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解的開,爲師便不管你?!钡蹪煞餍渥唛_。
凌天籟氣急敗壞跺腳。
師父怎麼可以這樣!
對吳族的人那麼好乾什麼!
她是笨蛋才繼續磕牆皮!
凌天籟氣悶的走來走去,覺著破陣是王道,看了半刻鐘不到,只覺頭暈眼花,險些吐血!
這是什麼破陣,竟然一點頭緒都沒有!
最重要的是,這是師尊神念所化的陣法,她當然也可以選擇強行破陣,除非她找死!
凌天籟惱火,視線落在筆墨上,旋即眼睛一亮。
吳鈴兒心跳越來越快。
天人之姿,這便是天人之姿……
她快走兩步,離的近了些,小聲道:“天人,凌天籟爲何受罰?”
帝澤淡淡道:“不乖?!?
吳鈴兒臉頰一紅,凌天籟簡直是隻皮猴子,天人原來竟喜歡聽話的女子麼?她顯然比凌天籟優越多了,無論是容貌,家世,還是性格……
這樣下來,她又豈會輸於凌天籟?
想到此,吳鈴兒眸光輕閃,面頰紅若桃花,輕聲道:“天人莫要與她計較,說到底她也是野慣了,又是出生在那種不起眼的小族裡,難免粗魯了些……”
帝澤身子微微頓了頓,涼涼道:“我的徒兒如何輪得到你說三道四?”
清涼寂雪般的音質卻若抽刀斷水,果斷利落到沒朋友,讓吳鈴兒臉色驀地慘白。
“天人,鈴兒不是那個意思……”
“以後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帝澤身形一掠,下一刻已出現在數十丈開外。
吳鈴兒那一刻,只覺全身寒涼。
她剛纔說錯了什麼嗎?
她已經那般小心翼翼了……
帝澤方一踏入房間,一眼瞥見趴在榻上睡的正熟的凌天籟,不由有些頭疼,事實也早已預料。
視線無意間掃過牆面,下一刻,臉色倏地一變。
凌天籟睡的正香甜,冷不防的被人拎了起來,尚有睡蟲未被趕走,迷迷糊糊道:“師父回來啦?!?
帝澤臉色冷淡的像雪:“爲師竟不知你有這等繪畫天賦。”
凌天籟一個激靈,猛地醒轉,旋即眼睛一彎笑嘻嘻道:“師父,這便是傳聞中的十八摸!”
她將十八摸的圖盡數畫到了牆上,還好心的在重點部位打了馬賽克。
帝澤額角突突的痛了起來。
這腦子裡,整日想的都是這些東西?
看到那些露骨的畫面,帝澤呼吸都有些不穩起來——氣的!
“既然你這般喜好繪畫,從今日開始留在這裡畫陣?!钡蹪呻S手抽出一本一丈高的書籍丟在凌天籟面前,卻頭也未回,只一揮袖,牆面所有墨跡盡數消失,恢復潔淨如新。
凌天籟目瞪口呆的看著那一丈高的書籍,翻開看了一眼,立時臉色十分精彩,密密麻麻的陣法,隨便翻出一個,竟比封印在這房間內的陣法還要難。
凌天籟要吐血了,縱使她對陣法喜歡,此時此刻,如此多的陣法,也要看吐血了!
“師父……”她可憐兮兮開口。
帝澤掃她一眼。
“……我去看書?!绷杼旎[小臉一苦,卻也知,她若是再出什麼幺蛾子,懲罰可能便不止是看陣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