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在律音殿主堂大廳舉辦,到時候我會派人來通知您開始的時辰,我先下去吩咐其他事了。”見桑默如此無視自己,萬俟珩更是心裡難受不已,只想趕緊離開這裡,讓自己難受的心平靜下來,便微蹙著眉臉色有些發(fā)白的說道。
“好,你去吧。”因爲(wèi)快到午膳時間了,所以桑默顯得有些餓,只顧著吃小點心,連頭也沒擡的隨意點了點頭應(yīng)道。
看著桑默如此的對待,萬俟珩也只是苦笑在心裡,隨後轉(zhuǎn)身離開,似乎多留片刻也沒有意義。
桑默吃著吃著,看見自己拿著小點心的手指上的紗布,想起了怎麼著也應(yīng)該要跟人家道個謝,於是對著走出不遠的萬俟珩喊道:“哦,對了,萬俟珩,謝謝你爲(wèi)我包紮傷口,你人真好。”
只是說者無心,聽者有意。桑默沒發(fā)現(xiàn)因爲(wèi)自己的一聲感謝,離去的人的腳步卻顫抖了一下停住,然後傳來一句“那是我應(yīng)該做的。”隨後又繼續(xù)前往著離開了。
一句‘那是我應(yīng)該做的’聽在桑默耳裡,不作他想,是很正常的話,她是因爲(wèi)萬俟珩是醫(yī)者,救死扶傷是醫(yī)者的使命。而聽在在場的紫菊等婢女耳裡,那味道就不只是桑默想的那樣簡單了,更多的是往她們的祭司大人的感情方向出發(fā)了,只是沒人敢拿出來說而已。
就連已走出桑默住的院落的萬俟珩,也因爲(wèi)剛纔自己說的那句話而心扉狂跳不已。萬俟珩知道那話讓別人聽見一定會有遐想,卻不敢猜測桑默聽後會作何感謝,而他也沒那勇氣留下來觀察,只得似逃般的速速離開了。
這廂,用完午膳,桑默一個午睡居然給睡掉了一個下午,直到傍晚時分,澤蘭將她喚醒,不然的話估計還會睡得不省人事。
“嗯?澤蘭你是什麼時候回來的?”桑默很是好奇的問道。這丫頭從萬俟珩在祭典高臺上讓她離開後就一直沒有見到人影了,這會兒,怎麼就出來了?
“回稟殿主大人,奴婢今天可能是不宜出門。在祭典的時候,祭司大人吩咐奴婢去爲(wèi)他拿藥箱,可是奴婢在回程的半路就遇見了祭典結(jié)束回來的祭司大人,然後祭司大人就直接拿過藥箱說是來您這,又吩咐奴婢去廚房爲(wèi)把午膳送過來,說是快要到午膳時間了。可是,因爲(wèi)祭司大人的院落離的廚房比較遠,等奴婢趕到廚房的時候,廚房的婢女說給您的午膳已經(jīng)送過來了,再等奴婢趕回來的時候,紫菊說您剛睡下,所以奴婢不敢打擾您休息,其實奴婢回來很久了。”澤蘭一邊爲(wèi)桑默更衣,一邊玩笑的解釋著自己的一路白費。
“呵呵,我還以爲(wèi)你去什麼好玩的地方居然也不通知我呢。”聽著澤蘭一路的無功而返,桑默很是愜意的黠謔道。
“奴婢有一百個膽子也不敢瞞著殿主大人私自隨處遊玩。請殿主大人不要拿奴婢開玩笑了。”忙完手裡的活兒,澤蘭一本正經(jīng)的向著桑默請示道。
“哎哎哎,既然知道我是開玩笑,幹嘛還那麼嚴肅啊。澤蘭真的一點也不可愛啊。”看著澤蘭的一臉正經(jīng),桑默更是想要戲謔一下這個據(jù)說比自己還大上一歲的澤蘭,所以嘴上的話就更沒正經(jīng)的了。
“好了,殿主大人就不要再拿奴婢尋開心了,祭司大人已經(jīng)派人過來詢問兩次了,指不定就來第三次了,請問殿主大人可以出發(fā)了嗎?”澤蘭被桑默鬧得臉頰緋紅,卻依舊端正著臉,提醒她們的殿主大人該幹正經(jīng)事了。
“哦,他已經(jīng)讓人來了兩次了?那你們怎麼也不喚醒我呢?趕緊走,說不定宴席已經(jīng)開始了,去晚了就沒有好料吃了。”一聽澤蘭這話,桑默立馬又急如火燎幫的向屋外走去。這可是自己來這裡第一次參加大型的宴席,桑默可不想就只吃人家吃剩的。
“是!”桑默的話讓澤蘭以及一旁的紫菊很是無言,真的不是她們不喚醒殿主大人,而是她們有喚過,是殿主大人睡得太沉好不好啊,總不能要她們把殿主大人拖起來吧,而且也沒人有那膽子啊。
“殿主大人到!”
走了進半小時的路,桑默在澤蘭紫菊的跟隨下,來到了律音殿的主堂大廳門口。此時周圍已是燈火初上,看著這經(jīng)過一番整頓的主堂大廳,富麗堂皇稱不上,倒是有一股的名流貴氣,古樸而大氣的名門味道。
宴席還沒有開始,主堂大廳裡已經(jīng)相繼坐滿了人,只有正主位還空缺著,還有這主堂大廳外的臺階下,更是坐著一桌又一桌的衆(zhòng)弟子,似乎大家又都是在等著她桑默了。
擡頭挺胸的,桑默昂首闊步的跨步走進這爲(wèi)她而辦的宴席中,還是先坐下來再說吧,這次桑默不會再給大家道歉遲到了,免得又惹來一堆瞪眼。
“參見殿主大人!殿主大人金安!”
待桑默一落座,這個主堂大廳的人全都自自己的座位上起立,俯首向桑默行禮。
“呃,大家晚上好!都坐下吧。”桑默明顯的還有點不太適應(yīng)這般的問候,一時間說話差點咬著自己的舌頭。
“宴席開始,首先,我們律音殿的所有弟子敬殿主大人,恭賀殿主大人成爲(wèi)律音殿第五任殿主,也恭喜我們律音殿的衆(zhòng)弟子,迎來了新任的殿主大人。”衆(zhòng)人落座後,祭司大人萬俟珩率先的宣佈宴席開始,然後又領(lǐng)導(dǎo)大家舉杯向桑默致敬。
“恭賀殿主大人成爲(wèi)律音殿第五任殿主,也恭喜我們律音殿的衆(zhòng)弟子,迎來了新任的殿主大人!”隨著萬俟珩的話語落音,其他的衆(zhòng)弟子都響應(yīng)著他說過的話,向桑默舉杯致敬。
“呃,大家同喜,同樂。”桑默嘴角有絲抽搐的聽著衆(zhòng)人這賀語不禁有些黑線布額,覺得怎麼這話聽著有些刺耳呢?說的好像她很希望成爲(wèi)她們的第五任殿主一樣,拜託,她是迫不得已的好不好。桑默忍不住的腹誹不已。
“屬下萬俟慶,代表整個銀族恭賀殿主大人,願殿主大人如金鵬展翅般將律音殿帶向更輝煌的前程!”
這聲音,桑默認得,是在祭典高臺上爲(wèi)萬俟珩接上解釋的聲音。循著聲音,桑默在自己的左手下手位看見了說話的人。
這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這桑默的左手下手位坐著兩個人,一個是離著自己最近的萬俟珩,而在過去另一個人讓桑默很吃驚,只因爲(wèi)合坐一桌的他們同是白衣銀髮銀眸,甚至連兩人的樣貌也基本相同。
想著這人剛纔自稱萬俟慶,莫非是萬俟珩的兄弟?但是,這萬俟慶眼裡的無盡滄桑卻讓桑默忍不住的又覺得,這個人應(yīng)該比萬俟珩年長,或者說是長輩。
“殿主大人,這位是我的父親,現(xiàn)任的銀族族長,也是上任的祭司大人。”就在桑默估量著萬俟慶的輩分年齡的時候,坐在桑默旁邊萬俟珩開口爲(wèi)她介紹自己的父親。
“哦,桑默希望能呈萬俟族長的吉言,將律音殿發(fā)展的更輝煌。”原來如此,是萬俟珩的父親,怪不得呢,長得像也是應(yīng)該的。不過,他會不會太年輕了點?不知道的人,真的看上去會覺得他們是兄弟,而非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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