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銳巖到的時候,瞿天陽已經(jīng)睡著了,安然依舊清醒著,看到他進來連忙做了個禁聲的動作,然後輕手輕腳的下牀,出門。
“到底出什麼事了?你們不是在家睡覺的嗎,怎麼突然就知道跑醫(yī)院裡來了?”一出病房聶銳巖就急不可耐的問旆。
瞿天陽只說讓他派人過來,卻並沒說明原因,弄得他這一路都提心吊膽的,擔心他晚到一步他們就會怎麼樣。
“你先別急,坐這裡慢慢跟你說。”安然選距離病房較近的位置坐下。
“你不舒服還是他不舒服?爲什麼要我派人來,你們遇到了什麼麻煩?”聶銳巖一股腦的問出自己的疑惑。
他一連問了好幾個問題,她真不知自己應(yīng)該該先回答哪個。
“來醫(yī)院是因我急性腸炎發(fā)作,現(xiàn)在讓你過來是有另一件事需要你幫忙.....“安然把幾個月前的車禍說了一遍?!熬瓦@樣,天陽找了好久也沒找到這個人,可我昨晚卻突然在聽到一個一模一樣的聲音,我覺得他就是那個出租車司機?!?
聶銳巖聽完騰的一下站起來,冷冽的俊彥一片戾色,“你們現(xiàn)在就去508把人給我綁來!”
竟敢欺負他聶家的掌上明珠,看他不了他的他皮。
“是!”保鏢們點頭轉(zhuǎn)身窠。
“等一下!”安然起身連忙阻止,“這裡是醫(yī)院,不太合適抓人,在有我聽醫(yī)生說他媽媽病得很嚴重,你們這樣貿(mào)然衝進去抓人,萬一把人給嚇出個好歹,我心裡會過意不去。”
並不是她心軟,只是罪不及旁人,若真把他媽媽嚇出個好歹,那她可就成了簡介兇手。
她不想給自己留下悔恨的機會!
幾位保鏢頓住腳步,看看安然又看看聶銳巖,這少爺?shù)拿畹梅?,小姐的命令也不敢反抗,一時有些犯難。
不知應(yīng)該聽誰的。
聶銳巖沉臉不語,衆(zhòng)人猜不準他心裡的想法,約莫過來半分鐘他手指著對面的保鏢,“你,你,留在這裡,你想辦法去探探508的情況,其他人全都去醫(yī)院外面守著,只要他走出醫(yī)院,就給我動手抓人,切記,不可暴露身份,更不可驚動到醫(yī)院裡的人?!?
.........
待瞿天陽睡醒時,安然已經(jīng)把出院手續(xù)辦好,並領(lǐng)了回去吃的藥。
臨近午餐時,聶銳巖就接到屬下打來電話,李健已經(jīng)抓到了,問他接下來怎麼處理
.....
“你們是什麼人?快開門放我出去......”還沒見到人就已經(jīng)聽到李健的叫喊聲。
“我沒記錯,就是這個聲音,就是他!”安然雙手死死抓著他胳膊。
情緒有些激動。
瞿天陽輕拍她抓著自己的手背,以此安撫她激動的情緒。
守在門口的保鏢看到他們過來連忙立正站好,恭敬地打招呼,“少爺,小姐,姑爺?!?
“把門打開。”聶銳巖說。
“是!”
“你們是誰?爲什要抓我?”門一打開,裡面的人就衝他們喊叫,卻在看見安然跟瞿天陽後,閉了嘴,眼底閃過詫異,不可置信,驚懼.....
但又很快隱沒。
“這話應(yīng)該我問你?!宾奶礻枌踩唤唤o聶銳巖,走到李健跟前彎腰捏著他下顎,犀利的目光直盯著他,渾身散發(fā)出的氣質(zhì)恍若來著地獄的使者,“說,那晚的出租車司機是不是你?”
“什麼出租車司機?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認錯人了!”李健拒不承認。
“就是你,我不會聽錯的!“安然騰的站起來,“我跟你無怨無仇,你爲什麼要害我?”
安然厲聲質(zhì)問。
猶記得剛出事那段時間,她幾乎每晚都會被噩夢驚醒,那場景至今想起她都忍不住驚慌,害怕.....
現(xiàn)在看到這個差點害自己命喪黃泉的人,她就無法控制自己。
僅憑聲音,她尚且還有一絲絲懷疑,不確定,但這一絲絲不確定在看到他本人後完全消失。
對一個曾差點要你命的人,只要他站在你旁邊,你的大腦就會涌出一種強烈的感覺。
是他,就是他!
“丫頭,你先冷靜點?!甭欎J巖起身安握她雙肩。
“然兒,你先到外面去等我們?!宾奶礻柣仡^擔心的看著她,手下的力度併爲因此而減小,反而越發(fā)的用力。
疼得李健直咬牙,蹙眉。
“我沒事,你問,我就在這裡聽?!卑踩挥种匦伦隆?
瞿天陽見她一臉堅持,也沒不再勸她。
這件事她享有絕對的知情權(quán)。
“你是要自己交代還是要我好好幫你回憶回憶?嗯?”瞿天陽驟然鬆手,嘴角噙著一抹冷笑,“你可得好好想清楚,你媽可還在醫(yī)院裡躺著呢!”
一聽瞿天陽提自己媽媽,李健就變得特別激動,“這件事跟我媽沒關(guān)係,你們不準動她,不然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們!”
“這麼說你是承認了?”
李健這才驚覺自己方纔說漏了嘴,想繼續(xù)狡辯,卻也知無多大用。
“說,這背後指使你的人是誰?有何目的?”瞿天陽從身旁保鏢腰間拔出一把匕首,放在手中漫不經(jīng)心的把玩。
“沒有人指使我,我也沒什麼目的,就是看她長得漂亮,想要玩玩?!奔纫颜f漏嘴,李健也不再否認,只是把所有事情都攬在自己身上。
瞿天陽渾身的戾氣爆發(fā),若不是安然在這,他一定一刀紮下去。
“找兩個人去醫(yī)院把他媽帶來,就說她兒子想她了。”瞿天陽一把將匕首扎進李健綁所坐的椅子上,距離他大腿根部僅半釐米。
李健是雙腳是被分開綁在椅腳上的,雙手則被反綁在椅背後。
別說李健,就連安然都被嚇了一跳,心肝忍不住都抖幾下。
見保鏢開門,李健連忙出聲阻止,“別,我,我,我說,你們不要去打擾我媽,她受不了這刺激?!?
那我就再給你一次機會,如果你再敢說謊,我就把你媽擡到監(jiān)獄裡去看你!”
對一個本就只剩下半條命的人來說,這樣就算是不被當場氣死,估估計也活不到一天。
李健知道瞿天陽冷酷無情,但沒想他竟會如此卑鄙,殘忍,竟然用媽媽來威脅他,但他現(xiàn)在除了,別無它法。
“是沈小姐讓我這樣做的,她讓我把瞿太太帶到郊區(qū),那邊有一間廢棄民房,她會事先安排人在那邊等,到時候我只要負責幫他們....拍照,最後再把瞿太太....買到偏遠山區(qū),她就會給我五百萬,幫我媽治病?!?
如果不是爲了籌錢幫媽媽治病,他也不會接這樣的活。
可他還是沒有把媽媽治好。
“你說的沈小姐是不是沈瑾悅?”安然突然竄到他面前。
“是,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全招了,你們不準再去打擾我媽,她已經(jīng)沒幾天可活了,我不想讓她死不瞑目...就當是我求你們了。”李健放低姿態(tài)。
就算他不求,瞿天陽也不會讓人去打擾一個快死的人,方纔那樣說不過是想逼他。
“這次我絕不會原諒她!”安然憤怒的看著瞿天陽,眼底是他少見的狠厲。
她知道他跟沈瑾悅關(guān)係不一般,但這沈瑾悅實在是太過份了,三番五次找麻煩不說,竟還想找人....
她這行爲跟李嘉琪有什麼區(qū)別?
不,她簡直比李嘉琪更殘忍,更不是人!
“然兒,你先別激動,這次我也不會原諒她,我今天下午就回s市,親自動手處理?!宾奶礻柮鞔_表明立場。
自沈瑾悅陷害安然後,他跟她二十幾年的感情就結(jié)束了。
而他原本以爲她不過是不甘心,耍點小心機,小手段,卻沒想她竟會如此狠毒,想把他老婆賣了.....
這筆賬,他怎能不跟她算?
“誰知道你最後會不會又心軟,今天下午我跟你一起回去?!?
這沈瑾悅一天不解決,她就一天不得安寧,連買賣婦女這樣的事她都做得出來,誰知道她下次會不會做出更極端的事來。
她不想每天都活在提心吊膽中。
瞿天陽有些受傷,爲她的不信任。
“我跟她早就已經(jīng)恩斷義絕,你就留在a市多陪陪家人,老公這次一定不會讓你失望。”這個時候他不想把她帶回s市,不想她捲入這場報復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