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智多星的一聲驚呼,李子辰瞬間停下運轉,微微一笑,又是傳音道:“小靈兒怎麼樣?我就說這陣法和護體是有關聯的吧?”
“主子果然天賦異稟,也是多謝您前幾日賜予我的魂魄了,不然我也不能在百里之內吸人神識了!”白狐那稚嫩的聲音傳於李子辰腦海中……
白塵卻道:“跟你一樣,還未得到你的傳承就已然學會作弊了!”
“嘿嘿!擊敗了敵人才是王道!”太水的表情此時如同老頑童一般。
李子辰睜開雙目,站起身來:“你等可服氣?”
這些金丹修士此時都是紛紛取出丹藥服用中,聽聞這話,無不是低下了高傲的頭顱:“拜見副盟主……”
太水和白塵一見,也是欣慰一笑。
寒季又是威嚴問道:“還有誰不服?現在也可以出來挑戰!”
衆人早就被李子辰的神通驚呆,關鍵的是都,沒有看到他怎麼出手的,只是見到人家分解出幾道神識便是莫名其妙的勝利了。這誰還敢再次叫囂?
寒季稍頓片刻,站起身來:“既然已無挑戰者,這望辰自今日起便是商盟副盟主了!我再宣佈第三件事!即日起,我們商盟和鎮主府結爲盟友!”
此言一說,如同晴天霹靂,這商盟和鎮主府一直是明爭暗鬥,沒想到新盟主一上任,竟然雙方結盟了。
那些外來者都是歡喜,本來就依賴白塵的保護,而爲了生存才加入了商盟。以往與鎮主府相鬥之時,都是不敢出力,此時結盟這以後沒有的爭端亦無顧忌了!
寒季並未在乎他人的議論,又是說道:“有請鎮主白塵仙子,和望月師尊,太水真人!”
此言一出,那些暗中有所不滿的修士都是有所慶幸:“幸虧沒有出頭搗亂啊!這白塵仙子和太水真人真的來了,可是在哪呢!還有,這望辰怎麼竟然成了太水的弟子了呢?”
剛剛那些金丹修士更是惶恐,這不一不小心竟然拐著彎得罪了太水,這……
都是心中擔憂:“這太水一向護犢子,我們還不被他一掌全部拍死嗎?”都是相互傳音,交談著……
虛空中一陣波紋閃現,繼而白塵和太水雙雙出現。
李子辰急忙跪地:“弟子望辰拜見師尊,見過鎮主大人!”
但凡是來此祝賀的都是紛紛行禮,亦是露出真摯的尊敬……
“徒兒的陣法之道又是有所進步了!”太水說著此話便是看向那些挑戰者,只是這一望之中,這三十多人都是三魂七魄不受指使,體內金丹似要崩潰,五臟六腑亦是翻騰起來……
“哼!”一聲冷哼之下,衆人都是不禁顫慄起來……
“如若不是念在盟主寒季的請求下,老夫此時便將你等抽魂煉魄!”太水一拂長袖,這些修士身上的威壓便是消失。
都是磕頭言道:“多謝真人不殺之恩;多謝盟主寬宏大量;多謝副盟主手下留情……”
副盟主冊封、雙方結盟皆是按照當地習俗一一舉辦……
天色慢慢暗淡下來,衆人都是紛紛告辭……
一座會客室中,李子辰和柯倫也是感覺有些醉意,二人把酒言歡,談天說地,一副相見恨晚的神態。
可是卻各自心中有所顧忌,總是感覺二者如同矛、盾一般,如若合作,能夠互補,可是相互之間又有些牴觸。
到底出自哪裡李子辰卻是不知,而柯倫只知道他的師尊天印曾言,兩人都是五行靈根,可是李子辰卻是主死,而他卻是主生……
可是李子辰又聽自己的師尊所說,他這不是五行靈根,竟然是陣靈根……
二者雖然你一言我一語暢飲多時,可是這些私密都是隻字未談。
“李兄,你我亦是有緣,脾氣又是相投。這年齡呢我們又是同年同月同日生,只是我比你大上那一點!”柯倫斟上一杯美酒,隨後這樣說道。
李子辰聽聞,仰脖一口喝盡,便是說道:“呵呵呵!我知道你想要說什麼,柯兄你也就是比我的大上一刻鐘而已,雖然如此,那你以後我就稱呼你一聲大哥吧!”
“哈哈哈!果然爽快,此後我就稱呼你爲兄弟了!當然我也不能讓你白白叫我一聲大哥的!我有一件小小的禮物要贈送於你!”柯倫話畢,便是心念一動……
“嗷……”一聲獸鳴在這房間內響起。
李子辰一聽,悲喜交加:“是蒲牢!”
繼而在這酒桌旁一龍首牛身,滿身鱗片,如同老虎般大小的蒲牢突然閃現。
蒲牢一見到李子辰,眼光中竟然有些溼潤,徑自緩緩來到他的身邊低鳴著。
李子辰撫摸著蒲牢的龍頭,心中有些痛楚……
“大哥,這蒲牢是如何到了你手中的?”李子辰一種仇視的目光直視著柯倫。
柯倫一見,心中登時一顫:“兄弟莫要用如此的眼光看著我,當年我屬下雲遊之時,在七星門附近遇到了受傷的蒲牢,便是將它帶回。後來我發現這蒲牢與我的靈獸負屓竟然可以溝通,便是得知你七星門之事,可是卻一直沒有機會將它還給你……”
柯倫稍稍一頓,又是嘆息說道:“哎!兄弟你也不要傷心了,待你我修爲略高一些的時候,你我便聯手將叛逆寒影教滅掉道統!”柯倫亦是一副咬牙切齒的面孔,如此說道。
“原來如此,是我錯怪大哥了!”
“你我既然已經兄弟相稱,便要相互信任!”
“寒影教,哼!不會存留多久了!”李子辰道。
“還望兄弟記住,這仇恨能夠做爲動力,亦能成爲羈絆!我希望能夠看到我們兄弟二人一起道成的那一日!”柯倫勸解道。
“多謝大哥提醒!”
“天色已晚,兄弟還是多多保重吧!下次再見就要等到白塵之女大婚之日!我就先行告辭了!”
“大哥,後會有期……”
柯倫話畢便是起身離去……
“他到底是何修爲呢?”柯倫走後,李子辰低聲嘀咕著……
下一刻,又是望著蒲牢,黯然神傷……
“子辰,你我該走了!”陷入懷念中的李子辰突然接到太水的傳音,便是收起蒲牢緩緩離去,這離去之時只是給寒季留下了一封信,也無相見。
在一處亂石崗中,有著陣陣的惡臭味傳來,在這亂石崗的上空亦是有著猙獰的鬼魂在四處飄蕩。
李子辰只感覺一陣的頭暈之後,在太水拂袖之下,便是是緩緩停滯,其一皺眉頭:“師尊,您不是說要帶我去霧海州潛修嗎?怎麼再此停留了?”
“潛修之前我要帶你遊覽一番,你可知此地是哪?”太水問道。
“弟子不知!”
“你修爲只是金丹初期,亦無感受過‘神魂傳送’的玄妙,不知也不怪。這神魂傳送乃是化神期纔可施展的神通,在這一次的神魂傳送之下我們已經到了南隱州了!”太水說道道。
“什麼?竟然到了南隱州?這神魂傳送?弟子倒是有所耳聞!”
“不錯,你可知爲何一個金丹期修士追殺一個築基期修士之時,爲何有時候築基期修士有機會能夠逃遁成功嗎?”
太水不待李子辰回答,便又是說道:“練靈期、築基期、金丹期皆是依賴御風行走。所以三者之中只要是逃遁者施展得當,多多少少都有機會逃亡的。可是這一旦成爲了元嬰期,就可以施展道家的‘小瞬移’而到了嬰變期就可以施展大瞬移。在這大小瞬移的神通之下,低階修士根本就無半點機會逃遁!”
“這些弟子都知道,可是這跟神魂傳送又有何關聯呢?”李子辰不禁有些疑惑。
李子辰知道練靈期、築基期和金丹期都是施展御風飛翔,一個普通的金丹期御風一日可以行使萬里。可是一旦結嬰後,就可施展起小瞬移,這“瞬移”顧名思義,就是瞬間移動的意思。凡是在神識覆蓋之內的區域可以在心念之中瞬間而至。也就是神識越強,這小瞬移的瞬移距離就越大。
太水沒有理會,而是問道:“化神期修士以上才能施展的神魂傳送你可知是何原理?”
“這?弟子不知!”
“化神期需要感悟天地纔可化神成功,這感悟天地之時便能領悟到神魂傳送的玄妙,也就是說這神魂傳送就是大瞬移的進化,只是你的靈力足夠,可以根據你的念想隨時傳送到任何地方。但是,這神魂傳送聽起來玄妙,可是,是有辦法來模仿的!”
李子辰聽聞這話,心中不禁萬分疑惑:“師尊,您的意思的是,這神魂傳送也可以利用陣法之道模仿嗎?”
“呵呵呵!不錯,神魂傳送與傳送陣有異曲同工之妙,這傳送陣人人皆知,此乃由陣法師和煉器師一起佈置而成。可是萬變不離其宗,這陣法也好,法陣也好,別人都以爲是固定的,然,都錯了。”太水道。
“師尊是說可以煉製一個傳送陣,隨時帶在身上以此代替神魂傳送?可是這傳送陣要出發地和目的地都要佈置一個法陣纔可呀?”李子辰更是疑惑。
“呵呵!這事不難,但這需要你自己的感悟,爲師只能帶你入道,修行、感悟還是要靠你自己的。此地乃爲南隱州,而這亂石崗中隱藏著一個宗門叫做“火龍觀”!”說到此處,太水突然眉心一動,但見這黑暗的萬里上空一道環形光幕降落,只是一閃即逝。
繼而說道:“去!將此宗門道統滅掉!”
李子辰更是驚訝,道:“爲何無緣無故滅去人家滿門?”
“修道中逆天和順天就要彼此分明,哪來的那些廢話?”太水一改常態,突然對李子辰怒斥起來。
“是,是!”李子辰急忙神識掠過這亂石崗,但見這片亂石竟然是個幻陣,而上空中那些漂浮著的鬼魂,竟然都是陣眼。
盤膝坐好,閉目推衍……
下一刻,李子辰神色中露出喜悅之情,原來這“天龍觀”中竟然有一座高塔,而這高塔頂端供奉著一物,乃是火精。