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力量瞬間爆發(fā),使得蕭遙這一棍的力量遠(yuǎn)遠(yuǎn)超過萬斤,當(dāng)然是快若閃電。一棍揮出,力量一發(fā),就猶如脫繮野馬,離弦之利箭,再也收不回去了。
“轟”
一拳一棍在半空中狠狠的相撞在一起,強(qiáng)猛的能量勁氣讓蕭遙的身體情不自禁的後退而去。
“嘭”
接連退了十幾步,倒退中的蕭遙猛的一發(fā)力,右腿便猶如木頭樁子似的,嵌入了堅(jiān)硬的石頭路面,身軀晃了幾下,方纔站穩(wěn)身形。
但雙手卻是虎口發(fā)麻,重棍也差點(diǎn)脫手扔到地上,還有少許鮮血從虎口緩緩滲出。
“老雜毛,你要?dú)⑽摇?
蕭遙的臉色寒到了極致,慢慢的擡起頭來,死死的盯著十幾米外那正甩著右手、滿臉陰狠的瞪著自己的蕭清河,通紅的眼眸裡,森冷的殺意,暴涌而出。
“媽的,這小雜種的身體怎麼會如此強(qiáng)悍那一棍,竟然抵擋住我一半的靈氣能量”
蕭清河心底暗驚,毒蛇般陰冷的目光看了惡狠狠瞪著自己的蕭遙一眼,他足尖點(diǎn)地,腳下黃芒一閃,整個人騰空而起,蒼鷹撲兔似的,衝著蕭遙俯衝而來。
右手探出,五指緊握成拳,淡黃色光暈暴涌而出,強(qiáng)烈的勁風(fēng),把地面上的花花草草都吹得乾乾淨(jìng)淨(jìng),一塵不染。
很明顯,這一次的力量比上次還要強(qiáng)悍上好動。
地面之上,望著半空中的蕭清河,蕭遙緩緩的吐了一口大氣,散發(fā)著陰冷殺意的眼眸裡,焚天焰開水似的起來,手掌上紅芒翻滾,熱氣騰騰,周身的空氣隨即變的扭曲起來。
然而,就在蕭遙準(zhǔn)備使用焚天焰來與蕭清河奮力一搏時,一道充斥著頗多怨氣的怒吼聲,突兀的在衆(zhòng)人耳邊炸響:
“蕭清河,你欺人太甚”
聲音落下,一道全身泛著深黃色光芒的人影猛的閃掠而來,腳掌在地面狠狠的跺了一下,身影便閃電般的出現(xiàn)在蕭清河身後。
“爺爺”
看清楚這個人的面容,因蕭清河突襲蕭遙而小臉上寫滿擔(dān)憂的蕭婷婷,頓時目露驚喜,提到嗓子眼的那顆小心臟也緩緩的回到了原位。
來人正是她的爺爺,蕭家的五長老、大長老蕭昊南的親弟弟:蕭昊北。
此時,蕭昊北滄桑的老臉上,寫滿了怒氣,鐵拳緊握,猛的轟出。兇悍的力量,狠狠的砸在蕭清河脊背上,強(qiáng)勁兒的拳頭,直接把猝不及防的蕭清河硬生生的打落到地面上。
但蕭清河的反應(yīng)也很快,在落地的剎那,他猛的探出雙手在地面上一撐,順勢一滾,卸去了從天而降的巨大壓力,避免了與地面親密接觸的狼狽。
但是,翻江倒海般難受的五臟六腑,卻是讓他禁不住的吐出一口濃濃的鮮血
“嘭”
一拳擊落蕭清河,蕭昊北隨即穩(wěn)穩(wěn)的落在地上,雙腳清晰的嵌入地面少許,路面也已老人雙腳爲(wèi)中心,向四周龜裂著。
“蕭清河”
迸射出滔天怒浪的眼眸瞪著緩緩從地上爬起的蕭清河,老人怒聲質(zhì)問道:“竟然對小輩痛下殺手,你要幹什麼”
“我”
面對著老人的質(zhì)問,蕭清河的臉色一片漲紅,猶如豬肝,嘴脣蠕動了好一會兒,剛要開口,蕭婷婷便跑了過來,拉著老人的胳膊,嘟著小嘴,告起狀來:
“冷寒霜那個賤女人威逼我嫁給冷建那個混蛋,我不答應(yīng),她就打了我一耳光,還揚(yáng)言要弄死我,給她們冷家人出氣。要不是五哥來的及時,我恐怕就再也見不到爺爺您了。”
雖然沒有添油加醋,但小丫頭很有表演的天賦,說得聲色俱茂,一副受了天大委屈而無處訴苦的模樣,惹人憐愛。
望著少女紅腫的左邊臉蛋,蕭昊北氣的火冒三丈,“噌”的躥到了蕭清河的面前,一把揪住了他的脖領(lǐng)子,噴火的眼眸死死地盯著臉色難看到了極致的蕭清河,怒聲喝問道:
“回答我,你姓蕭,還是姓冷”
“二叔,我”
面對著怒火中燒的老人,蕭清河心生懼意,顫著聲音,語無倫次的道:“我,我,我姓,蕭”
“你還知道自己姓蕭”
老人怒眸一橫,再一次質(zhì)問他道:“我以蕭家長老的身份來問你,爲(wèi)何要對咱們家的小輩痛下殺手”
“我”
顫巍巍的蕭清河扭頭看了不遠(yuǎn)處的蕭遙一眼,“他,他打傷了寒霜,我,我一時情急,出,出手重,重了些”
“一時情急”
聽到蕭清河這極其蹩腳的理由,蕭遙禁不住的冷笑一聲,目露兇光的走上前來,連珠炮似的質(zhì)問道:
“婷婷被打耳光的時候,你怎麼不情急她被人圍攻的時候,你怎麼不情急冷寒霜那個賤女人對我痛下殺手的時候,你怎麼不情急冷寒霜被打了,你偏偏情急了依我看,你根本就不姓蕭,應(yīng)該姓冷纔對”
他這番話,雖然尖銳,但卻是實(shí)情,聽得周圍不少人都是微微點(diǎn)頭。蕭清河這個代理族長確實(shí)是胳膊肘往外拐了,要不然,冷寒霜也不會在蕭府如此的囂張跋扈。
“小雜啊”
蕭清河的話才一出口,蕭遙便掄起鋼鐵一般的拳頭,猶如一柄突如其來的重錘,狠狠的砸在他的鼻樑上。
蕭昊北根本沒有料到蕭遙會動手打蕭清河,原本揪住蕭清河脖領(lǐng)子的手突然一鬆,蕭清河便“噗通”一聲摔倒在地上,鮮血順著鼻孔流淌出來,弄的滿臉都是,狼狽極了。
“小雜種,你特麼的敢打我”
暴怒之下,蕭清河忘記了自己的身份,更忘記了這是什麼場合,躺在地上的他,竟破口大罵起來。
但這話才一落下,他便覺得眼前一花,一桿黝黑色的長槍猛然出現(xiàn)在殺氣騰騰的蕭遙手裡,散發(fā)著凜然殺氣的槍尖,直直的刺向蕭清河的腦袋,空氣中頓時蕩起“嗡嗡”的震顫聲,攝人心魄。
“啊”
眼看著槍尖在驟然收縮的眼瞳裡越來越大,也越來越模糊,蕭清河發(fā)出無比驚恐的叫喊聲,躺在地上的他,掙扎著向後翻滾。
然而,此時的他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雙手和雙腿彷彿被灌上了鐵鉛一般,萬般沉重,連半寸都無法挪動
眨眼間,森然殺氣襲上肌膚,蕭清河絕望的閉上眼睛,準(zhǔn)備迎接死亡的到來。
甚至,他聽到了死神的腳步,是那麼的清晰,讓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慄。
“嗤嗤”
忽然,蕭清河感覺到頭皮一涼,鋒利的槍尖竟然緊貼著頭皮,刺進(jìn)了他那稠密的頭髮裡。
“嗡”
蕭遙手腕一抖,長槍一震,槍尖宛若電鑽似的飛速旋轉(zhuǎn),成千上百縷頭髮迎風(fēng)飛舞。
雖然是死裡逃生,但蕭清河卻是被嚇得面如死灰,一顆心差點(diǎn)就從胸腔裡飛出來,全身的汗毛猶如刺蝟的尖刺似的,倒豎起來。
“唰”
冷汗順著張開的毛細(xì)血孔流了出來,瞬間就沁透了他的衣服。甚至,還有一股刺鼻的腥臭在空氣裡飄蕩起來,蕭清河竟然被這快若閃電的一槍給嚇的大小便失禁了。
蕭遙的視線落在蕭清河溼漉漉的雙腿間,眼神中含著不屑的諷刺,冷笑著說:“你害怕了葉塢城的蕭大老爺,蕭家的未來族長,居然被一個小輩給嚇得尿了褲子”
“我,我”
蕭清河的身軀抖個不停,槍頭依舊貼著頭皮,凌厲的殺意從那裡傳來,臉上露出了驚恐到極點(diǎn)的神色,他感覺到自己隨時都有可能死去。
“怪不得父親從來不跟你們兩口子一般見識,你們在他眼裡屁都不是,跟你們這種廢物不如的垃圾一般見識,都辱沒了蕭家五爺?shù)暮蘸胀?
眼眸死死的盯著蕭清河,就衝“小雜種”那三個字,蕭遙就真的想殺了他,把這十幾年來的怨憤,統(tǒng)統(tǒng)發(fā)泄出去。
“我,我錯了,不,不要?dú)⑽也灰?
蕭遙突然爆發(fā)出來的凜然氣勢,讓蕭清河感覺到死亡的氣息迫在眉睫,他一瞬間崩潰了,語無倫次的哀求對方。
他從未想過自己也會這樣怕死,會低三下四的求一個少年饒他一命。
在瀕臨死亡的一剎那,他的精神意志徹底摧毀了。對死亡的恐懼,就猶如勢不可擋的山洪,瞬間擊垮了他的自尊。
“說”
蕭遙冷眸一橫,厲聲喝問道:“我被冷冰冰暗算一事,是誰主使並策劃這一切的”
“是寒霜和楠兒的主意”
死亡的驚恐下,蕭清河顫巍巍的說出了蕭遙想要的答案,說話間,他眼眸空洞,沒有絲毫的顏色,就跟一個死人沒什麼區(qū)別。
“事前你知道嗎”
五長老蕭昊北突然插嘴,臉色難看到了極致。這件事,雖然雷霄承認(rèn)是他主使的,但種種跡象表明,薛家和蕭清河一家都在裡面扮演了極不光彩的角色。
儘管早有懷疑,但是爲(wèi)了私慾而殘害本族兄弟的事情,還是讓老人心如刀割,難受極了。
蕭家族規(guī)的第一條,就是不能同室操戈,如有違背者,人人得而誅之
當(dāng)年先祖蕭斌就是爲(wèi)了避免同室操戈,無奈之下,帶著他的族人脫離了蕭家本族,遠(yuǎn)走他鄉(xiāng)
“知,知道。她們和我,還有大”
“清河你坐在地上幹什麼還不趕緊起來”
驀地,一記驚雷般的吼叫聲傳了過來,一下子打斷了蕭清河的話,但最後那個“大”字,卻清晰的落入每個人的耳中,讓每個人都心頭一顫,內(nèi)心深處泛起了一絲漣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