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尚誼沒有閉關?”
“既然沒閉關,那爲何騙我們說閉關了。當我們是白癡,好欺騙嗎?”
嶼軒目光在這說話的人停留了一下,心中明瞭,剛纔幾乎所有的煸動都是出自這幾人之口,這幾人若是沒有猜錯,是十三煞安排的人,專門幫自己的。
嶼軒自然也不閒著,大聲道:“靳尚誼絕對沒有閉關。”
“叫靳尚誼出來,媽的,我們來此就是要看靳尚誼比鬥,若是他不出來,還看毛。”
“是啊。諸位,北辰宗這明顯是欺騙了我們。”
“北辰宗簡直目中無人,快把靳尚誼叫出來。這擂臺上的那個傢伙沒有資格跟嶼軒兄弟比鬥。”
便在這時,一個不大不小的聲音道:“該不會是靳尚誼出了意外吧。既然這樣,那這聯姻還有屁用,不如干脆取消算了。大家在此擺個擂臺,比鬥個三天三夜豈不快哉。”
“哈哈,這位老兄說的有理。聯姻取消,靳尚誼都不在了,還聯個屁的姻,北辰宗當我們的白癡嗎?人不在還敢提聯姻。”
“是啊。要麼叫靳尚誼出來,要麼取消聯姻,否則,我們可不服啊。我們可是專門趕來祝賀的,而你們居然敢欺騙我們,實在是豈有此理,堅持要求立即停止聯姻。”
……
酒席主位上,北辰宗和天劍派的高層面色各異,北辰宗的俱都是面如死灰,而天劍派的則不太在意,說真的,這場聯姻,原本他們是很高興的,但是自從落萬里出手擊殺嶼軒,便讓他們心寒。
更主要的原因是,天劍派在座的幾位長老,已然隱隱能感覺到這些說話的人的用意,這些怕是嶼軒的人,因爲嶼軒曾經千方百計想要阻止這場聯姻,除了他,還會有誰。
天劍派掌門古劍則是心如明鏡,在來之前,他已猜到嶼軒會出來搗亂,原本他是打算阻止嶼軒,但是自從嶼軒表現出了那驚人的實力後,他改變了注意,而且他知道,嶼軒與北辰宗之間,他只能選擇其一。要麼與北辰宗聯姻,與嶼軒斷交,要麼接納嶼軒,取消聯姻。
古劍心中並不是沒有想過,而且思考了很久,最後,他選擇任其自然,即想接納嶼軒,也想這場聯姻順利完成,如果嶼軒真有本領阻止這場聯姻,那他也只能與北辰宗取消聯姻。畢竟嶼軒的實力擺在那裡,只是修爲才金丹初期,便能與落萬里相抗衡,這樣的實力,足可以比得上北辰宗整個門派的價值了。
所以,古劍的心還是偏向嶼軒的多一點,只不過,在萬不得已之下,他也不能出手幫嶼軒,否則這樣太明顯,會讓北辰宗立即與天劍派反目成仇,到時就不太好辦了。
單單嶼軒一個人,不論如何鬧騰,那也只是他一人的事,而且?guī)Z軒與北辰宗之間本身就不和,這就再怎麼算,北辰宗也不會把嶼軒所做的事算在天劍派頭上,只要到時在關鍵時刻罩住嶼軒便成了。
他打的如意算盤自然沒有猜到。
北辰宗的人則全都臉色不好看,想不到居然有人敢公然提出取消聯姻這種要求,這無異於是在向北辰宗和天劍派宣戰(zhàn)。
擂臺上,主持人呆愣了好一會,可能想不通爲何有人敢公然向北辰宗挑釁,眼看著衆(zhòng)人發(fā)難,不得不大聲道:“諸位,本門靳尚誼的確在閉關參悟,請不要妄信某些人的謠言。”
“我呸,若是靳尚誼在閉關,我把頭扭下來給你當球踢。”一人大聲道。
主持人盯著說話的人,道:“這位朋友,你是何人?爲何要在此胡說八道?若是不說清楚,我會視你爲魔界中人,想挑撥修真界的安定。”
那人聞言臉色一變,閉上嘴,不敢再說。
主持人大聲道:“好了。諸位,現在是比鬥時間,有什麼事情,等到以後再議論。我希望大家不要聽信謠言。”
主持人的一聲“挑撥”兩個字令衆(zhòng)人不敢隨便發(fā)言,若是真的被認定爲魔界中人,到時很可能被其他人忿怒擊殺,即使是那些參雜在人羣中十三煞請來的人,暫時也閉上了嘴。
“現在,我宣佈,聯姻友誼比鬥,現在開始。”主持人一聲喧下後,後離開了擂臺。
擂臺上,舉文青臉上帶著嘲諷的笑看著嶼軒,臉上極是自信,他用的法寶是一柄銀白色的劍,看上去是一柄很厲害的靈器,不過,最多也是中品靈器,比嶼軒的千尺劍差得太遠。
“很可惜,不能與天劍派第一青年高手星陽相比鬥。嶼軒,我聽說你實力不錯,在天劍派除了星陽,算你最厲害。”舉文青並沒有立即出擊,而是開口說了這麼一句。
嶼軒倒不急著出手,看著他,帶著笑道:“是嗎?我承認星陽的確很厲害,不過,你認爲以你的實力,能跟他相比?”星陽身上有饕餮元神,實力比之元嬰高手都要強,怎麼可能不厲害。
“沒有比過,我不敢妄言。但就算星陽來了,我也有七層把握贏他。而你,我則有十層把握贏你。”舉文青很是囂張的道。
在場人衆(zhòng)聽了,各有不同反應。
“舉文青的修爲爲金丹後期,那嶼軒只不過是金丹初期,這兩人明顯不是一個檔次的。怪不得舉文青如此輕視嶼軒。我看,天劍派必輸。”一人低聲說道。
“這可不一定。聽說嶼軒的實力不錯,或許有一線希望能勝。”另一人道。
“我還聽說嶼軒與元嬰高手能鬥成平手,你信嗎?這種謠言也不知道是哪個白癡傳出來的,實在是沒有一點可能性,就算是豬也不會傳出這種可笑的謠言吧,居然拿一個小小的金丹初期跟傳說中的真人相比。”
“是啊,謠言太多了。不過,也只有傻子纔會去信這種無聊的謠言。這嶼軒明顯就是一個剛剛步入金丹的散人,修爲不強,卻很囂張。”
“可惜我不能上臺,否則的話,我一定要將嶼軒狠狠的踩在擂臺上,我估計這謠言一定是嶼軒爲了造聲勢自己編的。媽的,自吹自擂的人我看多了,但自吹自擂到這種境界的,我還當真沒見過。小小的金丹散人,居然敢自吹到相比元嬰真人,可笑,實在是太可笑了。”
“哈哈,這種事情,我可是拿手。不過,嶼軒這麼給自己造聲勢,卻很是不錯。你難道不認爲,現在嶼軒這兩個字已經是如雷貫耳了嗎?一個小人物敢用元嬰真人這種超級人物來造勢,那就是氣勢,你有這膽量說自己能與元嬰真人相庇比?”
“這倒說的是,我還真不敢說。萬一真有人找麻煩,到時就麻煩了。”
“哈哈,所以說,他很勇敢。當然,他是天劍派的人,若是他不是天劍派的人,借他十個膽也不敢這麼亂吹。”
……
在坐的席位上傳來沸沸揚揚的議論聲。
從這些議論聲中,可以斷定,在場百分之九十以上的人都聽說了嶼軒與元嬰真人動手的事情,但有百分之九十九的人卻把它當成笑話和謠言,根本沒有一個相信這是真的。一名剛剛踏入金丹的散人,便是一萬個加在一起,也不可能與元嬰真人相提並論,這兩者的差距實在太大了。
在場中人幾乎百分之六十以上都是修成了金丹的散人,來這裡祝賀的,自然在各地都是有一些知名度,而那些金丹以下的人,只有一些門派的弟子是隨同而來,不過只佔少數。
酒席主位上,北辰宗衆(zhòng)人聽到舉文青這囂張至極的話,俱都大搖其頭,他們清楚嶼軒的實力,連宗主落萬里的死神手印都被嶼軒一掌擊散,這樣厲害的人物,令他們都恐懼,這舉文青也實在太過自傲了,這句話也要等比過了之後再說不遲,現在說,豈不是搬石頭砸自己的腳?
天劍派的人則全都是不屑,對於舉文青的話,只能發(fā)出一聲冷笑。這舉文青實在太囂張了。
在延席上,藏寶閣一桌。
一名少女突然問道:“林師叔,那個舉文青口氣好大,我看他會輸得很慘。”
林師叔,也是在坐中唯一的一位長輩,道:“舉文青此人修爲不錯,而且據我來看,他足可以與四大天才相比,只有真正有本領的人才會口氣大。你們可能看不出來,他的修爲已接近元嬰期,只怕他的實力比之靳尚誼來,還要強上三分。”
“這麼厲害?那他怎麼沒成爲四大天才之一?”一名少女問道。
“至於名聲的形成,是需要一個過程的。不過,我敢斷言,舉文青此子必然會成爲修真界中的天驕之子。你們等會瞧便是。”林師叔道。
一名得到了嶼軒九天九地劍的少女道:“就算他再厲害,也打不過嶼軒啊。”
林師叔嘆了一聲,道:“你呀,也不知道嶼軒給你們灌了什麼迷湯。嶼軒此子,的確很有天份,在同年中,或許是天才人物。但是,要比舉文青,他差得太遠。”
龍琪兒無聲的沉默,就連丁雪梅也嘟起了嘴,沒有反駁,她已懶得反駁,師叔這麼不看好嶼軒,那就由她吧。
“嶼軒會輸?”
“輸是必然的,修爲的差距太大。若是嶼軒也修到了金丹後期,兩人或許可以一戰(zhàn)。但差了兩級,這種差別實在太大,是無法彌補的。就算嶼軒修練了絕世的功法,也不可能越級勝出。你們一定要記住,修爲纔是最重要,而功法只是一種輔助,不論再厲害的功法,在強者面前,是沒有用的。”林師叔用說教的口氣向衆(zhòng)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