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午飯,絕大多數(shù)人都已離開,還有一小部分人則聚在包間裡,繼續(xù)吃喝玩樂,這一小部分人就是瞿天陽那羣發(fā)小。
李蔚藍一家,高君逸與李薇兒也都相繼像安然告別。
“然然,我已經(jīng)像公司遞交了辭呈,過幾天我就要離開s市了,以後我們有緣再見。”高君逸突然說,平淡的語氣難掩他內(nèi)心的不捨妲。
“怎麼會...這麼突然...”安然下意識的朝林微兒看去,思緒繁雜。
高君逸是因何而來s市,她其實很清楚,只不過一直都在自知欺人罷了。
“其實也不突然,早在很久前我就想這麼做了,只是.....”說到這裡他頓了頓,長長地吐了口氣,“這些年我做投資也賺了些錢,我現(xiàn)在要去做我自己想做的事,你應(yīng)該要爲(wèi)我感到高興。”
“好,我爲(wèi)你高興,真心的。”事到如今她還能在說些什麼呢?
“你一定要幸福。”高君逸給了安然一個一個擁抱。
只有你幸福,纔不罔費我狼狽的退出窀。
“你也是。”安然擡手擁抱他。
林微兒在一旁看得牙齒髮酸,她真有一種衝上去扯開他們的衝動。
“咳....“一道重重的咳嗽聲,“抱夠了沒?”
瞿天陽剛出來就看見他家老婆跟別的男人抱在一起,他這毛都快要炸飛了。
兩人從容不迫的分開,絲毫沒有被當(dāng)場逮到的窘迫與尷尬。
“好了,你快進去吧,我們就先走了。”高君逸淡淡一笑,朝瞿天陽看了一眼,聳聳肩,兩手一灘,轉(zhuǎn)身離開。
在不捨也終是到了該放下的時候。
林微兒冷冷地看著安然,一如既高傲,“真不知道你有什麼好的!”
安然淡淡一笑,不作回答,反正她們以後也不會常見面了。
林微兒最煩的就是她這副淡定從容的模樣,跟一面癱似的每每都能把她氣得不輕。
反正以後也不會見面了,離開前就讓我送你份大禮吧,林微兒冷冷一笑,踩著她那雙恨天高,留給安然一個高傲的背影。
“天陽....”安然這才轉(zhuǎn)身看向瞿天陽,卻見他板著個臉,眸光緊緊的盯著她,如果說眼神能夠殺人的話,那她現(xiàn)在一定千瘡百孔。
“剛剛那個擁抱.......”安然覺得自己還是有必要像他解釋一下,可她這解釋的話還沒說完她家老公就轉(zhuǎn)身走了。
安然站在原地,張著小嘴,心想這火氣還挺大。
短短五分鐘不到她連看了三個背影,那她是不是也該轉(zhuǎn)身直接回店裡呢?
“哎喲......”安然哀嚎一聲,而後聲音變得可憐兮兮的,“老公我崴到腳了,好疼.......”
他會轉(zhuǎn)身的吧?
安然在心裡默數(shù),在她數(shù)到三之前他若轉(zhuǎn)身,那麼皆大歡喜,如果他沒有轉(zhuǎn)身,那她就回店裡算了。
“崴到哪了?”果然她家老沒讓她失望,她這剛數(shù)到二他就來到了她跟前,雖然口氣有些不善。
“這裡”安然煞有其實的擡起右腳,一手撐著他肩膀,一手指著腳腕處,可憐兮兮的看著他。
心裡卻早已樂開了花。
他曾跟她說過最受不了她這副可憐兮兮的模樣,即便知道是假的,他也是毫無招架之力。
“活該,這就是你不聽話的代價,看你以後還敢不敢抱別的男人!”瞿天陽唬著臉。
.......這怎麼跟她預(yù)想的不一樣呢?
說好的毫無招架之力呢?
是被人偷走了麼?
不管了,只要人回來了就好,“君逸他.....“
“叫這麼親密?你們很熟嗎?”還敢提這名字,她真當(dāng)他是死的嗎?
對,他記得她上次還說喜歡那男人來著,早知道他狠狠剛剛就該揍他一頓,看他以後還敢不敢覬覦人家老婆。
還真挺熟的,安然在心裡嘀咕。
“很疼?”氣歸氣,可這心裡總歸還是心疼她的。
“其實也不疼....“這不過是她耍的小苦肉計,“我就想跟你說高君逸他過幾天就要離開s市了,所以.....“
“以後除了我,你不可以抱別的男人,不然......”瞿天陽放下她的腳,到現(xiàn)在他也知道這不過是她的小把戲。
不然怎麼樣?安然等著他說下文。
“我會找?guī)讉€人把那男人給倫了!”
瞧他這話說的多雲(yún)淡風(fēng)輕,好似找人不要錢似的,話說她還沒過男人被倫是怎樣的?
果然跟流氓待久了會變流氓,不然她怎麼會有這麼惡劣的想法?
“如果那男人是我哥呢?如果那男人是我爸呢?如果男人是我爸爸呢?又如果那男人是我們以後的兒子呢?你也找人把他們給倫了?”
瞿天陽嘴角抽搐,滿臉黑線,什麼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他今日算是明白了。
“那我就把你倫了!”
“你捨得?”安然屁顛屁顛的湊到他跟前。
“我自己上有什麼捨不得的”瞿天陽說的理所當(dāng)然,末了還不忘賞她個眼神,那意思似是再說,你就是欠收拾!
這回換作安然滿臉黑線了...爲(wèi)此她悟出以下對聯(lián):
上聯(lián):專業(yè)砸腳哪家強,下聯(lián):非屬安然夫妻檔!
橫批:一直被模仿,從未被超越。
迎面,劉鍾文與李嘉琪走了過來,他們這副打情罵俏的模樣落入劉鍾文眼裡甚是刺眼,當(dāng)然他今天覺得刺眼的又何止他們這一對。
如果說此時的劉鍾文是那冬日裡的冰塊,那李嘉琪就是那夏日裡的烈火。
一個陰沉著臉一個喜笑顏開。
該宣誓主權(quán)的時候瞿天陽可一點也不含糊,剛一看到來人就把安然摟進懷裡,而安然也格外的配合,臉上掛著她那招牌似微笑,禮貌的打起招呼,“劉總,李小姐”
怎麼說人家也是來慶祝她新店開張不是,這該有的禮貌還是不能少的。
“瞿總,瞿太太”李嘉琪亦是眼笑眉飛。
“瞿總,然然”劉鍾文也打了招呼,儘管他這心裡還窩著火。
“兩位這是要回去了嗎,怎麼不多玩一會。”瞿天陽這話聽著像是挽留,實則卻是再說,嘿,你們終於要走了嗎?我真是太高興了!
至少在劉鍾文聽來是這個意思。
李嘉琪扯了扯嘴角,“我們下午還有點事,就不多耽擱了。”
她特意強調(diào)了我們兩字,同時還不忘看了安然一眼,通過上次的新聞,她自然也知道安然跟劉鍾文的關(guān)係。
兩人剛走出酒店,劉鍾文就扒開她挽著自己的手,“李小姐,我下午還有事,我們就此別過吧,再見。”
“劉鍾文....“任李嘉琪如何喊他也沒回頭,李嘉琪氣憤的跺了跺腳。
如果不是因爲(wèi)知道他今天會來,她纔不會來道賀安然新店開張,安然新店開張關(guān)她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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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家二老跟安家二老,早在午飯過後就各自回了家,而聶銳巖也早早的離開了酒店,於是瞿天陽便有了不讓安然回店裡的藉口。
其實他只是不想讓她繼續(xù)回去擦桌子拖地,別說她現(xiàn)在是生理期不宜勞累,就算是平日裡他也捨不得讓她幹這種粗活。
當(dāng)然平日裡安然也沒機會做這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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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沈瑾悅生日宴上的那羣發(fā)小,今天也都有來,不過相比於上次來說今天又多了三個女人。
沈瑾悅,任可琳,還有一個是白亦辰女朋友,江小倪,一個安靜的女子。
至少看起來是這樣的。
“聽說天陽在籌備婚禮,可否透露下日子,我們好準(zhǔn)備份子錢。”人羣中有人說。
“這是秘密,到時候會提前通知你們準(zhǔn)備份子錢的。”瞿天陽還神神秘秘的。
安然倏地偏頭去看他,記者會時他是說過在籌備婚禮這話,不過那時候她只當(dāng)他是爲(wèi)了應(yīng)付記者,難道他當(dāng)初說的是真的?
可是她要結(jié)婚她自己怎麼不知道?
沈瑾悅一眼便看出安然的疑惑,於是故作不經(jīng)意是說:“我記得天陽哥是在記者會上的,那時候應(yīng)該是爲(wèi)了應(yīng)付記者吧。”
“婚禮場地已經(jīng)確定,婚紗也在製作中,至於日子現(xiàn)在不方便透露。”瞿天陽語氣淡淡的,絲毫不給沈瑾悅留半分幻想的空間。
沈瑾悅臉色一僵,眼神犀利的瞟了安然,生生將這股怨憎壓了下來,“那還真是恭喜兩位了。”
瞿天陽淡淡的撇了她一眼,接著玩手裡的撲克牌。
氣氛有些尷尬,沈瑾悅喜歡瞿天陽這羣發(fā)小自然是知道的,現(xiàn)在鬧成這樣,難免......
”黑黑的天空低垂
亮亮的繁星相隨
蟲兒飛
蟲兒飛
你在思念誰……”
安然的來電鈴聲打破此時的尷尬。
“不好意思,我接個電話”安然站起來歉意的看了眼衆(zhòng)人,轉(zhuǎn)身走出包間。
題外話:這是補回週末欠下的那章,今天的晚點更,建議大家明天來看,我這速度你們也是知道的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