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2、臭小子，走著瞧（3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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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少凌滿院子躲避，攻不能攻，防又防不住，好幾次險些被這些畜/生咬住了手腿，氣喘吁吁中狼狽得不行，偏偏那小子還幸災樂禍地拍手。??
“多多，加油。一二三四五，再給點力，把他的衣服全撕下來，讓他瀟灑來，光屁股回去。”
這幾個畜/生彷彿聽得懂人話，爪子撲在他的身上，連著狗牙撕扯著他的衣服，很快就見到肌肉。
“言希，你教了什麼好兒子。”他咬牙切齒，真恨不能擰下這幾個畜/生的腦袋，還有，痛打那小屁股一頓，居然想這麼損的招來對付他。
居“我兒子挺好的，只是你比較討厭而已。念恩，你在這裡玩著，我給你做飯去。”言希揚揚眉，轉身就進了屋，看雲少凌狼狽的樣子，她竟覺得身心愉悅。
雲少凌想去抓她回來，無奈數狗纏身，根本無法脫身。
念恩爬上院子裡的鞦韆椅，雙手撐著小腦袋，對著他甜甜地笑，“大叔，你褲子被抓破了哦，屁屁都露出來了，注意點形象。”
赭雲少凌低頭一看，可不，結實的牛仔褲，竟被這羣畜生從大腿處撕裂，三角內褲都現了出來，要多糗有多糗。
他何時這麼狼狽過，還是被一個五歲娃兒整的，這口氣憋得他五臟六腑都像是要燒灼起來，內火騰騰地燒，卻不能外燃。
“臭小子，你狠。”
“跟你比，還差那麼點道行，正在努力學習中。”
雲少凌開始有點懷疑，這小子當真是個五歲的孩子嗎？自己五歲時雖然聰明，但也不見得有這小子這種邪氣，偏偏他又長著一副天真無邪的臉，簡直生來就是個克他的小惡魔。
所謂青出於藍而勝於藍，是不是就是說的這種。
一想起這是他的兒子，與衆不同的兒子，他的心裡頓時又充盈起來。是啊，除了他雲少凌，誰還能生出這麼一個古靈精怪的兒子出來。
想想，又覺得安慰。
透過窗戶，可以看到女人在廚房裡低著頭切著什麼，很專注的樣子，甚至連頭都不曾擡一下，不曾關心外面的狀況。
小子狠，小子的媽更狠。
六年不見，她竟是波瀾不驚，甚至都不肯多看他一眼，彷彿如她，他不過是個毫不相干的陌生人。
可是他沒有辦法放棄，六年前她雖然恨自己，但也真真實實地愛過自己。他能讓她的恨變成愛，那麼，六年後，他一樣可以溫暖了她冰封的心，將這麼多年的積雪藹藹一點一點地融化掉。
想到這裡，他不禁微微勾了下脣，所有怒氣煙消雲散，他跳上院牆，瞪了一眼罪魁禍首，“小子，你有種，等著瞧。”
她不走，他就在這個村子裡住下來。
“拜拜，不送。”念恩拋著飛吻，十足挑釁的模樣。
待那狼狽的身影消息，他從鞦韆椅上跳下來，一溜煙地跑回廚房，卻見媽媽望著窗外發呆。
伸手扯了扯她的衣角，“漂亮媽媽，你在看什麼。”
言希回過神來，淡淡一笑，“沒什麼，念恩去把手洗乾淨了，很快就可以吃飯了哦。”
念恩跑去洗手，這些小事情他都可以自己一個人完成。言希將碗筷擺手，端上菜，呈上飯。
其實她心亂如麻，只是強裝鎮定。
念恩扒了幾口飯，“媽媽，你會跟他走嗎？”
言希愣了愣，夾了塊魚的肚皮肉放進他的碗裡，有幾分試探地問，“你希望嗎？”
“不是我希不希望，反正媽媽在哪，念恩就在哪，念恩跟漂亮媽媽走。”小傢伙嘴裡塞得滿滿地，但說起話來一板一眼。
言希摸了摸他的小腦袋，“想不想見爺爺奶奶，還有少駿叔叔。”
“好人就見，壞人就不見。”
“他們都是很好的人，當年很疼媽媽，你一定會喜歡他們的。”
念恩半歪著腦袋想了想，“對漂亮媽媽好的人，我都不討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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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風見到雲少凌的時候，他身上衣服，已沒有一處完好，不禁一愕，“凌少，你這是......”
“別提了。”雲少凌有幾分氣惱地坐進車裡，一世英名就這樣毀在一個五歲小屁孩的手上了。
不過，沒關係，那是他兒子，貨真價實的兒子，就連小脾氣都跟他有幾分相像。
車子停在四奶奶屋子的外面，四奶奶正在屋裡生火做飯。從這個位置，可以看到她和兒子住的小院子，獨門獨戶，有小菜園，幾間紅磚砌成的小平房。
金風看他這副模樣，自是知道出師不利，從後備箱的行李袋裡翻出套衣服給他，兩人關進密閉的車廂裡。
“接下來怎麼做？”
“叫人弄點麻藥來。”
“你想綁架她們母子回去。”還是悄無聲息地那種？
“弄走她院子裡幾條狗。”那幾個畜/生，還真是礙眼。他倒是想一併將那個女人和小子綁了回去，可是六年前的教訓擺在那裡，他不敢輕舉妄動，以免弄巧成拙。
金風瞟了一眼他換下來的衣服，啞然失笑，“凌少你別告訴我你剛纔被幾條狗欺負了一頓。”
“你可以去試試，一條純種藏獒，五條成年狼狗，通人性，你還不能傷了它們，要不然那鬼小子跟你沒完。”
金風張了張嘴，跌了下巴，養這麼多，這做飼養場呢。不過孤身一個女人帶著個孩子，養熟了這個，倒可以用來護衛安全。不怎麼笑的他又嗤嗤笑出聲，“凌少，看來你那兒子跟你有的一拼。”
“當然，你也不看那是誰的種。”雲少凌翹了翹脣角，衣衫整齊的他往背椅上一靠，半瞇的眼睛張顯著他此刻如同一頭慵懶的獵豹。
他的兒子能差到哪裡去嗎？若是換作別的小孩，早被那幾頭龐然大物嚇得屁滾尿流嚎啕大哭了，念恩不怕，甚至跟它們做了朋友，關係親密，勇氣可佳。
其實，言言將念恩教得很好，很聰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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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風不可置否一笑，六年來，第一次看到這個男人緊繃的脣角終於有所鬆動。
這一天的晚餐，四奶奶粗茶淡飯地招待了他們。金風在雲少凌與犬們搏鬥的時候，已成功地取得這位老人的信任，
“小夥子，別太急，言希多好一個女孩子，值得你多花點時間等待。”老人家用她那老花眼又仔仔細細地將雲少凌打量了一翻，笑出層層皺紋，“我說言希怎麼就看不中村裡的小夥呢，原來是已經有了這麼個優秀的男人。”
金風一口米飯揶在喉嚨裡，果見雲少凌的臉色微變，“老人家，村裡有人追求言希嗎？”
“怎麼沒有，有兩個還想找我做媒呢。”
“您真替他們做媒了？”金風看著旁邊男人的臉色小心翼翼地問。
“可不？我說了你們可別往心裡去，那時候村裡的人都以爲她是個苦命的孩子，被狠心的男孩子拋棄了，纔會躲到我們這個窮鄉僻壤的地方來，想著她一個女孩子家家的，又帶著個孩子不容易，看她心腸好，不但捐資建了村上小學，還在這裡免費教書，不像是外面胡來的那種女人，又有長期住下去的打算，村民不管男女老少都喜歡她，當然想幫襯她一把。只是言希這孩子啊，一個都看不上。不過想想也是，她是從大城市裡出來的女孩子，哪會看得上這窮山溝裡沒見過世面的愣頭小子。”
金風與四奶奶的聊天在繼續，雲少凌打量著10瓦白熾燈光下，屋子裡的簡陋刺激了他，想著她和兒子住的那幾間小平房，不知道會不會比這裡要好一點。
有錢去捐資助學，怎麼就不會改善一下她生活的條件，想來又有氣，她竟然沒有好好照顧她自己。
同時又恨起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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