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求婚不成,他決定來個強制『性』婚姻,就算是綁架也要把她綁到婚禮現(xiàn)場。
不怕她一個柔弱女子不乖乖就範!
“你在說什麼?”什麼請柬?什麼教堂?
有誰要答應嫁給他了嗎?
“不許裝傻,我在安排我們結婚的事。”他將臉埋進她發(fā)間,聞著她的花香,突然張脣,動情的含住她如珍珠般白皙圓潤的耳垂。
“你到底要怎麼樣才肯嫁給我?”已經(jīng)不知道是第幾次,氣急敗壞的追著問她。
她總是有『亂』七八糟的理由。比如,這次……
“唔,我現(xiàn)在不想想這個啦,我好睏。”她閉著眼,抱著枕頭,賴在沙發(fā)上,“小5快下課了,你趕緊去接他。”
又,轉移話題。
每一次,都如此。
“不行!你肚子已經(jīng)這麼大了,孩子都三個月了。我們再不結婚,外人又要說你未婚先孕!”他嚴肅的和她談。
“沒事啦,反正都已經(jīng)被說習慣了。”她懶懶的擺手,兩眼已經(jīng)像只小貓兒般瞇起了。
最近,越來越嗜睡……
“戚五月,你是不是真不打算嫁!”他似乎有些生氣了,板著臉問。
她偷笑。
她纔不怕,每回結局都會生氣,不過,下一分鐘他就會將一切不愉快忘記得一乾二淨。
所以,她還是閉著眼搖頭,“現(xiàn)在不嫁啦……”
很久……
都沒有聽到他再出聲。
似乎,連他的呼吸,都沒有了。
她擡了擡眼。
咦?人呢?
沒等反應過來,只聽“砰——”一聲,外面的門被重重的甩上。
看來,火氣不小。
“先生好像很生氣的出門了。”阿姨從廚房裡出來,有些驚愕的和五月說。
來這個家這麼久,這還是她第一次見他們兩口子鬧矛盾。
五月笑笑,“沒關係,他去接兒子了。”話才落,睡意襲來,她沉睡過去。
一個小時後,五月是被廚房裡的香味鬧醒的。
她又餓了……
也許是離洛太寵著自己,所以,懷第二胎的她要嬌氣了很多。
很嗜睡,也很能吃……
“大5醒啦?”印進朦朧眼底的是小5那雙靈動的大眼。
看到孩子,她的神情越發(fā)柔和,坐起身來,環(huán)顧了眼四周,“耶?你老爸呢?”
已經(jīng)習慣了,醒過來第一眼見到他……
“不知道。”小5搖搖頭,這纔拿遙控器把電視打開,看起卡通片。
“可他不是去接你了嗎?”
“沒有。是大衛(wèi)叔叔去接的小5。”
五月怔了兩秒,這才猛然醒過神來。
“糟了,這次真把你老爸惹生氣了。”她連忙站起來,撐著微凸的小腹要去拿電話。
小5趕緊將電話送到嬌貴的孕『婦』手上,但他一點都不同情他們家五月,反倒是小嘴巴扁了扁,忍不住吐槽,“誰讓你一直不肯嫁老爸嘛?要我是老爸,早就抓狂了。”
五月捏了捏他稚氣的小臉,趕緊撥電話。
可是,電話打了一個又一個,那邊始終是無法接通……
最終……
她沮喪的掛上電話。
躺在牀上,怔忡的看著天花板。身旁的位置,空洞洞的,讓她覺得難受。
深冬裡夜裡,沒有離洛在的被窩,有幾分涼意,即使房間裡的暖氣開得很足。
再一次打電話,等來的結果依舊是無法接通……
不由得,有些心煩意『亂』……
今晚,他是不打算回來了嗎?
已經(jīng)是深夜十二點,高級寫字樓35樓的辦公室裡,還亮著一盞燈。
男人把自己扔在靠椅中,鬱悶的抽著煙。
他不懂,那個女人到底在想什麼。
爲什麼即使冒著生命危險也願意爲他生一個又一個孩子,卻遲遲不願意嫁給他。
一兩次的拒絕,他可以當做她在故意整自己。
可是,三番四次的拒絕,他不得不『亂』想。
是真的還在在意百奇和她父親的那些事嗎?
『迷』茫的,落寞的,他又抽了一口煙,灰白『色』的菸圈,在燈光下籠罩成一團,隱隱約約的勾勒出離洛澀然的面孔。
水晶菸灰缸裡,已經(jīng)聚滿了菸頭。
又一根菸消滅在菸灰缸裡,他桌上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
他愣了愣。
會不會是她?
無法否認心頭的期待,『逼』著自己忽視那鈴聲,可是,手早已不聽使喚的接起了電話。
“這麼晚了怎麼還不睡?”率先出聲。明明不是在賭氣嗎?爲什麼出口的話還是忍不住變得這麼柔和?
“離總,是我!”
大衛(wèi)的聲音,讓他愣了一下,情緒明顯低落下去,“這麼晚不睡覺,打什麼電話?”
大衛(wèi)心裡暗自叫苦,“之前戚小姐有打電話給我,要找離總。是不是要和她說一下你現(xiàn)在在公司?”
離洛眉心皺了皺。
這麼晚,爲什麼她還沒睡?是在擔心他嗎?
“不用了,我自己和她說。”
掛了電話,他自嘲一笑。
他就這樣賭氣的跑出來,根本就是個任『性』的翹家孩子。
隨意的收拾一下桌面的文件,拿過外套,起身。
今天原本他是打算要在這兒過夜,不過,現(xiàn)在他很不爭氣的改變了主意。
還沒來得及關上辦公室裡的燈,內線電話突然響了起來。
是樓下的保安部門,他順手接過,“喂,這麼晚有什麼事嗎?”
“離總,夫人剛剛到了這兒。”即使他們還沒結婚,但所有人都已經(jīng)很聰明的改了稱呼。
“什麼?”離洛大驚,忍不住大吼,“讓她就呆在樓下,我馬上下來!”
她瘋了嗎?
一個孕『婦』,而且還是高危險孕『婦』,竟然半夜三更跑這麼遠!
更何況,現(xiàn)在天這麼冷!!
到一樓,就看到大廳的沙發(fā)上縮著一個纖細的身影。
她不斷的搓著雙手,呵著氣,因爲冷的緣故,小臉也擠成一團。
離洛只覺得心一擰,邊走邊脫身上的外套。
“這麼晚了,你還『亂』跑?你到底知不知道這有多危險。你現(xiàn)在可是孕『婦』。天這麼冷,萬一地面上結冰了怎麼辦?萬一摔倒了怎麼辦?”這些萬一,他簡直不敢去想象。
心疼的責備著,他把溫暖的外套蓋在她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