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後果?”嶼軒回過頭問道。
“修真界有一句話,叫做既然不能爲(wèi)我所用,那麼也不能爲(wèi)其他勢力所用。你是聰明人,這句話是什麼意思,應(yīng)該明白?!卑咨狼嗄昀淅涞?。
“你的意思是,如果我不答應(yīng)你的邀請,那麼我將會成爲(wèi)你的對立分子?”嶼軒淡淡的一笑道。
“還沒有一個人敢拒絕我,拒絕我的人也從來沒有一個人能安然活在這個世界上。嶼軒,做爲(wèi)一個聰明人,你不會做這種愚蠢的事情,所以,你唯一的可能就是加入我林家,成爲(wèi)人上人。”白衫青年道。
“我對你所說的人上人並沒有興趣,另外,別再打攪我,我不想跟你林家豎敵?!睅Z軒道。
白衫青年臉以又是一變,他身後的小七喝道:“嶼軒,你怎麼如此不識好歹,能進(jìn)入林家,是你上輩子修來的福氣,修真界能擁有這種福氣的人,絕對不會超過三個。你進(jìn)入林家後,不僅身份地位立即提升百倍,還可以修練林家的隱世法門,對於你來說,這是天大的好事?!?
嶼軒淡淡的道:“但我對這些並不感興趣。兩位好意我心領(lǐng)了?!?
說完,不再停留,朝著黎園居里走去。
“站住,嶼軒,剛纔我都說了,你只有唯一的一個選擇,你是天才,我不希望一個天才就這樣隕落?!卑咨狼嗄甑馈?
嶼軒頭也不回,對於這個林家,他不想知道太多。既然對方要結(jié)仇,那是避不可避的事情。
看著嶼軒不理,白衫青年臉色變得鐵青,小七見嶼軒進(jìn)入了黎園居里面,才道:“少爺,現(xiàn)在怎麼辦?他不願意爲(wèi)我們效力?!?
“我說過,沒有人敢拒絕,他會後悔的?!卑咨狼嗄甑?。
“少爺?shù)囊馑际恰毙∑叩馈?
“你立即回林家一趟,派二名虛仙過來,既然嶼軒不想加入我林家,我只能讓他從這個世界上消失。”白衫青年道。
“二名虛仙,怕是很難殺了他。極樂峰上他曾經(jīng)有過一次擊殺虛仙的經(jīng)歷?!毙∑叩?。
“剛纔他的氣息我看了,不過是元嬰真人,而且修爲(wèi)只是出竅後期,比我還差了一個境界。之所以能擊殺虛仙,完全是靠法寶輔助,而且他身邊的靈寵也很厲害,實(shí)力堪比虛仙。兩名虛仙,對付嶼軒一個人是足夠?!卑咨狼嗄甑馈?
小七點(diǎn)點(diǎn)頭,道:“那我立即趕回去?!?
進(jìn)入黎園居的百味樓,剛剛踏入,便聽到了一個令嶼軒驚喜的消息。
但聽得周圍有人在小聲的議論聲,這些議論聲很小,是從各個包廂裡面?zhèn)鞒觯话闳耸遣豢赡苈牭降摹?
“修真大會選修真界盟主的事情,是不是真的?”
“當(dāng)然是真的。否則這幾天盛傳的那會有假。哈哈,這次修真大會比之以往都更盛大。第一名便是盟主,若是能弄個盟主噹噹,不知是什麼滋味?!?
“就憑你?想都別想了。”
“我看這次修真大會,估計(jì)規(guī)矩會改動很大,可能老一輩的人也允許參加吧。否則,不可能將盟主讓一個青年來當(dāng)。誰有這能力呢?”
“四大天才,他們不行了?,F(xiàn)在就一個嶼軒獨(dú)秀一支,我看若老一輩的不參加,八成這盟主之位是嶼軒的。”
……
嶼軒進(jìn)去後只在大堂裡挑了一個位置坐下,靠窗旁,然後點(diǎn)了幾個菜。
自從羅小可被嶼軒帶走後,百味樓就少了一道神菜,以前好些人都是衝著羅小可的菜來的,現(xiàn)在也只能隨便點(diǎn)一些名貴的菜了。
邊吃邊想著如何才能引出這位守護(hù)大能。
嶼軒的精神力幾乎將整個京都都搜了個遍,但是毫無收穫,根本就感覺不到那位大能的任何氣息,按理說,那位大能很可能就隱居於京都境內(nèi),但嶼軒卻無法感知到。
那位大能的能力看來到達(dá)了深不可測的地步,一般來說,嶼軒可以本能的感覺到任何強(qiáng)大的氣息,但卻無法感應(yīng)到大能的氣息。這隻能說明大能太過強(qiáng)大。
而現(xiàn)在唯一能引出大能來的辦法,看來就是在這裡製造一點(diǎn)是非。
嶼軒的目光在百味樓內(nèi)一掃,想找個像樣點(diǎn)的對手,鬧出一點(diǎn)事來,逼出那位大能。
百味樓進(jìn)進(jìn)出出的人大多是一些修爲(wèi)較低的修真者,元嬰級別的絕對很少見,整個百味樓嶼軒也只感覺到三個元嬰氣息,而且這三個人都是百味樓的高層,自然不能向他們動手。
嶼軒慢悠悠的吃著,等待機(jī)會。
而機(jī)會也正好到來,一名穿著黑色長衫的中年人跨入百味樓,目光在大堂裡掃了一眼,便朝著一張空座位上走去,正好是嶼軒的背後。
黑衫中年剛剛?cè)胱蝗恢g,一杯酒凌空飛起,朝著他撞來。
黑衫中年大怒,右手一拂,便將那杯酒拂開,目光一瞪對面酒樓上四名年青人。
那四人全都傻了眼了,剛纔一名青年端著杯酒剛要飲下,突然不知哪裡來了一股力量,將手中的酒杯撞飛。
這四名青年的修爲(wèi)亦不低,已然到達(dá)金丹級,在修真界算是青年一輩的驕驕者。
但是,這一幕卻真的讓四名青年傻了,全都呆住了,這酒杯居然自己去撞擊那名金丹真人,天啊,那可是金丹真人,就算找死也不是這麼找的吧。
這名元嬰真人是真的怒了,來吃一頓飯,居然還有人敢向他挑釁,而且還是四個小小的金丹散人,簡直是活膩了。盛怒之下,便是朝著四名金丹散人一拂,一股真氣便奔涌而出。
那四名倒黴的金丹散人還不知道到底發(fā)生了什麼回事,便被元嬰真人一指全都飛了出去,四條人影全都撞在了後面的牆上。
而嶼軒便在這時出手了,他身體一動,便站在了元嬰真人前面,道:“這位老兄,你這樣做是不是太過無禮了。他們不過是不小心把酒杯丟了出去,你也用不著出手傷他們吧?!?
那四名被擊飛的青年見到有人爲(wèi)他們出頭,頓時對嶼軒感激了個盡,看來這年頭還是有好人啊。如果他們知道那酒杯是嶼軒故意弄的,估計(jì)會氣得吐血。
“你是什麼人,也敢來管本真人的事?!痹獘胝嫒藪吡藥Z軒一眼,此時嶼軒凡的修爲(wèi)隱藏了起來,看上去只是一名小小金丹散人,即使是真人也無法看透他。
“我只是路見不平而已,老兄只要向他們四人賠個禮道個歉,這個事情就算了。”嶼軒道。
元嬰真人聞言差點(diǎn)沒有哈哈大笑起來,這簡直是最好笑的笑話,哪有人見過元嬰真人向金丹散人賠禮道歉的?
那四名青年哪裡敢要元嬰真人道歉,聽到嶼軒的話,心中是感激嶼軒,但更不敢讓元嬰真人道歉,忙道:“不用不用,我們自己不小心把酒杯弄飛,該道歉的是我們?!?
嶼軒轉(zhuǎn)過頭道:“四位不用怕,道理是佔(zhàn)在我們這邊,他既然敢出手傷人,就必須道歉,否則修真界豈不全都學(xué)全恃強(qiáng)凌弱,那還不大亂。”
四名青年想想也有理,但是他們還想活得久一點(diǎn)啊。萬一惹惱了這元嬰真人,豈不是自尋死路。
元嬰真人哈哈笑道:“小子,你讓我道歉?你知道我是誰?不過,看在你們是無意的份上,我也不準(zhǔn)備追究重責(zé),只要你向我道個歉,我便算了?!?
嶼軒搖頭道:“我說過,你必須向他們道歉,沒有其他的選擇?!?
“你……小子,找死?!痹獘胝嫒吮粠Z軒的話激怒了,一個小小的金丹散人居然敢在自己面前如此放肆。
面對元嬰真人的怒氣,嶼軒是淡不一笑,更加挑釁的道:“難道你不準(zhǔn)備道歉,那可不好,你敢動手嗎?這裡是京都,可不是修真界其他地方?你最好想清楚了,一旦動手後果自負(fù)?!?
“你小子敢這麼說話,本真人沒有不敢動手的理由,對付你,你認(rèn)爲(wèi)會驚動其他人嗎?我擊殺你就跟踩死一隻螞蟻一樣。”元嬰真人道。
“那你大可一試?!睅Z軒道。
元嬰真人還真的沒有見過如此不怕死的人,他可是真人,而對方只是一名金丹散人。兩者相差十萬八千里,就算是在京都之內(nèi),捏死他也是隨手的事。
果然,元嬰真人手動了,只不過他只動用了一層不到的真氣,若是用多了怕會引出那位守護(hù)大能,到時自己麻煩。
一股凌厲的氣勁朝著嶼軒飛去。
儘管元嬰真人用的真氣不是很厲害,相對於一名金丹散人來說,卻是無法抵擋的攻勢。
但嶼軒可不是金丹散人,而且也並沒有息事寧人的意思,他是故意找渣,是故意要將事情最大化發(fā)展,所以,在元嬰真人一動時,嶼軒渾身上下頓時真氣滾動,一元真氣完全散發(fā),整時整個百味樓上,金光大作,全樓所有人無法震動。
這是誰啊,簡直吃了熊心豹子膽,居然敢在這裡釋放如此大的能量。
不要說在坐的所有人,就連百味樓的高層也全都嚇得顫抖了,他們?nèi)f萬想不到,居然還有這麼不知趣的人敢在這裡散發(fā)如此大的真氣。
就連元嬰真人也愣住了,他可是把真氣控制在很弱的程度,誰想這個小小的金丹散人突然之間就爆發(fā)出驚天動地的力量。這下他的臉色剎那間變得蒼白,他不是怕嶼軒,而是嶼軒這一出擊,震動太大,必然引出京都的守護(hù)大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