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又是清心丸?你怎麼和我老姐一樣?”洛蠡驚呼,這片刻已經(jīng)恢復(fù)了正常。
知日罕見的笑出了聲:“這瓶藥你自己拿著,一旦發(fā)現(xiàn)身體有異,即刻服下一粒。”
伸手接過,盯著藥瓶發(fā)呆。其實他自己的病,洛蠡並非不清楚:“我發(fā)病的時候,好幾次是你救了我,對嗎?”
“你還記得?”
洛蠡搖搖頭:“當(dāng)然不記得,但我總感覺除了你,不會有別人。”
“那你可就錯了。兩百多年,你長姐爲(wèi)了你的病付出不少辛勞。成日和我討論剋制你病情的配方,整日奔波操勞。只可惜,你這病乃心病,心病仍需心藥醫(yī)啊。”
“可是我知道我爹還活著之後,我這病也不曾有起色。”
“聽,和親眼所見是完全不同的感覺。說不定你們父子團聚之時,你的病就好了。”
“我聽你和老姐說,只要打開那無妄之境,我們就可以團聚了是嗎?”
“是的。”
但是他卻一點都高興不起來,他心中最重要位置早已換了人:“玉響負(fù)了那麼嚴(yán)重的傷,無妄之境內(nèi)又都是洪荒兇獸,她豈不是兇多吉少?”
“這個你大可放心。公主身上有魔神之力,炎燼可以感覺到自己力量所在,定會找到公主,保護她。”
“但願玉響平安。”
一個小小的身影朝洛蠡跑來,站在他面前,嘟著嘴,哭的十分傷心:“乾爹,我要見孃親,我要見孃親——”
一張小臉通紅通紅的,可憐的模樣著實叫人心疼。
彎腰將小草抱起,輕聲安慰道:“小草不哭哈,乾爹答應(yīng)你,一定將孃親救出來好不好?”
“不要,我現(xiàn)在就要見孃親,我要見孃親。”小草摟著洛蠡的脖頸,哭的半天緩不過勁兒來。
蓮兒追著小草也匆匆趕來,哭紅的眼眶,眼睛腫的形同核桃。
“玉響還活著,瞧你們一個個哭的。”
蓮兒撇撇嘴:“你以爲(wèi)都和你似的,鐵石心腸。”
“那你可真是冤枉我了,我剛剛還在和知日探討怎麼將玉響救出來。”
扭頭看向洛蠡身邊的老頭兒,蓮兒詫異的長大了嘴巴。走上前,用力一拽,生生薅下來一小撮白鬍子。疼的知日立刻變了臉色,五官皺縮在一起,賽包子。
“怎麼會……他和老智者長得一模一樣。”
知日揉著自己下巴沒好氣的說:“我纔是真的老智者,你們見的那個纔是假冒的,是我同胞胎弟。”
蓮兒的變臉?biāo)俣饶强墒浅隽嗣模耙豢踢€在爲(wèi)兩個人的一模一樣而震驚,下一刻便冷哼一聲,開口質(zhì)問:“你這麼多年去哪兒了?你要是在的話,還輪得到假冒的傢伙?還能讓他殺了族長,虜了公主,殘害了我塗山那麼多族人?”
面對蓮兒的質(zhì)問,知日一個字都回答不出。
“在想原清嗎?”
半藏伸手摸了下臉,連忙恭敬的低頭行禮,整個人藏匿在斗篷之中:“參見護法大人。”
秦龍一瘸一拐的走上前,靠著樹坐下:“該走的留不住,不必傷心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