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還有沒有了?”林開單手提著獸帶,裡面胡亂塞著搜刮來的各種寶貝和金石。
“真他孃的是遇到財神爺了!”林開掂著沉甸甸的獸帶,心裡說不出的高興。
“嘿嘿,唐公子,別害怕。”林開瞇著眼睛笑意盈盈,唐文卻被他盯得陣陣發(fā)冷,
“身上還有什麼好東西啊?千萬別藏著,啊,不然我的拳頭可是會失控的喲!”
唐文幾次想出手,卻總是被林開搶先出手狂擊腹部。
幾個循環(huán)下來,唐文不僅沒有脫困,反而被打的鼻青臉腫,就連手下人也被要挾著綁個了個結(jié)實。
老天呀,世界上怎麼會有這種畜生!唐文暗暗叫苦。
一陣風過,唐文蜷縮著單薄的身軀,可憐巴巴地望著林開滿是金寶的雙眼。
“能給你的都給你了,就連他們身上的東西你都收走了,真的再沒有了!”唐文吐著苦水,苦喪著臉,“現(xiàn)在只剩我身上的這件單衣了,你不會連這個都要吧?”
“嗯,手感還不錯。”林開一手抓過唐文的衣襟摩挲道,“可惜,你發(fā)育不太好,尺寸不夠。這麼好的綢緞,可惜,可惜!”
眼見著林開如此羞辱自己,唐文心下恨不得活吞了他,無奈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如今只盼這傢伙能早些離去。
“咦?這是什麼東西?”林開單手一抓,便將唐文脖子上掛的一塊月牙玉佩拽了下來。
但見玉佩正反兩面刻著極爲常見的螺旋紋,除卻玉佩本身玲瓏剔透外,並無特別之處,佩在唐文的身上反而顯得有些小氣。
“這件東西不值錢的。”唐文似乎很在意這件東西,就連語速也變得急切起來,“你還是還給我吧!”
林開翻起雙眼,眼珠子轉(zhuǎn)的極快,狡黠道:“既然不值錢,還是我?guī)湍闶罩昧恕?
想你堂堂唐大世家子弟,也不會在意這麼一塊破玉的,對不對?”
你越在意,我偏不給你。看你能把我怎樣!
“你!”唐文一陣氣結(jié),但立馬又換上一副討好的表情近乎哀求道,
“這塊月牙玉是吾母留給我唯一遺物,若你還有點良心的話,就把它還給我吧!”
喲,還打起了親情牌,怎麼說老子也是刀尖上淌血過來的,豈是你三言兩語就能說動的。
林開沒有回答他,卻扭頭看向了白羽修。
在林
開“行兇打劫”的時候,白也上前勸過他幾次,但每一次,都被林開毫無例外地一拳揮飛。
幾次嘗試下來,白便放棄了勸阻,閒在一旁,尷尬之極。
此時見林開回頭看他,目光似有垂詢之意,心下立時思轉(zhuǎn)起來:“唐文雖然紈絝,但他背後的家族卻不是我所能招惹起的,
若是我再置之不理,今後帝都恐就再也沒有我的立足之地了。”
“林兄,如今東西你也拿了,人你也打了,唐公子也知錯了。今兒個這事,看在我的面子上,你將此物還與唐公子,就此作罷,權(quán)當相識一場,如何?”
白羽修這番措辭在心中斟酌良久,唯恐林開一根筋直到底。
“對對對,白羽修說的對,你我權(quán)當相識一場。”唐文忙跟著附和著,希望林開可以就此停手。
摸著手中的月牙玉,林開低頭看了看唐文,又擡首看了看白羽修,沉思了起來。
見林開不說話,白羽修一瞧有戲,喜道:“想是林兄同意了!”
話音剛撂,林開卻兀自笑了起來。
先前聲音還小,到最後近乎是狂笑。
瞧著林開這副瘋狀,唐白二人均是疑惑不已。
良久,林開才斂住笑聲,探手將白抓到跟前:“白兄,難道看不出我是幹什麼的麼?”
“我就是個盜匪,打劫是我的本分,你讓一個盜匪把搶來的東西在還給這個白癡,你不覺得好笑麼?”
“況且此物是他貼身佩戴之物,定然不是俗品。
雖然我一時看不出什麼門道,但在我手裡總比在這個什麼都不會,只知道每天帶著幾隻家養(yǎng)的狗到處亂咬人的廢物手裡強。”
白羽修一時語塞,不知該說什麼好,林開根本就不明白他的意思。
唐文一夥人則瞪著眼珠以極其陰狠的眼神盯著林開。
“咦,你們似乎好不服氣呀!看來又該活動活動筋骨啦!”
說著林開如影隨風,交錯的拳影宛若漫天箭矢,爭相落在人體腰腹這類柔軟的部位處。
唐文自然是林開的重點關(guān)照對象,原本俊俏的臉頰此刻卻被林開硬生生地打成了豬面,一時之間哭爹喊娘,不絕於耳,全然沒了開始那副高高在上、頤指氣使的模樣。
林開將獸袋束在腰間,背起闊劍正欲轉(zhuǎn)身,卻聽見身後“嗖”的一聲。
“不好!”這破空
之聲令林開頭皮一陣發(fā)麻,同時心底將白羽修這隻白眼狼罵了個通透。
此時只有白羽修在他身後,不是他還能有誰?
好在林開自筋脈擴充之後,反應極快,但那東西還是擦著他的頭皮飛了過去,“砰”的一聲沒入牆體之中。
林開就地一滾,翻身立定,正要扯開嗓子破罵,定睛一看,背後除了一扇破損的牆面,空空如也,哪裡還有白羽修的身影?
林開單手撐著劍柄,雙目警惕地盯著四處,過了好久,卻是一點動靜都不見,整條巷子靜寂如森。
此時夕陽已快隱入山下,夜色的濃重從四方竄起,空空的巷子在這種氛圍下顯得有點荒涼,卻又很是怪異。
此處甚是古怪,不宜久留,三十六計,我還是先走爲上。
如此想著,林開瞄著牆頭就要發(fā)力,不對,那是?
“嗖嗖嗖”
箭矢如奚落的雨點般急射而來,就像是自黃昏暮色中伸出的一隻抓魂手,恐怖至極。
土黃色的光暈瞬間流轉(zhuǎn),轉(zhuǎn)息形成一堵土黃色的牆體護在林開的身前。
不過數(shù)息,便有數(shù)十箭矢猛*插在牆體之上。荒牆雖有些震動,但還是擋了下來。
然而令林開意想不到的是那些插在荒牆上的箭矢竟自燃燒了起來,火焰雖很熾烈,那箭矢卻是焚而不斷,反而似是再次獲得某種動力似的,兀自急速旋轉(zhuǎn)起來。
一時之間,荒牆數(shù)十處同時有箭矢旋轉(zhuǎn)往進鑽,幾個呼吸過後,林開雖是極力充氣彌補,荒牆上還是出現(xiàn)了不大不小的裂痕。
運氣成形,本就耗力,如此長久下去,我穩(wěn)穩(wěn)地要被釘成篩子。怎麼辦?
林開心急如焚,轉(zhuǎn)首想要看看能不能找個退路,不看不要緊,一看立時目瞪口呆,驚得不輕。
不甚寬敞的巷路上,屍體橫了一地,哪裡還有一個活人。
他們雖然被我攻了腹部,荒氣一時無法調(diào)轉(zhuǎn),但也不至於無法自保呀,這是怎麼回事?
“咦?怎麼少了一具?”那些屍體都被打成了篩子,早沒了人形,林開一時也辨認不出倒底缺了誰。
靠,荒牆快撐不住了!
荒牆上的裂痕此時已清晰可見,眼看著就崩碎開來。
“快走!”林開但感眼前一花,身子一輕,便被來人提著飛了開去。
“酒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