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可不能說是自己把他招來的了,這明顯是周承憲他自己弄來的。
“關心你。”隱秘的和她一笑。
切,沈希柔賞了他一個大白眼。
……
海城,轉眼間便是兩個月。
姚伊一個人在房間發呆,這裡是他的私宅,可現如今就只有自己一個人在,已經兩個月了,他音信全無,家裡人如何聯繫都聯繫不到。
他帶著那個女人走了,決不能要他就這樣脫身,他欠下自己的,總要還回一些安慰。
可不是他那些只貪圖他錢的廉價女人,要的是他。
恨得姚伊恨不能把牙齒咬碎,真的就找不到他了嗎,手抓著頭髮,接近瘋狂邊緣用力的想他會去哪兒。
法國?不會了,之前他爲了躲沈希柔,以工作爲由在法國呆了大半年,應該不是那裡。
況且,一切與CO有關的,林可薇怎麼會找不到。
而林可薇一面打聽周承憲的消息,還要忙於公司的工作,閒暇時間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姚伊的身上。
姚伊她肚子裡的棉花越塞越多,也就在這個當口,沈希柔竟然走了,這讓她十分的心慌,馬上就要到生產的月份,算起來,沈希柔也就快要生了。
如果沒有沈希柔的孩子,讓姚伊去哪裡再找一個。
所以她迫切的想要找到那兩個人,最近林可薇對她越來越關注,馬上臨近生產了,所以經常催促去做產檢。
她沒辦法只能買通醫院的醫生,這才瞞住。
瞞的了一時,等到孩子出生那天就什麼都瞞不住了。
她焦頭爛額,迫切的想找到沈希柔,而且只有要她肚子裡的那個才最保險,只要得到了那個孩子,再把沈希柔徹底趕出局,便再也沒有威脅了。
有林可薇在,周承憲他是違背不了結婚的。
還有他們的婚期,只剩下一個月了,他還沒有離婚,結婚前期新郎竟然不見了,這是天大的笑話。
此時林可薇打來電話,姚伊收斂起她的擔心,接通電話,“薇姨。”
“你過來一下,我找到承憲的住處了,四十分鐘後到墨爾本的航班,快點來。”語氣低沉。
兩個多月,纔在墨爾本
的合作方那裡得知周承憲的消息,迫不及待想要把他帶回來。
而姚伊聽到這話差點從牀上蹦起來,急著問道:“真的找到了嗎,他在墨爾本?”
墨爾本,那是沈希柔從前生活的地方,怎麼早沒有想到呢。
“我馬上到。”放下電話,換一身衣服便急著出門去了。
……
墨爾本。
周承憲正在廚房熬粥,月份越大,沈希柔便越是嗜睡,早上纔起來,就躺在沙發上曬曬太陽便又睡著了。
和她一起生活的兩個月,倒是讓周承憲學會了做一些簡單的菜式。
腰上繫著圍裙,手拿著勺子攪合鍋裡的粥,裡面加了瘦肉,屋子裡飄香,盛好一碗到客廳去。
而走到她身邊,看到她又睡著了。
她嗜睡已經習以爲常,而周承憲不懂醫療,以爲這是正常的,其實沈希柔的身體每況愈下,要依靠藥物來維持精神。
這孩子已經七個月了,堅持到現在是不可能再打掉了,所以只能承受。
周承憲輕輕坐到她身邊,撫上她的臉,“希柔,醒醒把早飯吃了再睡。”
還沒睡熟,他手上暖暖的,沈希柔睏倦的動了下腦袋,在他手掌磨蹭,嗔怪道:“要你做早飯,等了一個多小時,我都要睡著了。”
是她太愛睡吧,周承憲溫柔的笑,把她扶起來,拿過粥碗舀出一勺遞到她嘴邊,“小心燙。”
吃什麼都沒味道,可還是要強迫自己當成美味吞下去,她把勺子含在嘴裡,突然“恩”的叫了聲。
“怎麼,燙著了?”緊張問道。
是剛纔肚子裡那個踢了她一下,捂住嘴巴把粥嚥下去笑道:“他踢我。”
在這兩個月裡,被那小傢伙在夜裡折騰醒不知多少次,他夜裡不睡,白天總要補補覺吧,被他踢了一腳,險些把粥噴出來。
“真的啊。”周承憲緊跟著露出欣喜的表情,把耳朵伏在她的肚子上,想聽到他孩子的聲音。
看他多喜歡這個孩子,只是因爲他喜歡,也要忍住不是嗎。
“該去做產檢了。”周承憲直起身子和她說道:“不然你去住院吧,還有幾個月了,保險一些。”
哪有臨產三
個月就住進醫院的,再者墨爾本的醫療費用很高,還要爲以後的生活打算。
“太急了,這才七個月。”伸出一根手指頂上他的頭,“你就這麼急著當爸爸啊。”
她十月懷胎,周承憲就要等十個月才能和自己的寶貝見面,他當然急,恨不能鑽進她的肚子裡去看一看,那小傢伙的手腳長得什麼樣子。
“是啊。”笑笑答應,相信每一個準爸爸都懷有這個心理吧。
兩個人閒磨牙,聽到門鈴響了,周承憲把飯碗塞回她手裡,“我去開門你好好吃飯。”
而打開門之後卻看到一箇中年男人。
他文質彬彬,帶著一副銀絲邊眼鏡,四十歲左右,兩個月來從沒見過這個人,周承憲禮貌問道:“先生,你找誰?”
“沈希柔。”那男人的眼睛四處看,不知道他在看什麼。
是找她的?周承憲心裡奇怪,轉頭和她叫道:“希柔有人找你。”
會是誰啊,沈希柔朝門口走來,離得還有一段距離就覺得這是一個陌生人,走到周承憲身邊仔細看他,是……
舅舅?
很多年沒見過他了,沈希柔都不敢認了,“舅舅……”擰起眉頭小聲叫道。
那男人露出笑容,“還認識舅舅啊。”
接下來這頓午飯便被打斷,沈希柔請他進門,但是兩個人相處起來顯得並不親暱,周承憲泡好茶送到客廳,而後坐到沈希柔身邊。
“我以爲姐姐這裡已經沒有人住了。”他仰起頭環視天花板,多年在海外打拼,他也顧不得這個外甥女。
他叫沈益。
其實血緣上叫舅舅,而沈希柔和他之前的感情只限於小時候。
一個不得志的生意人,唯利是圖的男人,他照顧沈希柔母女兩個,是想要那份在CO佔有股權的合同書。
那份合同已經被沈希柔撕了,原本也和這個男人沒有關係,雖然股權是在他的名下,但他爲什麼會擁有股份,他應該知道是因爲什麼,是因爲媽媽,所以他沒有資格來要。
在媽媽過世之後,他嫌棄自己是累贅,就拋下不管了,現在他還回來幹什麼。
“小柔,你一直住在這裡嗎?”沈益平靜的眼神望向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