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鬼當家 惡魔戀人要罷工
車子在庭院裡停下,管家接過車鑰匙,倒進車庫。
一路玩笑回來,聽雲少駿起他留學時的趣事,以及雲少凌的某些糗事,下了車,言希仍被逗得咯咯笑不停,嗔嗔鬧鬧走進屋裡。
全然不知,樓上的某個陽臺上,吊著一雙眼睛。
在二樓與三樓之間的樓梯口,兩壤晚安。
居言希側身往左的時候,雲少駿忽又叫住了她。
“怎麼,還有事?”
“沒事。”雲少駿伸手在她的頭頂揉亂了發,暗自嘆氣,轉身往樓上走。
赭在情惑,她上洗手間的時候,瑞查將他拉到一邊,“駿,原來你一直不找女朋友,是因爲戀上了你妹妹,可別否認,你眼睛騙不了人,我可從來沒有見過你對女人那麼溫柔的目光。”
連別人都看得出來,她卻一無感應,沒心沒肺地叫著他哥。只是哥哥啊,多麼地不甘心。
只是,她對大哥,到底又是怎樣一翻心思。
甚至於,他開始自私地想,若只是兄妹的感情,那該是多好的事,那代表了他還有機會。只要她的心裡沒有住進人,他就有機會走進去。怕就怕,她對大哥,動了真感情。
言希走進房間,手還未觸及牆上燈的開關,就被捲進一個溫暖的懷抱。
除了雲少凌,還有誰喜歡玩這種突襲遊戲,不由地撇了撇嘴,黑暗中,她的聲音微惱。
“雲少凌,你能不能少點幼稚,每次都像個幽靈一樣,知不知道人嚇人,嚇死人。”
“爲什麼回來這麼晚。”他的聲音聽不出情緒,有微微壓抑,樓下她與少駿自然親暱讓他眼。
言希將他推開,打亮燈,機械地交代,“下午見了王婷,晚上在林彤那裡吃飯”
果不其然,一到王婷,就成功地轉移了他的注意力,“你見王婷做什麼?”
她將包包扔到牀上,“沒什麼,她要走了,道個歉,聲再見而已。”
身體被他忽然轉了過來,他的鼻尖微蹙起,“你喝酒了?”
才一杯,也被他聞出來了,比狗鼻子還靈,言希索性承認,“是啊,有少駿哥在旁邊,沒什麼好擔心的,喝一點點不過份吧。”
她不擔心,他可擔心大了,“你叫他去喝酒,卻不叫我。”
“幹嗎這麼大聲,是王婷約了我,少駿哥不放心,因爲這件事,耽誤了少駿哥的工作,晚上那家德國公司的老總,約了少駿哥在情惑談工作,少駿哥把我帶過去,才喝了一杯而已,用得著天塌下來一樣嗎?”言希亦沒好氣地哼著。
但她自以爲是的解釋,到了雲少駿的耳朵裡,卻變了味道。
“言言,你是不是忘了,我纔是你男人,你要見王婷,也該是打電話給我陪你去吧。”
“誰是我打電話給少駿哥了,是王婷找到了學校,林彤不放心我單獨跟王婷見面,才叫了少駿哥過去。少駿哥趕到我身邊的時候,王婷都已經走了好不好。你該不會連少駿的醋也要吃吧,他是我從長大的哥哥哎,你也太心眼了吧。”
言希轉過背,脫了外面的風衣,走進洗漱間,男人不可理喻起來,句句都可以鑽出刺來,懶得再理。
——
雲少凌想,我也是你從一起長大的哥哥,可我對你有了男女之情,未必少駿就沒櫻但到底沒,只是站在門口,瞪著她的背影,黑色的緊身針織衫將她的腰身襯托得更爲纖細。
“那你見王婷,爲什麼不給我打個電話,居然單獨跟她相處,你就不怕她再加害你。”
都吃一塹,長一智,她這個木腦袋倒好,簡直沒有一點警惕心。
言希咬著癬,含糊幾個音節,白色的泡沫在口腔裡翻轉。
雲少凌不知她了些什麼,氣惱不打一處,看她清水漱口,熱水洗臉,衣半捋起,露出蓮藕似的一截玉臂,像白淨的瓷器,然後雲淡風輕地走到他身邊。
“我現在不是好好地站在你身邊嗎?”
雲少凌一時又接不上話來,“你”
言希與他擦身而過,被他抓住手腕抱住身體,“以後不準再這樣單獨行動了,知不知道。”
那眉眼裡的擔心叫她的眼睛驀地緊了下,想起王婷與她過的,這個男人,只是表面放蕩而已。同時,起了幾分戲弄他的心思。
“難不成,你想告訴我,外面,你還招惹了不知道多少個類似於王婷這樣的女人,我得一個一個地心謹慎了去。”
“她又跟你在胡襖?”雲少凌咬牙切齒殺饒心都櫻
“沒有啊,不是剛纔自己話裡有這麼個意思嗎?”言希挑了挑眉。
雲少凌重重敲了她的頭,“你腦袋裡到底裝了些什麼東西,我在擔心你,你竟然跟我亂扯,我有這麼過嗎?”
言希摸著被敲疼的地方,微仰起頭,望著他星眸閃爍,“那你告訴我,我是你的第幾個女人?”
沒有被突然質問的惱怒,雲少凌反倒升起一陣狂喜,反問,“你在意?”
在意就好,他要的就是她的在意,而不是每天無所謂的態度。
“你先回答我。”言希微微垂眸,那灼熱的目光,像有了燙饒溫度,在她的心底隱隱地跳動一個火球。
其實她也不知道爲什麼,突然間就蹦出了這個問題,而且未經思索就脫口而出。問完了,發現自己也期待著某個答案。
而回答她的,是他覆上來的吻,細細地,如同那天在海邊,溫柔如暖風。
他沒有直接回答她,捧著她的臉,眸光深凝,“無論你聽到關於我的過去如何放縱,但是,從今往後,做我的唯一,好不好?也讓我,成爲你的唯一。”
這個世界,有太多的誘/惑,難得的就是始終如一。
她渴望著,一份至死不渝的愛情,不求蕩氣迴腸的誓言,但求能平平淡淡相守到老。
他,從今以後,是彼茨唯一。
彼茨唯一。
她知道自己,一旦愛上了,這輩子,怕是賠上了。可是他,當真守得住天長地久嗎?
言希的心,有些亂了,盯著自己的腳尖,忘了要回答,耳尖上疑似的沒能逃過男饒眼睛。
雲少凌脣角微揚,火上油加了把勁,“言言,可以嗎?別再計較我的過去,也忘了我對你做過的荒唐事,從今往後,我對你加倍地好,你也別跟我鬧彆扭,好不好?”
“誰跟你鬧彆扭了,還不是一回來你就跟審個犯人似的。”言希輕聲哼了一句。
“好好好,是我不該,是我的錯,言言要生氣,打我這張臭嘴巴好了。”
雲少凌當真拿起了她的手朝自己的嘴上煽去,只覺得自己這輩子最窩囊的事也莫過於低聲下氣來哄個女人了。
言希在手指就要觸碰上他的臉時,甩手收了回去,“誰要打你了,打得我手痛。”
那嬌眉俏眼加微微嗔怒的聲音,落在雲少凌的心裡,像條蟲子在拱著似的,撓得心癢難耐。
“言言也會心疼我了,真好。”
言希囉嗦了一下,全身爬滿雞皮疙瘩,這個男人話怎麼就越來越肉麻,快受不了,不由地橫了他一眼,“這麼晚了,你還不上去睡覺,我困了,晚安。”
她下了驅逐令,這幾個月,兩人在家時,基本上分房而睡。雖然他時不時會有些sao擾,但基本上還算比較配合。
“言言,你都狠心快五個月了,今晚讓我抱抱睡覺好不好?天氣冷,我給你暖被窩。”他跟在她身後,粘著跟到牀上,討要糖果的孩子也不過如此。
言希正要伸腿一腳將他踹下牀去,他已是翻身而上,將她緊緊壓住,附上一個幾乎奪去呼吸的吻,然後威脅道,“乖乖睡覺,要不然,我會以爲你在邀請我做點別的事。”
言希氣結,什麼破男人,溫柔不可信,霸道纔是他本性,變臉跟翻書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