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鬼當家 惡魔戀人要罷工
林彤睜大了雙眼,片刻之後反應過來要去推開他,推不開,眼淚就嘩嘩地掉了下來。
居他還想她怎樣?他不準找他,她就從不敢出現在他的視線裡,好幾次意外地看見他的身影,她都迫不及待地逃開來,躲在他看不見的地方,獨自舔傷。
雲少駿沒想到她會打他,清亮的一巴掌,落在他的臉上,不曾留力,那樣乾淨利落沒有半點猶豫。
她變了,亦或是,他從來就不曾瞭解過她?
“林彤,你別給臉不要臉。”他陰沉地看著她。
林彤抹了一把淚,她不想在他面前哭的,可是她委屈,她憤怒,她無處發泄,她死地回盯著他的眼睛,那裡面的顏色,太深,她從來就沒有看到過底,她不知道那裡是不是也印著她一個淡薄的影子。
八年,她在他心裡落不下痕跡。人家七年之癢都過去了,可是她跟他,從來就沒有開始,卻是直奔結束。
赭“我本來就不要臉,你不是早就過嗎?不用你駿少爺費神再次提醒。”
“你”這樣陌生的她,全身都張滿了刺,刺得他忽然有些不舒服。
“我上班的時間到了,再見,希望我們再也不要見,這是駿少爺在三個月前教訓過的,我會銘記在心。”林彤面無表情地轉過身,悲傷掩在眉角下,去推車門,卻是紋絲不動。
他還沒有打算放她下車的準備。
“雲少駿,你到底想怎樣?”她被他逼至竭斯底裡的大叫,情緒在頃刻間崩潰。
她真的不想再跟他沾染上關係,不想再心懷軟弱,不想再被他左右,不想讓好不容易平靜下來的生活又陷入到一團糟糕裡,他就不能放過她嗎?
“孩子”他得很輕,那一個離去久遠的生命,他都覺得自己沒有權利去提及。那時候,她還是學生,如花似玉的年紀,和希寶差不多大。
這個女人,隱藏得太深,這麼多年,竟是一句也沒有提及過。
他的聲音不高,可是車窗緊閉,外面的聲音幾乎透不進來,她聽得一清二楚,手指忽地一涼。孩子,那是她永遠都不想提及的惡夢,那一個被她扼殺掉的孩子,時常會跑進她的夢裡,抱著她的腿問她,媽媽,你爲什麼不要我。
可是,他怎麼會知道,而且還過去了那麼多年。
所以這些年,和他的交往,她心謹慎地保護著自己。她清楚地知道自己和他沒有未來,也從來沒有想過要用一個孩子作爲籌碼。或許,這就是他對她放心的地方,即使跟她在一起從來不做措施,卻也不必提醒她。
他只過一次,警告她的,如果不心有了孩子,就自己去做掉。
直到現在,那絕情的聲音,仍清晰地響在她的耳邊。
她不是乖巧,只是不想再冒險,用一條在肚子裡生根發芽的生命去冒險,那太殘忍。她用那個流掉的孩子時刻提醒著自己,既然阻止不了愛他的心,那也必須阻止住自己的肚子懷上他的孩子,那是不受歡迎的孩子。即便生下來,亦不會得到父愛,何苦要讓他/她來這人世間受這份罪。
“什麼孩子,不知道你在什麼。我還得去上班,請你打開車門。”
“七年前,你有過一個孩子”他提醒道。
“那又怎樣,你自己也過,我在夜店工作,不乾不淨,一不心有了孽種也不是件奇怪的事。”她有些自暴自棄的道,他罵過她下jian,可是他卻不知道,這麼多年,哪怕在最艱難的一段日子裡,在那樣不堪的地方上過班,自始至終,她都不曾放縱過自己,只在他的片刻溫柔裡墮落了靈魂,無力自拔。
“那個孩子,是我的,爲什麼要一聲不吭地打掉。”
她是怎樣一個女人,其實這些年來,他不是看不到。爲了給母親治病,出入過風塵場所,卻潔身自好,亦很堅強,忍耐性強。或許,正是因爲這些特質,纔會這麼多年放任了自己對她的習慣。
林彤笑了,像是聽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話,“你問我爲什麼?雲少駿你居然問我爲什麼。就算告訴你又怎樣?你善心一發,一張支票,再附送一個司機,送到醫院,我爲什麼要去自取其辱。”
雲少駿沉默著,她的是實話,那是他會做出來的事。
或者,他根本就不應該來質問她的,他想他一定是昏了頭了,昨夜的酒還未全醒。他不是愛著希寶的嗎?怎麼跑過來找上她了,一定是瘋了。
“雲少駿,一直以來,就是因爲我喜歡你,愛你,就好像犯下了不可饒恕的過錯一樣,所以你一而再再而三地羞辱我。我對你來不過是個招之即來揮之即去的替代品,你把我的自尊踩在腳底下,從來就沒有正眼看過我一下。你那麼地高高在上,愛上你是我自不量力,是我自討苦吃,我不怨你,也不後悔。我是個成人,我承擔所有後果。可是雲少駿,再傻的人,也有夢醒的時候,我今天就告訴你,我不愛你了,我林彤不愛你雲少駿了,你寂寞也好,空虛也罷,你需要安慰,請你去找別的女人,請你以後別再來糾纏我,就當是我求你也行,我求你高擡貴手,放過我。”
林彤掐著指甲入掌,一字一頓地對他道,同時,更是告誡自己。這個男人,她不愛了,不要再愛了,太辛苦,她愛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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