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桑默,夙兒,你們怎麼纔回來?我都等你們好久了的說。”
應(yīng)桑默的要求,這幾日,亓官夙成天成天的領(lǐng)著他們?nèi)说教庌D(zhuǎn)悠遊覽。幾天下來,也把亓官府七七八八的逛了個大概,桑默等人也算是大飽眼福了。
這天,才進屋,卻沒想就迎出來一個人,是身著花俏的亓官偲。滿眼滿臉的笑容不是一般的招搖和誇張。一見桑默跨進門檻,就立馬的抱怨上了,活似別人有多補鈣這樣讓她等一般。
“四小姐來了?怎麼沒人通報我一聲呢?抱歉,讓您久等了。”
桑默堂而皇之地進屋坐下,伸手接過澤蘭準備好的好茶,呷一口後,才略帶詫異的悠悠開了口,問了一聲,卻並不認真樣。
“奴婢的失職,還請主子責(zé)罰。”
一旁的澤蘭聽見桑默的問話,不動聲色的上前俯身請罪,恰似與桑默配合的天衣無縫一般,教旁人找不出任何破綻來。
“嗯,就罰你下去準備些好吃的糕點來,記住哦,要是你親手做的才行哦。”
桑默再呷一口茶,點點頭,微微的瞇了一下眼眸,不緊不慢的將責(zé)罰報出,絲毫不覺得有什麼不妥當。只是,這樣的責(zé)罰停在旁人耳裡,能算什麼事呢?可,人家是主子,要怎樣責(zé)罰又有誰能出聲呢?
“是,奴婢領(lǐng)罰。”
澤蘭接到桑默給的任務(wù),便起身默默的退了出去,留下紫菊在一旁伺候。
“呵呵,四小姐不知道,我這婢女做糕點的手藝那叫一個贊啊,雖然吃過的人不多,但是但凡吃過的人都會讚不絕口的。所以,我就罰她做些糕點來,好減去一些讓您久等了的歉意。怎麼樣,我這樣的責(zé)罰很不錯吧?”
桑默待澤蘭出去後,才睜眼的瞧在亓官偲身上,依舊是五彩絢爛的鮮豔濃重色彩,但是卻與這位小姐很相襯,並不覺著突兀。
“呵呵,其實吧,我也覺著你這樣的責(zé)罰很不錯,既賠了禮,自己也得了口福。不錯,很不錯。”
亓官偲一步上前,坐在了桑默的旁邊,滿臉新奇的盯著桑默來回的看,彷彿要看出個究竟不可。嘴上也沒閒著,仿若無心般的直接將自己的看法說出來,也不怕大家聽不慣。
“呵呵,嗯,四小姐果然是爽快之人,竟這般戳中桑默這嘴饞的毛病。哈哈哈!”
桑默倒是真心的說話,因爲亓官偲的直接,毫無修飾的直接明瞭的將她的心思說出來,甚至也不怕對方尷尬。桑默覺著這樣的人最實在,直來直往,說話一條腸子通到底,快人快語。
“四姐,你來我院裡找桑默做什麼?”
與萬俟珩他們走在後面進屋的亓官夙坐在一旁,很是見不得桑默與自家姐姐這般相談甚歡的場景,於是,便板著個臉,用很不待見此人的口氣問道。
“我來找桑默去我院落聊天啊,我真是太喜歡他了。這些天是太忙,好不容易得空,我就來了。”
亓官偲像是沒聽出自己幺弟的不快聲音一般,故意很煞有其事的說著。完了還不忘又收回視線用眼神熱忱的詢問桑默的意願,絲毫沒有把自己幺弟怎樣的表情放在眼裡。
“呵呵,好啊,我倒是沒什麼事兒。”
看著亓官偲滿眼的星星在閃耀著,桑默呷一口茶,倒是無所謂的點了點頭,表示同意。其實吧,桑默是真的無所謂去不去,倒是有個人讓她很有興趣研究一下。那人正是立在亓官偲身後的黑衣男。
“不準!我不準!亓官偲,我不準你喜歡桑默!也不準你找桑默聊天!”
亓官夙本來一聽自家姐姐那粘帶著‘喜歡’、‘聊天’的話,就已經(jīng)讓他萬分氣惱,還沒來得及反對就又聽見了桑默的首肯,忍不住的徹底炸毛了,脫口就是一連串的不準不準,卻不曾想過,自己有沒有那個資格這樣說。
所以,註定了他的再一次尷尬,在外人面前。
“這話有意思,夙兒,你憑什麼不準呢?人家桑默自個兒都同意了,你還真敢這樣大聲嚷嚷,也不怕沒臉見人,人家本尊都在這呢。”
亓官偲一聽自家幺弟這般的不給面子,一上火,也將自己弟弟的面子給整個兒給拔了下來。哼,要沒臉,大家一塊兒沒臉。亓官夙直達的性子就這般的顯現(xiàn)無遺。
“你!我,她,你怎麼可以喜歡她!”
亓官夙一聽自家姐姐的話,頓時如雷貫耳,大有五雷轟頂之感。滿臉的紅潮上襲,也不知是尷尬還是羞怒,一時間只能有些口吃硬是憋出一句更讓自己憋屈的話來。直到反應(yīng)過來自己說了什麼,頓時有恨不得將自己抽死。
“什麼你我他?我管你怎樣,我怎麼就不能喜歡桑默了?啊?你倒是說說看看,人又不是你的,你急臉個什麼勁兒?”
亓官偲算是完全的甩開臉說話了,這也是她與自家幺弟相處的方式,兩個人從來都不會讓對方舒服就是了。都一副‘你不讓我,我也不會放過你’的樣子。
“我,我,她不喜歡女人!”
亓官夙算是被逼得走投無路了,所以,便毅然決然的頭撞南牆了,變相的將這是事實也是誤會的理由給喊了出來。
其實吧,亓官夙這話並沒有錯,桑默是不喜歡女人,因爲她是女人,也確定自己不是蕾絲邊。可是,這會兒,她是女扮男裝啊,在扮男人啊,亓官夙這話就很容易讓人誤會了,誤會她又龍陽斷袖自豪啊。
所以,這誤會,華麗麗的說大了……
“噗……!”
所以,桑默也華麗麗的噴了。而且正好還是對著旁邊的亓官偲噴的。所幸,在聽明白自家幺弟說的什麼之後,已經(jīng)徹底的石化了。
“那個,四小姐,抱歉,一時沒忍住,別介意啊。”
桑默趕緊的趁著身旁的人沒回神之際,擼著衣袖,往亓官偲的臉上一陣揮霍,企圖想要消滅證據(jù),挽回自己的失禮顏面。
只是,還沒來得及揮霍乾淨,小手就不正主給抓住了,一時有些赧色,不敢面對她的眼眸,將臉移開偏向別處去。
而,恰恰是這副模樣,才讓亓官偲更加的誤會了桑默不喜歡女人這件事實。因爲,桑默此時的行爲,看在亓官偲眼裡,就像是尷尬著不敢面對她的對視,無顏坦誠這不容世俗待見的喜好。
簡單的說桑默,就是活脫脫的是心虛了。
這,就是亓官偲所判定得出的鑑定結(jié)果。
“桑默,你真喜歡男人?”
但是,亓官偲在得出鑑定結(jié)果後,卻奇蹟般的突然滿眼金星的盯著桑默,一股激動迎面奔向桑默,等待著她的最後確認。
“呃,這個,那個,嗯,我是喜歡男人沒錯,可是……”
“哇,太好了,真是太好了啊太好了……”
桑默琢磨了半天,覺著自己否認委實不太好,她不想招來第二個十九,那可就真的成杯具了。所以,她就乾脆承認,只是本來還想要說自己絕對沒有龍陽斷袖之好時,卻被亓官偲興奮的給打斷了話頭,剩餘的話硬生生的斷留在自己口中,不得見天。
而亓官偲的話,卻讓桑默不明所以,爲嘛她承認自己喜歡男人,這女人爲什麼像是中了五百萬彩票大獎一般,就差要跳起來振臂歡呼了一樣。這究竟是爲嘛爲嘛爲嘛呢?
“咳咳,四小姐,請問你這是在高興什麼呢?”
桑默手捏拳狀放到嘴邊,假意的輕咳了兩聲,不恥下問。因爲,她覺著貌似這人的高興,似乎可能應(yīng)該是跟她有一毛錢的關(guān)聯(lián)。
“桑默,桑默,我給你介紹給好男人,真的,他也是喜歡男人,可是一直都沒遇到一個看上去是好男人的男人,而你,我一看就知道,你絕對是男人中的好男人,所以,既然都是好男人,就應(yīng)該要在一起好好的相親相愛,對不對?對不對?要不要?要不要?來來來,我給介紹介紹。”
亓官偲興奮的神情已經(jīng)沒有了邊界,更沒了尺度,所以也沒了大腦,不會做正常人的思考。倏地站起身,走到桑默的面前,一把將桑默起身,嘴上唧唧咋咋的說著都不帶停歇的。說完,還雷厲風(fēng)行的拉著桑默轉(zhuǎn)身就走,只是卻沒有出門。
可憐的桑默,在亓官偲的一串一串的‘男人、好男人、對不對、要不要、來來來’中,思想被混亂的找不著北了。都還沒回過神,就被亓官偲給拉愣愣的隨著她走了,根本就來不及想任何。
“桑默,給你介紹,這是輕觀。輕觀是我的護衛(wèi),我跟你保證,他絕對是男人中的極品好男人。只是,性格有些孤僻,但是我相信你們一定會是最佳的伴侶的,相信我的眼光,沒錯的。”
亓官偲拉著桑默,只是繞過了椅背,走到了一直站在自己身後的自己的護衛(wèi)面前,然後,一本正經(jīng)外帶滿眼激動的神情,將自己認爲的男人中的好男人,介紹到桑默的面前,甚至還打包票的還保質(zhì)又保量。
這,不知道的人,還以爲她在推銷自己嫁不出去的女兒呢。
“啊?哦,你叫輕觀?嗯,很好聽的名字呢。我是桑默。”
桑默已經(jīng)徹底的被亓官偲給攪得大腦混亂家斷線了,渾渾噩噩的根本就沒有聽進亓官偲的那些保證啊相信啊什麼的話,她只聽見眼前的人,說是叫輕觀,其他的沒印象,本能的自我介紹起來。
只是,雖然她自己只是本能的反應(yīng)回答,卻忘記了自己的已經(jīng)是有良人在身伴的人了,而且那良人還在自己的身邊,她這一本能的反應(yīng),卻讓身後的人又誤會了,所以,她悲催的又杯具了。
“默兒!”
“桑默!”
“桑默!”
三個男人的怒吼,就這般的響徹了雲(yún)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