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晗一個晚上都睡得昏昏沉沉的,醒過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半夜了,轉(zhuǎn)身看了眼身旁,厲成均沒在。
她想要起身出去書房看看厲成均是不是還在忙,可一動身子就感覺頭很暈,喉嚨還有些不舒服,應該是晚上淋了那麼久的雨感冒了。
蔣晗還是撐著牀緩緩坐了起來,掀開被子下牀,找了好一會都沒有找到地上的拖鞋,想了下昨晚是厲成均抱著她回來的,就連洗澡也是他幫她洗的,然後就直接...
想到這裡,蔣晗本來就因不太舒服而微紅的臉刷的更紅了,直接走出臥室,看到書房的燈果然還開著,蔣晗直接打開門走了進去。
裡面煙霧繚繞,蔣晗很快便被嗆得劇烈的咳嗽了起來,伸手捂住鼻子和嘴,頭感覺更加的痛了。
坐在那裡一手叼著煙,一手翻看著文件的男人聽到聲音擡頭看向她,在看到她光著的腳時眉頭擰作一團,聲音冷了幾十度,“怎麼不穿鞋?”
蔣晗低頭看了下自己的腳,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下後腦勺,“我沒有找到。”
看到厲成均手上的煙時也有些不悅的問,“你不是答應過我不抽那麼多煙的嗎?”
厲成均聽到她的話,沒有回答她,而是直接把手上的菸蒂放到菸灰缸掐滅,嘴角勾起一個弧度,接著一把便將站在面前的女人拉了過去,讓她坐在自己身上。
“怎麼還不睡?”
他抱著她纖細的腰肢,下巴抵在她肩上。
“睡不著。”
蔣晗如實說,聲音有些嘶啞。她確實睡的很不舒服,可能是感冒了的緣故,也可能是因爲其他。
“爲什麼睡不著?”
厲成均眉眼一挑,曖昧的靠著她的肩,滑向她的脖子,溫熱的脣放在她白皙的肌膚上。
“我...我感冒了。”
一道電流順著下腹劃過她的身體,蔣晗感受著男人的溫熱,慌亂的回答他。
厲成均聽到她的話,伸手摸了下她的額頭,確定不燙之後才抱起她,邊往外走邊說,“我去拿藥。”
蔣晗看著男人緊張的俊臉,手圈著他的脖子,一股暖流升起,心裡有些感動。
他聽到她感冒,不是責怪她無理取鬧淋了一個晚上的雨,而是下意識的抱起她回房,自己去拿藥。畢竟厲成均這樣的身份,應該很少給別人做這樣的事情吧,他一看就是從小養(yǎng)尊處優(yōu)的大少爺,卻能爲了她做這樣的事情。
把她放在牀上,拉過被子給她蓋上,厲成均直接走了出去。
沒過一會便拿了一瓶藥和一杯溫水上來,打開瓶蓋拿出裡面的說明書認真的看了好一會,才倒出三顆感冒藥。
“張嘴。”
厲成均一手拿藥一手端著水坐在牀邊,淡淡的說。
蔣晗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眼厲成均,隨即想要拿過他手上的藥,“我來吧。”
厲成均看著她點點頭,沒有再說什麼,就在蔣晗以爲他要把手上的藥給她的時候,想要伸手去接拿他手上的藥片。
誰知厲成均竟
然把手上的藥直接放到自己的嘴裡,蔣晗看著他愣在那裡,不知道他要幹什麼,還沒有等她完全反應過來,他已經(jīng)俊臉湊到了她的面前,直接薄脣覆上她的,用舌頭撬開她的貝齒,把嘴裡的藥片渡到了她的嘴裡。
“唔...”
蔣晗的臉猛地紅了,又紅,整個身體先是頓了下,劃過一股電流之後滾燙了起來。
整個空間,瀰漫在他們之間的空氣頓時變得曖昧尷尬了起來。
嘴裡的藥片帶著點男人熟悉特有的氣息,還有點溼潤,隨之是藥片慢慢融化掉的巨大的苦澀感,蔣晗接著緊皺著眉,卻還沒有從他突然親密的動作中緩過來,依然楞在那紅著臉盯著他。
“還需要幫忙嗎?”
男人把水遞到她脣邊,一臉壞笑的說。
蔣晗聽到他的話馬上接過杯子,喝了幾口水才把嘴裡的藥片吞了下去,帶著男人的味道,尷尬的感覺久久消散不去。
“睡覺,明天去醫(yī)院。”
厲成均把她手上的杯子放在桌上,掀開被子鑽進被窩。
蔣晗這才躺下,頭枕著男人伸過來的手臂,閉上眼安穩(wěn)的睡了過去,伴隨著內(nèi)心洋溢著的幸福感,一夜好眠。
翌日清晨,窗外和煦的陽光透過薄紗射了進來,一室的暖和。
睡在被單下的身影微微動了下身子,手在碰到身邊的人時逐漸轉(zhuǎn)醒,蔣晗睜開睡眼,感覺昨天夜裡醒來時的不適感已經(jīng)消失了,看來厲成均拿給她吃的那幾個感冒藥還挺管用的,加上她本來就只是喉嚨有些癢,剛剛準備想要感冒,所以吃了點藥便不會覺得不舒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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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zhuǎn)過身看著身邊的男人,深邃的黑眸此時還緊閉著,呼吸均勻的打在蔣晗臉上,男人身上特有的氣息撲在她的鼻尖,蔣晗屏住呼吸盯著厲成均清俊的臉。
剛見到他的那時候,她總是被他的這張臉給迷住,好幾次都看愣瞭然後被他嘲笑一番。想起他們在一起是因爲蔣瑤給她下藥,而現(xiàn)在她卻已經(jīng)不在了,雖然她對她做過太多不好的事情,但現(xiàn)在她們母女已經(jīng)死的死,瘋的瘋,蔣晗即使有過恨意,現(xiàn)在也已經(jīng)對她們恨不起來了。
厲成均感覺到蔣晗的目光,睜開眼時便看到她盯著他發(fā)呆,伸手將她收進懷裡,她軟軟的嬌軀毫無縫隙的貼著他結實健壯的胸膛,蔣晗回過神來。
“你醒了?”
“嗯。”
男人的身體很快便繃緊,聲音也跟著有些啞。
蔣晗感覺到貼著自己的男人的下腹已經(jīng)堅硬時馬上臉燙了起來,渾身不自在卻不敢亂動,怕男人的反應更加強烈。
沒有看到她漲紅的臉,厲成均在她額頭上輕吻了下,柔聲問,“還會不會不舒服?”
蔣晗沒有說話,只是搖了搖頭。
見她不說話,厲成均以爲她不舒服,馬上低眸看她,“怎麼了?”
“沒事,你今天不用上班嗎?”
“要,你不舒服就在家休息。”
蔣晗再次搖了搖頭,“我已經(jīng)好了,還是一起去吧。”
她不想要總是不去公司,既然說過要去上班,就不能總是搞特殊,本來一直厲成均把工作交給陳默她已經(jīng)在心裡不舒服,本想要用程序的事讓他對她刮目相看,卻又被陳默惡意破壞。她如果連按時上班都不能做到,是不是會讓他更加瞧不起。
厲成均拿起她放在他胸前的手,看了眼上面磨破的皮,心疼的開口,“還疼嗎?”
“不疼。”
蔣晗紅著小臉,微微抿著脣。
其實還是有些疼的,畢竟只是昨天晚上才弄到的,但因爲想到是她自己誤會了他,一時生氣才摔倒的,所以只好說不疼了。
厲成均看出來她的心思,不想她還受傷卻跟他一起去公司,畢竟他向來都沒想過要把工作交給她,在他的眼裡,他厲成均的女人不需要做那些事,交給別人做就好。
“等傷口好了再上班。”
厲成均直接掀開被子起身,再看下去,他肯定自己會控制不住,一個上午都得待在牀上了,這班肯定又得到下午才能去了。
“哦。”
見他這麼說,蔣晗知道他說過的話基本上沒有抗拒的可能,便沒再說什麼。
厲成均去公司了,蔣晗又繼續(xù)睡了一個多小時纔起來,洗漱好下樓。
“少奶奶吃早點吧。”
“好的。”
李阿姨見她下來,把早點一一放到桌上。
蔣晗隨便吃了點東西,沒什麼胃口便坐在沙發(fā)上看起了雜誌。
李阿姨見她吃好了,拿著一瓶藥走到她面前,“少奶奶,我給你的手上藥吧。”
蔣晗放下手裡的雜誌,把手遞到她面前,有些疑惑的問,“李阿姨,你怎麼知道我的手受傷了?”
她昨晚一回來厲成均就直接把她抱上樓,好像沒有說她的手受傷了呀,她怎麼會知道的。
保姆笑著說,“是少爺出門的時候交代我的,說你的手受傷了,等你醒過來的時候給你上藥。”
原來是這樣,蔣晗低下頭沒再說什麼,心裡卻暖暖的。
李阿姨邊給她上藥邊說,“少奶奶,我在厲家做事已經(jīng)將近二十年了,從來沒見少爺對一個人這麼好過,以前少爺總是對人冷冰冰的,最近好像變得不一樣了,少爺從小到大都沒有怎麼笑過,但自從你來了之後,我發(fā)現(xiàn)少爺有時候也會笑了,應該是心情變得好了很多吧。”
本來厲成均向來不喜歡別人議論他,但現(xiàn)在在蔣晗面前,李阿姨知道他心裡自然對她是不一樣的,加上蔣晗沒有少奶奶的架子,她便也敢多說幾句。
蔣晗靜靜的聽著,雖然有些不好意思,但還是聽到這些話感覺有些幸福。
不過,李阿姨說厲成均心情變得好了很多?難道以前他心情總是不好嗎?
她疑惑的問,“厲成均以前爲什麼心情不好啊?”
李阿姨手上的動作停頓了下,“我也不是很清楚,不過可能是因爲二太太吧。少爺向來都很少話,而且我們又是下人,自然更加不會知道少爺想什麼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