這對蒼凜出兵有著很好的好處,只不過那壯漢卻看也不看一眼。
壯漢將紙捲起,推回到古煜揚的面前,說道:“王爺,這個不需要,最好的時機便是十日之後,那個時候就需要王爺多多幫忙了。”
古煜揚揚起笑容,那笑容讓人想起了那個以絕色聞名的花都,只不過眼前的男子卻與花都不是一個級別的。
離開約定之地後的第二日古煜揚便啓程回宮了,這一次古煜揚是急忙趕回去,這讓古煜軒等人有點意外,便也紛紛收拾好趕回去。
古煜揚一回到雲陵城便躲在宜王府不出來,而古煜軒與墨傾嵐也不敢做的太過分,便拍了暗衛暗中觀察,但是距離十日越來越近,古煜揚卻一點行動都沒有。
看著紙條,古煜軒也不知道這到底是是什麼情況,而且惠景帝所說的接應人也沒有。
“傾嵐,父皇會不會騙本王?”
“王爺,此事不用擔心,屬下想皇上已經準備妥當了,王爺根本就不需要擔心的。”
“可是……”古煜軒覺得自己就是一顆棋子,這種被人擺佈的感覺讓他非常的不舒服。
“王爺,明日就是第十日,是宜王與蒼凜約定好的日子,什麼事明日王爺早朝就一清二楚了。”
翌日一大早,古煜軒便早早的到了宮門等候著上朝,天微微亮,各位皇子王爺、大臣便全都來了。
差不多半個時辰之後宣政殿的大門纔開啓,衆人這才揉著痠疼的腳走了進去。
惠景帝莊嚴的坐在龍椅之上,,問著與以前一樣的話,這樣的話古煜軒早就聽膩了,思緒完全在外飛著。
“宣王,宣王!”
“是,父皇!”
惠景帝看著神遊的古煜軒,問道:“宣王,剛纔宜王的提議你可有異議?”
古煜軒一愣,剛纔他可是什麼都沒聽到,這一下子問他腦中一片空白。他低頭往後看去,之間拍在後頭的墨傾嵐正給他使手勢。
古煜軒擡頭笑道:“父皇,宜王的提議很好,兒臣沒有任何的異議。”
夜晚很快來臨,這一次禁衛軍的巡邏地方變更了,而且不禁人手增加了,而且巡邏的時間也增長了,這對皇宮的守衛來說的確是更加的森嚴了,但是卻有著很大的弊端!
今日古煜軒沒有回府而是在鳳昕宮陪著上官蕊,外投是不是就能聽到禁衛軍齊刷刷的腳步聲。
如此的戒備讓上官蕊的心理特別的忐忑,連午飯都吃的不安心。
“母后……”古煜軒還沒說完外頭就想起了喧鬧聲,不一會兒便聽見了刀劍相交的鏗鏘聲。
古煜軒趕忙朝外頭跑去,還沒出宮門就被來的侍衛堵了回去。
“王爺,皇上命令後宮的所有人都不能出來,請王爺回去。”
“出了什麼事?”
但是侍衛沒有再說話,而是恭敬地站著。遠處又傳來打鬥的聲音,而且越演愈烈,古煜軒也不管不顧,直接使用輕功飛了過去。
宣德殿外屍首遍地,血流成河,古煜揚手握著長劍,半靠著身後的將軍,滿臉是血的看著面前面無表情的惠景帝,他做的如此隱秘,爲何還是會失敗!
一個時辰之前,大肆巡邏的禁衛軍們也非常的疲勞了,就在他們鬆懈的時候,另一批黑衣人偷偷地進了宮,而且無聲無息的。
當到了輪換的時辰,那批黑衣人猛的竄出,直逼宣德殿,可是黑衣人衝進宣德殿卻沒有發現一個人,等著他們出來,只見黑壓壓的士兵持著長矛對著他們。
古煜揚一聲令下,不知道從哪裡出來一大波的黑衣人。兩軍相交,相互廝殺,很快兩軍死傷無數。
惠景帝雖然是做好了準備,在人多勢衆的情況下,惠景帝也是傷亡慘重,但是本來就是一般人數的蒼凜士兵也只剩下三十來人。
那些人見著越來越多的玄凌國士兵,便全四三逃開,完全不管受傷的宜王。
惠景帝沒有再追那些人,而是失望的看著古煜揚,問道:“爲何?”
古煜揚哈哈大笑,道:“爲何?你還問我爲何,在問這個問題之前,難道父皇不應該問問自己爲何區別對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