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沒說,不用你說我也已經(jīng)猜到了,上次我就問過你,厲成均跟夏冰到底什麼關(guān)係,這個問題我也問過徐睿,你和他的答案都是一樣的,但你們越是這麼說,我就越是懷疑,最後,我讓顧皓南查了,他們的關(guān)係果然不只是大嫂和小叔子那麼簡單,他們早就認識,除了青梅竹馬的關(guān)係,他們是不是還有男女關(guān)係?厲成均既然要去英國見夏冰,他又爲什麼要帶上我,讓我看他們做那些噁心的事嗎?”
蔣晗不知道爲什麼,明明早就已經(jīng)猜到了答案,可卻一直都不願意相信這是真的,非得跑來問嚴昊,知道了又怎麼樣,確定了又怎麼樣,只能讓自己更加心痛,只能讓她感到更加的噁心!
厲成均,你對我果然都是假的,什麼都是假的,你到底爲什麼要跟我結(jié)婚,爲什麼要騙我?
蔣晗的眼裡已經(jīng)有些溼潤,要不是嚴昊還在這裡,她一定會控制不住自己想要哭出來。
嚴昊看著她傷心的樣子很是心疼,“少奶奶,你沒事吧?”
看來,她早就對先生的事已經(jīng)瞭解一二,而她今天把他叫來,也是爲了問清楚他的事,看來,哪怕是知道了這些,她還是不能放下先生,她已經(jīng)愛上他了。
蔣晗搖了搖頭,吸了吸鼻子看著嚴昊,“嚴昊,我問你,厲成均他對我做了什麼對不對?”
那天,她從一上飛機到英國的時候,都一直沒有醒過來,直到晚上才睡醒,而她醒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厲成均沒在家裡,她就有些懷疑,爲什麼她會睡那麼長時間,那天的那種情況讓她自然的就想到了上次,也是這樣,從上飛機到下機之後,都沒有一點意識,她從來都不是那種嗜睡的人,相反,她睡眠一直都很淺,可以說質(zhì)量並不好,但偏偏在兩次飛機上,她卻毫無意識,去英國的這次,已經(jīng)確定了厲成均是不遠千里的跟夏冰見面,那麼上次,是不是也一樣,爲了跟夏冰私會。
那麼她毫無意識的原因,是不是厲成均對她做了什麼。
嚴昊聽到她的話眼神飄忽的閃爍了幾下,似乎想要隱瞞什麼,但蔣晗一直看著他,很快便察覺到了他的異常,再次說到,“你說吧,我不會說出去的。”
她只想要知道,厲成均有沒有對她做過什麼,如果有,她會徹底對他死心。
嚴昊喝了口咖啡,放下杯子皺眉說,“沒錯,但我想,先生那麼做一定有他的苦衷,他肯定也不想要那樣的,他...”
嚴昊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蔣晗打斷了,她的聲音幾乎帶著哭腔,佈滿血絲的眼睛一直死死的盯著嚴昊逼問到,“他到底對我做了什麼!”
嚴昊心痛不已的看著她,他很想要伸手握著她的手,想要讓她不要哭,可他不能那麼做,她是少奶奶,是他上司的女人,不是他能碰的。
既然她想知道,他就滿足她,只要是她想要的,他會盡量滿足她的。
“先生那兩次都給你吃了安眠藥。”
蔣晗聽到嚴昊的話倏地瞪大眼看著他,她凝聚著霧氣的眼裡再也藏不住,眼淚
不停地流了下來。
她的心在這一刻真的死了,徹底的死了,厲成均,如果說我愛過你,那麼今天,我會讓它徹底的灰飛煙滅,愛上你是我蔣晗的悲哀,從現(xiàn)在開始,你是你,我是我,你對我做的這一切,總有一天,我會在你身上討回來。
嚴昊見她聽到這話難過成這樣,他忙解釋說,“少奶奶,你先聽我說完,先生這麼做是有苦衷的,他也是擔心你知道了他跟小姐認識而產(chǎn)生誤會,所以才...但我敢跟你保證,先生他的心裡只有你,我不是安慰你的,我跟在先生身邊那麼多年,從來沒有看過他這麼對一個人。”
其實,就算是夏冰,嚴昊也沒有見厲成均對她有像在乎蔣晗那樣的在乎過她,所以,以他跟著他身邊那麼長時間的瞭解,他覺得厲成均還是很在乎她的。
蔣晗激動的嚷道,“是!他還想要怎麼對我,給我安眠藥吃然後說有苦衷?帶著我去見別的女人就是心裡有我?你不用再爲他辯解了,我沒事,他們的事我早就知道了,這些,也不過是讓我看清他的真面目而已,也是,夏冰長得漂亮,人又能幹,每個男人都會喜歡這樣的女人,厲成均當然也不會例外。只是,他既然喜歡夏冰,爲什麼又要娶我,他知不知道,他這麼做,把我害的有多慘,他又知不知道,我...”
我一輩子都有可能忘不了他了,是啊,她會恨厲成均一輩子,既然恨,又怎麼可以忘記,怎麼可能忘記。
只是,爲什麼恨一個人,她的心會那麼痛。
蔣晗在很多年以後,才知道,沒有愛又哪來的恨?
嚴昊擔心的看著她,“少奶奶,你沒事吧?”
蔣晗站起身來,什麼也沒說便走了出去,好像已經(jīng)完全忘記了嚴昊的存在。
嚴昊眼神暗淡的望著她離開的背影,雖然有些擔心,但他不能跟著她,這樣很容易會讓厲總知道他們在這裡見了面。
他一個人坐在那兒,看著蔣晗剛纔坐過的位置,還有她喝光的咖啡杯。
他心裡在說著,少奶奶,你不知道,在我的心裡,這個世上,你是最漂亮的女人,所有人都比不上你,所有人也沒辦法取代你在我心裡的位置。只是,我很後悔告訴你這些,要是知道你那麼在乎厲總,知道你聽到這些會是像現(xiàn)在這樣傷心,我說什麼也不會把這些事情告訴你的。
蔣晗一個人開著車漫無目的的開著,她打開車窗,外面的冷風吹進來,她卻毫無感覺,根本沒有感覺到一絲的冷意,只是一直這麼開著,她的雙眼紅腫,無神的看著前方道路,似乎是沒有盡頭,沒有目的地,只是這麼一直開下去。
車子不知道在路上開了多長時間,蔣晗在一處燈紅酒綠的門口停了下來,她擡眼往裡面望去,是酒吧,這裡很是熟悉,她解開安全帶,直接走了進去。
這裡她之前來過,後來就被厲成均給莫名其妙的帶了回去,又是厲成均,她憤恨的用力敲了下頭,不再去想他,可是,越是不想要想他,卻偏偏滿腦子都是他。
裡面整
個氣氛都充斥著奢侈萎靡的氣息,裡面的一切都讓人覺得似乎與外面的世界隔絕了般。
蔣晗從來都不喜歡這種嘈雜的地方,她喜歡安靜一些的,哪怕是安靜的地方,也要選一處僻靜的角落坐著,跟蘇萌在一起時,總喜歡選一個咖啡廳,或者是安靜乾淨的餐廳吃頓飯,享受美好的時光。
但今晚,不知道爲什麼,蔣晗卻絲毫對眼前的一切毫不反感,平時覺得晃眼的不停變換的霓虹燈,還有覺得瘋狂的拼命搖晃著自己身體的人,她此刻看著卻一點都不覺得奇怪,她突然也很想要像他們那樣活著,就像是行屍走肉,就像根本沒有靈魂那樣的活著。
蔣晗走到吧檯坐了下來,跟調(diào)酒師要了一杯烈酒。
調(diào)酒師和服務(wù)生都看了她一眼,然後才又不覺奇怪的繼續(xù)工作,畢竟,像她這樣來酒吧買醉的女人,根本就早已司空見慣,只是像她這樣,看著身份不凡的女人,卻是較少出現(xiàn)在這種地方的。
很快,調(diào)酒師就把蔣晗點的酒放到她面前,蔣晗聞著濃濃的酒味不禁皺了皺眉,接著又端起酒杯一口飲盡。
所謂,借酒消愁,蔣晗一杯烈酒下肚,腦子裡想到的,卻依然是厲成均,最不想要想到的那個人,她用力的甩了甩頭,還是甩不掉,看來,這句話,真的很對,借酒澆愁愁更愁。
把空了的酒杯重重的放在調(diào)酒師的面前,示意她再來一杯。
蔣晗此刻已經(jīng)感覺微醺,摸索著從包裡掏出手機,找了半天才找到顧皓南的號碼,然後撥了出去。
嚴昊開著車離開咖啡廳,他本來以爲自己把這些事告訴了蔣晗,擔心的應該會是厲成均知道之後的問題,可他一路都沒有想這個,而是一直在想著,蔣晗在聽到他的話時的傷心的樣子,他知道自己不該一直想著她,可他真的後悔告訴她那些,如果說出來是爲了讓她傷心,他情願她永遠都不知道,情願她再也不理他,他也不要告訴她。
嚴昊把車停好,往厲氏大門走進去。
剛走進大廳,徐睿站在那裡,擋住了他的路。
嚴昊擡頭看了他一眼,似乎已經(jīng)猜到了什麼。
徐睿看著他說,“你跟少奶奶見面做什麼?”
“沒什麼。”
嚴昊知道,徐睿負責跟蹤蔣晗,保護她的安全,只是他沒想到,他跟蔣晗見面的事情,他那麼快就已經(jīng)知道了,既然他知道了,那麼厲成均也應該已經(jīng)知道了吧。
即使是這樣,他也不會說的,他知道蔣晗雖然傷心, 但她說了不會說出來。
但爲了蔣晗被厲成均炒掉,他不後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