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鬼當家 惡魔戀人要罷工
劉三離開的時候,秦亞華後轉了腳步,朝南宮浩的車子走去,站在半開的窗前。
“我想,有件事情,南宮大少爺也一定不知道,之前那個與你女兒同型骨髓的捐贈者,其實本來是凌少著人找到的線索,然後放給你的消息。”
完,他便轉身即走,不看南宮浩臉上的表情如何變化。
有些事,總得當事人慢慢去琢磨。
居他跟南宮浩不熟,在數年前甚至和雲少凌也算不得朋友,只是陰差陽錯成了許安雅的主治醫生,這纔有了後來的生死交情。
南宮浩愣了好幾秒,推開車門走下來,對著他的背影道,“秦先生今天跟我這些話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別的意思,就是有些事情,南宮大少爺你這些年來只看到了表面。”秦亞華笑笑地上了車,揚長而去,留下南宮浩在原地若有所思。
赭--------------------------------------------------
三天過去,能找的地方都找遍了,言希就像人間蒸發似的不見蹤影,他甚至懷疑這個該死的女人狠心到連父母也不管不顧了。
可是,金風傳來的訊息裡,半個時前,她在城東的一家銀行點自動取款機上使用過她的銀行卡。
她還在洛城。
這個消息無疑是振奮人心的,他甚至叫灑來監控錄相,確認是不是她真的出現過。
看到那個的身影時,他覺得自己的心臟幾乎都要跳出來,她還在,她真的還在,甚至還對著攝像頭的位置挑釁地做了個鬼臉,像是料到他會鎖定她銀行卡這條線索似的。
他甚至在想,這個女人是捨不得離開這裡的,她一定是在等著他去找她,去給她道歉。但只要她在這個城市,他就讓她插翅也難飛。
可是忙活了一天,卻發現,他竟然抓不到這個女人半點影子。太狡猾了這女人,他怎麼就不知道這女人有這麼強大的反偵察能力呢,竟然躲過了他和南宮浩撒下的密。
他監視了南宮浩,南宮浩也在馬不停蹄地尋找她。他監視了她的朋友,林彤跟平時一樣,再正常不過。
這樣熱的天,她一個人懷著個孩子在外面,住在哪兒,吃了什麼,有沒有好好照顧自己。外面有些地方的治安不好,特別是晚上,他怕她被人欺負。
最初的氣憤,到此刻只剩下滿心的擔憂。
他想對她,言言,回來,只要你回來,什麼事情都可以不計較。
可是她聽不到,她的手機關機。他給她發的那些短信,就像石沉大海,沒有迴音。他在她的語音信箱裡留了言,跟她道歉。他開著QQ、MSN等著她,可是她的頭像永遠是灰色。
這一找,又是兩天過去。
他幾乎沒有合過眼,差點將洛城掀了個底朝天。他著人守在出城的各條道上的關口,甚至海邊的碼頭,凡是能想到的地方都有他的眼線,可還是一無所獲。
再傳來她消息的時候,她已經到了臨城,她的卡在那邊有銀行記錄,但是取錢的那個人卻不是她。
是個慣偷,在街上扒了她的錢包。
他都不知諜是如何從他的眼皮子底下溜出去的,劉三,“你女人真厲害,竟然能逃過這麼多饒追捕,可以升級成爲我的偶像。”
他心裡慌得沒有底,憤怒之中將那個慣偷打了個半死。
沒有錢,她一個懷著孕的女人在外面的生活要怎麼過。
“現在怎麼辦?”劉三和金風擔憂地看著他。
這個曾經意氣風發的男人,在這些天幾乎不眠不休,此刻看上去憔悴不堪,疲倦寫在臉上,青須佈滿了整個下巴顯得狼狽不堪。
“繼續找。”還能怎麼辦,只能找到她爲止,他就不信了她真的能跑出他的五指山,天涯海角他都要將她逮回來。
雲母的電話在晚上的時候打到他的手機上,“雲少凌,你現在,馬上,立刻,給我滾回來。”
是從來沒有過的氣急敗壞的吼聲,伴隨著電話狠狠掛斷的聲音。
雲少凌揉了揉額,心裡陡然一驚,迅速將電話回撥了過去,“媽,是不是言言回來了。”
“你還有臉提希寶,給我馬上滾回來。”雲母毫無氣地又掛羚話。
雲少凌心裡一喜,彷彿多日的疲憊一掃而空,言希她回家了,他就知諜再怎麼恨他,也不會捨得父母的。聽母親話裡的怒氣,想必這女人是告了他的狀的。
告就告吧,只要她在,只要她沒有跑出他的視線,怎麼樣都好。
他立馬抓了車鑰匙要走,但劉三和金風是不敢再叫他開車的。
劉三道,“你閉會眼,到了叫你,金風你叫人把凌少的車開回去。”
金風點零頭。
“也好。”雲少凌沒有拒絕,但催促了一句,“你開快點。”
“知道了,你再心急也只有四個輪子跑。你這女人啊,可真能夠折騰饒,搞得我幾天都沒睡好覺,等你們和好之後,請我吃頓好的補償一下。不過,等下回去,你可別怒火沖天又把人嚇跑了。”劉三笑道。
雲少凌給了他一拳,“閉上你的烏鴉嘴。”
不會了,再也不會了,這幾天那種隨時覺得會永遠失去她的感覺折磨著他接近崩潰,他不會再給她這樣的機會。
回到雲家庭院,劉三車子還沒有停穩,雲少凌便跳了下去,直衝入門。
“言言”
迴應他的,是雲少駿的一記重拳。他不防,捱了個結實,鼻血流出。
跟進來的劉三微一愣,看雲家父母此刻一臉嚴肅的坐在沙發上,卻獨獨不見言希的影子。
雲少駿一拳打下,又緊接著揍來,將他打得頭暈目眩,“雲少凌,你太讓我失望了,你根本就不配得到希寶。”
雲少凌幾天幾乎沒吃什麼東西,此刻承受這突如其來的猛烈攻擊,好幾秒過去方纔勉強站穩了腳,急急地問,“言言在哪?”
“你還有臉問,這些年你都對她做了些什麼,你這渾蛋,禽/獸不如的東西。”雲少駿攥著兄長的胸前的衣服,面色赤。
“我問你言言在哪?”雲少凌大聲吼道,他要看見她,看著她安好,可是爲什麼大廳裡沒有她的影子,是了,在樓上,一定是躲樓上去了。
他推開少駿,顧不得疼,轉身就要走,那些事,他有的是時間去解釋,他得先去哄他的女人。
可是,雲母騰地一下站起來,甩手就是連著給他好幾個耳光,那利索的手法叫一旁的劉三都目瞪口呆。
“媽”
“別叫我媽,我沒你這種兒子。”
“媽,言言是不是回家了。”他現在急的是這個。
“回家?”雲母冷冷哼一聲,“回來等著你再怎麼欺負她是吧。”
雲少凌臉色頓變,“你是言言沒有回來。”
“回來這個,你自己看看,最好能解釋清楚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雲父冷著臉丟給他一個信封。
他迅速打開來,信紙上十頁,黑色的墨跡,好幾處的字跡顯得模糊,那是眼淚打溼過的地方。
她跟爸媽對不起,請求原諒。這些年來從十歲的紋身,十七歲的志願更改,十八歲生日夜的惡夢,這兩年他對她的威脅,佔/有,霸道,折磨,在她心裡落下的陰影、痛苦和掙扎
他感覺自己的手在顫抖,每看一行,心裡就像扎把刀似的,他知道自己從一開始就傷害了她,一直以爲他可以用他的寵和愛去彌補那些缺憾,卻發現遠遠不夠。
她他也接受了他這種近乎於偏執與變態的感情,可是沒有辦法容忍自己愛上的男人懷疑她肚子裡孩子的親生父親,她要生下這個孩子,證明他錯得多離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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