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架直升機幽靈般地出現(xiàn)在“拉扎爾”西南部山區(qū)。上面齊刷刷地坐著十二名臉上塗滿油彩,身穿適應“拉扎爾”山區(qū)作戰(zhàn)服,戴著裝有通訊儀器頭盔,全副武裝的大兵們。根據(jù)安排,“拉扎爾”內(nèi)務部提供了一名充當嚮導和翻譯的少校軍官來協(xié)助黃和平小隊的行動。
到達指定的區(qū)域後,直升機緩緩下降,隨著黃和平的一聲令下,衆(zhòng)人野貓般地順著繩索滑落地面,眨眼間便消失在周圍的山區(qū)。
爲了便於聯(lián)絡,黃和平規(guī)定了以代號相互稱呼,自己是“一號”,“拉扎爾”協(xié)助人員爲“二號”,其他十名隊員順次排下去,一直到十二號。
躲在一處山腳,十二個人聚在了一起。
“我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進入‘拉扎爾同盟’控制的區(qū)域,根據(jù)情報,人質(zhì)就在離此50公里的德庫兒山谷。不好意思,爲了安全,直升機不能飛過去!”“拉扎爾”派來的軍官塔裡克操著流利的中文,抱歉地說道。
“貴國已經(jīng)給了我們很大的幫助,這點困難我們可以克服!三個小時內(nèi)能不能到達目的地?”黃和平事前知道有一段距離要靠雙腳走過去,友好地笑笑,問道。
“三,三個小時以內(nèi)?”塔裡克聽後,不由吃了一驚。如果在平路上,他相信黃和平可以做到,可這裡是山區(qū),大夥身上又背有裝備,行動要受很大的限制。
“對,我希望三個小時以內(nèi)可以到達,這樣我們可以發(fā)動奇襲,並且在天亮前撤出來!”黃和平一臉認真地說道,雖然對
“我盡力帶好路,使大家及時趕到!”塔裡克知道事態(tài)的嚴重,考慮到自己是“拉扎爾”內(nèi)務部中最優(yōu)秀的軍人,自己完全可以在三個小時趕到後,說道。
“大家都聽見了,我們只有三個小時的時間,有沒有信心!”黃和平點了一下頭,扭身對身旁的戰(zhàn)士們說道。
“唰”!沒有任何的語言,十名隊員一個立正,堅定地點了點頭。
“出發(fā)!”黃和平一聲令下,小隊在塔裡克的帶領下狐貍般向目的地趕去。
馬德拉山區(qū),德庫兒山谷。
“拉扎爾民主同盟”的第三軍事營地位於此山谷,由一位名叫庫桑的指揮官率領三千餘人鎮(zhèn)守。因爲離交戰(zhàn)區(qū)域有一定的距離,可進可退,所以劫持來的人質(zhì)和戰(zhàn)俘一般都送到這裡看押,防衛(wèi)比較嚴密。
雖說是營地,可猛一看上去就象個破舊的小鎮(zhèn)。汽車,油桶等物七零八落地在幾處空地上閒放著,四周的建築上裝有幾個大探照燈,時不時地對著外圍掃視幾下,巡邏兵們則不定時端著AK47(卡拉什尼科夫衝鋒槍)出來巡視。閒散人員則喝酒的喝酒,賭博的賭博,找女人的找女人,盡情地發(fā)泄,享受著短暫安逸的人生,天知道什麼時候就去見耶穌了。
軍營中部,一座用石頭磊起的類四合大院內(nèi),值守的“拉扎爾民主同盟”民兵卻不敢有絲毫懈怠,這所大院裡關押著幾批劫持來的人質(zhì)和被俘虜?shù)摹袄鸂枴避娙恕焐懒羁词夭坏糜薪z毫鬆懈。
兩個小頭目正在院中的值守室裡無聊地擦著槍械,心裡羨慕著那些在外面快活的兄弟。
“報告,尼爾先生來了,想要幾個女人!”一名衛(wèi)兵走了進來,敬禮後說道。
“什麼?都快凌晨一點了,還要女人?這個大白熊又動這心思了。剛送來的這些女人要遭殃了!”羅德克小頭目把槍放到自套裡,同情地說道。
“凡是經(jīng)過他手裡的女人沒有一個能夠完整地出來!讓神靈保佑這次的女人吧!”另一個小頭目扎凡爾無奈地聳了聳肩。
尼爾是庫桑司令的貴賓,被某集團聘用,帶來了一羣幫“拉扎爾民主同盟”打仗的僱傭兵,憑藉著裝備優(yōu)良和經(jīng)驗豐富,在營地裡驕橫跋扈,四處惹是生非,特別是尼爾,是個不折不扣的色鬼,從他來後營地裡的女人就沒安生過!這次就是以他們爲主襲擊了“祥龍”集團的車隊,開槍打死了警衛(wèi)和三名受傷的員工。
羅德克和扎凡爾極不情願地走了出來,虛僞地對尼爾陪著笑臉。
尼爾帶著幾個強悍的僱傭兵,正在一扇關押人質(zhì)的房間前透過窗戶向裡望,不時發(fā)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奸笑聲。
尼爾,一米九六,36歲,歐洲人,從事國際僱傭兵12年,經(jīng)歷過大大小小數(shù)百戰(zhàn),身上傷疤幾十處,爲人很是高傲。
“羅德克隊長,麻煩你把房門打開,我要帶走那三個女人!”尼爾見兩位小隊長過來,扭身說道。
羅德克和扎凡爾堆起笑臉,慢慢地爲他打開了房門,同情地望著坐在屋裡的幾個女人。
人質(zhì)中除了“祥龍”集團的三個女員工外,還有先前劫持的兩個在“拉扎爾”工作的歐洲女人。
兩個歐洲女人被尼爾*過,見他一臉壞笑地走了進來,不由替新進來的三位女孩感到擔憂。
“祥龍”集團前幾個月招聘了大量年青員工投入非洲的公司,三個女孩就是那時候來到非洲的。
尼爾嘿嘿淫笑著,帶著手下的傭兵一步步靠近圍在一起的三個女孩兒。
劉麗,張春華,羅蘭蘭是從同一個大學並且是同一個專業(yè)畢業(yè)的好朋友,三人和自己的男朋友相邀來到了“祥龍”集團在非洲的公司。才工作了兩個月,一切正在走入正軌的時候,卻被武裝分子劫持到這裡。三人互相打著氣,堅信公司一定會把她們救出去,並且還照顧了那兩個身體虛弱的歐洲女子。
望著逐漸逼近的尼爾等人,劉麗緊緊抓住張春華和羅蘭蘭,一股不好的預感涌上了心頭。
“你們要做什麼?”突然,劉麗用英語喝問道。
尼爾一愣,回身興奮地對身後的傭兵們用劉麗聽不懂的語言比劃著,引起了傭兵們的鬨笑。
“小姐們,今晚你們要陪我睡覺!保證讓你們滿意!”尼爾迴轉過身,厚顏無恥地用英文說道。
看著人高馬大的尼爾搓著雙手走了過來。
三個女孩兒驚恐地向後移著,一直撞到冰冷的牆壁。
“嘿嘿!”尼爾冷笑兩聲,一個健步衝了上去,猛地一把抓起劉麗,把她扛在了肩上。
身後的兩個傭兵默契地上前扛起正要拉扯劉麗的張春華和羅蘭蘭,跟著尼爾向駐地走去。
“流氓,壞蛋,放開我!”“救命呀!”“放開我!”。。。。
三個女孩兒拼命地呼喊著,斥責著,手腳並用地踢打著扛著自己的陌生男人。
尼爾等人不在乎三人的打鬧,飛快地向西部一處鬧得熱乎的平方走去。
劉濟周,趙剛,馬大元,魏天四人此時被關在劉麗對面的男囚房子裡,正在和先前關押的幾位外國員工談論著怎麼獲救,誰先獲救的問題。突然,聽見對面的三個女伴恐慌、怒斥的聲音,急忙站起,趴在窗戶上向外望去。
“劉麗!”“春華”“蘭蘭”。
劉濟周,趙剛,馬大元見自己的女朋友被幾個襲擊車隊,身高體壯的外國傭兵扛出了房門,立刻大聲地喊道。
劉濟周是劉麗的男朋友,趙剛是張春華的男朋友,馬大元是羅蘭蘭的男朋友。三人雖不是一個系的,但也是從同一個學校畢業(yè),一起辭去工作來到“祥龍”被分配到“拉扎爾”的知心朋友。
三個女孩兒聽見自己男朋友的喊聲,大聲地呼喊著對方的名字,死命地捶打著身下的傭兵們。
“把他們放下,你們這些雜種!”“混蛋,有種找我呀!”“我日你奶奶的!”。。。。。
夾雜著中文和英文,四個男人拼命地漫罵著,想把他們的注意力引來自己這裡,從而使三個女孩兒脫離魔爪。
一時間,整個四合院熱鬧了起來,其他被關押的俘虜們也用力地敲著牆壁和鐵窗,以發(fā)泄對僱傭兵在自己國家領土上作惡的強烈不滿。
羅德克和扎凡爾慌忙調(diào)集了人手,制止住了俘虜們的喧鬧。
尼爾大笑著,不時拍打著劉麗的臀部,絲毫不理會劉濟週四人的叫罵,繼續(xù)向駐地走去。
“劉麗”,望著消失在夜色中的背影,劉濟周痛苦地跪在了地上,撕心裂肺地大喊一聲。
趙剛和馬大元也用力地用拳砸著牆壁,象麻痹般,感覺不出疼痛,在牆上留下點點血跡。
魏天則拉住發(fā)狂的趙剛和馬大元,痛苦地搖搖頭。
四人面對面呆視了一會兒後,也不知是誰帶的頭,相擁在了一起,放聲大哭起來,盡情發(fā)泄著心中傷感和憤怒。
僱傭兵駐地。
“喔。。。。,喔。。。”,看見尼爾等人扛著三個打鬧著的女人回來,剩下的傭兵們喧鬧起來。簇擁著尼爾走入一間寬大的房間裡,一張拼湊的大牀擺在正中央。
脫掉三人的鞋子,尼爾等人把劉麗,張春華和羅蘭蘭扔在了大牀上。傭兵們圍著大牀站成了一個圓圈兒,緊緊盯著牀上。不時地起著哄,對著劉麗她們動手動腳。
劉麗三人背靠背地縮成一堆兒,萬分慌亂,恐懼地雙手護著自己的身體。
尼爾望著眼前的獵物很是得意,他喝止住越來越亂的傭兵,滿臉陰笑地走到了牀前。
“可愛的小姐,你們是願意和我睡覺呢?還是願意和他們所有的人睡覺?”尼爾指了一下蠢蠢欲動的大漢們,緩緩用英文問道。
劉麗,張春華,羅蘭蘭一陣緊張,不知所措地互相對視著,慌亂地濟在一起。
見三人沒有答覆,傭兵們又開始起鬨,有的甚至脫掉上衣,露出結實的肌肉,在女孩們面前顯現(xiàn)起來。
此時,劉麗反而冷靜下來,她權衡了一下,心中有了主意。
“我們答應你,但要讓他們離得遠遠得!”劉麗直起身子,用英文回道。
“耶。。。。哎。。。。!”聽見劉麗的回答,傭兵們不由一陣嘆息。
“好了,你們該出去了!”見劉麗答應了自己的要求,尼爾喜滋滋地開始向外趕人了。
傭兵們依依不捨地向外退去,有的趁機摸了劉麗三人幾下,看見女孩們嚇得尖叫,摸著的傭兵發(fā)出曖mei的笑聲。
“拖時間,見機行事!”趁著空隙,劉麗用中文小聲地對張春華和羅蘭蘭說道。
張春華和羅蘭蘭會意地點點頭。
心裡根本沒把三個女孩子放在眼裡,尼爾把所有的傭兵趕回了各自的房間,興沖沖地轉身鑽進房間,把房門從內(nèi)鎖死,鑰匙隨手放在門框上。
迫不及待地,尼爾開始脫褲子。
“尼爾先生,先喝幾杯酒,不介意吧!”眼見尼爾就要脫下長褲,劉麗看見了桌上的水果和紅酒,連忙提議道。
說著,不等尼爾有任何表示,劉麗起身下牀去端紅酒。張春華和羅蘭蘭也強自鎮(zhèn)靜地去拿酒杯等物。
尼爾想了一下,脫去長褲和上面的衣服,只穿一條緊身短褲躺在了牀上,準備在上chuang前好好享受一下女孩兒們的服侍。特意地,把手槍的保險下了,放在牀頭。
裝出一副開心高興的樣子,劉麗三人開始灌尼爾紅酒和喂他吃水果。腦子裡卻在想下一步怎麼對付這個身材高健強壯的大白熊。
經(jīng)過艱辛的急行軍,黃和平一行人終於在00:56分趕到了德庫兒山谷,隱藏在附近的山頭上。
“休息十分鐘!”看著胸口起伏不定,輕微喘息著的隊員們,黃和平下了命令。自己和塔裡克趴在山頭上用高倍望遠鏡觀察營地的狀況。
塔裡克努力壓抑著胸口激烈的起伏,剛纔的急行軍使他用盡了全身的氣力,看著身邊神情自若的隊員們,心裡又是驚訝又是羨慕。
“我們從那個地方摸過去,招機會抓個‘舌頭’來問問!”黃和平觀察了一陣後,指著自己身體右前方的一塊陰暗處說道。
塔裡克用望遠鏡觀察了一會兒那處陰暗地帶,一盞大燈無力地掛在一棵快要枯死的大樹上,哨兵們閒散地悠來晃去,作爲屏障的兩間房子與周圍的建築隔開了一段距離,形成了一處“孤島”。
“嗯!”塔裡克點點頭,轉身與黃和平爬下山頭。商量起具體的行動步驟。
十名隊員喝水補充了一下體力後,開始檢查槍械,做著行動前的準備。
“九號,十號,在山頭上狙擊營地裡追來的敵人;十一號,十二號前去破壞他們的設施,讓敵人在戰(zhàn)鬥打響後摸不清我們的實力;其他人跟我來,進營地解救人質(zhì)。記住,所有人員到這個山頭匯合,集體撤退。”黃和平看了看手錶,向衆(zhòng)人下達了命令。
背起裝備,九號和十號選好最佳狙擊地點,監(jiān)視著營地裡的動靜。其餘人則向山下移動。各自執(zhí)行自己的使命。
黃和平帶著隊員們或爬行,或跳躍,或疾跑。逐漸靠近那兩處房間,潛伏在不遠處的山凹裡。
兩間房裡的守衛(wèi)大多已經(jīng)進入了夢鄉(xiāng),只有一個哨兵偶端著AK47在外面晃來晃去地執(zhí)行著警衛(wèi)工作,不時伸著懶腰。
黃和平觀察了一下四周,確定沒有別的哨兵,扭頭對著身後的兩名隊員做了幾個手勢,示意他倆過去擒獲“舌頭”。
三號和五號匍匐著,慢慢摸近哨兵來回巡視路線一側,靜靜地等待著哨兵的到來。
哨兵提著AK47,無聊地漫步回去,四處一片寂靜,顯得有些冷清。
三號和五號密切注視著哨兵的一舉一動,見他從自己的頭上走過,不約而同地躍起,一個捂住哨兵的嘴巴,一個制住哨兵的雙手,控制了他的武器,其中一人就勢對著他的後腦勺來了一下。
哨兵根本就沒有料到身下會隱藏著兩個身手不凡的特種兵,沒有來得急發(fā)出一絲聲響,就被兩人制服,打暈後扛給了黃和平。
黃和平讓人弄醒了那哨兵。塔裡克上前詢問起人質(zhì)的情況。沒有經(jīng)過太多的周折,哨兵就把營地裡的形式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把那哨兵綁的像個糉子般,對著他的手臂打了一針。昏昏迷地,哨兵被擡到一個溝裡,也算幸運,最後保住了性命。
十一號和十二號帶著炸彈等裝備,前去破壞營地裡的軍火庫,油料庫等重要設施。
黃和平等人小心地向中部的類四合院移進,沿途每隔一段距離就安放一枚高效凝集遙控炸彈。
囚室內(nèi),劉濟周、趙剛、馬大元,三人無力地靠在牆壁上,呆呆地望著屋頂,心中酸甜苦辣翻滾了遍,無比的懊惱與痛苦,爲自己不能保護自己心愛的女人而心痛,而自責。
魏天知道三人心裡難受,無奈深陷險境,只能默默地在一旁照料著三人。
同處一室的其他人質(zhì)也紛紛搖頭,不住地譴責著恐怖分子的暴行。
羅德克和扎凡爾正在值守室裡一邊喝著尼爾送來的葡萄酒,一邊討論著尼爾今晚怎樣對那三個女人質(zhì),不停地搖頭。
呼的一聲,值守室的房門被人猛地推開。
“他媽的!?誰呀,不長眼。。。。!”羅德克正和扎凡爾說到興處,見有人如此莽撞地闖了進來,以爲是自己的手下,心中一怒,轉身罵道。不過,當他看清眼前的架勢後,語音一斷,難以置信地張大嘴巴,不敢相信眼前的境況。
扎凡爾感覺出羅德克不對勁兒,扭頭望去。一羣臉上塗滿油彩,穿著山區(qū)作戰(zhàn)服的大漢們正拿著武器虎視眈眈地望著他倆。
“敵人”,第一時間,扎凡爾反應過來,伸手就要去拿放在一旁的 AK47。
還沒等扎凡爾完全伸展手臂,一個大漢已經(jīng)上前一步,手裡的“狂飈”頂著他的太陽穴,控制住了他的行動。
羅德克也被另一個大漢控制住。兩人被繳了械,帶到了一個首領模樣的人前。
“告訴他們,我們是來解救‘祥龍’集團員工的,如果配合,可以保證他們的人身安全,否則,死路一條。”黃和平對著身旁的塔裡克說道。
塔裡克原原本本地翻譯了一遍,言語之間滿是嚴厲。對於想分裂國家的敵人,任何軍人都不會輕言細語的。
“你們跑不掉的,這個看守所裡有很多守衛(wèi)!而且你們也不可能跑出營地的,還是放棄這愚蠢的計劃吧!”羅德克知道有好幾十人看守這些人質(zhì)和俘虜,而且又是在自己的基地,雖然被控制住,但裝出一副鎮(zhèn)靜的模樣,威脅道。
“我們既然來了,就不怕出不去。這個四合院裡哨兵已經(jīng)被我們幹掉,其餘的又都在屋裡睡覺,我看你們兩個還是合作點兒。不然對大家都沒好處!”黃和平聽完塔裡克的翻譯,冷冷一笑,抽出一把寒光閃閃的匕首,把玩著說道。
塔裡克陰沉著臉,死死盯著羅德克和扎凡爾,嘰哩呱啦地翻譯過去。看得出來,他又添加了不少威脅的話。
聽完塔裡克的翻譯,羅德克與扎凡爾臉色一下變得蒼白。照現(xiàn)在的情形看,這麼多人闖入值守室而外面的兄弟沒有絲毫動靜,唯一的解釋就是被幹掉了。尤其黃和平等人身上散發(fā)出來的陰冷殺氣,使兩個人覺得無比緊張。
見羅德克和扎凡爾不說話,黃和平把頭擺了一下。立刻,身旁的兩名隊員抽出匕首一聲不吭,殺氣騰騰地走上前去。
“我們要是幫了你們就等於背叛了‘同盟’,你們能保證把我們也帶出去嗎?”羅德克見明晃晃的匕首向自己逼來,慌忙開口說道。
“羅德克,你,你要叛變?”扎凡爾一驚,立馬問道。
“扎凡爾,我們一起出來的,我的情況你知道,家裡還有一幫人等回去養(yǎng)活!我可不想把命丟在這場沒有意義的戰(zhàn)爭裡,看看我們現(xiàn)在,被別的國家操縱打內(nèi)戰(zhàn),還要土匪般進行搶劫,這種日子我過夠了。我可不想死在這裡,沒有任何的意義,只會揹著叛軍的名聲。”在生死攸關的時候,羅德克終於作出了選擇,有些激動地說道。
扎凡爾聽了羅德克的話,一愣,回味起來,頓時啞口無言。據(jù)他了解的情況,由於接受了周邊某些國家的援助,引起了國內(nèi)的人民的反感,越來越多的民衆(zhòng)開始支持政府,自己組織的處境每況日下,竟被逼進了山區(qū)裡。現(xiàn)在到了生死關頭,內(nèi)心不由劇烈鬥爭起來。
“想想你的羅蒂,她還在等你回去”羅德克見扎凡爾有所動搖,不失時機地說道。
羅蒂,拉扎爾的妻子,自從他聽了宣傳加入“拉扎爾民主同盟”後,已經(jīng)快5年沒見了。嚴格的軍事措施把每個人綁得牢牢地。
扎凡爾心中一震,全身無力地嘆出一口氣。對這場戰(zhàn)爭意義的懷疑和難以割捨的親情擊潰了他思想上的防線。
看著兩人突如其來的爭辯,黃和平感覺出兩人的波動,趕緊問身旁的塔裡克。
塔裡克望著場中的情形,做著解釋。
“你能保證把我們帶出山區(qū)嗎?”扎凡爾咬著嘴脣,問道。
“只要解救出人質(zhì),再到達指定區(qū)域,就會有直升機接應我們。成功的機率很大!”黃和平心中一喜,不露聲色地說道。如果得到兩人真心實意的幫助,那麼行動成功的概率更大了。
“好吧,我們願意協(xié)助你們!”終於,扎凡爾在和羅德克交換了一下眼色後,說道。
“可是,怎麼讓我相信你們的誠意呢?”黃和平眼珠一轉,問道。
羅德克和扎凡爾不由怔住了。的確,現(xiàn)在雙方的身份是敵對的。
“這樣,我這裡有兩個束身式遙控炸彈,爆炸的威力相當強大。不知你們敢不敢試試!”黃和平一揮手,說道。
兩名隊員拿出兩套小揹包似的裝置,放到桌子上。仔細望去,裝置上伸出的金屬帶形成了一個完善的束縛系統(tǒng),電子密碼鎖一旦鎖定,沒有專業(yè)的工具是很難在一時半會兒使它脫離身體。這是科技院特別爲這次行動趕製出來的,目的就是希望有效地控制“舌頭”。
相望了一眼後,羅德克和扎凡爾走上前去,比劃著,讓隊員們幫他倆背上了那個小揹包。
見此情景,黃和平心裡稍微有些安慰。這說明羅德克和拉扎爾是真心想離開這裡,雖然有著一絲被逼的味道。
隨著輕微鑰匙開鎖的聲音,被囚的幾人警覺起來,不知道這麼晚會發(fā)生什麼事。
“你們‘祥龍’的員工吧?”正當衆(zhòng)人驚疑的時候,門外進來的一人手裡拿著照片衝著坐在一起的劉濟週四人說道。
中。。。中文!劉濟週四人渾身一顫,不敢相信地望向走到眼前的人們。沒錯,雖然塗有油彩,但還是可以看出是黃皮膚,黑眼球。
“集團派人救我們來了!”魏天清醒過來,猛地跳起,對著劉濟周等人,興奮地說道。
嗚。。。。。
不知道是欣喜還是激動,包括其他公司的員工,所有人質(zhì)都撲到前來解救的隊員身旁,忍不住齊聲哭泣起來。
“快,快去救三個女生!他們被人帶了出去。”猛然間,劉濟周想到劉麗她們,慌忙說道。
黃和平知道後,立刻派三號、四號、五號隨著扎凡爾前去救人。
羅德克此時已經(jīng)把這裡所有的守衛(wèi)都集中起來了,宣佈要向政府軍投誠。經(jīng)過一陣嗡嗡的討論聲後,覺得在這裡以後也是死,再加上很多人對繼續(xù)戰(zhàn)鬥的意義失去了信心,大家決定跟著兩個頭兒拼一拼。
羅德克就勢打開了俘虜?shù)姆块T,一百多名戰(zhàn)俘被集中到了大院裡。塔裡克心情激動地讓大家保持安靜,服從指揮什麼的,告訴衆(zhòng)人即將回家。所有的戰(zhàn)俘得知有人來解救自己,自覺地服從各種指令。幸好俘虜?shù)臅r間不長,體制沒有受到損害。
得知有一百多號俘虜和十幾名其他公司的員工時,黃和平一時沒了主意,趕緊向總部彙報。
軍政區(qū),“祥龍“會議室裡,非洲總部把黃和平的音頻通訊接了過來,讓在坐的各位顯得十分頭痛。
救吧,這麼多人行動起來十分的不便,容易暴露目標;不救吧,人都已經(jīng)集中起來了,於情於理不合。
衆(zhòng)人把目光投向我,等待著決定。
我站起身來,來回踱著步子,思索著救與不救間的差異和影響。
“我決定救人,大家有什麼意見沒?”猛地停下,我擡起頭來,掃視了一下四周,說道。
“我同意!讓黃和平把那裡攪個稀爛!”雷暴立刻站起,開口大聲說道。
幾位師長和教導員也表示了支持。因爲軍人的本性就是服從命令,再者這次的行動又是去解救人質(zhì),危險是意料中的事。
“我想聽聽少總的想法。”東方傑微微一笑,問道。
“這次行動的目的就是敲山震虎,讓隱藏在幕後的黑手有所顧忌,從而爲我們爭取佈置的時間。既然有其他公司的員工和被俘的‘拉扎爾’政府軍,我們恰可以抓住這次機會顯露一下‘祥龍’的實力和決心,讓他們知道這是個燙手的山芋。我仔細想了想,人多也是件好事,我們可以僞裝成叛軍,在敵陣中實行穿插,大搖大擺地走出來。”我望了望大家,說出了心中的計劃。
“可。。。。,怎樣才能使對方相信呢?”王飛沉思了一下,問道。
“這就需要‘拉扎爾’政府軍的協(xié)助。讓他們發(fā)動一次大規(guī)模的襲擊,擾亂敵人之間的聯(lián)繫,這樣黃和平他們就充當前去救援的部隊,大模大樣地撤回來。有這麼多的政府軍戰(zhàn)俘和其他公司的人質(zhì),‘拉扎爾’政府一定會幫我們演好這場戲!”我接著說出了其中的緣由。
“好,擾亂敵人,大膽穿插!”東方傑一拍手,站了起來。
統(tǒng)一了觀點後,向“拉扎爾”政府通報了計劃。從內(nèi)部與外部因素考慮,“拉扎爾”政府認同了這個計劃,決定配合黃和平的行動。部署在北部山區(qū)前沿的政府軍開始了忙碌的戰(zhàn)前準備。
黃和平得知總部的決定後,立刻分配行動起來:招回了兩名狙擊隊員,派人控制住停在廣場上的車輛,並從軍需庫中拿出了武器與服裝,給人質(zhì)和政府軍的被俘人員換上。簡單地讓大家填飽肚子,開始等待著實施下一步計劃。
尼爾對劉麗等人已經(jīng)有點不耐煩了,拉拉扯扯地想讓她們陪他睡覺。
劉麗此時已經(jīng)接近了尼爾放槍的地方,強裝出一副笑臉,緩緩向它靠近。
“嘿嘿!來吧,寶貝兒!”尼爾再也忍耐不住,猛地抱起眼前的羅蘭蘭,一翻身,狠狠地壓在牀上,邊強吻著,邊撕扯著她的衣服。
張春華見狀,趕忙上前,想拉開尼爾,卻被他一掌打翻在地。
羅蘭蘭怒罵著,拼命反抗。可在強壯高大的尼爾面前,她所做的又是那麼蒼白無力,身上的衣服被尼爾的大手撕扯的七零八落,露出貼身的內(nèi)衣。
“放開她,否則我就要開槍了!”突然,一個急促的聲音從尼爾身旁響起。劉麗雙手握著尼爾放在桌上的手槍,緊張地指向他。
尼爾停止了手裡的動作,緩緩地轉過身來,一步步地向劉麗逼近。
“你,你別過來,再過來我就開槍了!”劉麗顫抖著用手使勁握著那把手槍緊張地說道。
“可愛的小姐,用不用讓我教你怎麼扣動扳機呀!?”尼爾不理會劉麗的告誡,滿臉邪笑,繼續(xù)靠近著。
“別,別過來!”劉麗的心跳越來越快,雙手抖動的更加厲害。
“來呀,開槍呀!”尼爾離劉麗越來越近。
“別過來―――!”眼見尼爾即將到自己身前,劉麗閉上了眼睛,頭一扭,使勁扣動了扳機。
扳機很容易地被她扣動,可是卻沒有發(fā)出任何的聲響。
感覺出不對,劉麗睜開雙眼,慌忙扭回頭,手指不斷地扣動著扳機,不知道爲什麼沒有子彈射出來。
“小姐!真可惜,槍裡沒有子彈!”尼爾一把奪過手槍,扔到一旁的桌上後,淫笑著說道。
“你,你要幹什麼?”劉麗雙手護胸,驚恐地問道。
哈哈。。。。。
一連串的淫笑後,尼爾猛地上前抓住劉麗,瘋狂地開始撕扯她的衣服。劉麗一邊罵喊著,一邊拼命反抗。可是她的這些動作在尼爾眼裡無異是螞蟻撓癢,而且更刺激了他的性慾。
三號,四號和五號隊員在扎凡爾的帶領下迅速趕到了僱傭兵的駐地。兩名值守的僱傭兵正趴在尼爾房間的窗外,津津有味地欣賞著方里發(fā)生的一切,嘴裡說著曖mei的言語。女人的叫罵聲不時從房裡傳來。
“媽的!”聽見裡面?zhèn)鞒鰜淼氖侵形模逄栃念^一熱,做勢既要衝出去。
“回來!”三號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五號的手臂,把他拉了回來。
“你也聽見了,他們這羣畜生正在欺負咱們的同胞!”五號紅著眼睛說道。
“我知道,我也想救出女同胞,可你要是這樣出去不僅救不了她們,還會連累到這次行動!”三號壓抑著心中的怒火,說道。
五號平靜了下來,在三號的帶領下緩緩向兩個僱傭兵移去。
兩名僱傭兵正興高采烈地望著屋裡的尼爾一件件撕掉劉麗的衣服,根本料不到會有人前來襲擊。
四號和五號已經(jīng)移到了兩人的身後,拔出匕首,慢慢站起身來,準備幹掉這兩個站崗的僱傭兵。
匕首反射出來的寒光一不小心印在了窗戶上,倆僱傭兵立刻警覺起來,感到一股殺氣在向自己逼近,趕忙伸手向手中槍械的扳機摸去。
說時遲,那時快。四號和五號的左手已經(jīng)捂在了倆僱傭兵的嘴上,右手的匕首惡狠狠地向著兩人的胸口扎去。
一刀,兩刀,三刀。。。。
兩個僱傭兵掙扎的力道越來越小。終於,軟綿綿地癱在四號和五號的懷裡。
三號一點頭,四號和五號把倆人的屍體拖到了一個陰暗的角落。
發(fā)現(xiàn)窗戶是微微關著得,而且窗臺沒有上鐵條之類的阻隔物,三號把四號、五號和扎凡爾召集起來,做出了安排。
劉麗已經(jīng)是精疲力竭,身上緊緊剩下了貼身的短褲。雙手緊緊捂住胸部,蜷縮在地板上,滿臉的恐懼。
尼爾淫笑一聲,脫下自己的短褲,猛地撲了上去。
劉麗絕望地閉上了雙眼。張春華和羅蘭蘭傷心地扭過頭去,不忍看到劉麗被尼爾污辱。
“碰!”的一聲輕響,牆上的窗戶突然被打開,一個人影矯捷地躍入房裡,在地上翻了一個跟斗後,起身向尼爾撲去。
正要壓上劉麗的尼爾心中一驚,慌忙轉過身去,一拳擊向前來的人影。
人影身子一偏,避開了尼爾的拳頭,右手緊緊地跟上,一手刀,重重地砍在尼爾的喉嚨上。
尼爾身子猛地顫了一下,隨即腿一軟,跪在了地上,雙手緊緊地捂著喉嚨處,但是卻不能發(fā)出一絲聲響,滿臉的痛苦。
人影迅速抽出匕首,斜地裡刺去,從側面扎入尼爾的脖子,手一挑,隔斷了他的喉嚨。大量的血液猛地噴了出來,染紅了尼爾身前的地面。
尼爾的身子無力地倒了下來,身子縮成一團,在地上抽搐著,雙眼圓睜,一副死不瞑目的樣子。
“你們沒事吧!我們是‘祥龍’派來解救你們的。”三號看了看已經(jīng)不在抽搐的尼爾,把匕首插了回去,對著一臉茫然的三個女孩兒說道。
“解,解救!?”劉麗一時反應不過來,呆呆地說道。
嗚。。。。。。。。。。。。。。
羅蘭蘭最先明白過來,起身跪在牀上,雙手掩面,輕聲抽泣起來。
嗚嗚。。。。。
劉麗和張春華想到自己的遭遇,也跟著抽泣起來。
三號趕忙安撫著三個女孩,制止了她們的哭泣。分別找了幾件衣服穿好後,三號望了一眼已經(jīng)僵化的尼爾,打開門,小心地帶著三個女孩兒趕去看押所。
四號,五號和扎凡爾則在僱傭兵們的駐地裡安放了幾顆遙控凝集炸彈。
劉濟周等人正在看押所裡焦急地等待著,見劉麗三人被救回,立刻撲了上去,三對兒情侶相擁成一團。壓抑著哭聲,淚水打溼了面頰。
“好了,時間不多,大家做好準備,一會兒登車!”黃和平看了看錶,離“拉扎爾”政府軍發(fā)動攻擊的時間越來越近,囑咐了下去。
三時整,“拉扎爾”政府軍的陣地上突然響起了密集的槍炮聲,大批彈藥傾斜在了“拉扎爾民主同盟”的陣地上。整個區(qū)域火光沖天,進攻顯得異常激烈。
呤。。。。。。。。。
司令官臥室裡,牀頭的電話響個不停。
庫桑揉了揉雙眼,把聽筒摘了下來。
“喂,庫桑嗎?政府軍現(xiàn)在正在向我們的前沿陣地發(fā)動猛烈的進攻,你們離的最近,我命令你馬上前去增援!”聽筒中傳出一箇中年人焦急的聲音。
“啊!是!”庫桑聽到這個消息,睡意立刻全無,連忙應聲說道。
掛斷電話,庫桑這才注意到,前沿陣地的方向上隱隱約約傳來輕微的但是激烈異常的槍炮聲。
“快!拉警報!”庫桑一面穿著衣服,一面對著門外的警衛(wèi)喊道。
嗚兒。。。。。。,刺耳的警報聲在營地裡響了起來。頓時,寂靜的夜空中熱鬧起來。士兵們慌忙起牀,拿起武器,衝出了宿舍。
“開始!”黃和平看準機會,手一揮,下令道。
咚,咚,咚!
幾下巨大的爆炸聲把營地裡的兩個地方掀上了天。一處是軍火庫,另一處就是僱傭兵的駐地,所有僱傭兵就這麼上了天堂,也算是對他們襲擊車隊,殺害“祥龍”員工和“拉扎爾”警察的報應。
本來有序的營地隨著這兩處發(fā)生的爆炸而混亂起來,士兵們不知道究竟發(fā)生了什麼事,詫異地互相詢問著。
咚,咚,咚。。。
幾處士兵宿舍跟著發(fā)生了大爆炸,剛剛走出屋子準備集合的與仍在屋內(nèi)的的士兵們被炸的血肉橫飛。
炸鍋般,營地裡開始響起恐懼的槍聲,有些目睹了夥伴慘死的士兵開始四下胡亂開槍起來。
“走!”黃和平瞅準時機,一聲令下,領著衆(zhòng)人直奔汽車所在的廣場。
一百多人的隊伍浩浩蕩蕩地開始了行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