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幹什麼,是試探我的實力底線?現(xiàn)在我的實力達到了底線,他隨時都有可能再度提升水平,將自己輕易的擊敗?!遍L白老祖越想越怕,越想越覺得嶼軒這人太可怕了。他一步步的逼著自己將實力層層提升,而他的水平則都保持著一致:“這是在警告嗎?一定是,他是想告訴我,不論我如何提升,都永遠不可能越過他?!?
想到這裡,長白老祖額頭上突然冒出了一絲冷汗,陡然間身形猛退,大聲道:“慢——”
嶼軒以鴻蒙元力極盡所能,與長白老祖鬥了一個半斤八兩,正想將真氣再將變換,換成造化神力試試,卻聽到長白老祖開口說話,不由得微微一皺眉,道:“做什麼?”
長白老祖大聲道:“我承認你的實力不是金丹散人能相比的。即使是元嬰真人,也有很多不如你的。所以,這場激鬥再鬥下去已沒有任何意義?!?
“是嗎?我卻認爲有意義?!睅Z軒道。
長白老祖心中一凜,道:“這樣吧。嶼軒,我承認你很出色,若是以後再有人敢說你是狂妄之輩,我長白老祖第一個不饒過他。”
嶼軒淡淡一笑,道:“既然如此,那謝過?!?
“哈哈哈,嶼軒,不,嶼老弟,我這麼稱呼你,你不會見怪吧?!遍L白老祖大笑道。
嶼軒道:“能得如此稱呼,當真受寵若驚?!?
長白老祖道:“嶼老弟,我們是不打不相識,剛纔我多有冒犯,實在是不應該。還望老弟不要記恨纔是?!?
“不會,剛纔的事我已忘了。不過,我跟鶴長老打賭,贏了他的貯物袋,但他卻想耍賴不認帳,這件事,長白老哥難道不再過問了?”嶼軒道。
長白老祖聞言一驚道:“什麼?打賭輸了還耍賴,這可不行。嶼老弟,這件事交給我來處理?!?
說完,長白老祖的身形一閃,便到了鶴天面前,此時鶴天臉色鐵青,萬萬想不到這長白老祖打著打著突然就把嶼軒認爲老弟了,這下可不好了。
“鶴天老弟,嶼老弟的話可是真的?”長白老祖看著鶴天逼視著他問道。
鶴天尷尬的道:“長白兄,我……的確有此事。但……”
“既然如此,願賭服輸。我已答應幫嶼老弟要回他所贏的寶物,你要做何打算?”長白老祖聲音變得有些硬氣。
鶴天則是臉色越發(fā)蒼白,最後只得咬著牙道:“長白兄,儲物袋裡是我珍藏了六百多年的家當,幾乎是我所有的一切。若是給了他,……”
長白老祖打斷他的話道:“鶴天老弟,在我還稱你一聲老弟之前,你應該知道怎麼做吧。願賭服輸是每個人必須尊守的?!?
鶴天緊緊的一咬牙,道:“好。我就把它交給你?!闭f完,在身上摸索了好半天,最後才依依不捨的拿出一個布袋。
這便是他儲物所有法寶的貯物袋。
長白老祖突然笑道:“鶴天老弟,我可不想跟你玩心眼,裡面的東西,你拿出去三件,還是放進去吧,免得讓嶼老弟說我?guī)兔Σ粡氐住!?
鶴天聞言面如死灰,道:“長白兄,你……”
“我時間很緊,三件拿出去的東西,放進去,一切便什麼都沒發(fā)生過。否則……,我可是念著我們的舊情,若非如此,你應該知道我的手段。”長白老祖道。
鶴天渾身一顫,面對長白,他清楚他的可怕之處,當下只得忍氣吞聲,將剛剛悄悄拿出去的三件寶物裝入了貯物袋裡,然後遞給了長白老祖。
長白老祖接過貯物袋,看也不看一眼,便到了嶼軒前面,哈哈一笑,道:“嶼老弟,老哥我可是幫了你一回?!闭f完把儲物袋遞給嶼軒。
嶼軒接過來,也沒看一眼,便收了進去,笑道:“承長白老哥的情,下次請你到京都百味樓去吃一頓。”說完想起百味樓裡的最厲害的廚師羅小可都被他帶回了山,不由得暗暗爲去百味樓的人嘆息一陣,不知有多少人因爲吃不到她做的菜而發(fā)愁呢。
“哈哈哈,好。一定。”長白老祖道。
“此間事了,我們還得趕往北辰宗,不知老哥要去何處?”嶼軒道。
長白老祖道:“北辰宗,本來就打算去玩玩,便一同前往吧?!?
嶼軒點點頭,轉(zhuǎn)身與其他人開始趕路,對於鶴天等人則看也不看一眼。
長天門的鶴天和三名弟子臉色俱都難看之極,但此時此刻,他們是無法跟在嶼軒等人身後,這樣的話是很沒面子的。又不能轉(zhuǎn)回,因爲他們代表著長天門前來,只能重新找了一條路,繞道而行,以免與嶼軒等人相遇。
其他人在看過嶼軒的激鬥後,對嶼軒已是視若神人。能以剛剛凝成金丹的散人,將一名修真界成名數(shù)千年的元嬰真人打得稱兄道弟,這種情況,怕是任何人也想象不到。
在嶼軒他們一行離開後,其他人也陸陸繼續(xù)離開,他們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是趕往北辰宗的,只有一二個人純脆路過。
星峰劍派。
掌門段無崖高高的坐於掌門椅上,下面依次坐著星峰劍派的各大長老等人,其中劉建成亦在其中。
“掌門,建成的金丹被封,我們已經(jīng)盡了全力,仍然無法破解這封印,若真的要封印十年之久,建成的修爲會不進反退?!币幻L老道。
段無崖沉吟道:“我已用密訊通知了太上掌門,若是太上掌門不在閉關(guān)當中,會收到密訊。建成,你暫且安心休養(yǎng),我想太上掌門一定有辦法破解那位大能的封印之術(shù)?!?
劉建成道:“多謝掌門以各位長老的關(guān)心?!?
“這是應該的。這次你出去,遇到了半年前擊殺我派三名弟子的嶼軒,你且把詳細情況述說一遍?!倍螣o崖道。
劉建成道:“啓凜掌門,嶼軒此子的修爲已是金丹期,我與他有過一招接觸,若是我沒有猜錯,他的實力比我要強上許多。”
“此子如此兇殘,無辜屠殺我派外門弟子,以致京都外院差點被他擊潰,此子絕不能留在世上。你且將他的畫像描摹出來,我再派人四處搜索,這次無論如何也不會讓他逍遙法外。”段無崖道。
“爲今之計,需得儘快找到他,否則,我派外門弟子不知道又會怎麼樣?!币蝗说?。
一處極爲隱密的山谷裡。
一老一少相對而坐,老人身穿白色長袍,整個人看上去清癯消瘦,但是卻神采奕奕。對面的是一個長相極俊的少女,面對老人,神色極是恭敬。
“師父,你今日是怎麼了,爲何如此嚴肅?”少女開口道。
老人臉色凝重的道:“昭華,爲師推算了一卦,隱隱預示著師門大難來臨,很有可能是一場毀滅性的災難,若是不及時阻止,怕是整個北辰宗都要毀於一旦?!?
“師門大難?師父,北辰宗傳承幾萬年,這得什麼樣的大難才能將它毀於一旦?”少女昭華驚道。
“爲師無法推出具體事情的根由,只能確定此難與天劍派有關(guān),而且背後還有極大隱患存在。”老人道。
“可有解決之道?”昭華問。
“此卦乃天演之卦,實乃承天之數(shù),但中間卻太多人爲因素。所以,爲師打算讓你即日抵達北辰宗,找出隱患根由,並且全力挽救這次災難。能不能完成,便看你的了?!崩先说?。
“師父,如此重任,我怕……”昭華道。
“昭華,你也修練了五百餘年,我的天算之術(shù)也已得七分火候,呆在此處,於你無益。而且,此次辰隱宗大難將至,必須要有人去阻止。你且去吧,全力以赴,若是遇到無法解決的問題,可以天算之術(shù)僕算之,但天算之術(shù),損大於補,越少運用越好,最好不要運用?!崩先说?。
“弟子明白。弟子此去北辰宗,定會全力以赴?!闭讶A道。
“事不凝遲,你且現(xiàn)在便去,此事已到了燃眉之際,不可再耽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