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大春到西單東南角的文化用品商店想買支筆,剛要上臺階,無意間看到路口大宣傳牌子下面似乎是張倩正和一個男生說話的側(cè)影。他們面對面站著,正聊著什麼。大春他心裡頓時像被什麼堵了似的不舒服起來。 大春想,好像有一段時間沒有見到張倩了。 進到文化用品商店裡面,大春心裡很亂,竟然想不起來買什麼了。他無心買東西,轉(zhuǎn)身離開了商店,回家。 他到家拿著自己的作品來到張倩家,這是一個特別恰當(dāng)?shù)慕蹇冢尃敔斨更c一下。 走進後院的過道,他的心裡還是有些小激動,他希望張倩正在家裡,證明他剛纔在路口看走眼了。 進院,大春看到張倩的爸爸媽媽都在,心裡有點兒小緊張,他想退回過道又有點兒晚了。 “阿姨,叔叔好!”大春知道張倩的媽媽發(fā)現(xiàn)了他,硬著頭皮叫道。 張倩媽媽問:“大春,你找張倩?她不在家出去了。” 大春趕緊說:“我是來看看爺爺?shù)摹!? “噢,爺爺剛回屋休息了。”張倩媽說 “那我先回去了,改天再來。”大春有點兒失望 二 好多同學(xué)都看的出大春和張倩走的很密。唯獨大春這個當(dāng)事人自己並沒有這個密的感覺。 兩人相互揣測著對方心思,誰也沒有勇氣再往前進一步。 張倩似乎對他挺友善,但是有的時候大春感覺跟她隔著一層,大春
心裡說不好這種感覺。 今天在路口看到的,不論是不是張倩,大春都想自己如果有可能,就先主動邁出一步,他隱隱的擔(dān)心自己所見成爲(wèi)事實。 從張倩家出來,大春遠遠的看到黑子正在古悅家門口,他緊走幾步追上黑子。 “找古老師去?”大春明知故問 “你找張倩去了?”黑子反問 “你怎麼知道?”大春問 “你從這邊過來,能去誰家?再說誰看不出來你和張倩好啊。”黑子說 “哎呦,黑子別人瞎說,你怎麼也瞎說啊,讓張倩聽到,對她影響多不好。”大春低聲說 “大春,都什麼年月了,還這樣。”黑子沒想到大春不承認(rèn)。 “我們倆真沒什麼!”大春說 “誰又說你們有什麼了?你這不是此地?zé)o銀三百兩麼!”黑子笑著說 大春發(fā)現(xiàn)黑子在調(diào)侃自己,就說:“你丫什麼意思啊?” “我能有什麼意思啊?我說有意思,你也不認(rèn)啊。”黑子逗大春 大春問:“你,你和古老師……?” “我們光明正大,沒什麼可揹著人的。”黑子說 “得嘞,我到了,回頭見。”說著黑子進了古悅家大院 大春內(nèi)心挺佩服黑子敢愛敢恨,追古悅老師的勁頭。在這方面,大春他有的時候都覺著自己過於窩囊了。 三 大春路過黑子家大院,就見小六站在大院門口張望,看到大春過來,不好意思的捂住嘴
笑了一下,忸怩的紅著臉轉(zhuǎn)回院了。 事實上,雖然大春和小六都在3班,而且大春也經(jīng)常到小六家這個院子裡來找黑子,但是幾乎沒有跟小六說過話。 同學(xué)們畢業(yè)之後,男女生相遇,如果本來在班裡就相互有點兒往來,見面就會大大方方打個招呼。而小六一直坐在前幾排,大春總是坐在後面幾排,又從來沒有在過一組,說話往來的機會就是零,但是大春在小六心裡印象極好,她想接近大春,沒有機會。加上大春受傷休學(xué),就更沒有機會了。 小六紅著臉進了院,大春心裡正想著張倩的事兒,根本沒有在意小六。 晚上,小六來找妞兒,有意大聲招呼妞兒。 妞兒問小六有什麼事兒?小六神秘地說:“我中午見到大春從我們院門口過,看著腦子受傷後沒有受到多大影響。” “都多長時間的事兒了,還能有什麼影響啊?”妞笑著說:“你是不是以爲(wèi)他成傻子了?他可傻不下去,反正我知道,即便是他成傻子,我的智商也比不過他。” “哎呦,瞅你把他捧上天了,你是不是對他有點兒感冒啊?”小六試探性地問妞兒。 “你真能說笑話,我誇誰就是對誰有意思,照你的說法,那我還不對全世界那麼多人都有意思了啊!兩碼事兒!”妞兒駁的小六不好往下說了。她心想,妞兒反應(yīng)比較慢,什麼都不懂,也不會開玩笑,沒辦法跟她一般見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