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zhuǎn)眼之間, 炎熱的夏季已經(jīng)過去,可是秋老虎依舊散發(fā)著威力,讓人感覺出一股燥熱和煩悶。
五個多月的時光,對於世界而言沒有什麼變化,經(jīng)濟依然在發(fā)展,人們依然在生活,各國間的矛盾和合作依然在持續(xù),就連秦蘭和李婉的廚藝也是依然那麼棒!不,比以前更棒。
“噢―――――!”從巨大的實驗室裡走出來,我活動了一下筋骨,渾身有一種說不出的舒爽。
“少總,‘搜索者’航天器已經(jīng)完成了測試,可以進行太空勘測!”趙瑞安紅著眼睛從身後趕來,興奮地說道。
“太空控制中心的情況怎麼樣了!?”我點了一下頭,問道。
“根據(jù)司馬達的報告,控制中心在昨天的測試中表現(xiàn)良好!”趙瑞安一邊活動著身體,一邊說道。
“嗯,那麼就按原計劃,兩天後啓動‘天籟’計劃!屆時就有你全權負責。”我脫下白色工作衣,遞給身邊的工作人員,說道。
“少總,那您呢?”趙瑞安一愣,問道。
“給自己放假,再說眼看就要國慶了,那邊還有一些事兒需要處理!”穿上外套,我把手指放入口中吹出一串呼哨後,笑道。
“是該好好休息了,秦小姐和李小姐在這兒也悶壞了!少總放心,我會處理好的!”趙瑞安知道科研的枯燥,外行人是很難忍受的,點著頭,關切地說道。
“探索者”是爲了繪製星際跳躍軌道圖而被研製的航天器,內(nèi)部裝有一臺小型的“小動量空間跳動器”,可以在另一維空間裡運行。它進入太空後由自身內(nèi)部的智能光腦和新近建成的太空控制中心共同指控,以期用最快的時間完成銀河系以外星系空間跳越軌道圖的繪製,另外,還有一項使命,那就是探索生命跡象和可以供人類生存的類地球行星。
太空控制中心全名爲“祥龍集團太空發(fā)展控制中心”,作用是與派出的航空器進行聯(lián)繫,指導它們的運作。也是將來遠征太空的指揮中心。該中心位於科技院不遠處的山區(qū),目前第一期的工程已經(jīng)完成,用於聯(lián)絡“探索者”,後面的工程正在緊張的進行,預計一年後可以完成主體框架的基建。
正在向住處走去,“呼”的一聲,一陣疾風從我身後想起。
“乖兒子,可來了!”我心中一樂,暗自說道。迴轉(zhuǎn)身來,張開了雙手。
剛轉(zhuǎn)過身子,一團黑影已經(jīng)飛到了眼前,“哎喲”沒料到它的力道如此直大,一不小心,我被撞翻在地上。
“好了,好了,乖兒子,別舔了,別舔了!”仰躺在地上,臉面被一塊熱乎乎的長舌頭親暱地舔著,眼見下去就可以給我洗臉了,慌忙說道,伸手抓住那團黑影的兩隻前爪。
“噢。。。!噢。。。。。!”那團黑影喉嚨裡發(fā)出低沉、歡快的聲音,一條黑長的尾巴呼、呼、呼地擺個不停。
我支撐著站了起來,躬身用手拍了拍那團黑影的腦袋,順道用手撫mo著它的絨毛。
“報,報告少指揮!‘黑子’剛纔正在訓練!”一名上士跑了過來,立正敬禮後,氣喘吁吁地說道。
“是我把它喚來的,訓練的情況怎麼樣?它還聽話吧!”我望了一眼身前搖頭晃腦,尾巴擺個不停的“黑子”,問道。
“少,少指揮,‘黑子’的天賦很好,可就是不聽從指揮,無論我用什麼辦法,它就是趴在地上睡覺!”“上士”擦了一把額頭的汗水,無奈地說道。
“有這種事!”我感到意外,望向正在我兩腿間竄來竄去的“黑子”。
“黑子”是我看著一天天長大的。也許是緣分,它特別地“粘”我(秦蘭和李婉已經(jīng)戲稱我和黑子是“哥倆”),無論是在家裡還是實驗室,總是跟在身邊。看它這麼大了,前兩天從軍犬訓練基地調(diào)來一個經(jīng)驗豐富的中士,想讓它多學一點本領。
“黑子”好象明白中士的話,站定,挺直了身子,豎起了耳朵,衝著他高昂起了頭,不滿地低吼著。
“我這個‘黑子’可高傲地很,等下次你拿出有難度的項目,它一定不會再睡覺了!”深深瞭解它的脾性,略一想,明白了其中的含義,我衝著正緊張地流汗的中士笑道。
“黑子”聽後,“汪汪”地叫了幾聲,然後開始站起,蹲下,臥行等,表演了中士制定的訓練項目。
中士張大了眼睛,稀奇地望著“黑子”的表演。
做完最後一個動作,“黑子”一個翻身起來,抖了抖身子,蹲在我的腳邊。
“報告少指揮,我明白了!”中士一個立正,洪聲說道。作爲一個軍犬馴養(yǎng)員,他對狗有著特殊的感情,尤其是一條通人性,惹人喜愛的狼犬。
“乖兒子,走,回家去,看看你那兩個媽咪準備了什麼好吃的!”我對著中士點了一下頭,一轉(zhuǎn)身,對著腳下的“黑子”說道。
黑子撒著歡兒,圍在身旁,在周圍科研人員與警衛(wèi)人員的笑聲中,緊緊地跟著我。。
中士趕忙又是一個立正,舉手敬禮,目送著我們的離去。
秦蘭和李婉可不想待在研究室裡,據(jù)說那會使人衰老便快。兩人整天深深秘密地,也不知道在做什麼事兒。
剛走入別墅,就聽見樓上亂哄哄地,好象有一羣人在忙碌什麼的樣子。我揮揮手,止住想上樓通傳的女兵,擡步走了上去。
秦蘭,李婉和雷暴王飛等人正在二樓的會議室裡拿著雜誌,捧著圖紙,唧唧喳喳地討論著什麼。
“表哥!”秦蘭和王飛說了幾句話後,一扭頭,看見門口站著一個滿臉詫異的人,心中一喜,開口說道。
“少指揮!”雷暴和王飛聽見喊聲,剛忙扭身望去,嘴中招呼道。
“誰能告訴我,這裡發(fā)生了什麼事?”望著滿屋子的人,我一聳肩,問道。
“表哥,我們在討論軍裝的事,現(xiàn)在你來了,正好拿主意!”秦蘭把我拉了過去,指著桌子上的圖紙說道。
只見桌子上擺滿了印各國軍服的圖紙和新設計出來的軍服樣紙。
此時方纔明白過來,軍政區(qū)裡的所有兵種還是穿著陸軍的綠軍裝!雷暴和王飛這次是來讓我決定軍政區(qū)軍服的樣式。
“大家有什麼意見沒,先說出來聽聽。”我就近做好,問道。
“經(jīng)過討論,大家已經(jīng)有了共同的意向,就是軍裝看起來要威嚴,給人一種神聖不可侵犯的感覺。因此我們的意思是綜合世界各國的軍裝的優(yōu)點來設計軍政區(qū)軍裝的樣式,特別是歐美的軍裝。”身旁的李婉放下手中的雜誌,扭頭說道。
“舉軍裝爲例,蘇式的束腰長擺,顯得高大;英國的軍人嚴謹?shù)孟窦澥浚坏聡娧b顯示出威嚴和紀律性;美國軍裝就是肥大而隨意,透露著美國生活方式,首先講究效率、實用和舒服,風度其次。”秦蘭隨即補充了幾句。
“你們的意思呢?”轉(zhuǎn)向雷暴和王飛,我問道。
“我們兩個聽少指揮的!”雷暴和王飛對望了一眼,說道。
“蘭蘭,婉兒,這件事就交給你們倆了,時間已不多了,我希望國慶前軍隊可以穿上煥然一新的服裝!”見雷暴和王飛沒有意見,我心中有了主意,說道。
秦蘭和李婉歡呼一聲,兩人一擊掌,作出勝利的手勢。
“我有一個構想,各部隊可以以師(軍政區(qū)正式成立後的編制)爲單位選擇標誌,作爲臂章佩戴在右手臂,左手臂上根據(jù)不同的職能佩戴相應臂章。胸口的銘牌上是一條翱翔在九霄的飛龍。”思索了一會兒,考慮到服裝上應該有讓士兵引以爲豪的特殊標誌,我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好!好!好!現(xiàn)在的軍裝單調(diào)了點兒,這樣就顯得充實多了!我回去就讓他們辦妥這件事,選出各自的標誌!”雷暴一聽,立刻拍手贊同。
“少指揮,還有一件事需要您拿主意!‘暗虎’和特種憲兵隊希望有自己的服裝。”王飛躊躇許久,望了望雷暴,開口說道。
“這沒有問題,你們的情況特殊,可以分開對待!”我一笑,說道。
“我們私底下商量過了, 因爲職能的關係,‘暗虎’的服裝想選擇黑色,我的特種憲兵隊想選擇紅色。”雷暴嘿嘿一笑,說道。
紅色代表暴力,黑色代表神秘。看來雷暴和王飛對“暗虎“和憲兵隊是溺愛到了極點。
“既然這樣,那麼軍服的顏色我看也換一下,軍銜也稍稍來點變動!”心中突地靈光一現(xiàn),起身說道。
不明白我的意思,大家投來詢問的目光。
“不久以後,太空計劃就要展開,軍政區(qū)的部隊將直接被‘祥龍’集團聘用爲僱員,轉(zhuǎn)型成爲‘祥龍’的太空遠征軍。爲了省去換裝的麻煩,現(xiàn)在的軍服就設置爲太空遠征軍的制服,所以顏色要和遠征太空相配。我看就定爲深藍色,各軍種以胸牌和肩章來分辨。軍銜中尉官,校官不變,將官實行五星制。王飛,你起草一下關於軍裝的文件,以我的名義上報最高軍部,先不要提及遠征太空的事,國慶的時候我會向他們解釋!”一口氣,我把想法說了出來。
“是,我立刻去辦!”王飛一聽,火急火燎地起身說道。擡腿就想離去。
“等一下,吃過飯再去。也嚐嚐蘭蘭和婉兒的手藝!”我忙止住王飛,用手一摸咕咕叫的肚子,笑道。
秦蘭和李婉突然明白我還餓著肚子,放下手裡的圖紙,急急忙忙去準備。
雷暴和王飛羨慕地望著,互相望了望後,發(fā)出會薏的笑聲。見兩人眼裡透露出的神韻,好象我走了桃花運似的,無奈地聳了聳肩,喚來“黑子”,逗著它嬉鬧起來。
三天後,處理完手頭的事務,帶上秦蘭和李婉,乘直升機直飛“祥龍山莊”,去看望半年多沒有見過的父母,順便向老爸彙報一下遠征太空的計劃,首先要爭取他的支持。
直升機中。
“給,身份驗證晶體卡!”從公文包裡,我摸出兩張名片大小的卡片,伸手遞給坐在身旁的秦蘭和李婉。
“這是什麼?”秦蘭接過那看起來有些發(fā)亮的卡片,翻過來覆過去看了一遍後,問道。。
“是身份證。軍政區(qū)正式宣佈成立後,‘祥龍’集團海南總部和軍政區(qū)將啓動新的身份認證系統(tǒng),整套系統(tǒng)由‘龍神’掌控,集團不在海南的各分部電腦系統(tǒng)也將由‘龍神’掌控!不說這個了,給你們看個好玩意兒。”從腰間的皮囊中拿出一個檯球大小的圓球,我神秘地說道。
“這不就是一個金屬球嗎?”秦蘭接過,放在手裡觀察了一邊,遞給了李婉。
李婉把球不斷地翻動著,想找出與衆(zhòng)不同之處。
“‘龍龍’,出來!”見兩人對那金屬圓球充滿好奇,得意地一笑,說道。
“啊!”李婉突然感覺手中的圓球在震動,心中一驚,一失手,金屬球向地上掉去。
“咯哩咯哩!危險,危險,啓動懸浮系統(tǒng),啓動懸浮系統(tǒng)!”空中的金屬球猛地發(fā)出一種金屬質(zhì)感的聲音。
“嗖!”的一聲,金屬球停在了半空中。慢慢地,金屬球的上半部分開始向上移動,並且開始形成一個龍頭形狀的小腦袋;下半部分也隨著向下移動,形成兩條底部是龍爪的小腿;中間最大的部分向兩邊裂開,形成一個結實的身體。
“咯哩咯哩!我是‘龍龍’,也就是‘龍神’的弟弟,設計者郭傲天少總經(jīng)理的貼身智能光腦服務器!”小傢伙懸在空中人模人樣地伸了一個懶腰,清了一下嗓子,用它那金屬質(zhì)感般的聲音開始了自我介紹,特別加重了“貼身智能光腦服務器”,語氣中透露出一股得意。
秦蘭,李婉,還有“黑子”瞪大了眼睛,眨也不眨地望著空中的那小傢伙,不敢相信地互相望著。
看著還在囂張地做著不知道從那裡編來體操的小傢伙,秦蘭衝著“黑子”使了一個顏色。
“黑子”呼地站起來,“啪嗤”一下,一口把那小傢伙銜在了嘴中,只露出一個小腦袋和兩個小腿。
“咯哩咯哩!低等生物,放開我,低等生物,放開我!”小傢伙頭轉(zhuǎn)動著,兩條小腿呼呼地上下動著。
“表哥!你確定它是你設計的!?”秦蘭看了一眼還在掙扎的小傢伙,不敢相信地問道。
“嘿嘿!是我設計的,昨天才完工。本是用來協(xié)助處理事務的。看來程序上出現(xiàn)了一點小問題!”本想設計的活潑一點,沒料到“龍龍”竟如此囂張,尷尬地一笑,說道。
“咯哩咯哩!主人,請求發(fā)動攻擊,請求發(fā)動攻擊!”“龍龍”被“黑子”緊緊地夾著,眼見無望掙脫,開口問道。
“‘黑子’,放了它!”心中知道‘龍龍’的能力,我衝著“黑子”擺擺手,說道。
“黑子”見我下了命令,嘴一鬆,放開了苦苦掙扎的“龍龍”。
“咯哩咯哩!真倒黴,真倒黴,粘了一身臭口水!”“龍龍”在空中轉(zhuǎn)了幾個圈,啓動自身的清洗系統(tǒng),把“黑子”的口水去掉。
“‘龍龍’過來!”見它象小姑娘一般清潔著自己,忍著濃濃地笑意,找了招手,說道。
“咯哩咯哩!收到!”聽見我的喊聲,“龍龍”立刻恢復了常態(tài),飛了過來,坐在了我的肩膀上,兩隻小眼睛注視著秦蘭,李婉和“黑子”。
“‘龍龍’,記住,她們是最親密級的人!”我扭過頭,對著肩膀上的小傢伙說道。
“咯哩咯哩!最親密級!”小傢伙腦袋一歪,盤算起來。
“咯哩咯哩!嗨!你們兩位就是主人的娘子吧!果然美豔絕倫,閉月羞花,沉魚落雁!”小傢伙突然飛離我的肩膀 ,懸浮在秦蘭和李婉的面前,手舞足蹈,也不知道從那兒得來的用語,討好似地說道。
天呀!我發(fā)誓,絕對沒有設計如此的程序,鬼知道它會來這麼一句。
秦蘭和李婉一時沒有反應過來,不由怔住了。我不好意思地摸摸頭,尷尬地傻笑不止。
“‘龍龍’!回來――――――――――!”我壓低了聲音,對著還在空中頻頻向秦蘭和李婉示好的小傢伙說道。
小傢伙見秦蘭和李婉的面頰變得通紅通紅的,得意地飛了回來,懸浮在我的身旁。
“別聽它瞎掰,有些東西它還弄不清楚!”我乾咳了一下,不好意思地解釋著。
“表哥!這小東西真的有人工智能!”秦蘭努力剋制住心中的激動,問道。
“咯哩咯哩!當然了,我的系統(tǒng)可以自由學習和進化所學的知識!就好似超級人腦!”我還沒有開口,‘龍龍“就迫不及待地說道。
“真的是這樣?超級人腦!”李婉驚訝地說道。向我投來質(zhì)疑的眼神。
苦笑著,我點點頭。看來這超世紀的小傢伙給大家?guī)砹藷o比的震動。
“表哥!它有什麼功能?”秦蘭見我點頭,頓時來了興趣,問道。
“它的處理系統(tǒng)與主光腦‘龍神’相連,具有與‘龍神’相同的能力,並且在必要時可以啓動特殊職能,進而指揮‘龍神’。它的身體是用造‘探索者’的超合金做成的,除非用核彈,否則根本傷害不了它的分毫。考慮到可能受到的攻擊,我給它裝載了小型激光器和聚變器,更主要的是,因爲‘龍神’的關係,它可以指揮軍政區(qū)和‘祥龍’集團的武器系統(tǒng)!”這次小傢伙沒有搶話,乖乖地在一旁聽我講解完。
“看不出,你還這麼厲害!”秦蘭走過來,把“龍龍”放在手掌上,左右打量起來。
李婉也上前,用手指親親觸摸它的金屬軀體。
小傢伙知道了眼前這兩人的身份後,顯得特別溫順,老老實實地任由秦蘭和李婉擺佈。
“‘黑子’,去,親親它!”見這小傢伙享受似地晃動著它那小腦袋,我心中有了主意,衝著“黑子”說道。
蹲在一旁正瞪大眼睛仔細看著“龍龍”的黑子聽見命令後,知道那小傢伙是朋友。擡步走了上去,伸出那軟綿綿,肉呼呼,帶有大量液體的紅舌頭,親熱地湊了過去。不時地來回舔著。
象洗了一個澡般,小傢伙的全身充滿了“黑子”的口水。因爲看出“黑子”是我的寵物,“龍龍”任由“黑子”的舌頭與它親密接觸。
“好了,好了!”秦蘭見小傢伙可憐兮兮地任由“黑子”親吻,於心不忍起來,把小傢伙拿起來,放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小傢伙見脫離了“黑子”的“魔舌”,趕緊啓動清洗系統(tǒng),從頭到腳洗了一遍。
“蘭蘭,這小東西真可愛!”李婉望了望正在清洗的“龍龍”,心中涌出了一股喜愛之情,扭頭對秦蘭說道。
秦蘭深有同感地點著頭,和李婉一起逗著“龍龍”玩耍起來。
小傢伙見兩人對自己有好感,立刻做出一些滑稽之事,引得秦蘭和李婉嬌笑不已。
我坐直了身子,閉上雙眼,腦子裡開始想怎樣與老爸交待。“黑子”伏在我的身旁,瞪著大眼注視著在空中鬧騰著的“龍龍”,舌頭時不時舔卷一下。
迷迷糊糊,也不知過了多久。
“表哥!我們到了!”耳旁,秦蘭輕聲喊道。
張開雙眼,向外望去,已經(jīng)隱隱約約可以看見“祥龍”山莊的建築。
秦蘭和李婉端坐在一旁,“龍龍”老老實實地“騎在”“黑子”的背上,張著一雙小眼睛“吧唧!吧唧”地張望著。看來她們爲了不打擾我的睡夢而保持了安靜。
“少爺!少爺!”剛下飛機,郭山在老爸,老媽和姨媽的身後,興奮地揮動著手臂。
“回來了!”老爸的嘴張了張,說道。
“回來了!”我嘿嘿一笑,傻傻地說道。心中突然涌起一股酸酸的感覺,眼圈不由紅了起來。
秦蘭小鳥兒般地撲上前去,一手挽著姨媽,一手挽著老媽,帶著李婉,興匆匆地走進大廳。
這幾個月的生活怎麼樣啦!秦蘭有沒有欺負我啦!工作還順不順利等。姨媽和老媽分別拉著秦蘭和李婉的手,不住地詢問著。
“爸!這次來我想向您彙報一件事兒!”看大家聊得差不多了,我轉(zhuǎn)向老爸,說道。
“上來!”老爸見我一本正經(jīng)的樣子,起身上了二樓的書房。
“爸,這是集團太空遠征計劃和從軍政區(qū)招募太空遠征軍的提議!”從公文包裡拿出兩套文件,我規(guī)規(guī)矩矩地遞了過去。
老爸輕咳一聲,接過後翻閱起來。
我筆直地坐著,等待著老爸的反應。
“好你個小子,現(xiàn)在學會先斬後奏了!”老爸大略看了一遍後,合上文件,不露聲色地問道。
“這,以前都是些不成熟的想法,現(xiàn)在有了些眉目纔敢拿出來!”我看不出老爸的想法,嘿嘿笑道。
“你那點花花腸子,我和你李爺爺,還有那些叔叔伯伯可一清二楚。衛(wèi)星上一探索不到海南的信息,我們就知道這裡面一定有問題。各國的軍部爲此向國內(nèi)派來了好幾批特工。還好,他們進不了海南,而你的科技院比最高軍部還難進,特別是那個什麼‘暗虎’成立後,我們才放下心來,要不然就直接派特工進海南。現(xiàn)在,就等著你的這兩份報告!”老爸突地一笑,說道。
“啊!嘿嘿!”知道瞞不住這羣“老狐貍”們,我只好傻傻地笑著。
“這兩份文件超出了我們事前的估計範圍,我必須馬上去最高軍部,向你李爺爺彙報!”老爸這時才露出一股舒心的神情,起身說道。
“爸,也不急這一會兒吧!一起吃飯!”我慌忙起身,說道。
“你李爺爺可是急切想見這兩份文件!事關重大,馬虎不得。”老爸頭也不回,疾步走出了出去。
“我有點事去軍部!”老爸讓秘書備好專機,拿起外套後,對著大廳裡的衆(zhòng)人打了一個招呼,急匆匆地趕往機場。
面對著大家質(zhì)疑的目光,我只有一聳肩,向老媽和姨媽解釋是關於軍政區(qū)的事。她們兩人看出是機密,一笑後就沒有過問。
老爸一去就是好幾天,沒傳來一絲消息。我只有靜下心來,耐心地等待著。
“表哥!出去走走吧!?”正當我無聊地逗著“黑子”的時候,秦蘭帶著李婉穿著特別前衛(wèi)的衣服出現(xiàn)。緊身的胸衣襯托出傲然的山峰,前衛(wèi)的衣衫顯現(xiàn)出嬌柔的身材,再加上兩人特意做了頭髮,畫了畫妝。猛一看上去,別有一番韻味兒!
我不由張大了嘴巴,目瞪口呆地注視著另類的兩人,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什麼好。
“表哥!表哥!”秦蘭在我面前晃了晃右手,喊道。
“你是秦蘭!?”我回過神來,嚥下一大口口水,問道。
秦蘭看看了自己的身上,點了點頭。
“你,你是李婉!?”看著平時文文靜靜的李婉也有這麼另類的時候,我的眼睛瞪得更大了。
“不好看嗎?”李婉臉上一紅,問道。
“好!好!當然好看!”我忙大口大口地嚥下涌到喉頭的口水,連聲說道。努力使自己看起來不那麼“豬哥”。
“表哥!今天我們?nèi)ケ牡希『镁脹]有嗨了!”秦蘭用手擺弄了一下頭髮,說道。
“蹦迪?”我的頭腦一熱,自己還沒有去過那地方。
“走啦!總比每天在這裡憋著好!”秦蘭伸手把我拉起來,撒嬌似地說道。
“好!我去!”這幾天都在爲軍政區(qū)的事?lián)鷳n,見兩人熱情相邀,說道。
“咯哩咯哩!我也去,我也去!”在“黑子”背上梳理皮毛的“龍龍”懸浮到秦蘭的面前,大聲說道。
小傢伙這幾天已經(jīng)討得了秦蘭和李婉的歡心。秦蘭見狀伸手抓過它,放在了自己的肩上。
沒敢驚動姨媽她們,偷偷地,我讓郭山備好了車,載著秦蘭和李婉向市裡駛?cè)ァ?
一輛黑色的麪包車,在車子使出山莊的時候,從側(cè)道上開出,在後面不緊不慢地跟著。
遊樂場,電玩室,商場。。。。。。
秦蘭領著我和李婉四處遊走,盡情地享受著生活。
“喂,有沒有興趣來上一把!”電玩室裡,看著秦蘭正興致勃勃地和李婉在玩一款格鬥遊戲,一羣頭髮染成各種顏色的青年在一個頗爲英俊的帥哥帶領下靠了過來。不失時宜地,帥哥甩了一下他那齊肩長髮。
“好呀!”秦蘭扭頭望了望那帥哥,說道。
“美!美!真美!”看清兩人的面容後,帥哥一愣,隨即連聲稱讚道。身後的青年紛紛附和著,眼睛賊溜溜地在秦蘭和李婉身上打著轉(zhuǎn)兒。
“慢著!我們要先定個賞罰制度。我要是贏了,你陪我們一天。你要是贏了,隨你怎麼說?”帥哥對自己的身手很有自信,瀟灑地說道。
見帥哥露出得意的笑容,秦蘭不由望了望自己肩膀上的“龍龍”,小傢伙衝著秦蘭直眨眼睛。
“這小東西挺有意思的!那兒買的?多少錢?”帥哥注意到秦蘭肩上的“龍龍”,一伸手抓了過去。
“哎喲!”隨著一聲慘叫,帥哥觸電般把手縮了回去。
“忘了告訴你,它身上可帶有電流,專門對付那些未經(jīng)別人許可就毛手毛腳的人!好,我們就這麼說定了!”知道“龍龍”有辦法遙控電玩,秦蘭一笑,答應了下來。
望著秦蘭那迷人的一笑,帥哥心頭不由一陣激盪,搓搓手,來到了控制板前。
秦蘭衝著我點點頭後,走上前去,和那帥哥並排站立,等待著遊戲的開始。
帥哥的技術尤爲高超,一上來就猛攻猛打,秦蘭趕忙防守著,被逼到了角落中。
第一局,帥哥大獲全勝,身後的青年們和圍上來的玩家們歡呼了起來。帥哥得意地做著勝利的手勢,已經(jīng)開始幻想怎麼過今晚的夜生活。
秦蘭用眼角掃視了一下“龍龍”,“龍龍”的眼睛一眨一眨地迴應著。
第二局,秦蘭的雙手突然快速地運動起來,操縱的格鬥士突然變的兇猛異常,不等帥哥反應過來,屏幕上已經(jīng)顯示自己的格鬥士被擊倒。
周圍的人先是沉默,接著開始了震天的喝彩聲。
帥哥穩(wěn)定了一下情緒,開始小心翼翼地進行第三局。
和第二局一樣,剛一出場,帥哥的格鬥士就被幹掉。屏幕上顯示出幾個英文大字“GAME OVER”。
張大著嘴巴,帥哥一百個不相信這種結局,死死地盯著屏幕。
“怎麼樣?”秦蘭用手撫mo了一下肩上的“龍龍”,得意地問道。
“甘拜下風!甘拜下風!古人說的對,好男不和女鬥!說吧,有什麼條件!”帥哥尷尬地望了一眼秦蘭,紅著臉說道。
“嗯!請我們蹦迪吧!”見時候不早了,秦蘭想了一下,說道。
“蹦!蹦迪?沒問題!”原以爲是什麼棘手的條件,帥哥鬆了一口氣,輕鬆地說道。
秦蘭一手拉著李婉,一手挽著我的胳膊,興匆匆地領著帥哥等人向迪吧走去。
路上通過閒聊,知道帥哥名叫王冬劍,是一名自由歌手,身後的那幫年青人是他組織起來的樂隊“狂暴重金屬”裡的成員。秦蘭說我們在一家公司工作,因爲她沒有說公司的名字,王冬劍也沒有在意。
“天哥!你好福氣,有這麼兩位美女陪伴在左右!”得知我和秦蘭,李婉的關係後,在一家大型迪吧裡,找好位子,王冬劍靠了過來,羨慕地在我耳旁說道。
“羨慕!?嘿嘿!”我含糊地笑了笑,望向場中。秦蘭與李婉正和王冬劍的那幫小兄弟跳得起勁兒,盡情地扭動著身軀,飄逸地甩著滿頭秀髮。漸漸地,迪吧裡的青年被吸引過來,圍著兩人興奮地跳了起來並且高聲叫喊著。
“天哥,她們是不是學過舞蹈?”王冬劍滿眼放光地望著秦蘭,伸手遞給我一杯飲料,問道。
“她們倆在學校裡的時候是啦啦隊的正負隊長!”我接過喝了一口,一笑,說道。
王冬劍跟著迪吧裡的音樂,右手放在嘴上不停地打著拍子,嘴裡合著旋律小聲地低聲唱了起來。
“不錯嘛!唱得蠻好聽的,以後有什麼發(fā)展?”感覺出王冬劍的嗓音出奇地好,忍不住問道。
“發(fā)展?難嘍!象我們這種樂隊多得是,機遇難求,機遇難求。現(xiàn)在和兄弟們能開心地唱歌就滿足了。”一股淡淡的憂愁在王冬劍的臉上一閃而逝,哈哈一笑後,說道。
“來!乾杯!”見他雖然外表俊朗但又不失一個男子漢的豪爽,我一舉杯,說道。
“乾杯!”王冬劍端起酒杯,咕嚕路地喝下一大口,發(fā)出一聲舒心的噓氣。
舞池中的情形卻發(fā)生了小小的騷動。王冬劍的兄弟們見人越聚越多,自發(fā)地在秦蘭和李婉四周行成了一道人牆,隔開了外面的逐漸瘋狂的人羣。本來是相安無事,可就是有些人喜歡強出頭,顯風頭。一羣青年靠了上來,藉著跳舞的時機,把王冬劍的兄弟都擠了出來,行成了一個人圈,把秦蘭和李婉夾在中間,色瞇瞇地盯著兩人的胸部,吹著口哨,做著一些誇張的動作,時不時地想接觸一下她們的身體。
秦蘭和李婉開始以爲只是鬧著玩的,迪吧裡的青年們畢竟比較的前衛(wèi)。可是逐漸發(fā)現(xiàn)了情況不對,他們的手臂和身體不時地靠過來,往自己的身上蹭著。秦蘭和李婉只好小心地閃避著,躲避著想渾水摸魚的魔爪。可是人圈越來越小,兩人開始焦慮起來,想衝出人圈,卻又被面前的情面嘻笑著擋了回去。
王冬劍的小兄弟們被那幫青年二對一地看管起來,只有在舞池裡繼續(xù)蹦迪,尋思著怎樣去報信兒。
繁亂的人羣與轟響的音樂使我和王冬劍沒有意識到舞池裡的情況,在座位上大聲地閒聊著。
正當秦蘭思量著怎樣脫離越來越小的人圈時,一隻大手向她傲然挺立的胸部摸來,伴隨著手的是主人貪婪、淫蕩但又激動萬分的笑臉。
秦蘭猛然間發(fā)現(xiàn)了這隻大手,離她的胸部只有一小點距離,眼見就要印了上去,臉色不由大變。
“咯哩咯哩!”坐在秦蘭肩頭充當裝飾物的“龍龍”突然發(fā)出聲音,一道電流對著那隻眼看就要得逞的大手放去。
“哎喲!”大手猛地被一道強電流集中,神經(jīng)一麻痹,不由自主地,呼地一下收了回來,龜縮在主人的胸前,剛纔的嘻笑變成了一臉的痛苦。
知道是“龍龍”出手纔沒有讓那大手印上來,秦蘭鬆了一口氣。但是猛然,一股怒氣就涌了上來,掄起右手,“啪”地一聲脆響,秦蘭結結實實地扇了前面青年一記耳光。
“轟”地一下,周圍的青年亂開了,盯著那被打的青年,等待著指示。
“都他媽的給我停下!”那青年在呆厄了一會兒後,醒悟了過來,見周圍的小弟都在看著自己,一時惱羞成怒,大聲喊道。
立刻,有小弟上前關了音響。整個大廳離的氣氛驟然緊張起來。
此時,王冬劍的一名兄弟趁亂跑了過來,臉色慌張地說秦蘭出事了。
正在驚疑爲何迪吧裡氣氛突然變得沉重,原來和秦蘭有關,感覺出事態(tài)不妙,我呼地站起,大步走了上去。
舞池中,那青年帶人把秦蘭和李婉圍在中間,氣急敗壞地招呼著手下把周圍的人分開。
“你要做什麼?”秦蘭走上前去,正視著捱了一耳光的青年,厲聲問道。
“幹什麼?現(xiàn)在知道怕了!你要爲剛纔的行爲付出代價!”那青年獰笑著,雙眼不住地打量著眼前的美人。正愁沒機會下手,這一耳光剛好給了他找麻煩的口實。
“誰讓你耍流氓!”秦蘭見他一個勁兒看自己的胸部,臉色一變,說道。
“耍流氓?好笑!誰看見了?誰看見了?”那青年溫言,陰陰一笑,向周圍的人問道。
迪吧裡的五彩絢爛的燈光使人根本不會注意到剛纔的一幕。周圍的人們相互詢問著,沒有一個注意到那青年的行動。
“怎麼樣?沒有吧!誰看見你打我耳光了?”知道沒有人會注意到自己的小動作,那青年神氣起來,揚聲問道。
青年手下的兄弟七嘴八舌地開始喧鬧,都證明可以作證。就連周圍前來蹦迪的人們也有不少看見秦蘭抽了那青年一記耳光,雖然知道秦蘭一定不是無緣無故地抽了那一耳光,但是由於沒有注意到青年的小動作和懼怕青年的報復,大家只好站在一旁,關切地注視著眼前的情況。
“嘿嘿!怎麼樣,現(xiàn)場的都是我的證明人,我要你賠償我的精神損失!”那青年得意地走到秦蘭身前,色瞇瞇地說道。
“怎麼賠償?”秦蘭見周圍的環(huán)境對自己不利,想快點結束這場是非,一拉李婉,開口問道。
“嘿嘿!我要你們兩個小美人陪我三天!?”見秦蘭語氣軟化,那青年來了精神,露出一種曖mei的笑容,說道。同時伸出右手,想摸秦蘭那嬌豔的臉蛋兒!
秦蘭見他那神情,知道他安得什麼心思,不由勃然大怒,冷笑一聲,想揚手再給他一記耳光時,身旁的李婉用力拉了拉她的衣角。秦蘭此時才注意到一個正撥開阻擋人羣前來的人影,心中鎮(zhèn)定下來,收回了微微揚起的手臂。
青年見秦蘭突然溫和下來,以爲怕了自己,不由暗自高興,手臂慢慢地向秦蘭的面頰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