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你的問題我已經(jīng)回答了,我的問題呢?”桑默覺得自己說得夠多了,也該換萬俟珩回答一下她的問題了。
儘管,剛纔自己沒有說實話,但桑默也覺得自己說的也不全是虛言,還是等事情有了一定的著落後再告訴萬俟珩也不晚的。
“律音殿的後山裡面設(shè)有幻隱路陣,是雲(yún)遊高人步的陣,說那裡面的路隨時都在變幻,任何不知這陣法怎麼走的人進(jìn)去等同尋死。至於雲(yún)遊高人爲(wèi)什麼要在後山步這個幻隱路陣,卻無人知曉,因爲(wèi)他不曾說過,只是將幻隱路陣的地圖手圖一份留下。所以,我們也只知道後山可以說是個危險的地方。”萬俟珩覺得桑默之前的解說並沒有說實話,但是見她轉(zhuǎn)開話題不再繼續(xù)深談,萬俟珩只得將之放在心底,轉(zhuǎn)而爲(wèi)桑默解釋律音殿的後山幻隱路陣的由來。
“嗯,那,有不知後山情況的人闖進(jìn)去沒出來過的事情發(fā)生麼?”萬俟珩給的解釋,桑默覺得有些不能信服,而那雲(yún)遊高人也未免太過敷衍了,這樣寥寥幾句怎能打消人性的探知慾。
桑默相信,一定是後山真的發(fā)生過什麼事,所以,纔會讓律音殿的人這般相信那雲(yún)遊高人的話。
“除了您之外,在第二任殿主大人在位期間,曾有一位來律音殿拜託殿主大人療傷的武林高人,因不相信律音殿弟子們的勸說,執(zhí)意要進(jìn)入後山,三天後殿主大人讓弟子進(jìn)去尋他無蹤,結(jié)果再也不曾見他出來過,而從此天下武林也再無人見過他。”萬俟珩當(dāng)然聽得出來桑默話裡的不信,所以,就將以前發(fā)生過的事說出來。
其實,前天晚上從觀星洞裡出來,萬俟珩也到過後山去尋桑默,但因是晚上,所以後山的路更是看不清摸不著,所以萬俟珩也只是在後山裡尋了一個時辰就出來了,那時候他以爲(wèi)她不會在後山裡。
“真那麼懸?”聽完萬俟珩說的,桑默不置可否的捏了捏自己的小下巴,一臉的莫測樣,讓人看不出她在想什麼。
“等下,我會讓馨梅將幻隱路陣的地圖給您帶回去,請您務(wù)必將地圖上的每一個位置都記牢在心,這樣就算進(jìn)去了後山,也可不用擔(dān)心出不來了。”萬俟珩看著桑默一臉的高深莫測,不知道她又在想著什麼。但是不管她在想什麼,萬俟珩仍是很認(rèn)真的要求著。
“好,我一定牢記在心,不會再讓你這般爲(wèi)我勞心了,好好的人被我折騰成這樣了,唉,我的心吶,真不好受啊。”桑默無比誇張的做西子捧心狀嚷嚷道,存心鬧萬俟珩。
“我……我沒事,爲(wèi)了你……您是殿主大人,這樣做是應(yīng)該的,我早就誓言要保護(hù)您的。”萬俟珩再一次被桑默的話惹得滿面緋紅,紅霞遍佈都到了耳朵上。以至於差點把自己的心想脫口說出,還好自己忍住了,不然只怕桑默會轉(zhuǎn)身就走吧。
可是,萬俟珩真的不想再將自己的感情壓抑在心底了,因爲(wèi)他發(fā)現(xiàn)自己的情緒早已隨著桑默的一言一語而轉(zhuǎn)變,特別是自己這臉頰緋紅的情緒,怕是多幾次,桑默也會留心了。看來,那件事還是要儘早的處理比較好,這樣自己的心也好有個著落,無論成功與否。
“咦?萬俟珩,怎麼你的臉又這麼紅了,又高燒了?”桑默繼續(xù)開著玩笑,真的沒想到萬俟珩的臉皮會這麼的薄,開個小小的玩笑居然還會臉紅,真是稀奇啊,桑默不禁覺得這男人有些小可愛。
“哪有?我是因爲(wèi)……”
“稟告祭司大人,銀族族長派人送禮來。”在萬俟珩剛要爲(wèi)自己的臉紅做一番掩飾之時,外屋馨梅的通報卻傳了來。
“拿進(jìn)來吧。”聽見婢女的通報聲後,萬俟珩輕輕地嘆了一口氣,臉上的緋紅也一下子退了,只留一臉的平靜。
“嘿,你爸……呃,你父親送禮物給你,你幹嘛嘆氣呀?”桑默被萬俟珩的一聲輕嘆給混淆了,居然有人收禮還收得唉聲嘆氣的,是不是這麼苦逼啊?
“我……算了。”萬俟珩看一眼在一旁坐在圓凳上背靠著自己牀沿兩手枕在腦後的桑默,他想說什麼,終是沒有說出來。看著桑默一臉閒情逸致的等著婢女將禮物送上來的樣子,萬俟珩只得愁思在心裡。
打開馨梅端上來的禮盒,裡面躺著一支樣式很簡單玉簪,一條束髮玉帶,還有兩封書信。
萬俟珩只取出裡面其中的一封書信,打開來看,看完書信,萬俟珩又將禮盒裡的玉簪取出來,其他的看都沒再看一眼。
“馨梅,將其他的交給送禮來的人,順便讓他告訴父親大人,明天我就不回去了。”萬俟珩將手裡的書信收好,看著手裡的玉簪,然後對馨梅吩咐道。
“是。”馨梅領(lǐng)命後就直接的退了出去。
“萬俟珩,那條玉帶很好看啊,你爲(wèi)什麼退回去啊,還有那封信你怎麼也沒看的退回去,你跟萬俟族長……”桑默很不明白萬俟珩的意思,那禮盒裡明明有兩件禮物兩封信,爲(wèi)何他卻只取一樣玉簪一封信,其他的連看都不看一眼的就給退回去,難不成他們父子之間有隔閡什麼的?
桑默忍不住的想到電視劇裡的八點檔,通常情況下都是這樣的,什麼父子不合如仇人啊的,你看我抽眼,我看你鬧心什麼啊的,太多了。所以,看萬俟珩這架勢,應(yīng)該是相去不遠(yuǎn)的。
“我父親送的禮和書信我已收下,其餘的是不該收的。”看著桑默一臉的不解,萬俟珩也只是淺淺的一句,在沒多說其他。
“那,好好的,你父親幹嘛送禮物給你啊,又不是小孩子,難道是生日禮物?”萬俟珩的意思是再明白不過了,他父親的禮他收了,那剩下的就不是他父親送的咯。桑默再一次的爲(wèi)自己的胡亂瞎猜汗一把,於是也就對這平白無故的送禮起了興致了。
“你怎麼……”萬俟珩話說到一半就緊閉上了嘴,只是雙眼大睜的瞪著桑默,吃驚她的一語戳成。
“啊?今天真的是你的生日?”看萬俟珩那一臉的震驚樣,桑默明白了。同時桑默在心裡爲(wèi)自己再汗一把,沒想到自己的隨口說說就真的而給猜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