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看著眼前的景色,回想這十天的日子,突然有點捨不得。
“天陽,我想回家了”
平淡的語氣,卻讓瞿天陽推鞦韆的手猛的一頓,待鞦韆停穩後,他才走到鞦韆的前面,與安然面對面站著,深吸一口氣,穩住內心的慌亂,問:“爲什麼?不是說好要住半個月的嗎?。”
“沒有爲什麼,就是想回家了,我想我爸媽了,我回來那麼久只在家裡住了兩天。”安然看向遠處的的風景,平靜的回答。
瞿天陽抓住安然雙肩,目光灼灼的鎖住安然,“你膝蓋的傷還沒有好,現在回去你就不怕他們擔心了?”
瞿天陽在賭,賭安然對安家二老的用心。
“好得也差不多了,就算他們知道也沒多大關係的”
“你真的想好了?”瞿天陽不死心的有問。
“是”安然點點頭回答。
瞿天陽久久的凝視安然,他明白不管他怎麼說也都是沒用的。很多時候看起來都是她在妥協,只有他自己清楚一旦她下定決心的事,執拗的十頭牛都拉不回來。
他知道肯定是因爲簡凝的關係,她肯定是不想讓人誤會什麼,也正因爲這樣才讓他覺得生氣,這證明她對他是完全沒有想法。
突然覺得有些挫敗,也有點煩躁,猛的傾身吻住那雙紅脣。
“唔……”安然被他這突然的吻下了一跳,頭下意識的想往後退,卻被瞿天陽扣住後腦勺,動彈不得。
瞿天陽吻得一點也不溫柔,
帶著懲罰的意味,恨不得把她吃裡肚裡。
安然心裡又急有怒,一雙手抵在他胸膛用力的推,卻被瞿天陽另一隻手抓住扣在胸前。安然不死心的用腳去踢,一來二去的就華麗麗的從鞦韆上撲了下來,跌進一個溫暖的懷抱。
得到自由的安然,大口大口的呼吸,她毫不懷疑她剛剛會窒息而死,一雙黑眸惱怒的瞪著瞿天陽。
她這樣子,落入瞿天陽眼裡卻是可愛極了。
掙扎著想要起來,卻被瞿天陽抱的死緊,安然腦子裡有一萬頭草泥馬奔過,忍不住想要罵人的衝動。
“瞿天陽,你放開我,你是不是瘋了?”安然氣憤的對瞿天陽吼道。
他居然那麼討厭他的吻,那麼迫不及待的想要逃,於是某人也發瘋了。
“對,我就是瘋了,我從八年前就開始瘋了,我從知道你有男朋友我就瘋了,到現在我更是瘋了,我就是瘋也是被你給逼瘋的!“
這話對安然來說太震撼了,震撼得好半天沒反應過來。還沒來得及搞清楚狀況,耳邊又傳來瞿天陽低沉沙啞的聲音。
“我是不是對你不夠好?我是不是表現的不夠清楚?所以你纔會什麼都不知道?”苦澀的笑了笑,又說:”或許你是知道的,只是假裝不知道罷了”不管是那種都同樣讓他覺得難受,都同樣讓他感到挫敗。
好久才傳來安然弱弱的聲音“我們……不是朋友嗎?”
一直一來,她都是習慣的享受著他的好,習慣的享受著他帶來的快樂。卻從不敢有過別的想法,八年前他突然消失的時候,她承認她是有點難過的。可她……
一時間之間,她也不知道應該怎麼辦,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心裡亂糟糟的。
朋友?瞿天陽苦澀的笑了笑,他是瘋了纔會對她這樣,真不知她是真很狠心還是真愚昧。
朋友二字有時候真的是。
扶起她,扔下一句“我下午叫司機送你”便大步的離開。心裡宣誓般的說:”安然,這次你逃不掉的,我一定會讓你回到這裡,永遠的!”
看著那麼抹遠去的背影,安然心裡有點難受,好似被什麼東西抓住,勒的緊緊的,讓她喘不過氣來。
她不知道怎麼會變成了這個樣子,或許他以後都不會在理自己了吧,安然心想。
可能這纔是最好的結局,可是怎麼會那麼捨不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