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最後就是你看見的那樣了?!?
翌日,午膳過後,桑默領(lǐng)著萬俟珩來到書房裡,零零總總的,桑默將近來發(fā)生的一切,花了近一個時辰,都說給了萬俟珩聽。
“默兒,你不過就是聽其他人和我說了一些裘衣的事蹟,爲什麼你能那麼準的猜出裘衣的一切舉動呢?”萬俟珩真的很好奇桑默看人看事的能耐,真是什麼都給她猜的神準的。
“這還不簡單麼,電視劇看多了,這些爾虞我詐勾心鬥角的,只要不是城府太深的人,基本上一看就能猜出來了。”桑默見萬俟珩對自己一臉的崇敬樣兒,不禁一時得瑟了,就將現(xiàn)代的玩意兒給整了出來也不自知。
“默兒,什麼是電視劇?。俊比f俟珩一聽桑默嘴裡又出現(xiàn)自己不曾聽過的詞語,很是疑惑的問道。
“呃……這個,這個電視劇是我家鄉(xiāng)的一種類似唱戲文的,就是俗稱說書說戲文的。我家鄉(xiāng)很流行說書的,所以我從小聽到大,所以就比較的會猜了?!鄙D诡仧o比的爲萬俟珩解釋著,並不是桑默不願意說真話,而是覺得麻煩,畢竟要真的說清楚解釋明白,那還不得沒完沒了的把自己的嘴給說木啊。
“原來默兒的家鄉(xiāng)喜歡說書說戲文,怪不得默兒你能這樣輕而易舉的看穿裘衣的把戲?!比f俟珩聽完桑默的解釋並沒有覺得有任何不對,百信不疑的還崇拜起桑默的家鄉(xiāng)來了。
看著萬俟珩這樣,桑默真是不知道該說他好騙呢?還是好騙呢?
“珩,你在乎的就只是這些,你不在乎我沒有將事情提前告訴你麼?”都說男人對自己的女人是自私的,容不得半點隱瞞。
可桑默看著萬俟珩這一臉的崇拜樣,壓根也沒怎麼把她放在心上啊,不然,怎麼會一點該有的反應(yīng)都沒有?
“默兒,我相信你,你不說,一定不是爲了自己。何況,你也沒告訴過其他任何人啊。我只在乎你沒事就好。”萬俟珩看著桑默溫柔似水的說道。是啊,自己在乎的不過就是默兒好好的沒事就好,只有這樣,自己纔有機會和她在一起走下去。
“珩,你真傻,謝謝你?!笨粗矍斑@般溫柔的絕色男人,桑默想起了看見他吐血不止的那畫面,那時候的他看上去就像是要離自己而去一樣,讓自己很害怕他會丟下自己。也是在那時候,桑默發(fā)現(xiàn)自己的心裡已經(jīng)滿滿的裝著這個男人了。
輕輕的上前,投進萬俟珩的懷裡,彼此相互擁著,桑默很喜歡現(xiàn)在這種感覺,淡淡的溫馨,濃濃的情意,很美,很暖。
“默兒,請記住,我愛你的心,永不隕滅。”擁著懷裡的桑默,萬俟珩低下頭,溫柔又意綿的低語。
“珩……”聽見萬俟珩的深情表白,桑默才擡起頭,還沒來得及將嘴裡的話說出,嘴上就被一層溫熱覆蓋住。
這一次,萬俟珩吻得很輕很柔,細細的在桑默的蜜脣上來回摩挲著。而桑默這一次也不再瞪眼,溫柔的輕啓脣齒,配合萬俟珩的細吻迴應(yīng)著。得到桑默的迴應(yīng),萬俟珩也有了勇氣,吻的更是認真柔情。
就這樣,兩個相互愛了的人,都很沉醉在這一刻溫馨的情意裡。
日子一晃,又過去了十幾天。
原本本該是迎來各國各勢的達官貴人的日子,卻在當天沒有一人前來拜訪納禮。
經(jīng)過四大護主大人查問後,才知道,當初萬俟珩吩咐送信下山的人,都是裘衣的人。所以,可想而知,那些信一定被裘衣毀掉了,這也是爲什麼,都已經(jīng)是半年之約過後的第三天了,也沒一個人前來的原因了。
這消息,對律音殿的其他人而言,無疑是個讓人鬱悶的消息,但對於桑默來說,卻是個不擇不扣的大好消息,甚至還讓桑默在心裡樂開了花。
因爲這就意味著,桑默還是可以無憂無慮的混日子的,雖然說,自己現(xiàn)在用寒玉琴救人不是難事,但那也是很累人的一件差事啊,還是能免就免吧。
再來就是,桑默也在鴻門宴的第三日,讓人在裘衣的住所找出了那本首任殿主大人的親筆手札。
看過之後,桑默的心也終於是放下了。而桑默也沒有猜錯,這首任殿主大人的寒玉琴心法也的確是練到了第三層。
而這手札上也記錄了,寒玉琴心法練到第二層的時候,練的人在感知上會發(fā)生質(zhì)的變化,會將自己最親善的一面提升到與寒玉琴以及心法結(jié)合,這樣纔會潛發(fā)出救人的善念。
而且,手札上還特意的提醒了,心法練到第二層後,最好是在可以感受天地萬物靈氣的戶外練習,這樣會事半功倍。
一說到,可以感受天地萬物靈氣的戶外,桑默第一時間想到的竟然是律音殿的後山,百松林那依山傍水的一光湖色,那裡的風景是絕對的,所以,桑默決定以後要在那裡練習心法。
只是,現(xiàn)在桑默不會爲自己的安全擔心了。因爲,呵呵,桑默知道了,有人在無時無刻的保護著自己的生命安全,除非有人能勝過自己的保鏢,那就另當別論了。
要說到桑默的這個保鏢啊,那來頭可就大了。據(jù)萬俟珩告訴桑默的,這人是天下最神秘的影門的第一高手,是天下三大高手之一,武功輕功什麼的都是絕頂?shù)摹?
而這高手呢,就是,桑默得見三次卻每次都沒見到過真面目的--追風。
萬俟珩說,影門是一個極其神秘的武苑門派,他們不問世事,不喜合羣,從來都是獨來獨往,也沒人知道他們的真正位置在哪,也沒人能認出他們就是影門的人。而且,影門的弟子都是女子。
追風爲什麼會是桑默的保鏢,也是有原因的。
因爲,第一屆祭司大人救過影門門主一命,作爲報恩,影門門主提出派一名門徒終生保護祭司大人的安全。結(jié)果,第一屆祭司大人並沒有接受,而是將影門門主的提議改成,影門派一名影門身手最高的弟子保護律音殿的每一任殿主大人的終生安全,而律音殿的每一屆祭司大人一生都要爲影門門主測命三次。
就這樣,這樣的世襲協(xié)議達成了。
追風就是桑默這一任殿主大人的保鏢,而且,追風只聽殿主大人和祭司大人的命令,但是得是以殿主大人安全爲前提的命令。
只是,追風只負責殿主大人沒有生命安全,如果事情沒有牽涉到殿主大人的生命安全,追風是不會現(xiàn)身的,而且,追風只有在祭司大人和殿主大人面前無其他人時,纔不會戴面具。如果,追風比殿主大人先死去,那麼影門還是會再派一名第一高手來保護殿主大人的,這就是協(xié)議。
這兩天,桑默每天早上吃完早膳,都會扛著寒玉琴,一個人到律音殿的後山去練曲。因爲桑默吩咐過澤蘭紫菊二人,自己會在午膳的時間回來,所以也不讓他們跟去。
坐在百松林的湖邊,看著眼前的美麗風景,桑默將寒玉琴放在自己的腿間,輕輕的撥動著琴絃,心裡默默的念著寒玉琴心法的第三四層輕欲不浮,重欲不粗。
桑默認爲,既然第一二層的心法能合著一起練,那麼沒道理第三四層不可以合著練啊。所以,桑默決定以後,都這樣練,省事又方便。
就在桑默練完曲後,桑默總感覺有人在看著自己,但是私下裡看,又沒有別人的影子,隨後搖了搖頭,“算了,應(yīng)該是追風吧。時間不早了,該回去了?!?
桑默自語著起身,將寒玉琴扛好,最後忍不住的還是向四周看了看,還是沒有看見什麼人。於是,就扛著寒玉琴離開了。
直到桑默的身影消失在百松林後,在原本桑默坐著的地方旁邊,忽然一抹白光閃過,只餘地上的青草微微的飄動了一下,再沒其他。
午夜,萬物已然沉睡。
桑默躺在牀上,已經(jīng)入夢。
夢裡,桑默居然看見自己走在一片白霧中,周圍沒有任何的景物,只有桑默一個人在不斷的往白霧中走。桑默走了很久,就在桑默快要以爲自己虛脫的時候,忽然,桑默看見自己的對面走出來一個人。
直到那人走近,桑默纔看清楚,走過來的是一個老頭。
老頭的頭髮是黑色的,但是他那長長的鬍鬚卻是白花花的,這會不會太奇怪了點?還是這老頭裝嫩,故意將頭髮染黑了,鬍子沒辦法染,所以,就成這幅不倫不類的樣子了?
桑默突然想到,自己現(xiàn)在該想到的不是這些,而是該想想,那個看著自己一個勁的傻笑的老頭爲什麼會出現(xiàn)在這裡,“老人家,你幹嘛看著我笑得跟老年癡呆一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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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默的話一出口,就看見對面的老頭笑容僵在臉上,嘴角抽了好幾下,然後就變成了老頭兩眼瞪著自己了。
“丫頭,沒禮貌,什麼叫我笑得跟老年癡呆一樣?你沒覺得我的笑很慈祥很和藹嗎?”黑髮白鬚老頭瞪眼怒道。實在是被桑默打擊到不輕。
“老實說,沒覺得?!鄙D茈S意的搖了搖頭,說道。這老頭不是從高山寺跑出來的吧?桑默看著老頭一臉的吹鬍子瞪眼的樣子,在心裡暗暗道。
“你纔是從高山寺跑出來的呢,丫頭,你懂不懂敬老啊,怎麼可以這樣想老朽我。”黑髮白鬚老頭眼睛是越瞪越大,聲音也是越老越洪亮。
“呃……你怎麼會知道我心裡想的事?”這下,桑默被老頭給驚住了。
桑默不得不認真了,這是怎麼回事?剛才的話,自己明明是在心裡想的,並沒有說出來過,而這老頭卻隨口就說出來了。
“呵呵,老朽不僅知道你心裡想的事,老朽還知道你來自另外一個世界呢。呵呵!”黑髮白鬚老頭伸手,摸了摸自己的白鬚,故作高深的說道。
“你,你是什麼人?怎麼會知道這些?”如果說剛才老頭的話只是讓桑默有驚,那麼現(xiàn)在說的這話對桑默而言無疑是驚上加驚了。
此時,看著對面的怪老頭,桑默突然有一股後怕的感覺在背後衍生著,所以,桑默也確實在一步一步的往後退著。
“呵呵,老朽是什麼人,丫頭你以後會知道的。老朽不是壞人,丫頭你不必再退了,老朽這次來是想要問問丫頭你還想不想回到你原來的世界去?”黑髮白鬚老頭這次是真的笑得高深莫測了,甚至還故意的對著桑默眨了眨眼睛。
“什麼?老頭,你真的知道我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原本還在往後退的桑默在聽見老頭的話後,一下子竄到老頭的面前,一臉的欣喜樣,也真的相信老頭說的話了。
“呵呵,老朽說了不是嗎?丫頭你還想不想回到你原來的世界去?”看見桑默真的相信自己了,黑髮白鬚老頭覺得自己頓時高大了不少,也神氣了不少。
“你是說,我還可以回到自己原來的世界去?”桑默開始有些不敢置信這樣的好事了,忍不住的人也有些顫抖起來。
“可以這麼說?!焙隗尠佐P老頭微笑著點了點頭,摸了摸白鬚道。
“要,要,要,我要馬上回去,我不要呆在這沒有手機沒有電話沒有電視沒有電腦沒有冷氣沒有冰箱沒有可樂漢堡沒有抽水馬桶沒有人生自由的世界!我-要-回-去!”已得到老頭的肯定答覆,桑默算是徹底的歇斯底里了,一口氣將自己對這世界所有的不滿一股腦的全都噴出,最後連氣都不喘的盯著眼前的老頭,期待著。
“呵呵,丫頭,看來你很不喜歡現(xiàn)在待的這個世界啊?!焙隗尠佐P老頭聽完桑默一連串不泄氣的吶喊,依舊是微笑著,摸了摸自己的白鬚,笑說道。
“無所謂喜不喜歡,我就是要回去!老頭你能帶我回去是不是?”桑默對於老頭的笑容不慎在乎,她只想馬上回去。
“丫頭,你回去了,萬俟珩怎麼辦?你難道不要他了?”黑髮白鬚老頭不回答桑默的問題,反倒丟出一個讓桑默發(fā)難的問題來。
“他,時間久了,會忘記我的。”桑默踟躕了一下,想到萬俟珩不能跟自己回去原來的世界,那樣他會適應(yīng)不了的。爲了不讓萬俟珩以後後悔,桑默決定斷掉自己心裡的痛,用時間來填充這短暫的情,時間是最好的療傷聖品。
“丫頭,沒想到,你的心這麼狠啊?!焙隗尠佐P老頭對桑默的狠心表示很無語。
“我與他本來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誰離開誰,地球還是會照樣轉(zhuǎn)下去。老頭,你就不要在勸我了,我主意已定,不會改變的,你還是趕緊帶我回我的世界吧。”桑默垂首低低的說了句,然後擡頭瞪了老頭一眼,很認真的說道。
“咳咳!丫頭啊,老朽也沒說老朽能帶你回去你的世界啊?!焙隗尠佐P老頭被桑默瞪得有些心虛,假裝咳來那個聲後,說出來的話讓桑默恨不得將他剉骨揚灰。
“那你在這裡問什麼問啊?玩我???”桑默頓時怒氣沖天,咬牙切齒的吼道。
“呵呵,丫頭,別生氣嘛。咳,老朽雖不能送你回去,但老朽知道可以讓你回去的方法啊?!焙隗尠佐P老頭一見桑默真的生氣了,趕緊陪笑著獻出安慰。
“你說的是真的?不是騙我玩的?”桑默按下心間的怒火,瞥一眼面前的老頭,不相信的問道。
“當然是真的啊,不騙你不騙你,老朽用自己一生的名譽向你保證?!焙隗尠佐P老頭連連點頭後又搖搖頭,保證道。
“去!你誰我都不知道,哪知道你有沒有名譽可言啊,真是好笑!”桑默對著老頭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嘲諷道。
“哎呀,好了好了,丫頭,別再翻白眼了,小心眼珠子掉出來。你到底要不要聽老朽知道的方法啊,要不聽,老朽可就走了啊?!焙隗尠佐P老頭受不了桑默的挖苦了,趕緊投降說正事兒。
“你說啊,我這不是在等著麼?”見老頭話雖是那樣說,卻並沒移開一步腳,但桑默還是謹慎的伸出一隻手,抓盡老頭的一隻衣角,撇了下嘴角,說道。
“丫頭,你如果想要回到你原來的世界去,就必須找齊四器五訣玉,等你找齊四器五訣玉,老朽爲你啓壇護道,開啓時空隧道,屆時你就可以被送回去了。”黑髮白鬚老頭看了眼抓著自己衣角的桑默,才緩緩道來。
“四器五訣玉?那什麼東東?”桑默聽得雲(yún)裡霧裡,一臉的懵樣。
“這四器五訣玉呢,指的就是四件樂器五塊訣玉。話說,你現(xiàn)在待的這個世界的祖先,有一把開天闢地的開天斧,在他開創(chuàng)這個世界後,就將那把開天斧震碎,製作出四件上古神器和五塊上古靈玉,然後將它們交給了四國五宗族的統(tǒng)領(lǐng)人,還留下一句‘四器五訣玉齊聚,世間萬物隨欲而行’這樣的話,然後就將他們送回屬於自己的領(lǐng)地,就至此消失了?!焙隗尠佐P老頭的話說到這裡,停歇了。
“老頭,你這話很好笑,照你這麼說,那當一開始得到那些東西的人將東西聚集在一起,那不是都無所不能了,這世界哪還有什麼四國五宗族四器五訣玉?。俊鄙D芸炀椭赋隼项^話裡的不真實性,覺得老頭是在騙自己玩呢。
“咳咳,老朽忘記說了,那開天祖師在製作出那四器五訣玉後,用了一種方法見那四器五訣玉的靈氣給覆蓋住了,所以,就算那些人將它們聚齊,但如果不能將它們的靈氣解開,它們就如同一般的樂器訣玉無異。”黑髮白鬚老頭聽到桑默的質(zhì)疑後,連連補充道。
“那問一下,有人將這些東西的靈氣解開過麼?”桑默看著老頭,好奇的問道。
“單一的說來,倒是也有些人解開過一件兩件的,但是,全都解開的話,就沒有。”黑髮白鬚老頭難得的蹙眉想了下,搖了搖頭,如實說道。
“那就更好笑了,你憑什麼覺得我能解開那些東西的靈氣,然後可以回去呢?”桑默再一次的送老頭白眼,只是這次的白眼摻帶著犀利無限。
“呵呵,丫頭,不試試怎麼知道呢?你不是已經(jīng)解開寒玉琴的靈氣了麼?”黑髮白鬚老頭笑著鼓動著桑默。
“寒玉琴也是其中之一?”桑默驚訝道。
“嗯,丫頭啊,寒玉琴可是四器五訣玉之首都被你解開了,其他的應(yīng)該也不是太難的?!焙隗尠佐P老頭點頭道,眼裡閃著莫名的興奮之光。
“我那是誤打誤撞的好不好?不是太難?老頭,你以爲那是吃飯那麼簡單的事???”桑默爲老頭輕描淡寫的語氣表示無語,一臉黑線。
“難道丫頭,你要就這麼放棄?還是你不想回去了?”黑髮白鬚老頭故意問道。
“我,當然不想放棄,可是,我現(xiàn)在是律音殿的殿主,得爲律音殿負責,以後還得用寒玉琴救人療傷,何況這律音殿我也出去不了,你要我能怎麼辦?”桑默一聽老頭話裡有貶義,就受不了的將自己一切的後顧之憂說了出來。畢竟,這些都是絆住自己的一切所在,而且自己的承諾也在這律音殿啊。
“哎呀,丫頭,你看這律音殿有你跟沒你又有什麼差別麼,也沒見你過問什麼巡視什麼啊。至於用寒玉琴救人的事,就帶到外面一樣可以救人啊。出不出得了律音殿,那就要看你是走明道還是暗道了。”黑髮白鬚老頭又開始賣弄關(guān)子了。
“老頭,你知道寒玉琴有多大麼?你要我每天扛著那麼大的一把琴滿大街的走,你存心想我死是吧。還有,你說的明道暗道是什麼意思?難道你有門路?”桑默被老頭說的由此而蠢蠢欲動了,不禁伸手拉扯起老頭的白鬚來。
“哎喲喂,丫頭,鬆手鬆手,你可要手下留情啊,老朽的寶貝鬍鬚啊。老朽說還不行麼。”黑髮白鬚老頭沒料到桑默會拿自己的寶貝鬍鬚找茬,立馬就投降了。
“呵呵,那就趕緊的說吧?!鄙D靡獾男Φ?,手也鬆開了。老頭的白鬍子還挺滑溜的,手感不錯啊。
“吶,老朽送你一個繡包,你只要將它拉開,朝裡面吹三口氣,它就會變大,你想要裝什麼都能裝的下,等將東西放進去後,再朝裡面吹三口氣,繡包就會變成原來的樣子了?!焙隗尠佐P老頭說著從長袍裡摸出一個類似古代人用的錢袋大小的繡包,遞給桑默後,解釋道。
“真的假的?我試試?!鄙D幌嘈诺慕舆^老頭遞來的繡包,直接拉開就朝裡面‘呼呼呼’的吹了三口氣,結(jié)果沒想到,繡包真的在桑默的眼皮子底下變大了。
“嘿嘿,這東西還真神啊,老頭,這東西是啥寶貝???”桑默眼見爲寶,忍不住的湊到老頭身邊,得瑟的問道。
“咳咳,此乃天機,不可外泄的。丫頭,你收著就是。切記,萬不可在外人面前拿出來展示,到時被搶了,我可沒有第二個了。還有,給你,這是律音殿後山能夠下山的一條捷徑,你照著上面的地圖走就可以下山了。切記,斷不可將此圖給你以外的第二個人看見,不然律音殿就要遭殃了,知道嗎?”黑髮白鬚老頭一開始故作神秘的說,而後又從長袍裡拿出一張圖紙遞給桑默,嘴裡的切記是一個又一個。
“好,知道了。老頭,我很好奇?!鄙D舆^老頭遞來的圖紙,連同繡包一起捏在手裡,嘴裡的話卻說到一半。
“丫頭,你好奇什麼?”黑髮白鬚老頭果然不負桑默的預(yù)料上鉤了。
“因爲,你好像比我還希望我離開律音殿去找那四器五訣玉,這是爲什麼呢?”桑默也不拖拉,直接問出自己想知道的。
“呵呵,丫頭,這原因嘛,等你找齊那些東西后,我就來告訴你。現(xiàn)在,天快亮了,我也要走了,丫頭你要好好努力啊,希望下次見你時,你的身邊已是桃花燦爛了啊。呵呵!”黑髮白鬚老頭,一邊笑說著,身體也漸漸的向白霧中退去,最後,消失不見了。
“喂,老頭,你在說什麼啊……”桑默的話也停止在這一刻。
片刻後,桑默再度睜開眼,看見的不再是一片白霧,而是自己的牀頂。
用力的眨巴眨巴眼睛,桑默算是徹底的清醒了。坐起身,甩了甩腦袋,桑默發(fā)現(xiàn)剛才的一切,原來是自己在做夢,但是有感覺又是那麼的真實。
桑默剛想用手拍拍腦袋,卻發(fā)現(xiàn)手裡捏著東西,展開手掌一看,桑默不禁瞪大了雙眼,不敢置信的看著手掌上的繡包和圖紙,低低喃喃的不知該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